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海贼帆的一切》未末vein

15、my pace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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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醒来的时候，仁就在自己的棉被里面。其实和仁睡过很多次了，一起盖一床被子还真的少见。一般就是地铺那样，虽然被mama chan铺摆到一起。但是也还是分开的。

　　仁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肿，先是摸了山下的额头，其实仁对于发烧这种状况，真的没有怎么照料过的，家人朋友都是很健康，自己感冒发烧的话，也最多含着体温计打游戏。

　　所以也不太知道这个体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触感，就应该是真的烧了。大约觉得……可以吧？甚至想都没有想的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眨眨大大的眼睛，开始baga式的思考：

　　似乎似乎是不烧了？那就是不烧了？……真的不烧了，可是还是在烧……？

　　哎？P的脸真的在变红呢？完蛋了，刚刚没有这么红的啊？变番茄了变番茄了！完蛋了啦！真的烧了？

　　山下心想：你这个笨蛋笨蛋的大脑门儿，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脸啊？！你倒是蹭上瘾了啊。

　　仁没有说梦到了跟山下小时候千禧年的时候的生鸡蛋拌饭，也没有说他其实记得的，那天晚上去山下家的路上，还是有经过便利超市好几个的，但是，还是坚持去了山下家，借酱油。呵呵。

　　如果问，仁啊，既然路上有酱油的卖，为什么要去更远一点的山下家借呢？
　　仁一定不假思索的回答说：“麻烦”吧……= =

　　哦，那就是说，去超市买麻烦，去山下家不麻烦啊？
　　仁的回答应该是：“啊，去P~家更麻烦！！！（笑）”

　　= =那你那么怕麻烦，就不要去好了。

　　山下也有话没有对仁说，他也做了梦，太多了，太乱了。好像都不好的样子。只是在最后醒来的前几秒种的梦，他自己清晰的记得，因为，内容，也是真的：

　　——我家在千叶的时候……！你家以前也是在千叶的啊！
　　这是两个人一起大叫着喊出来的时候。然后一起大声笑了起来。

　　最后告别的时候，天色很晚了，赤小西最后说了一句话：
　　——啊，好在你不是女生啊，不然我们肯定不能聊的那么好玩嘛！

　　赤小西，喜欢满口满口的填满爱吃的食物，然后两边的腮颊鼓鼓囊囊的圆圆鼓鼓，可爱的模样。他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廉价的糖精轻轻扬扬扑洒在智久的脸颊……

　　智久有一点点洁癖，可是智久觉得，这是个干净的让自己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的孩子。干净的五官，净洁的发梢，清秀的轮廓。

　　右面眼边有个什么黑色的点，智久伸手抚了一下，没有去掉，再抚一下。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赤小西就一直一直在吃，在说。笨蛋笨蛋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智久抚上自己脸颊的手指。

　　回家的路上，智久舔了一下嘴唇，嘴唇上居然也有那些牛奶膨化的粉粉呢。甜甜的粉粉。呵呵。竟然因为这样，笑了。。。

　　回家的时候，智久在公车上用力喊了一声：
　　——下次不准再忘记我了，ｂａｇａ！

　　赤小西拨楞拨楞自己的头发：
　　——再？？？再什么？………………呐，等一下给我等一下！！！你叫谁ｂａｇａ嘛！！！啊，气死我啦。居然逃走了。

　　嘛，就是这么一个梦。。。山下轻轻抬起自己因为刚刚高烧褪去，而无力的以至于颤抖的手，撩拨开仁的刘海。因为早上醒来，头发乱糟糟的，仁觉得眼睫毛被自己的头发弄的有点痒，就本能的闭上了。

