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想嫁给他》遥漫

2、第二天不想嫁

　　由于今年辉煌初、高中部的迎新、开学典礼放到一起举办，人数太多，所以大家在场外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教师们都提前进场入座了，同学们在场外十分自觉的自行解散队伍，几个人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场馆里面喇叭传来的指挥声和外面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混在一起，十分嘈杂。

　　沈娇杨惜来得最晚，乖乖站在班级队伍的末尾和大家一起等待着。
　　她俩小跑着过来，还没站稳，一个身材高挑、风度翩翩、头发微卷、身着灰黑色西服，鼻梁上顶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右手插着裤袋，左手拿着教科书的男生走了过来。
　　听见皮鞋有节奏的落地声，学生们都十分默契的安静了。
　　走廊里只听得见皮鞋清脆的落地声和礼堂内的指挥声。
　　大家好奇的回头寻找着皮鞋声的主人，当看到声音发出者时，女同学们激动了，也有高年级的男同学跟着起哄。
　　大家一边凑热闹一边为皮鞋声音的主人主动地让出一条供他通行的道路来。

　　沈娇被突如其来的欢呼声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耳朵，惊叹道：“我丢，咱们学校举办个开学典礼，迎接个新生，就请模特来走秀吗？辉煌啊辉煌，不愧是你。”
　　杨惜看着没见过世面的沈娇，叉着手，颇为冷静的说道：“什么模特啊，那是去年从国外回来的高中部生物老师，程臻。”
　　沈娇捂着耳朵，没听到杨惜讲话，一脸花痴的感叹道：“终于看见活的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啊，斯文败类，败类......”
　　巧了，沈娇在说‘败类’这两个字时，那人恰巧正从她面前经过。

