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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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明明自己方才的时候还在努力试图接近自己的目标人物，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连自己一开始就被看透这件事，在他看来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上警校之前，看过的少年漫里的一句话。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可他生活的这个世界，怎么就会变成虚假的呢？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呢。”轻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费奥多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伏黑家门之外，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神情，“故意用最大程度的冲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再给出印证，顺势在其他人思考的时候给出建议，顺理成章的拿到所有人的领导权。”
进门的青年一如既往的带着自己的毛茸茸小白帽，表情一如既往的优雅，“可真不愧是港口Mafia的BOSS呢。”
“比不得你，自誉为阴沟里的老鼠。”耳机中的声音并不算大，可在场的除了降谷零，所有人都有着远超旁人的听力，听到这声音也并不稀奇。
被称作阴沟里的老鼠的费佳露出个笑容，丝毫不以为意，“是吗？还真是多谢夸奖。”
说完，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岸谷月。
“虽然我可爱的盟友是无罪的，但是你身上的东西，是一切罪恶的核心。”
他偏头一笑，“所以，抱歉了。”
抬手的瞬间，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手枪，而也正在这时，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向着岸谷月的方向打去。
岸谷月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向自己而来的攻击，感觉一切仿佛都放慢了，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被拉的无限延长。
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如同挂件一般挂在他肩膀上的小小咒灵骤然膨胀，身体拉长，就要阻拦住向着自己的‘母亲’而来的攻击。
而在他身边，早就发现了这一切的五条悟却在这时伸手，和身边的禅院甚尔一并捏住了小咒灵。
用自身撑开的屏障被人破坏，原本长相足足以被称作可爱的小咒灵发出了不甘的嘶吼。
而就在子弹即将穿过他的角膜，直击颅脑的那一刻。
清晰的就在眼前放大的锥体前端开始了形变。
尖端变成平面，后续的后坐力推着子弹继续向前，原本的锥体在他的眼前变成了一张压缩彻底的金属块。
落地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彻，一切沉寂下来。
瞳孔焦距调整，岸谷月看到了自己两边阻止了咒灵动作的五条悟和禅院甚尔，看到了后面满面惊愕，不明所以的降谷零，看到了指挥着黑白色的大狗袭击费奥多尔的小惠。
声音似乎离他远去，整个世界仿佛都与他隔绝开来。
原来，是这样啊。
岸谷月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乱了起来。
五条悟和禅院甚尔控制着咒灵的袭击，无法接受杀人事件几乎就在自己面前发生的降谷零和禅院惠一起试图控制住费奥多尔，而刚刚才曾经险些伤到他的那把手枪掉在地上，被某人无意识的踢到了他的面前来。
一切切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展开。
是了，这一切的发展。
那个对他心怀恶意，想要他崩溃出来的家伙，或许才是罪魁祸首。
他做的，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多。
按照其他人所说，这个世界只有寥寥几个真正的人类，而他们同样是被塞进这个世界中来，那么，系统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呢？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传来了有些陌生的青年的声音。
长相老成，表情木讷的红发青年双手持枪，站在门口，指着里面的人，面色并不惊慌。
而在他的身边，黑发的，后来他才知道了其实也不过是初二学生的夏油杰一脸的错愕。
他们两个都在试图阻止这里的混乱场景。
“……杰。”五条悟的声音响起。
“从这里离开！织田作！”费奥多尔发出了近乎于严厉的声音。
警笛声在楼下响起，已经有脚步声向着楼上冲来。
这一切几乎荒谬。
但是结论十分有趣。
岸谷月露出个笑容，他懂了。
叹了口气，他举起枪。
“虽然已经知道你的恶意，这几天沉寂下来，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或者转移，但看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他并不知道系统的目标是什么，但是有一点他看出来了。
在慌张之下，系统已经乱了手脚，忽略了一切合理性，只想让这个乱局停止下来。
即便没有明确的给出理由，但是就在刚刚的试探已经说明了一切。
系统，依然寄生在他的身上，他的大脑之中。
沉默不代表他离开，或许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又或者是觉得被他区区一个人类威胁心有不甘？
总之，他一直在，不曾离开。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确认的，但是。
岸谷月抬起手，回头看向禅院甚尔，露出个笑容。
“真抱歉啊，甚尔先生，之前答应过你，把养活你当做人生目标活下去的，但是看这个样子怕是不行了。”
