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海贼帆的一切》未末vein

91、六本木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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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记者会开完了，没那么顺利就去六本木的，因为KT去了会议室，爷爷一直在喝茶，墙上面头牌的相框里面，依然没有仁，那一张也还是空白的。

　　深作，戴着墨镜遮着巨大无比的黑眼圈，一声不吭，恶狠狠的把一打企划书甩给了仁。

　　也懒得问赤西仁你说你不回来，怎么就又回头给我蹦跶回来？还不晚不早，刚好我把你的企划书送进文件碎纸机你就吵着要回来！唉，也幸亏他没问。

　　如果深作知道，仁真正回来的原因，不是KT那五个人，也不是山下去了，而是锦户亮一个电话的话……深作还不疯了：

　　我靠我要早知道锦户亮一个国际长途你就屁颠屁颠的滚回来，我大不了报销他电话费得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来来回回前前后后折腾掉我十来张飞机票！！！

　　仁看着，无聊的翻着，嗯嗯哦哦的应声。包括深作说出来，今后KT的出场，分组以及曝光的顺序，有了调整。其实仔细听了调整就知道，调整什么啊，不就是只要龟梨和赤西不在一起出现不就好了嘛。

　　出门的时候，把企划书塞给经纪人，反正你的工作就是提醒我不是啊？仁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去过问之前他不在的期间，KT连砸的销量和收视。他只是……只是刻意的避开龟梨。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山下的车，那个呆子躺在车里，脸上盖着一本复习资料就睡着了。使劲敲敲玻璃窗。= =没反应。使劲踢了车身一脚。山下坐起来，脸上的复习资料掉下来。……

　　——你还能不能开车啊？看你困的。
　　——可以啦。

　　山下脸色不太好，有点受凉，因为拍的剧里面有短袖的衣服，但是今天刚刚赶上回寒的温度。有点吃不消。

　　——我开啦我开啦。我去了美国那么久，好久没有开车了呢！！！

　　山下无奈的解开安全带，结果看到赤西仁同学猫着腰就在副驾驶座半蜷着站起身来= =。

　　——你要懒死啊？！你就不会下车坐过来？！非要在车子里面换位置！！！
　　——哎呀，好麻烦哦。

　　两个人挤挤扭扭，推推搡搡的，好不容易换好了位置。

　　——去六本木啦！
　　——yi ye！去涩谷。

　　——哈？
　　——优他们想跟你聚聚。

　　仁点点头，其实不太想去，不太会应付那种什么什么你去了好久啊，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啊，之类的招呼。但是，还是要去的啦。嗯。