　　有人说他败类？
　　脚步一顿，后退几步，停在沈娇面前转过身低头看着她，颇为耐心的询问她：“同学，你刚刚叫我什么？”
　　正在犯花痴的沈娇没想到那人会停下来和她说话，还离的那么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话不经脑的回了句：“败....败类？”
　　那人楞了一下，觉得匪夷所思却也在意料之中，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哇！笑起来更好看了啊，笑得好甜呀，感觉要被融化了，这是在逼人犯罪啊。
　　当沈娇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离开了。
　　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都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能听到学生有礼貌的喊他程老师，他都微笑着点头回应对方。
　　沈娇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老师啊。”
　　程老师走后，大家又恢复到之前七嘴八舌聊天的状态。
　　杨惜撞了撞沈娇的肩膀，“口水，口水，注意形象啊，我的娇娇。”
　　沈娇没理她，心思早就跟着那人的身影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沈娇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刚说他是谁来着？”
　　“国外留学回来的，高中部的，生物的，老师，程臻。”
　　沈娇点了点头，“程臻——程臻儿——橙汁儿。”话说刚刚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好像是有一股淡淡的橙子糖味，真是名如其人，就这样想着想着，沈娇笑出了声。
　　杨惜看到沈娇这幅鬼样子撇了撇嘴，“按理说边亦秦比程老师帅，比程老师年轻有活力，但你看到边亦秦都没这样，怎么理想型是这种......按你的话怎么说来着？”
　　沈娇一本正经的提醒道：“斯文败类。”
　　“对对对，斯文败类，听起来还不像个好词。怎么想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禁忌恋情？我告诉你，没戏！这偌大的校园里，不少优秀的单身女教师、已婚教师家中的适龄女家属以及很多像你这样年少无知春心懵懂的女高中生都早巴巴的盯上他了，正排着队呢。”
　　沈娇一听杨惜说那么多人都行就自己不行，一时上头来气，辩道：“既然也有女学生喜欢他，那我为什么没戏。”
　　杨惜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那群人都没骂他败类。”
　　沈娇：“……”
　　杨惜鼓励她，“如果你能让时间倒流，也不是不可以啦！”
　　沈娇沉默了一阵，回过味来：“呸呸呸，谁说我的理想型是斯文败类了。我这分明是对高二，对知识，对生物的向往。你跟你说我初中时生物学的可好了。”
　　杨惜拍了拍沈娇的肩膀，“今年他教高三，明年没准真的有可能带咱们这届的生物。”
　　沈娇朝杨惜露出颇为崇拜的目光。
　　杨惜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无所适从，“你干嘛突然这样看着我。”
　　“你知道的还真挺多的，我还以为你说你什么都知道是逗我的呢。”
　　“我没事逗你干嘛，呆的久了知道的也就自然多了，而且放眼望去这儿全是我初中同学。说吧，还想知道谁，我考虑一下便宜卖你点消息。”
　　“那就再说说程老师呗。”
　　“一排AD钙奶，我考虑一下。”
　　“你真够黑心的。”
　　“你就说你听不听吧！”
　　“听听听！”
　　“那好，我跟你说啊，就程老师他啊……”
　　话还没说出口，刺耳的嘲讽声就从队伍前面传来了而且越来越近，声音大到离谱，沈娇杨惜想装没听见都难。
　　“呵，瞧瞧她，不披肩散发了，也有点高中生的样子了？”
　　“听说她初中是xx中学，全市垫底的一所学校。”
　　“那她这样就不稀奇了。”
　　沈娇看向声音的来源，问道：“同学，你这是在说我吗？”
　　“看来还是没被秦老师说够，成为全班的笑柄不行，成为全校的笑话某人才能开心啊。刚刚是不是还骂了程老师败类？啧啧啧，辉煌的生源什么时候成……”
　　杨惜听不下去，打断了她，“周寒，你说话别太过分。”
　　这个站在周寒身边的女孩斜了杨惜一眼，“杨惜？你还是和初中一样总是喜欢交一些狐朋狗友。才认识一天就开始为人家打抱不平了，你算什么东西呀，我和周寒跟她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队伍前面钻过来的短发妹子凑在沈娇耳边说：“她叫张柔，是边亦秦的青梅竹马。”
　　沈娇一听张柔这样说就忍不了了，抬手松了松领结，“今天不管她是谁的青梅竹马，她这样说我朋友，我就得教育教育她，让她先学会做人再学会说话。”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杨惜和短发妹子连忙拉住她。
　　周寒看到沈娇这样毫无畏惧又冷笑着说:“瞧瞧，多威风啊。你以为今天，边亦秦今天好心帮了你，你就可以在柔柔面前耀武扬威了，那只不过是我们边亦秦他人好，善良。说你朋友怎么了，我还说你呢，本来就是还不许说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女生刚说完，短发妹子就又凑在沈娇耳边说:“这是张柔的闺蜜周寒，她俩从小学就认识，很大的大概率暗恋边亦秦。”
　　沈娇揉了揉太阳穴，她这个同桌，虽然还没认真相处过，但沈娇现在就已经非常讨厌他了，惹事精。
　　这时在附近靠着墙认真看稿的边亦秦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来挡在沈娇她们三个人面前，冷漠的看着张柔和周寒，又转头皱着眉看了看沈娇，“你们有完没完，想丢脸丢到全校面前吗？”
　　沈娇以为自己同桌这样说是要维护那两个女生了，恶狠狠地瞪着边亦秦，生气的撅起了嘴。
　　周寒听到边亦秦这样说，瞬间觉得有了靠山硬气了起来，越发趾高气昂，“听见没，亦秦哥让你们仨安静会。”
　　杨惜没说话，不屑的朝她们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边亦秦扭过头来，明明是在向周寒说话却不正眼瞧她，只是看着张柔满眼失望，“我是在说你。还有你柔柔，你现在做事都不过脑子的吗？”说完转过身，用下巴指了指沈娇她们三个人，“你们三个跟我走。”
　　沈娇还沉浸在‘我同桌居然为我说话’的情境中，回不过神来。
　　杨惜和短发女生两个人只好拉着沈娇胳膊，跟着边亦秦一起进去了。
　　四个人走后，张柔咬紧了嘴唇，攥紧了拳头。
　　周寒双眼泛着泪，生气的跺了跺脚。
　　其他看热闹的人一看主角都离开了，也就散了。