那边还在和咒灵动手的禅院甚尔动作停顿了一下，被小咒灵的疯狂反击打在了脸上。
岸谷月盯着那枪口，有些出神。
啊，这大概得算是他的第三次死亡？
但是比起一开始的毫无目的为了活着而活着，后面到了这里随波逐流，下意识抓住队友先生作为自己人生的锚点，为了让队友先生满意而活着……
现在能达成自己的目标也不错。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为了这些压根就和你没半毛钱关系的家伙去死吗！”
原本在被他威胁过后，就没了声息的系统再度出现，那里面的不可置信和无法接受，清晰的传达到了岸谷月的心里。
刚刚还有些动摇，觉得自己这么做未必能达成目标的岸谷月笑了。
“啊，你终于又冒出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呢。”岸谷月的声音轻快。
“什么好久不见！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要不可理喻的家伙！你简直就是离谱！”系统的声音气急败坏，“我认输了，我把你送回你的身体还不行吗？这个世界的人管你什么事情，我让他们到这里来做一个美梦，见到他们早就不可能见到的亲人和朋友，他们不知道有多幸福，用你过来破坏他们的美梦！”
岸谷月叹了口气，“可是，这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系统一时哑然，很快祂又有了新的回复，“这种事情，当然是当事人说了才算，你替别人担哪门子的忧！”
“再说了，你眼前的五条老师，他巴不得能让一切停留在这个时间，他最好的朋友夏油杰什么都不知道，不必担心，不必为了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差距痛苦，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
“你眼前的降谷零，不必看着自己身边的所有朋友都一个个丧命在他的面前。”
“你眼前的费奥多尔，他背后那个太宰治，不用看着自己强求了一千多个世界都没办法得到的朋友能够光明正大的幸福活下来。”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压根就不需要你改变他们的生活！”即便只是在大脑之中，系统的声音也已经尖利到足以让岸谷月的脑壳发痛，几乎是尖叫的等级。
岸谷月叹了口气。
“啊呀，你这么讲，总觉得有种我要破坏这一切，我才是最终的破坏了所有人幸福的恶人的感觉啊。”
“你知道就好。”系统的声音和缓了下来，“这个世界可以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幸福下去，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把你送回你原本的身体，好好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有什么不好的，接受吧，救世主这种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压根没有人需要你的拯救。”
岸谷月露出了个笑容，双手握着的手枪骤然用力，枪口直接戳破眼睛，抵入颅脑，子弹几乎是同时，从他的脑后飞出，带出一片带着粉色的淡黄脑浆。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就这么做着虚假的美梦活下去。
夏油杰为什么在看到咒灵之后，非要留在他的店里？
五条悟为什么一定要出现这里？
降谷零为什么偏偏要接近他，想要从他的身上知道什么？
而费奥多尔和坂口安吾为什么偏偏要冒着危险，去盘星教卧底？
如同代可可脂和代糖，暂时欺骗了味觉的虚假幸福，可不是他们要的啊。
再说了，虽然有遗憾，但是想到我的死可以终结他们的痛苦。
也不算太吃亏？
岸谷月满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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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办法，真的有效吗？”
“这东西能让我看到平行世界，也能让我凭空制造出一个虚假的空间出来，你觉得把一个原本就存在的人拉到他的身体里，会很难吗？”
“这东西需要合理吧。”
“哈，合理这个理由，是为了谁而出现的呢？原本书的这个限制，就不是给书本身的，而是给书写的这个人的，织田作相信，所以由他来做这件事，完全可以。”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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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谷月猛然惊醒。
他坐起身，伸手擦了一下下颌。
还好，没有口水。
之前的那个梦可真是，古怪。
外面有车铃的响声。
他伸手推开了窗户。
马路对面的波洛咖啡厅已经开门，最近很受附近同学欢迎的金发安室先生把招牌放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眼太阳，转身走了回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五条老师，你真的认识这家人吗？”门口的青年声音有些陌生。
“安心啦，安心，我可是特地和武装侦探社的那个家伙确认过，这才过来的，怎么可能会带着你乱认人呢？”
“不，如果认错了，你一定会把我留在原地然后自己瞬移的吧，你一定做的到。”
陌生……却又带了那么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岸谷月迟疑一下，起身，“来了！”
路过边上的月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怪了，他这一觉，睡过了24小时？
怪不得右眼和脑袋都有点痛。估计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吧。
这么想着，他拉开了房门。
“你们好，两位找谁？”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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