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6 会谈·未成年不得饮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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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选作演唱会地点的房子算是古老的大型别墅，酒馆和演唱厅不过一墙之隔，因为不设座席，演唱厅也能容得下小几百人在其中狂欢。
因为隔墙是木制的，因而酒馆同样被极富动感的乐声敲动着，狂欢累了的，或者不愿过分躁动的欣赏者三三两两散在酒馆中，痛饮啤酒或是闭目沉浸，任凭贝斯的音弦掌控全场。
临时的酒保同样如此，在无人打扰时沉浸于乐声。
“一杯黄油啤酒，要不加麦芽的。”
声音如同幽谷清泉，在沉厚的音波中独树一帜，极具辨识度。重金属的音量下很多人都不得不用喊来交流，声音的主人却很是从容不迫。
酒保诧异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个白衬衫的年轻人，笑容青涩带着孩子气，不时扫过的灯光下白衬衫和奶白皮肤上留着仿佛刚从锅炉房钻出来的黑印子。
太好欺负了，在这种地方。
但是说的暗号让人不得不警惕。
“……Mirror？”
酒保看到面前的乖孩子回应了个腼腆的笑。
“……”
酒保突然明白什么叫见了就认出来了。
“……你一定要扮成这个样子来这里吗？”
跟联络时的表现出来的性格诡异地在某方面对应上了。
“反差与冲突，假象与真实，本来就是很棒的题材嘛，”羽栖单手撑着下巴与坐在吧台后面的酒保对视，“就像里世界的夜魔先生坐在SF的演唱会现场当酒保一样有趣，不是吗？”
“大胆聊好了，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贝斯已经过渡到了电吉他，不变的是同样遮掩了现场的一切窃窃私语。酒馆中一切照旧，青涩乖巧的年轻人和眼怀恶意的酒保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没有人注意。
羽栖没有给夜魔先生质疑的机会，挂起了干净真诚的微笑，在酒保面前端正坐好。
“噬神者已经覆灭，教会势力一如先前宣告的那样已经归罗森伯家族所有，相信夜魔先生已经清楚了解了我们的实力。”
炫目的灯光在这一刻折进那对通透的黑眸，转瞬即逝。
“我方要求怪物圈履行三个月前的约定，加入北美同盟。”
酒保猩红的眸子盯住了白色的乖孩子，所有的恶意都指向了微笑的青年，挤压着凝固的空气。
羽栖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伸手，从墙边的篮子里摸了瓶冰啤。
压迫感最终散去，酒保把冰啤从羽栖手中拿走。
“那个怪物，”
话被打断了。
“你们怪物圈的人把噬神者称为怪物不会觉得奇怪吗？”羽栖盯着被酒保拿开的啤酒瓶，他身上没有开瓶器，也不想尝试用牙咬开，但是酒保的架势好像也不是要帮他开瓶盖的样子……
“未成年禁止饮酒。”
酒保瞟了明显未成年的Mirror一眼。
“我成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把我酒拿走！”
羽栖瞪大了眼睛，这人凭什么禁止他喝酒！开玩笑也不行！
“你现在的样子就很未成年。”
酒保冷笑，扮反差就得有个反差的样子。
羽栖表情也冷了下来。
“我警告你！把酒开了给我，噬神者就是我干掉的，不想成为下一个的话就——”
“就怎么——嗯？”
酒保本想小小反击一下，Mirror这种太聪明的家伙想必能看出来。这家伙多少有点表演欲，看在他直接回答了自己问题的份上，酒保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陪他演着玩。
但是他只看到Mirror一副兴致全失的模样。
“北美已经没有噬神者，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现在北美没有明面上的超越者，没有足够力量震慑的话，战火迟早会烧到这里。”
脸上还带着灰尘印子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阐述。
喜怒无常。
酒保心中跳出了这样的词，网上聊天的时候只是表现得比较跳脱，没想到真人要夸张得多。
“干掉噬神者的炽天使，你这么说的时候是忘记把自己算在内吗？还是说超越者的门槛已经卷到连你也达不到了？”
“你觉得呢？”
“……不要吧，你们拉起这个同盟却不把自己算在同一阵营吗？”
即使内心抱着忌惮，酒保也忍不住要皱眉了，罗森伯家族这么做是图什么？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羽栖平静地拿起一瓶冰啤去掉盖子，吨吨两口，味道怪怪的。
“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方，罗森伯的实力并不仅局限于北美，只是目前居住地在北美，才花点心思而已。钟塔侍从已经派人来北美认证过了，总部在北美。”
话有些矛盾，但酒保立刻捕捉到了羽栖话语中的意思。
罗森伯家族会加入同盟，只是在维持北美和平现状这方面。
有超越者坐镇的话，国际上就不会贸然打破平衡了，就像遥远的东方古国那样，不参与，仅中立。
说到东方……酒保看了眼Mirror的样貌，内心摇了摇头。Mirror喜欢扮演，外貌未必是真的。
“那么，怪物圈同意加入。”
羽栖已经趁着酒保思索的功夫吨吨掉一整瓶啤酒，酒的味道挺怪的，但是挺冰爽，没注意就嚯嚯完了。
怪爽的。
“那么，约定达成，请等待集合通知。”
他站起身来，面颊微红，声音依然平稳。
“你们里世界意见不太一致，如果不想有人扯后腿的话，最好清理一下。祝演唱会愉快。”
劲爆的背景音随着羽栖的离开重新涌进了这片空间。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6 会谈·未成年不得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