　　边亦秦带她们走到第十排的位置，把手里的三台相机递给她们三个，安排道：“秦老师让我找几个人拍照，你们三个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前面九排都是老师，别乱说话，好好拍照，我还有事，先去后台了。”
　　三个人频频点头，表示明白了。
　　边亦秦离开后，杨惜和短发女生拿着相机的手开始颤抖。
　　除了前几排都是老师外，她们所处的这一排座位中零零散散坐着的也都是校方邀请来的优秀学生家长，所以这片区域只有她们三个学生。
　　杨惜看着沈娇如此镇静，以为她被吓傻了，小声问道：“娇娇，坐在这儿，你不害怕吗。”
　　沈娇疑惑的看向她，“都是老师家长，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什么。”
　　“那刚刚咱们和张柔她们差点打起来，边亦秦走过来站在咱们面前的时候，你抖什么？边亦秦是洪水猛兽？”
　　“当时是有点害怕。”沈娇沉默了几秒继续道，“害怕他不站在我这边，毕竟未来要做很久的同桌，相处不好我会很麻烦的。”
　　“边亦秦这个人还是讲道理的，刚刚你俩看到了吗，张柔和周寒都要被气炸了，哈哈！”
　　沈娇撇了撇嘴，讥讽道：“我看是他不是明事理，他应该是怕我真动起手来，伤到他弱不禁风的柔柔妹妹吧。”随后想到了什么，问旁边短发的女孩，“刚刚忘记问了，你叫什么？”
　　这个妹子刚刚好像一直在帮她分析对面局势。
　　短发女孩有点羞涩的说:“我叫竹青。”
　　沈娇低头闭眼小声记道：“竹青竹青竹青……”她十分努力的想把这两个字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竹青看沈娇认真记名字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沈娇，你好可爱啊。”
　　沈娇：“对了，竹青你是怎么知道她们跟边亦秦的事的，你初中也是辉煌的吗？”
　　竹青摇了摇头，“我刚刚一直站在她俩前面，她们中叫周寒的那个，一直在和身边的同学谈论边亦秦和她们俩如何要好，一边说着你的不是，张柔沉着脸倒是很少说话，直到周寒在队伍末看到你，拉着张柔就朝你过去了。”
　　竹青抬头看了看沈娇又低下头有些害羞的继续说：“我和你是一个初中的，你在初中很有名，我很喜欢你，你长得漂亮又善良，对身边的人都很好。我听别人说你要考辉煌，我就把自己的目标也定成辉煌中学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像她俩说的那样，我看她俩一副要找你事的样子，我就偷偷的溜到你身边了。”
　　杨惜戳了戳沈娇后背，“原来你也有小迷妹啊。”
　　沈娇向杨惜翻了个白眼，转头抱住竹青，“什么迷妹不迷妹的，竹青，以后我们俩就是好朋友啦！”
　　杨惜看沈娇和竹青抱在一起也连忙抱住她俩，“加上我！加上我！我们仨！我们仨！”