　　——前面你直接左转啦。
　　山下伸手指指。

　　——哦。

　　——等下……你都不打开左灯指示器啊？！

　　——哦，哎呀，在开了啦！

　　然后……左灯指示器没亮，反而雨刷在车子前面的玻璃窗上刷了起来= =。

　　——我说赤西仁，你还真是一万年不变的笨蛋啊……
　　山下扑哧就笑了。疲惫的脸上全是无奈的笑容。

　　想到小时候就有这种经历，赤西仁转弯时候开指示灯，反而打开的是雨刷。呵呵。

　　——kan ben shi de。坐你开的车啊……ko wa yi de su ne！ko wa yi！

　　——哪有哪有啊！！我……我我我，呐呐，demo ne，等下，你先告诉我哪个是关了这个雨刷的开关啦？！

　　——baga！就是你刚才打开的开关啊，再扳回去啊。

　　——……哎？刚才打开的开关是…………？这个？

　　——呜哇！！！你干嘛开冷气！！！

　　——那是……

　　——ike！不准你开车！！！

　　——niang~不要拍我的头啦！

　　…………………………………………………………就这样，到了涩谷。= =。大家一窝蜂的闹着。锦户亮第一句就是：
　　——别的不说，礼物！

　　仁恍然大悟，不过刚好，上次自己那个装满礼物的旅行袋就在山下的车上，并没有放回家。

　　demo ne……与其说是装满礼物的旅行袋，倒不如说是装满……

　　——牙刷？！！！
　　锦户亮愣在那里。

　　——hai^ ^。ryo chan，我跟你说哦，这个牙刷，可不是一般的牙刷，它用起来啊……

　　——我去你的赤西仁！你当我是农民啊！！！牙刷！大爷我认识的很！它怎么就不是一般的牙刷了啊？它还能刷出你们两口欠我的钱来吗？？？

　　仁根本就没有听到，已经转身到了那边：
　　——呐，优，优~给你！你的牙刷！我给你说哦，你的牙刷我买的是最好的哦，你看，是金色的，金色的呢。他们都是白色的，哎呀，你不觉得金色的牙刷很特别吗？嗯嗯？

　　山下在一边笑着，松开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样的生活又开始了。没有觉得仁变了。也许……有一点。但是，底子，依旧是这么个家伙。呵呵。就是这么个家伙啊。

　　也许眼神有时候开始变得有点点深了，但是，还是会那么张开嘴就baga baga的笑出来。虽然，……并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心疼。。。

　　刚刚说到心疼，= =噗通，仁举着一只牙刷朝山下奔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一下子就前趴着给摔了一大跤。声音巨大无比，因为人很多，酒瓶啊，麦克啊，桌子凳子的啊，周围很乱，也不知道他是撞了哪里。该不会又是头吧。

　　一家人手忙脚乱扶起来今天聚会的主角。。。当然biu的闪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山下，紧张的满脸通红。

　　小亮也很紧张的，真的，使劲扯着嗓子在山下旁边喊着：
　　——快看看，快看看，看看jin的手掌有没有受伤？

　　山下脑子乱哄哄的，一听到这么提醒就先翻开仁的小爪看看：
　　——没事，没事，还好没事。呼~

　　长舒一口气，然后伸手帮仁一起捂着仁的小脑袋揉着。仁呲牙咧嘴的说：ite！ite！ite na！

　　小亮更来劲了，咋呼着大喊：
　　——完蛋了！完蛋了！手掌没有伤！！！yamashita！如果仁摔倒了但是手掌没有受伤，就证明他得了小脑脊髓萎缩症！！！

　　= =###！一拳头出击。最近正在拍《一公升眼泪》特别篇的小亮同学被山下打飞。biu的很远的时候还在委屈的喊：
　　——真的真的啦。小脑脊髓萎缩症，俗称……

　　真是热闹的晚上啊………………呵呵╮(╯▽╰)╭

　　仁也渐渐放开的跟大家一起谈着，聊着，不会觉得生疏了。山下一直没有插嘴，就笑着，喝着酒。再也不会害怕因为喝醉而疯狂的哭泣了啊。

　　——赤西仁！下面这首歌，由你唱！
　　锦户亮踢了他一脚。

　　——哈？

　　——去啦去啦！
　　所有的人心领神会的笑着一起推着仁上去。山下，也笑着，拿着酒杯，窝在沙发里面，看着站在k歌台上的他。

　　大家忽然变得安静，一句话都不说了。仁低头看着提字机屏幕上面出现的歌词字幕。

　　其实，很多年之后，大家似乎都会忘记那天晚上究竟是让仁唱的哪首歌了。仁也不记得了。因为他没唱。他就看着……

　　那只是首歌，而所有的画面……仁转过身，看着背后的大屏幕，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画面，都是自己从出道到离开那段时间的所有的视频保存画面。那些剪辑，那些画面，他自己甚至都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的镜头了。

　　仁忽然就安静了，看着，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在舞台上，笑，跳，闹……躺在地上唱。流汗，挥手，跳舞。。。自己，真的是喜欢唱歌和跳舞的啊。真的。眼泪，盈满了，渐渐的，自己都不知道。

　　就那麽哭了出来。跟孩子一样。也不是。仁啊，你本来就是个孩子啊。孩子。

　　小亮推着山下上去，山下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又不好意思去抱他。就那么咬着嘴唇低着头：
　　——别，别哭了。都过去了。

