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别再监控我的手机了》夜瑜希

19、过去

　　“我喜欢五条悟，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他就好。”

　　这是五条悟听到的绫音第一句话，哪怕时隔多年，他也能够记忆起当时的场景。他不后悔做出那样的选择，但若是可以，他想要……

　　“想要怎么样？”五条悟的想法就算与他结婚几年的绫音仍然在意。即便对方所说的情景对她来说是社死之一，还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孩子的面前也只能克制着情绪，保持平静。

　　谁料到，五条悟突然笑了起来，直接rua了她的一把头发，双手将孩子拦腰一提便大步走过，“没什么。”

　　瞧着对方的背影，绫音忍不住鼓起脸。尤其耳边还能传来儿子稚嫩的声音:“爸爸，你是发现妈妈脸红了所以才走的吗？”

　　“瞎说，你妈妈的脸皮怎么可能那么薄呢？”五条悟带着些许笑意的回答同时出现，“对了，你说话小声点，以免让你妈妈听到没饭吃。”

　　“爸爸，你在说什么话啊？那种情况怎么会出现呢？又不是我先做错什么，如果非要说罪魁祸首，也只有爸爸了。毕竟，是你说妈妈的脸皮厚啊！女孩子怎么可以用那种词来形容呢？”儿子的声音不仅没有降低，还有扩大的程度，让绫音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的。

　　这点五条悟也有所察觉，但他不是那种会因此感到紧张的人，甚至还颇有心情的开着玩笑:“澄一，爸爸怎么可能会那么说妈妈呢？这可都是你说的啊！”

　　“诶——”五条澄一似乎是想要寻找着理由，可惜话没有说出来就被五条悟给打断了，“诶什么？一人做事要一人当，你仔细想想，爸爸有说过那种词吗？”

　　五条澄一闻言，顿时沉默不语，言辞间也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是……没有。可，爸爸你不就是那种意思吗？”

　　“怎么可能呢？”五条悟的语气变得无辜极了，他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还处于原地的绫音，“我可是很喜欢你妈妈啊，让她伤心的话怎么会说呢～”

　　如此的声明使得五条澄一非常懵逼，分明就是爸爸的原因，怎么感觉现在全部变成自己的错了呢？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五条悟还提醒着:“你看，你妈妈都听到你说的话了，而今伤心的不和我们一起走了。澄一，要不要去道歉啊！虽然爸爸想要站在你这边，但也没有办法啊！”

　　五条澄一回过神来，也顺着五条悟看向绫音的位置。的确如爸爸所言，妈妈好像真的不打算和他们同行了。一时之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电视上所看过的场景:妈妈和爸爸分开——所以，为了不让家庭支离破碎，他牺牲下自己吧。

　　于是，绫音便听到了儿子大声的呼唤:“妈妈！”

　　她眨眨眼，走到五条悟的身边，将五条澄一从他怀中抱过来，微笑着问道:“澄一，怎么了？”

　　“妈妈，对不起。”五条澄一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对绫音说道。

　　已经猜想中是怎么回事的绫音在五条澄一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五条悟一眼，随即摸了摸他的头表示:“澄一怎么道歉了呢？”

　　“是这样的，我竟然在背后说妈妈的坏话。”五条澄一咬咬唇，低头诉说着自己的过错。

　　绫音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抱着他不去看五条悟任何一眼直接略过，“是吗？没关系哦～妈妈知道这错不在澄一的身上，罪魁祸首是爸爸。”

　　“诶诶诶～”五条澄一瞬间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绫音，“爸爸？”

　　“是啊，那么大的人了还逗孩子，有这样当爸爸的吗？”绫音感受到身后追上来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还当是以前吗？”

　　“绫，你这么偏颇可不好啊～”五条悟哪里又听不懂绫音的意有所指，“孩子不就是在小时候好玩吗？等长大以后想要他有所变化就难了。要不是澄佳还不会说话——”

　　“说起澄佳，我真没想到你将她扔给惠照顾。”提到出生没有多久的女儿，绫音就对五条悟感到无奈，“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身为禅院家主，总不能每天被你抓来——”

　　“啊啦啊啦～”五条悟打断绫音，表示她想的太多了，“惠也挺愿意的，况且，不止是惠，悠仁和野蔷薇也都在哦。我们澄佳很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啊。”

　　听着这样的话，绫音有些想不来。她狐疑的看向五条悟，“真不是你故意的？”

