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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校园】养太子 ...

  •   听凤看着面前满是红叉的卷子,心底吐血三升。
      “我就说你应该画对勾的嘛。”悲秋嬉皮笑脸地哄听凤“视觉上可能会更好看点。”
      听凤扶着额头,实在没眼看那卷子“九年义务你怎么读的?”
      “就,义务读呗。”
      “你能考上高中真是奇迹。”
      “嗨,我们那边高中分数线低。”
      “大学可不会分数线低。”听凤摇摇头,最后拨了个电话“林校,帮我把初中课本借一套。”
      “对,一整套。”
      “嗯,初一也要。”
      “那倒不用,拿几套试卷就行。”
      “别别,普通的就行,TJC模拟题还是拿高中版的。”
      “行,谢谢林校。”

      “你要去参加TJC?”云悲秋脸上没了嬉皮笑脸,倒是听凤挑眉道“你知道TJC?”
      “怎么不知道,世界级的青少年竞赛,前几年连续被我国一个少女夺冠,宣传得谁人不知?”悲秋微蹴着眉“你要和她比啊?”
      “她不参加了,不知怎么的找上了我,今年让我去。”
      云悲秋看着自己满是红叉的试卷愣神,TJC,那是天才云集的地方,是他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让我去的条件,你猜猜是什么?”
      云悲秋晃了晃神,疑惑看着听凤,听凤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让你来到我身边。”
      也是,冈林实验中学,哪是他想来就来的?更别说除了自己,还有小云那丫头,能把两个学渣搞进来,得用了多少关系。悲秋眼神有些暗淡。
      “想什么呢?”听凤一眼就看穿了悲秋的心思“男朋友?你不会又在想什么配不上我什么的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非遗大师?”
      “你只是没好好学,又不是学不会。”听凤指着卷子上一道题“这道题今天上午老师刚讲,你这思路不就对了吗?”
      “TJC你要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悲秋忙摇头“不不,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提高成绩。”
      听凤也没拆穿他,揉了把他脑袋“一会儿去领了书,今天晚上开始补习。”
      悲秋呲了个笑脸,躺尸在床上“上辈子就是你教的我识字读书,这辈子还能听你教我。”
      “幸福不过如此啊。”
      听凤也躺下来,笑道“这就满足了?”
      悲秋翻身把听凤搂在怀里,低低道“这才满足。”

      “曾铭!”一声雄厚女音直直冲入听凤梦境,幽幽转醒,又听到中气十足的一声“站起来!给我背下这首诗!”
      听凤一脸懵地看着悲秋,悲秋尴尬笑笑道“就是六八年你写给我的那首。”
      听凤脑子转呀转也没想到是哪首。
      “初入宫时,你调戏我那个。”悲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头埋得很低,听凤只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和脖子。
      听凤哭笑不得,这种流氓诗怎么也能传的下来?头没抬,斜斜低着看悲秋,说是背诗,更像是诵给他听的“宫墙丽人笑,秋郎不知晓。荷塘微微漾,红枫漫漫飘。东宫琉璃素,唯有一剑好。若当有来世,不负秋郎~撩。”
      悲秋头都要钻到桌肚里,旁人不知听凤意,他又怎么能不知晓?
      “曾铭!你瞎背什么!云秋,你来背!”
      老师啊,你放过我好吗?
      悲秋偷偷看了眼老师,老师正盯着他,只好缓缓站起身来。
      “东宫,琉璃素,唯有,一剑,好。”悲秋偷偷看听凤,听凤也正看着他,一脸的调戏,悲秋硬着头皮道“而郎心愚钝,不知,不知,不知吾心皆是他。”
      “嗯,下去再好好背一背!坐下吧,曾铭你来说说这首诗讲的什么。”
      悲秋屁股一抖差点没给摔桌子底。
      听凤朝着悲秋笑了笑“讲的什么啊?讲当时太子的心上人到了上京,偏生没认出太子就是他的小竹马,秋郎不识字,太子便写了这首诗暗中调戏他,宫墙高耸,红墙映照着秋郎的笑,动人心弦,可他自己却不知晓吾再看他,微风吹过水波漾,枫叶飘落遍地红,东宫琉璃千千万,却都不如一个他,他练剑的身影,写字较真儿的样子,一开始穿不惯宫服的样子都深深映照在吾眼里,可他却还傻傻不知道,吾就是他的小凤儿。”
      “当时秋郎并不知晓,太子骗他说这是写景的诗。后来北伐归来,秋郎懂得识字后,才知晓这诗是写给他的,只是可惜,太子已然和北国公主和亲,没能允了他南疆流浪的诺言。”
      老师神色缓和了些,继续问道“宫墙丽人笑,你说是文中的秋郎在笑?”
      “嗯。”
      “那他在笑什么?”
      听凤看着悲秋,眉眼间带着笑意“让云秋同学回答一下。”
      悲秋瞪了一眼听凤,站起来道“秋郎被太子关在了宫墙内,日日思念着寻找小凤儿,可太子铁命,不准出宫,秋郎便只能一边练剑一边思念凤儿,也想着凤儿教他的剑术。”
      老师看着书上的内容轻声道“唔,倒也说得通。”
      “只是这历史上始终认为丽人指的是宫里的嫔妃们。”
      “嫔妃们一个比一个丑,哪里能被称得上是丽人。”听凤淡淡道“再说了,太子整天盯着他的秋郎看,哪有时间出宫看别人的嫔妃,还是一个个想害他的嫔妃。”
      老师又问“既然二人相爱,那最后为何要分开呢?皇上为什么要下那道圣旨?太子根本不想放云将军离开吧?”
      听凤看了老师一眼,心道你是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头看悲秋,果然脸色并不太好。
      那道圣旨是他两心头的一根刺。
      听凤没正面回答老师,只是说“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
      悲秋突然站起身来“但如果我是云将军,我还是会选择离开。”
      叮铃铃铃~下课铃声响起,众人在二人对视中开始了课间休息。