　　仁反而哭的更加厉害。呜呜的哭声，大了起来。坐在下面的人也有人哭了起来。小亮，也觉得眼眶有点酸。。。仁，你走了多少天，你自己肯定没有数过吧。189天。这是我无意翻看山下的工作手册的时候，看到他记下来的数字。

　　视频，是昨晚连夜山下做的，因为时间关系，做完之后给了小亮，让小亮今天晚上放出来。他不知道小亮看了之后，擅自在最后加了一个画面，是山下的。那也是小亮看到之后，心里面一直默默为山下叫屈的。

　　是山下在hey3听到说自己是骗子时候的表情的镜头。仁忽然就愣住了。
　　山下也愣住了。回头看着小亮。小亮却马上抓过来一本杂志一边翻着一边吹口哨，画外音就是：瞅什么瞅？！跟爷无关！你闷骚你的，还不准我大爷一回啊？！

　　仁盯着山下在镜头里面那张失望和难堪的脸，终于明白自己当时到底错的有多么离谱了。虽然自己的初衷，只是不希望自己和山下都跟事务所推崇的暧昧一样存在，但是那样表达不清的解释，反而让所有的人误会了山下。

　　——gon …gonme。
　　仁使劲低着头，对着山下说。山下舔了一下嘴唇，也没有看仁，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

　　——没什么，baga，我都忘了。

　　说忘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不放在心上，倒是真的。有什么比仁去了美国189天更让人牵肠挂肚的呢。纵使以前是多么的深仇大恨，也比不上那189天痛入骨髓的思念和孤单。

　　仁打了电话给mama chan，说不回家了。也的确啊，已经十二点了。一屋子人喝的东倒西歪，除了仁，因为仁总在跟这个那个说话，反而喝的不多。喝的最离谱的自然就是山下智久大人。

　　可能就是因为有点着凉，进来的时候就有点昏昏沉沉的，又加上差不多两天没睡。再多喝个几杯，早就挂不住了。

　　好不容易把山下弄进车里，仁小心的开着车。但是山下一直嚷嚷着要去六本木。仁就只好听他的指挥，开去了六本木。

　　一下车，风一灌，人精神了点。领着仁去看了他租下来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不是，仁先看到的是，巨大的白色的沙发。

　　——你……
　　——嘿嘿，还记得吧？嗯，那次在家具城看到的啊，你说将来要有一个那样的沙发啊，你回来那天晚上我特地去代代木买的呢，喜欢吧？嘿嘿。

　　仁转身看着靠在门框上傻笑的山下，因为喝醉了满脸红扑扑的。

　　周围已经被山下收拾的相当的好了，还配置了超级大的床，那也是仁以前跟山下说的，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床是king size。都记得，我都记得。

　　——喜不喜欢啊？
　　山下靠着门框上，眼睛半睁着，还在笑。

　　——嗯，喜欢。
　　仁看着山下的眼睛。
　　——喜欢，P，我喜欢。我喜欢P。

　　——嘛嘛嘛~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会喜欢。今晚你就可以睡这里啊。嘿嘿。

　　山下明显已经醉的没有什么理解和辨识能力了。

　　——好啦，我……我要走啦。
　　说着就转身出去。

　　——哎？？？你……
　　——我也租啦，我们是……一栋楼。嘿嘿。嗯……比以前借酱油的距离还要近。嘿嘿。

　　——等下。
　　仁到现在才想起来，小亮那天打给在洛杉矶的自己的电话里面说的是：山下在六本木租了两套房子。

　　仁跟着山下出来，身后的门咣当自动锁了。因为喝醉了，山下只是开了门，还没有来得及给仁钥匙。好……这下好了，我回不去了。我赖着你。

　　山下踉踉跄跄的醉着，走着。于是仁跟着他到了他租下的另外一套房的门口。

　　看着山下自己在掏钥匙。掏了半天，甚至走廊上声控的灯都灭了，也没有翻出来。仁终于忍不住了：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而已吗？搬出来？！我们确实各住各的！