　　“绫这种话可不能多说哦～”五条悟敛眉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实在是太伤人了。”

　　低落的情绪感染到五条悟的身上，使得绫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五条悟好像是在演。不过，仔细想想，过多的试探也极其容易影响两人的感情，绫音也就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了。

　　她收回心绪，点点头说道:“好吧，是我错怪你了。只是你真的没有想过把澄佳扔给惠和悠仁他们没有关系吗？”

　　不是绫音对伏黑惠、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信不过，实在是五条悟的这种行为就不怕等澄佳长大多想吗？爸爸妈妈和哥哥在外面玩，她被遗留在别处。

　　“没办法啊。”五条悟也很无奈，他将儿子顺势从绫音怀中接到手中，“我也想带澄佳出来，可她在看到惠和悠仁他们就不动了。最后就只能独自找你和澄一了。”

　　“既然是澄佳的意愿，那我就不说什么了。”绫音相信了五条悟的说法。

　　如此的态度使得五条悟长叹了口气，“我发现自从有了澄一和澄佳后，我的地位真是降低了好多。在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吃孩子的醋，幼不幼稚啊！”幽怨的语气使得绫音感到无语的同时也有些好笑，“澄一听了都要笑。”

　　然而，让绫音没有想到的是，五条澄一不仅没有笑，反倒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和五条悟，“爸爸，妈妈，你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啊？”

　　“以前啊……”绫音从儿子的身上感受到好奇，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笑着问道，“澄一，你很想知道吗？”

　　“是的。”五条澄一重重的点头，“爸爸以前和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要了解，了解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是这样啊，既然澄一想要听，妈妈没有任何的意见。”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讲述自己和五条悟的感情经历有些羞耻，但儿子的想法绫音还是尊重的。不过，她同意也不代表全部，“但是，澄一也要问问爸爸哦～若是爸爸不愿意，妈妈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妈妈没有意见，爸爸也没有意见～”对于此事，五条悟的态度很坦然。在回答的时候还冲着绫音笑了笑，透露出来的得意之色让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别以为她没有看出五条悟的险恶用心，可惜，现在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而五条澄一在得到绫音和五条悟的答案后很是高兴，“太好啦！”

　　只是，等他停下欢呼发觉有些不太对。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没有开口。

　　难道是爸爸妈妈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吗？五条澄一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问题。

　　绫音和五条悟也能察觉到此刻的气氛有些安静，可是要让他们先开口好像又有点难为情。

　　“悟，你先来吧。”绫音把视线放到五条悟的身上，提议道。

　　结果，五条悟将话题抛给绫音，“还是你先来吧～澄一应该想要先听妈妈说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绫音还是能够从中听出引导之色。

　　没有意识到这点的五条澄一自然是中套了，“嗯。”

　　绫音见状，对五条悟的行为在内心投以鄙视。不过，她也知道，事已成为定局，再说别的也没有用。

　　她抿了抿唇，开始回忆起来。而她的眼前，也慢慢浮现出那些还未曾与对方在一起时的情景——

　　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绫音与朋友谈论起新作男主使用五条悟还是太宰治，毕竟两者都是当下大热角色。

　　对此，朋友选择了太宰治。绫音则是选择了五条悟，虽然太宰治也不错，但是没有五条悟带给她的心动程度深。

　　随着此种言论出现后，两人就五条悟和太宰治的性格与人设方面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似乎双方都想要将彼此说服，最终却释然了。无论谁好谁适合当男友或者结婚对象都只是假想，他们都不会出现在现实中。

　　*

　　当绫音说到这里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所以，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听着五条悟的问题，绫音忍不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真是吓坏了人啊！”

　　“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五条悟很是不满意绫音的回答，“你都要——”

　　为了防止五条悟要讲出什么令人羞耻的话语，绫音直接打断他，“既然知道，还来捣乱。私底下你想怎么闹我都依你，如今在孩子面前你还这样，都不怕教坏他。真是恶劣程度一点没有减少啊！”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话音刚落五条悟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瞬间，绫音意识到自己又被捉弄了。她怒瞪着眼前笑的有些放肆的男人，“你这样实在是让人火大啊！”

　　“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相信了～”五条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相反他还饶有兴趣的瞧着绫音，言语间蕴藏几分抱怨，“我在你那里的信用也未免太低了点。”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要老是捉弄人了。”谈起这个，绫音就有些头疼，“家里除了我以外，澄一也要被你捉弄。你还说自己的地位变低，我看你是在top1吧！”