　　又过去一段时间后，身边的家长席也已经坐满了，喇叭里正安排学生们有序入座，老师们无聊到放弃聊天，开始各自安静的玩起了手机。
　　而她们三个人仍然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不敢把手机拿出来像旁边的老师家长一样光明正大的玩。
　　百无聊赖的沈娇决定试一试相机的像素，虽然只是傻瓜相机。
　　打开相机环绕着四周，试起镜头来。
　　辉煌果然配的上辉煌这名字，学校软硬件都极强。
　　绕啊绕，绕到了自己正前方，仔细一看，这有些微卷的黑毛，以及灰黑色的西装，有点眼熟喔。仔细凑前嗅了嗅，好熟悉的橙子糖味啊。
　　香味入鼻，沈娇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谁，没控制住自己，突然站起来高声喊道：“败类！”
　　身旁的竹青连忙捂住她的嘴，杨惜把她摁回座位上，可惜已经晚了。
　　被点了‘名’的男子回过头来寻找‘罪魁祸首’，目光扫了一圈成功锁定此刻坐在他正后面，刚刚在外候场时就有‘前科’的沈娇，他注视着她，眼镜下有神的双眸中分明写着两个字：困惑。
　　其它老师听到有人大喊‘败类’，以为有什么热闹看，纷纷回头，打算一探究竟。
　　杨惜竹青悄悄弯下了腰低头假装是在系鞋带，她们不认识旁边这个人。
　　不过她们敢保证，明天的校园头条一定是：震惊！某高一女新生在全校教职工面前高骂某男性老师败类。
　　沈娇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喊了些什么，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她好想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她的手还在僵硬的举着相机，突然灵光一现，朝着舞台旁的侧门挥手说：“拜拜嘞您。”
　　老师们又纷纷回头看向沈娇挥手的那边，正巧有位老师从侧门那边离开去厕所，他们觉得没意思又纷纷的投入到自己原来在做的事情上。
　　只有被点名的男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刚刚的‘败类’是她在喊他，所以还在疑惑的看着她。
　　他需要一个解释。
　　“说说吧，这位同学。”程臻手搭在椅背上托着脸，笑眯眯的看着沈娇说道。
　　沈娇觉得，此前在外候场的时，问了一嘴杨惜他叫什么，真是个机智的行为。
　　沈娇底气十足的和他对视，索性她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慌不乱的打招呼道：“嗨，这么快又见面了，橙汁儿老师。”
　　呃......杨惜悲从中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就是给人取谐音外号的下场。
　　程臻收起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沈娇的胸牌，一个一个字的念道：“沈——娇”
　　“高一二班沈娇，老师记住你了哦。”
　　沈娇心里默默哀嚎，看来叫他败类的事，他是不打算忘掉了，完蛋了！
　　程臻看到沈娇的小表情，挑了挑眉。
　　沈娇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还以为他还在计较刚刚喊他‘败类’的事，所以被记住了名字，打算一会去找她班主任告状。
　　为了挽救一下她在程老师心中不可挽救的形象，她决定拍拍马屁，但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能胡言乱语道：“老师，我超喜欢生物的。”
　　程臻：“所以呢？”
　　沈娇以为程臻不相信她对生物的热爱，于是补充说：“老师您可别不信，我初中的时候真的很喜欢生物，我一直都记得初中生物书第9页讲的是什么呢。”
　　语出惊人，听到这话，程臻旁边的几个同教生物的年轻老师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明白的老师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有趣，哈哈！”
　　听不明白的老师看沈娇这般热爱生物这个学科，为沈娇求情道：“小程，人家小姑娘对生物这么感兴趣，就别难为人家记错你名字这事了吧。”
　　杨惜竹青虽然弯着腰但仿佛已经看到程老师帅脸一绿。
　　程臻干笑着回应其他老师，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娇，幽幽道：“你确实在生物这门学科上很有前途啊，沈同学。”
　　沈娇刚想谦虚一下，这时喇叭高声喊到：“学生进场完毕，典礼正式开始。”程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娇后，才回过身去。
　　不知道情况的沈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和旁边的两个人小声嘚瑟道:“橙汁儿老师刚刚夸我了，怎么样你们听到了吗，我都佩服自己这优秀的临场应变能力。”
　　坐在前面的程臻听力极好，听到这，猛的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老师问他怎么了，他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
　　杨惜有点无语附在她耳旁轻声说:“是程臻，跟我念cheng程zhen臻。”
　　这下沈娇才意识到她刚刚一直叫的是自己给人家起的谐音名，橙汁儿……
　　先是骂人家败类，后是给人取外号。
　　现在的沈娇想立马徒手抠出一个地缝钻出去，“我......我去趟厕所。”说着就要冲出去。
　　坐在前几排的秦岚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自家学生说要去厕所这事，她耳尖的听到了，有些微怒，“又是你沈娇，刚才不是给你们时间去自由活动了吗，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不是幼稚园小朋友了也不是小学生了吧，憋一会儿没问题吧。”
　　看着坐在自己正前方的男子正心无旁骛的摆弄着手机，心里暗暗的想：不能让他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后，还觉得我生理有问题，生物老师对这方面应该很敏感。
　　于是内心一通挣扎后，沈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的，老师。”然后重新坐回座位上，正前方就是当事人，沈娇觉得自己仿佛正躺在火盆里，坐在钉子上。
　　真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终于熬到了典礼的最后一项。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边亦秦发言。”
　　一直把悲伤挂在脸上的沈娇这时露出一抹坏笑。
　　边亦秦出现了，她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在程老师面前出的糗都赖到边亦秦身上。
　　来吧，年轻人，让你见识一下姐姐强势的拍照技术。
　　竹青杨惜正要开拍，沈娇伸手拦住身边的两个人，“你们都别拍他，我要好好拍拍我帅到惨绝人寰的同桌。”
　　这时准备上场的边亦秦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晚上吃完饭，沈娇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捧着手机哈哈大笑。
　　叫你凶我，叫你瞪我，叫你害得我在程老师面前出丑，哈哈哈哈！
　　从此你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边亦糊。