　　声音是吼的。走廊的灯再次亮了。山下没说话。低着头。终于翻出来钥匙，对准了锁眼试过了好几次，终于开了门。

　　一边进去，一边……也没有看仁一眼：
　　—— o ya si mi。

　　仁快步过去推开门。山下没有开灯，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原本就摊开的地铺上。再也没有声音。仁叹口气，去洗手间用开水烫过了毛巾，然后跪坐在山下的床边，把毛巾放在了山下的额头上，轻轻帮他脱了鞋子，拉好了被子盖起来。

　　P，……gonme。你真的辛苦了。

　　差不多凌晨三四点钟，天也就亮起来一点点而已。山下醒了，头特别痛。仁没睡，就那么跪坐着守在他的枕边。

　　山下一下子坐起来，仁慌忙伸手想摸一下山下的额头，结果被他挥开，一把抓下额头上面的毛巾。

　　——回去！怎么进来的！

　　仁不说话。对一个喝醉了而发无名火脾气的家伙，你怎么讲道理都是没用的啊。

　　房间很暗。微微一点点的亮光而已。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山下是醒了，但是……并不是醒酒。只是意识多少有了点。

　　——让你回去啊！

　　声音非常的嘶哑，可能是渴了。仁准备站起来从厨房烧点热水给他。结果却被山下极大的力气猝不妨拉回来。

　　——去哪里？！你又要去哪里！！！啊？！

　　周围……依然很黑，仁愣在那里坐着，……被山下狠狠抱着。

　　——你都说了你哪里也不会去了！你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走！你忘了是不是？！啊？赤西仁，你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这么的笨！

　　仁，没有反驳呢。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山下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他，想听。

　　——不准走！赤西仁，你答应我。哪里哪里都不行。洛杉矶，蒙古，就算是大阪，千叶，哪里哪里，都不行，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我这里！你是我的！

　　忽然觉得那么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悲伤起来。仁的眼眶越来越疼。你这个呆子。

　　——你就是笨蛋！笨蛋！滚！笨蛋！我讨厌你！
　　还是骂着的，手却霸道着越抱越紧。一点也不温柔呢。呵呵。你骂吧，P啊~你骂我吧。没有关系，即使你是对我凶着的，我也不会离开你。

　　即使是这样想过了，山下却忽然……不凶了，嗯，在仁落泪之前，山下反而哭了起来。是真的哭了出来，毫无遮掩的呜呜的哭声，积攒了很久了吗？

　　也许见面的时候就想要这样哭着拥抱着你吧。可是，做不出来，但是这天晚上，他真的哭了，哭着骂了。

　　却又哭着怕了。

　　紧紧的拥抱着仁，抱着你。抱着。呜呜的哭着：
　　——我错了，jin，jin~我错了……我再也不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jin

　　仁气都不敢喘的听着，……听着这个第一次听到的道歉。山下的道歉。

　　——所以你不走了，好不好……可以吗？我想你，真的。好不好……我不……不会再在节目里面，好不好？？？不会说些暧昧的话，也不会，不会再经常写些日记里面提到你。我不做这些事情，jin，可以吗？别走。我不对你发脾气了，不再对你大吼大叫了。

　　眼泪，哗啦哗啦，两行，一下子垂直涌下来。这些话，语无伦次，你在说些什么啊，呆子。……你这个呆子。仁的双手摊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

　　双眼看到的是没有拉合窗帘的整个六本木的夜景，那么的美丽和隐晦。

　　好像你好看的眼睛和你说不出来的话语一样，让我明白，你是这么的思念我。

　　——jin……o ka yi li。。。

　　泪水涌动着。流都流不完。早该回来了。。。仁无力的抽动着肩膀，哭着，任凭山下拥抱着。颤抖着手指，小心的想抚摸他。却被山下最后一句话，击中着，再也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jin………………嗯，siki，s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