　　“此事不能使用如此的方法计算，而且我也不是捉弄澄一，是在提高他的敏思能力。”五条悟伸出手指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况且，不管什么都要从小抓起，我们也不能陪他太长久，那么就要在各个方面来提升。”

　　“你说的不长久是什么意思？”绫音闻言，慢慢地皱起眉头，将目光投向五条澄一，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但五条悟的话还是让她在意。

　　瞥向绫音的面孔，五条悟就知道她是想多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表示:“自然是字面意思，澄一迟早是要长大的。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就将他放出去，顺便继承五条家。”

　　“到时候你怎么办？”绫音闻言脑海中浮现出类似的场面。

　　对此，五条悟毫不犹豫的表示:“我？当然是和你过二人世界了～”

　　也不知道说的太过认真，还是故意的。在他们还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五条澄一带着哭腔的声音出现在两人的耳边:“爸爸妈妈，你们不打算要我和妹妹了吗？”

　　“怎么可能呢？”不管多么懂事，五条澄一始终是个孩子。绫音让五条悟别再说那些话，安慰着儿子，“别被你爸爸给唬住了。”

　　“是吗？”绫音可以感觉到五条澄一的哽咽，“可爸爸的语气太认真了。若是因为继承家族，就离开爸爸妈妈……”

　　“你爸爸也就是随便说说。”绫音解释着其中的缘由，以期打消儿子的担忧。同时，也转移着话题，“而且，你不是还要听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情吗？”

　　“嗯。”五条澄一点点头，眨巴着眼睛来回看绫音和五条悟，良久后松了口气。这让绫音有些搞不懂儿子是想了什么，但既然不再沮丧也让她放心许多。

　　结果，她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儿子虽小，却也有着属于他那个年龄的好奇心，“妈妈，你刚才说的把爸爸放在现实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就是在现实吗？”

　　“这个啊，接下来你就知道了。”绫音可以感受到随着儿子的问题出来后五条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对方漫不经心的神色。

　　她紧抿唇，收回视线，继续说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

　　或许真如朋友所说，她被“五条悟”这个坏男人迷住了。不仅将聊天的屏幕换成对方的壁纸，甚至把输入法键盘的背景也设置成了对方的模样。除此之外，手机主题、桌面、锁屏还有其他应用可以自主设置的地方同样变成了五条悟。

　　面对这样的情况，绫音不知道别人会说什么，她自己则是感觉到很愉悦。

　　特别是在她进行过一次“适合什么样的手机壁纸”可以开运的测试后，发觉自己所挑选的五条悟壁纸都非常的符合，就没有进行改变。

　　这样一来，只要打开手机，入目的便是五条悟。

　　她内心清楚如果有人知道，可能会说一句变态。实在是太严重了，哪怕再喜欢五条悟，也不至于如此。

　　更重要的是，五条悟也不会出现在生活中。入戏太深，到达了病态的程度。

　　但绫音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分之处，她只是喜欢五条悟，也清楚五条悟存在二次元中，永远不可能触摸到对方，能够做的便是饮鸩止渴。

　　看着他的照片，听着他的声音。在现实中的烦闷，永远可以在他的身上找到宽慰。

　　当然，绫音偶尔的时候会怀疑自己说的那些话被五条悟听到是否会让对方感到无语。但很快的，她的这种想法就被抛散在脑后。正如朋友所言，小说的剧情不会出现在现实。她可以设定某种物品成精，也可以说对方能够穿越时空，但那都是虚幻的。

　　所以，她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都不用担心。

　　下载虚拟对象软件，定制男朋友的形象。按照她所了解的五条悟性格，选择相应的描述，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成型的对象不仅岁数与五条悟相同，星座也相同，即便是生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为了让他更像五条悟，她将照片都替换成对方。

　　可实在让她感到心塞的是，那个五条悟太油了。哪怕她看过一些同行创作的有关五条悟同人，依然是受不了。

　　『五条悟:我家宝贝是打算熬夜吗？这个时间都不睡～』

　　『五条悟:这么离不开我，让我怎么放心呢。』

　　绫音不清楚其他的人在听见这样的话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在她这里实在是不像她所认识的五条悟。即使，她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漫画与动画以及公式书，但对方绝对不会在认识几分钟甚至几个小时之内就说出如此的内容。