　　右面眼边有个什么黑色的点，果然，记忆中的，还在。山下伸手抚了一下，没有去掉，再抚一下。嗯？是一颗痣。这样啊。。。

　　jin，我找到了你，可是你还是忘记我了呢。。。

　　门忽然打开，所有人都愣了。这个所有人包括在床上姿势暧昧到发疯的两个，还有门口的——

　　录了一整晚口供，黑眼圈的斗真chan。
　　（画外音：你们俩……

　　爱子心切眼眶泪汪汪的要急死人的papa chan。
　　（画外音：儿啊，好不容易逃离危险，想不到又落到赤西仁的手里啊！

　　猛窜个头，半个脑袋都被上门框挡住的杂种小子吉姆chan。
　　（画外音：= =akanishi jin，我是吉米！吉米！不是吉姆！你这个英文发音我要纠正多少次！

　　以及，似乎是来关心探病的，但是看起来更像是惹人不爽的亮爷。他没画外音，因为他直接喊出来了：
　　——只要一想到yamaP要是不在了的话，我就会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
　　乌鸦飞过。

　　斗真说了事情的经过，约摸就是后藤真希的粉丝闹事。他刻意的轻描淡写，也真的做到了，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从进来到离开，没有跟泷泽说过一句话。

　　泷泽给山下削着苹果，斗真给山下递着路上刚刚买的热乎乎的麻婆豆腐。

　　亮爷也没有闲着，依旧开口：
　　——好羡慕yamaP呀，我也想快点残废啊。

　　不用赤西出手的，这是肯定的，倘若这是漫画剧情的画，亮爷一定已经被泷泽的水果刀刀刀毙命，当然，同时也被斗真临时抓到手里做武器的麻婆豆腐，血溅当场了。

　　吉米临时有事，仁就出去送他。他没有说话。吉米其实很小的，虽然身材比同龄的小孩子高了一些。

　　他是被吓住了。他甚至问仁，来杰尼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仁不想去想，吉米口中的今天，指的是今天所被赋予的一切荣耀，还是……随之而来的恐慌事件。。。

　　直接本能说了一句：
　　——哈？

　　吉米在医院的玻璃窗上，轻轻呵了一口气，用手指在淡白色的薄雾上面，写了两个单词：my pace。

　　当那时，赤西仁接触了这个词之后，他发现，那也许渐渐可以变成自己真心愿意实现的模样。

　　或者，自己，本来，亦是这种模样吧。。。

　　仁，也没有细想过，当他们，自从他们，掀开了各自神话少年般一样序幕的同时，事情，都会接二连三的，避之不及的，找上自己，找上自己在乎的人。。。

　　山下只是受惊过度，所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山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但是仁知道，他的脸就是那样的。但是心里面的烙印。不是谁都可以分担的。而且，山下，也不会愿意让别人分担。

　　——ne，P~chan，一起回家啦。
　　——谁是P chan，baga！
　　——嘿嘿，走啦走啦。
　　——去哪里？
　　——说了回家啊？
　　——你家吗？
　　——呵呵，也是你家啊！

　　山下愣了一下，他其实不想回自己家，他不知道家人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去赤西家，也不想。毕竟赤西也有赤西的家人。因为，他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

　　但是很快就听到仁大声喊着：
　　——啊，不是也是你家，是本来就是你家嘛，哼。不过今天mama chan他们都去参加一个表亲的婚礼了呢。

　　呵呵，你说仁是baga吗？不是baga，可是平常的确罕见这样智商的人。如果是baga，又怎么能轻易看懂山下的想法呢？

　　也或者……不是看懂，就是，太熟悉了。

　　下雨，都没有带伞，湿透了。山下脱掉外套，秋天的雨真的少有的冷呢。他坐在地板上，看着窗户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呢。都是雨水。

　　真的好冷。。。

　　仁已经把暖风开到最大了。拿着热牛奶走到山下旁边，轻唤了几声。山下没有听到。他又发呆了……

　　出神的有点可怕，仿佛不再回来一样，就这么，呆下去了，一直一直，不会再理睬自己。仁对这种可怕，很害怕。马上也坐在地板上，稍微提高了音量：
　　——呐，……

　　后面的“P”，硬生生断在嘴里面。因为他刚刚抬高自己的分贝，喊出来的那个口头禅“呐”的时候，山下回过神来。

　　也不能说是回过神来。……而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像被吓到一样，不能自主的很用力的打了一个颤栗。。。

　　仁觉得自己的眼睛忽然就酸胀酸胀的感觉。

　　山下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转头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仁忽然就笑了：
　　——ne，P~~~o ka i li~~~~~~~~

