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海贼帆的一切》未末vein

81、 from l.a. to nyc

　　——————————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天已经开始有点微亮的感觉。美国，l.a.，依然很冷。冬天的凌晨，不是一直都是最要命的吗？golf裹紧自己的大衣，对着天空竖竖中指，真是个鬼天气啊。

　　推开love juice的店门，……愣了。

　　仁的衬衫袖子挽着，刚刚洗完餐具吧。就那么随意捆绑着已经很长很麻烦的头发，坐在吧台里面，低着头，拨弄着吉他，唱了一首歌，是日文的。golf并不懂，但是，……好听。

　　——哎？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准在上班时间从厨房出来！
　　——哦……今天客人都走了，结束的很早嘛。

　　美国毕竟是美国，golf深深明白真出了问题，自己顶多也是可以罩一罩他赤西仁而已，如果遇到了那种真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就算打算跟别人同归于尽，也不代表真的别人就会被打击的到。

　　仁放下吉他。摸摸，很不舍得的样子。golf看着，漫不经心的问：
　　——还是喜欢唱歌？

　　仁笑笑，拢一拢没有绑住的散落的一点点刘海：
　　——看到吉他，忽然想唱了，而已。

　　golf坐在吧台外面，仁给他放了一杯暖胃的酒。他看着酒杯：
　　——会回日本的吧？

　　——哎？

　　——但是l.a.的红番区虽然很乱，可是，很自由，不会受到你们那些公司的奇怪的要求，我去过你们公司工作，……觉得，不是人能久待的地方。

　　仁趴在了吧台上，一只眼睛在自己的臂弯里面，一只眼睛，在臂弯外面，看着墙上的挂钟。平时吵闹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挂钟的，仿佛没有人注意时间的溜走。

　　但是现在安静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挂钟的指针走动的声音大到出奇。

　　——你，留在这里，会很好的。能做你喜欢的事情。最起码，你能有自由。

　　电话响起来。
　　——jin？！我是丸子啦！我们在纽约，你快来啦。

　　纽约的街头，是龟梨跟丸子说的，要他打这个电话。虽然，龟梨，很想打。但是……他答应了深作，从此之后，跟仁，保持距离。不管这个距离是做出来的，还是真的要忘记仁，总之：

　　保持距离。

　　不然，会害了仁。

　　龟梨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见到仁，一起回去。哪怕从此形同陌路，也起码，可以见到他。而不是这样，……大段大段的痛入骨髓的遥望。

　　仁一到纽约。koki一拳就打在他的胸膛上：
　　——说走就走了，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你嘛！

　　甜甜也扑过去笑啊笑的，但是眼睛里面的水分在打着转：
　　——嘿嘿，jin，壮了好多哦。哈哈，呵呵。

　　丸子跟个小老头一样叹着气：
　　——见到了，见到了，总算见到了。

　　上田很淡定的看着仁，也没有走很近，就是说了句：
　　——该剪头发啦。

　　仁简单的笑着，回应着。龟梨没有说一句话。透过几个人的肩膀，远远看着。使劲吞咽着哽咽的喉咙。

　　仁，壮了，但是虚肿的脸庞，还有沙哑的嗓音，那证明他过的也不好。还有，那个频繁的咳嗽，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仁…

　　那个疲惫的表情，简单的应承的微笑。仁，你变了。。。

　　晚上一起在酒店吃的饭。然后在koki房间闹着，大家吃着零食讨论着以后的一些工作计划，比如con。

　　龟梨坐的很远，但是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仁的表情。果然，仁的脸色并没有很热心，而是看着那些好像字典一样厚的KAT-TUN行程计划，沉默，

　　如果是以前，仁不是应该大声吵吵嚷嚷着，嘴巴噘得老高抱怨吗：呜哇，这么多工作啊？！会死人的啦！给我减少这一部分嘛，本来就是嘛。丸子，呐呐，这本来就是应该由你来完成的部分嘛！！！就是！

　　现在，仿佛……在看一本没什么意思的书。

　　随意的翻着，甚至有时他一下子翻了两页或者三页过去，也没有再翻回来重新看看。

　　丸子说很晚了，仁今天住下来。仁笑笑说好。

　　房间是这样的，koki和丸子一间，田口和上田一间，龟梨……自己一间。

　　越来越晚了，大家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房间。仁还是一直在跟koki和丸子一起，然后，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得很沉，很沉。丸子说你给我去龟梨那个房间睡。仁眼睛都没有睁开，说了一个哦，翻个身继续呼呼。

　　龟梨那天晚上，也没有回房间，他害怕仁会觉得尴尬，就去了酒店一楼的休息室。清晨回去，紧张的打开房门，空的。两个床位的床单枕头棉被，都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他愣了一下，然后走进去，无力的趴在床上，脸整个儿埋入枕头。是不是以后，就是这样了……

　　仁又做梦了，梦到了山下，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了，可是这次梦的好清楚。

　　梦到山下来了美国，两个人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是清楚记得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山下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门旁边，忽然定住了，很久，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仁清楚的记得，山下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全部都是，对自己说了：
　　——jin，跟我走。