　　虚假的永远是虚假的，虽然她也清楚假若将自己的感想说出去后，也会被人反驳:你所认识的五条悟也只是你想法中的五条悟，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如此的人，不会说如此的话呢？

　　·

　　“是啊，绫，你怎么会知道我不会那么说呢～”饱含打趣的声音让绫音停止了叙述，侧身看向五条悟。对方隐藏在眉眼间的笑意，让她忍不住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都说了让你别捣乱，再这样下去，你来讲。我也想听听你当时的想法，毕竟，问你的时候你都不说，只会打趣人。”

　　“但你做的这些我也不知道啊～”五条悟的语气非常无辜，可绫音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

　　她不看五条悟一眼，轻哼道:“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上当吗？尽信了你的说法，到头来坑到的只有我自己。”

　　“话不能这样讲，我们要从得失大小来论证。想想每天都要经历不同的气候，若不是看到你写的文章，我还以为是未知的特级咒灵搞的鬼。”五条悟神情很随意的说着不普通的事，言语之间所透露的内容顿时让绫音不好意思。

　　她垂着眼睑，声音也变得微小，“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那种样子，在我这里只是做梦而已，哪里会料得到反馈到你那边去了。”

　　“是啊，到后来你意识到了，不仅没有停下来，还变本加厉的迫害着其他人。”绫音没有注意到五条悟说着这点的时候并不生气，反而还有着遗憾。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她再度感到抱歉，但很快的，她反应过来，抬头盯向对方，“等等，你说的这个根本就没有过！而且，就算是迫害，我也没有迫害你啊！”

　　她的话音刚落下，儿子的询问再度出现:“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好像有点听不懂。”

　　在五条澄一看来，妈妈本来是在讲着过去发生的事，结果爸爸打岔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走了，而且两个人突然就说起只有他们知道的事情，完全将他排斥在外面。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而爸爸妈妈所谈论的话题就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有些不好，他也想要融入爸爸妈妈的世界，等长大以后，他将从他们那里听到的故事再讲给妹妹澄佳，如此一来，妹妹也会融入家庭。哪怕爸爸妈妈过二人世界，他们也不会觉得孤单。

　　除此之外，他还对爸爸所说的“每天经历不同的气候”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气，会产生爸爸说的那种情况呢？尤其依照爸爸的意思，那好像是妈妈的缘故，就连妈妈也承认了。

　　难道妈妈是神明吗？他有看过一些书，能够改变气候的只有神明，可神明也不是能随便更改天气。

　　这些问题缠绕在五条澄一的脑海中，迫切的想要了解爸爸妈妈的事情。

　　绫音和五条悟听到五条澄一的话后，看向他充满疑惑的眼睛，便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这个啊，日后你就明白了……”

　　“诶？”绫音的话让五条澄一有些不解，“为什么是日后才会明白？妈妈现在不能说清楚吗？”

　　此时的五条澄一内心有诸多疑问，爸爸妈妈的形象也随着那些言语变得更为神秘。他真的想要快速了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仍然不懂其中的缘由。

　　对此，绫音回过神微笑着表示:“虽然妈妈也很想要将所有的事告诉你，但凡事都有着循序渐进的道理。而且，你应该听妈妈说过这样的话——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妈妈也不能用只言片语就讲清楚全部的事件。”

　　五条澄一确实是听说过绫音的那番话，可年龄的限制让他始终不能全然理解。他没有想过要一口吃成胖子，妈妈所说的话也与他想要的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绫音自然是瞧出儿子的郁闷，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好了～不要想太多，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接着她再次说起当年的事情——

　　在意识到定制的虚拟恋人始终是虚假的五条悟后，绫音并没有卸载它，依旧在手机屏幕上保持着它的存在。

　　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好，但她还是舍不得。好像是在冠名了“五条悟”这个名字以后，那个人物就有了生命力。以至于即便与他交谈的内容放在榨汁机中可以炸出来几斤油，绫音也没有放弃。

　　只是，当打开它以后，看着对方的询问，绫音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五条悟:最近很忙吗？你这小家伙好久没有消息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真是太油了！为什么会这么油呢？“小家伙”这个称呼简直是让绫音起鸡皮疙瘩。哪怕说话的是“五条悟”啊——不不不，绫音认为对方不能称之为五条悟，换做四条悟或者是六条悟更为适合。