      听凤压着怒气把悲秋拉到天台,就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悲秋想笑笑缓解尴尬,却使气氛更加尴尬沉重“我说的是云将军和太子,不是现在。”
      “你根本就没想和我在一起?”听凤声音沉沉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悲秋知道他想什么,还不等悲秋开口,听凤又说“你知道当时朕喝了多少酒废了多少纸才狠下心来放你走的吗?你可知道朕后半生全在后悔!”
      “北疆那晚我都那样说了,你还是在我床头坐了一夜!一夜!一整夜!”
      “我亲手把兄弟送进大牢,亲眼看着父亲断气,你当我是为了什么!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你当我想管啊!如若不是如你一般,我才不想管,管他朝野,去他的天下,我只想要你,可最后还是失去了你,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你以为你走了就没人拿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早早让老六主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微服私访?”
      “可你次次都躲我。”
      听凤泪如雨下,双眼红得不成样子。悲秋把他带进怀里,低低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辈子我不会离开你,寸步不离,你上厕所都跟着你,粘着你,你烦我我也粘着你。好不好?”
      “凤儿,我爱你,我会陪着你,从少年时期开始弥补,一直到这辈子过完,下辈子还去找你。”

      曾听凤不是情绪外泄的人,有什么他都习惯于在肚子里藏着,和云悲秋不一样,云悲秋什么都藏不住,憨的一批。
      “凤儿凤儿,我们去吃水煮肉片吧,以前的辛味儿全是姜味儿,没辣椒好吃。”
      “凤儿凤儿,看我给你买了个蛋糕,一会儿你给我补学累了就能吃啦。”
      “凤儿凤儿,你看那个蓝娅怎么一直看我们啊?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听凤无语道“她看上的是你。”
      “学校分南楼北楼,她是北楼一姐,我是南楼一哥,我们死对头,她才不会看上我。”听凤优雅地吃着冰激凌,吃完自己那份还不满足,偷偷拿过悲秋那份吃,悲秋看他乖巧的样子,不忍夺回去。
      “和前世很像啊?南楼北楼,南国北国。”
      听凤手抖了一下“……”
      悲秋从兜里摸出一方纸巾,伸过去手给听凤擦了擦嘴角。
      “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我。”听凤前脚刚走,蓝娅就凑了过来。
      “云秋是吧?”蓝娅挑了下额前的碎发“我喜欢你。”
      “哦,我有喜欢的人了。”悲秋头都不抬,实在不想看这个抢走他家小凤儿的人。
      “我不是来问你,是来通知你的。”蓝娅一屁股坐悲秋对面“曾铭不是什么好人,别跟着他厮混,以后跟了我,我罩你。”

      悲秋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大姐,你怕是搞错了吧?曾铭好不好我自己会看,我爱跟谁跟谁关你屁事。”
      蓝娅没想到笑得一脸傻气的人能放这种狠话,脸色不大好。
      悲秋继续道“趁他没回来,劝你赶紧走,你既然和他不对付,以后,也别来烦我。”
      蓝娅还没走,听凤就回来了,没看蓝娅一眼,旁若无人地坐在悲秋身边。
      “回来啦?咱们走吧?”
      刚坐下的听凤:……好吧好吧。又挪起了屁股。
      悲秋把两人餐具收到一起摞着,一手稳稳端着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听凤肩膀上半搂着他“回去我做题,你先睡会儿。瞧把你困得。”
      两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蓝娅一个人在餐厅独自尴尬。

      “云二狗子”听凤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
      悲秋回头,笑着挑逗听凤“叫哥哥干嘛,要亲亲?”
      听凤声音带着困意,撩得人心痒“唔,这个可以有。”
      悲秋放下笔过来亲了口,又给听凤盖好被子“殿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在下做完了叫你。”说罢又在听凤额头上印了一吻。
      初中的试卷还算简单熟悉,悲秋做得也还算快,只是上面那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写了两份,扭头听凤睡得正香,悲秋从书里抽出那张“男朋友”字帖,认认真真开始临摹。
      凤儿的字苍劲有力,凌厉帅气。字如其人,凤儿自己不说,悲秋也知道听凤生在曾家,不会真的放松与普通。
      “嗡~”手机震动了一声,悲秋连忙拿起手机,回头看凤儿,睡得正香。
      是他哥的消息,有人找他定做东西。

      前世的云悲秋生在东南地区的花河灵山镇,灵山镇的玉雕那是出了名的,现在都被列进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好巧不巧,云悲秋辞别之后刚回镇上时,就跟着一位师傅学玉雕,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他是玉雕天才,非遗大师,他也只是笑笑,不过是比别人多学了几年罢了。什么天才,放谁身上不都行?
      想到天才,云悲秋又转头看了看曾听凤,他家凤儿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三岁练功,五岁学剑,诗词歌赋样样通,能带军打仗,会安抚人心,一个人怎么能会那么多呢?
      压力好大。养不起太子怎么办。
      -哥,咱开个工作室吧,也专门拉出几个社交号养起来。
      -怎么突然要开工作室了?
      -家里要填双筷子
      -是上次那位?
      -嗯,曾家的少爷。

      云悲秋瞟了眼时间,过去掀听凤的被子。
      听凤闭着眼睛没动,薄唇微启道“也就你敢掀朕的被子。”
      云悲秋单膝跪床上,手撑他两个耳侧,就这么直直地端详着那盛世美颜“凤儿,明天放假我们回一趟灵山镇吧。”
      听凤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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