　　睁开眼睛，是梦。仁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帘，透着阳光。kire……

　　桌子上面，还是那本厚的吓人得行程计划书。昨晚上的场景，自己似乎真的不是那个状态，游离的精神，梦游的眼神，看到的眼前这些好久不见的人，更多的感觉，不是想念，而是，这是我的同事。一起打拼梦想的同事。

　　以前不是有没有这么想过的问题，而是，就没有思考过。

　　在美国，很闲的日子，仁，开始了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思考一些更深的问号。

　　自己毫无意外的喜欢KAT-TUN的，还是喜欢着的，爱着的。但是工作，是做一辈子的吗？80岁时候，我要骑着摩托车，帅气的到处兜风，但是那个时候，是只想自己一个人吗？

　　不想。

　　答案是不想的。

　　P，我不想一个人。

　　P？为什么会想到P？！

　　这个解释，仁一直想不通。因为是在想自己80岁的时候，为什么，会想到的是P，而不是ABCDEFG的任何一个别的字母？

　　是说，自己潜意识里面，希望80岁的时候，身边还是有P的陪伴？！是这样吗？

　　早上有活动，然后中午直接飞回日本。晚上，丸子亲手把机票塞进仁的手心。说你早上要是觉得累，可以多睡一会儿，但是，一定要来。我们等你一起回去。

　　仁是真的睡着了，手机也没电关机了。直到清洁工敲门要清理房间，仁才勉强醒了，一看，飞机已经起飞了。哦。睡过去了啊，gonme。然后从沙发上面站起来，捡起自己的外套，手机，回了l.a.。

　　golf好像看到鬼一样的看着他：
　　——你没回去？没回日本？？？

　　仁依旧跪在地上，吹着口哨洗着一个个瓶瓶罐罐，头都没抬：
　　——哦，睡过头了。

　　继续吹口哨。

　　KAT-TUN回来的第二天，应该说KAT-TUN五个人回来的第二天。news全员开了会。这是山下智久，在那次gym开完会看到仁和龟梨kiss的那次之后，第一次，看到爷爷。

　　小亮坐在山下旁边，捅捅他，努努嘴，山下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会议室上悬挂的头牌的照片。

　　小亮低声说：
　　——我他妈每次看到乌龟的头像都有一种要冲过去吐他口水的冲动。

　　山下没有出声。看到第四个相框，是空着的白纸。他却仿佛能看到原来里面的仁那么好看的笑容。

　　——爷爷是不是没有我的照片啊，不然为什么第四张空着嘛！

　　山下白他一眼：
　　——不如把我的换给你好了，你蓄谋很久了吧？

　　——切，又不是坟坑，我这么早预下干嘛。再说，我看你小子的照片跟松本润那个靠脸吃饭的家伙摆一起，要多美满多美满，我配不上他。

　　——你嘴巴不积点德你这辈子别想上这个头牌！

　　——你还真打算让我上这个头牌？摆哪儿？乌龟旁边？别逗了。老子好歹关西一朵花，摆上我一个，你们这群飞禽走兽还不都黯然失色了啊？

　　山下正打算出暗拳弄死锦户亮，结果，深作咳两声，爷爷进来了。

　　大体意思相当简单，就是要搞个总结，评价每个人的这段solo期间的成绩，是不是可以回到news。

　　其实全部都是深作在讲话，爷爷一直在翻桌子上面的东西，不知道在看什么。

　　——yamaP，是不是在看你的绯闻？哎呀你趁早把你那个胸大无脑的坏女人给我踢飞，你小子胸也不小啊，干嘛非要稀罕这么个货色？！

　　山下还没来得及发作，会议就结束了。真的是短的够可以的。
　　——山下。

　　爷爷忽然叫了一声。所有人回头看了看山下，就走了。

　　山下留了下来。没有坐过去，还是隔着很长很长的会议桌。

　　爷爷摘下老花镜，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
　　——除了KAT-TUN那五个人之外，锦户亮也找过我。包括龙泽，还有生田。

　　山下依然没有说话，没错，自己的确没有找过爷爷。。。

　　——你来了杰尼斯这么多年，如果今天可以给你实现一个愿望，会是什么？

　　——那……会实现吗？
　　山下也抬起来了头。

　　爷爷笑笑，点头。

　　——让news复出，就可以了。

　　——news已经复出了，还让你们在东京巨蛋开了con。

　　——嗯。

　　——不会想念four tops 或者gym了吗？我这里有三本计划书。news的，four tops的，还有gym的。如果可以让你来选择带走，你会选择什么？

　　山下走过去，想都没想，就拿起来news的计划书。
　　——对我来说，对现在的我来说，news才是我真正的家。

　　深作用拜托的姿态对山下点了一下头：
　　——那就请你好好回去看这份计划书。请照着这份计划书好好工作。

　　山下出去了以后，深作收起来爷爷桌子上面的另外两份计划书，两份，内容是空白的计划书。

　　——深作，山下和赤西一起回来的时候，给赤西单独量身做一份行程计划。

　　——如果，他还是不肯回来……

　　——我赌山下可以。

　　山下到了停车场，上了车，把计划书放在副驾驶座上，掉落在地上的，是夹在里面的三张机票。他愣住了。

　　一张去l.a.的，
　　两张，回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