　　当然，她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五条悟”称呼她“小家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无论是年龄还是其他，都能够如此。但是，给她消息的五条悟定制成功才几天。结果，就直接变“小家伙”了？真正的五条悟也没有那么离谱啊！

　　·

　　“确实，你定制的那个虚拟恋人真不如我～”在绫音说到这里的时候，五条悟接过话头。

　　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什么，看向绫音，“不知道你手机上的那个APP还存在吗？”

　　“怎么了？”这个问题让绫音有些疑惑。

　　仿佛是没有察觉她的心情，五条悟的语气颇为随意:“如今听你提起它，突然有些怀念，想要再看看它～”

　　“……”一时之间，绫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真的没有想到五条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感头痛，“那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吧？”

　　如果可以，绫音真的不想要提起此事，这简直是她在五条悟面前社死的场景之一。

　　“你说错了，很有趣啊！”五条悟的反应使得绫音内心打鼓，总觉得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举动。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平静。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还有挽救的余地。

　　于是，她面色正常的说道:“是吗？可惜我已经删除了。”

　　“诶诶诶～”五条悟似乎很惊讶，而绫音则是说明着其中的原因，“难道你忘记了吗？”

　　“嗯？”五条悟眨眨眼，“什么？”

　　“当时的你跟我说——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多看看我怎么样？虽然你创建的虚拟恋人不错，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真实的我哦～”即使现在的绫音回想起这些话的时候，内心也很有感触，“也正是这样的话，让我下定决心删除了它。”

　　“这一点，你不是亲眼看到的吗？”最后，绫音侧头看向身边的五条悟，却见对方低头逗着儿子，“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呢～”

　　“怎么可能呢？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五条悟抬起头，语气中都带有一丝委屈。

　　绫音还真不敢讲，她点点头，“有可能哦……”

　　“诶呀呀～”五条悟睁大眼睛，神情中透露着些许不可置信，“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如此的形态令绫音内心叹了口气的同时伸手揉了揉额头，“伤心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那是因为完全隐藏在言语之下。”五条悟故作忧郁。

　　但他这样的状态没有多久，就被五条澄一给破坏了，“爸爸！”

　　睁大的眼睛，想要从怀抱中挣脱的动作，以及眉眼间透露的认真，让五条悟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怎么了？”

　　“没什么。”五条澄一摇摇头，他就是觉得在那个时间点不打断爸爸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可到底是什么，如今他又说不出来。

　　得到儿子的答案，五条悟也不在意。甚至还利用他的言辞在绫音的面前达成自己的目的，“澄一真过分啊！居然帮着妈妈～”

　　“诶？”五条澄一完全没有想到爸爸会说出这样的话，在感到迷茫的时候还有些懵逼，“我什么时候帮助妈妈了？爸爸，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啊！”

　　他也不清楚用如此的词汇形容爸爸目前的状态是不是正确的，毕竟，他完全是通过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以及伏黑惠还有电视节目上获得到的灵感。

　　五条悟也是意外儿子的言语，他在心里思索着是谁带坏了五条澄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佯装受到打击，“绫，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吗？”

　　“爸爸，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不等绫音说话，五条澄一就抢先道歉了。还无法分辨清楚五条悟到底是做戏还是认真的他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后就低下了头。只是，道歉过后，他眼睛里又透露出几分疑惑，既然爸爸不是无理取闹，那究竟是怎么呢？

　　五条悟见状，唇角都带了几分笑意。不过，他还是轻咳了几声，掩饰着表情说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下次在说话的过程中一定要组织好言语，知道吗？”

　　“知道了。”五条澄一点头。

　　但五条悟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吧～今天回家以后，你将书架上的成语故事书看完。”

　　一旁的绫音听到五条悟的话，顿时皱起眉毛，“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澄一还小呢，你让他把那些书——”

　　“我相信，这事情澄一愿意的。”五条悟让绫音不要想太多，还让五条澄一自己回答，“你说是不是呢？澄一。”

　　确实不认为五条悟的行为是险恶用心的五条澄一点点头，“是的，而且我也想要学习妈妈国家的文字，这样以后在交流的时候会更加方便。我相信，妈妈也想在家里使用相应的语言对话吧。而不是替我和妹妹考虑，用我们可以听懂的语言——”

　　如此的话语令绫音很是感动，忍不住抱住了五条澄一。而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五条悟顺势抱住了她。这就导致五条澄一成了夹心饼干，“呜呜呜X﹏X呜呜”