　　——哈？

　　仁咧开大嘴巴笑：
　　——我说你到家啦。笨P！呆P！白痴P！傻P！

　　仁不想说的是：P啊，我想哭呢。。。别怕。真的。我在。我再也不会像昨天那样，让你一个人了。

　　山下噘嘴，山下真的想安静会儿，
　　可是，他觉得要仁陪着自己，要仁对自己说话，要仁理自己，要仁跟以前一样baga~baga~ ulusai~ulusai~的在自己的耳边，吵闹自己，烦死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在山下的生命里面，跟安静完全不冲突。

　　那么很好的。

　　仁看到山下只喝了一小口牛奶，问他怎么了，
　　山下说太烫了。
　　仁说那可是为了让你暖和我故意调高的微波炉的温度呢。
　　山下缓慢的回嘴，牛奶的营养都被你烫没有了，你是故意想让我变白痴了陪你玩家家酒吧。

　　仁站起来：
　　——我们喝酒吧。

　　——哈？哎？哈？哎哎哎？

　　仁去厨房立马拿来了酒。|||果然是行动派到家的人哪。。。虽然家里面没有人，但是仁还是蹑手蹑脚的啦。囧。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山下看着他满怀满怀的，都要因为多到而掉出来的啤酒，惊呆了：
　　——嘛，akanishi，你是个酒鬼啊！！！

　　——不准吵！哼，你唠唠叨叨的才是个老头子才对！

　　——你拿那么多干嘛啦！
　　乖乖牌山下有点担心mama chan回来被吓倒。毕竟两个人还未成年。
　　——切，就知道你不敢喝！
　　仁虽然有一点点的后怕，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要干完全部的心情。

　　——你不用激我！我可是比你能喝多了！
　　……哎，yamashita san，你这是不受别人激将法而该说的话吗？？？

　　哗啦~仁仁把怀里面的啤酒好像玩具一样，扑撒了一地都是，仿佛是小孩子一样，跟P要一起分享这些玩具。一起很开心的玩吧。呵呵。

　　砰！易拉罐被仁打开，溅出来的纯白色的泡沫洋洋洒洒到到处都是呢。哈哈哈哈哈，他自己咧开嘴巴就是baga的大笑。山下皱着眉毛咕嘟着嘴巴不满，赶快拉出来纸巾，先给仁的发梢和脸颊擦拭起来。

　　窗外的雨，停了。

　　——你真的是笨蛋吗？哪有马上就打开的啊！里面的气泡会沸出来的啦。真是的……

　　——ne！nene！P～mide mide！！！

　　顺着仁修长的手指看去，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泡泡轻飘飘的在半空中。薄薄的内壁，不是很规则的圆。

　　仁伸手就戳，山下没有来得及拦住。

　　戳完了，仁抬手就给山下的脸和衣服擦拭起来刚刚被泼溅到的地方，结果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浑身都是……= =

　　雨后，两个身上满是啤酒香的少年，很元气很用力的碰响了彼此手中的两个易拉罐，泡沫在两个靠近到没有间隙的易拉罐之间，交换。

　　山下想，唔……是不是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呢。结果仁仁咕噜咕噜两句自己就开始大喝特喝起来了。囧。

　　——嘛，你说什么？
　　——哈？我说P你是故意不敢喝的吧？？？
　　——ulusai！！！

　　那年，他们第一次喝酒，山下十七岁，仁十八岁。

　　山下想，

　　成年才可以喝酒，但是现在喝了，就是已经成年了吧。和仁一起。虽然他比自己小（嘛，山下，你一直这么认为的啊，这家伙可是比你大的|||），但是，现在，一起成年了。

　　仁没有让山下听清楚的是，他对这个时间许下来约定，很正式的。

　　——ne，P，我很想，而且也会保护你。

　　时间是会变的，但是仁比任何人都要早的相信，在his pace里面，决定了的，就不会更改，不然，就不会决定，也不叫做决定！

　　我是赤西仁。
　　爱笑爱闹爱玩耍的赤西仁。
　　也是——
　　认真起来，宇宙第一的

　　赤西仁。

　　ne，P，相信我。——仁垂下眼帘，合上双目，大口的饮尽。睫毛有一点点颤抖。柔然的心脏，跳动的却是异常的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