　　多亏了沈娇今天的扫射式拍照技术，又因为沈娇阻止了竹青和杨惜拍边亦秦，所以没有其他选择的班主任在尊重沈娇的劳动成果前提下，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到了家长群中。
　　并配上文字：这是今天代表新生发言的咱们班的边亦秦同学。（拍摄者：沈娇同学）
　　这回边亦秦不仅在校园中闻名，更是在家长群里被家长们津津乐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所有糊图都像镶了金边一样被人赞美，但沈娇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名字和边亦秦这个家伙出现在同一个对话框中。
　　还有，这么糊，家长们是怎么看出他眉清目秀的。
　　果然啊！人们总是对优秀的学生带着滤镜。
　　家长群中赞不绝口的评价沈娇难以直视，连忙把手机还给妈妈。

　　沈娇正准备打开电视看看偶像剧缓解一下心情，楼上就传来了刺耳的装修声。
　　沈娇把电视声音调大，但楼上好像跟沈娇对着干一样也把装修声音放大。
　　忍无可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喊妈妈。
　　“妈！妈！母亲大人！冯奶奶无缘无故的装修什么，还是在大晚上！”
　　宋安乔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码字，没搭理沈娇。
　　沈娇没等到想要的回应，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
　　“不行，我要上楼去跟她讲道理，她打扰到我学习了，你不要拦着我。”沈娇义正言辞的放下遥控器和零食，准备出门。
　　这时宋安乔摘掉耳机开口了，“站住！你冯奶奶上个月就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和你冯爷爷到国外儿子那养老了。这是新邻居在装修，可能急着住所以才日夜赶工。人家孩子可有礼貌了，不仅送了吃的，还早早的就和整栋楼的住户打好招呼了。你说的倒是好听还学习，你看看群里你拍的那些照片，唉，回来得让你爸去打听打听有没有拍照补习班，也不知道你这拍照技术还有救吗。”宋乔说完戴上耳机，继续码字。
　　沈娇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声道，“我的拍照技术杠杠的好不好！是模特不行。“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自己的房间，从书包里翻出手机。
　　点开相册中的第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程臻摘掉了眼镜，微笑着看向前方，眉眼温柔。
　　这是沈娇在全体教职工上台合影的时候，悄悄拿出手机偷偷拍的。
　　沈娇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小声道：“谁说我拍照技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