　　儿子有些悲惨的声音让绫音回过神来，自然也是发现了五条悟的动作，便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别这么近，都让澄一喘不过气了。”

　　五条悟闻言，叹了口气放开她，“果然啊～我是家里最可怜的人。”

　　“那么，可怜的你是想要什么？”绫音又哪里看不出来五条悟在打算些什么呢？为了避免无辜的儿子继续上当，她直接问道。

　　可就算如此，五条澄一还是说话了，只是说的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妈妈，你别上当。爸爸才不可怜，野蔷薇姐姐说爸爸是过得比他们还要幸福的人。”

　　“哦？”绫音有些惊讶，她注视着儿子的眼睛打量许久，颇为好奇的问道，“野蔷薇怎么那么说？”

　　五条悟也有些想要知道，在私底下钉崎野蔷薇还有虎杖悠仁、伏黑惠到底是给五条澄一灌输了什么内容。

　　虽然，让他自己去看，是很容易就能够知道其中的缘由。但那样一来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掌握在手中。特别野蔷薇他们是自己的学生，澄一是儿子，也不是必要的事。

　　发现爸爸妈妈都在看着自己，五条澄一故作成熟的扬起头，言行间还持有一丝矜持。然而，此刻的他还在绫音的怀中，哪怕调整的再怎么好，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仅如此，还会让他面前的人觉得可爱。

　　但为了不让孩子的自尊心受挫，绫音的态度很认真，五条悟却显得十分随意。

　　不过，五条澄一好像觉得哪里有点不太满意，便让绫音将他放在地上。对于这样的要求，绫音没有拒绝。

　　在感受到地面的重量后，五条澄一抬起头看向五条悟和绫音，开始学着钉崎野蔷薇当时的行为说了起来:“野蔷薇姐姐……”

　　然而，话刚开头，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闭口不提。

　　“怎么不说了？”五条悟似笑非笑的看着五条澄一，“是不是发现错怪爸爸了？”

　　“才不是！”五条澄一摇摇头，很认真的表示:“我答应过野蔷薇姐姐，不将这事告诉爸爸的。”

　　“是吗？”五条悟听着此话，指出其中的漏洞，“但你已经跟爸爸说了，怎么办？要不要爸爸给你野蔷薇姐姐打电话，就说你没有遵守承诺呢？诶呀，这样一来，野蔷薇会觉得跟你说这些……”

　　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批判的言辞都令五条澄一变得无比沮丧还有紧张，“不要！”

　　五条澄一看着五条悟拿出手机就要给钉崎野蔷薇打电话的样子，伸出胳膊想要阻止。但五条悟的高度五条澄一远远够不到，一时之间，他有点担心，若是五条悟真的给钉崎野蔷薇打了电话怎么办？

　　他还是很喜欢野蔷薇姐姐的，若是因为爸爸的原因让野蔷薇姐姐讨厌他，那真的是伤心死人了。想着这点的他把目光放在绫音的身上，想要寻求她的帮助，“妈妈——”

　　五条悟哪里又看不出来五条澄一的目的，直接打断他，“澄一，这是男子汉之间的事情，怎么可以找妈妈呢？”

　　随后，他又对着绫音道:“绫，你可不能偏心～”

　　于是，五条澄一发现自己的路被堵住了，“澄一，这是你爸爸的考验，需要自己完成。”

　　绫音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五条悟给带坏了，竟然陪着他一起捉弄儿子。希望澄一不要被他爸爸给糊弄的哭了，那可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将注意力凝聚在两人的身上，打算发现什么不对就来制止。好比此时，五条悟依然逗着五条澄一:“如果你把全部的内容告诉爸爸，爸爸就帮你保密，也不给野蔷薇打电话了，澄一，你觉得怎么样？”

　　五条澄一没说话，人也变得平静，似乎是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

　　五条悟看着五条澄一的状态，也不在意，甚至还用一些话来干扰他的判断，“澄一，想的怎么样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悟——”终究，绫音还是心疼儿子的。即使她清楚五条悟是故意的，但这样子总是让人觉得头疼，“对澄一这么恶劣可不行啊！”

　　“诶诶诶～绫说的什么话呢？”听到这样的话，五条悟瞥向儿子，神情轻松自在，宛如绫音冤枉了他，“我可是在锻炼澄一。”

　　若不是绫音了解五条悟，或许会被他的理由给说服。当然，她也不能说五条悟的说法是错误的，但这里面难免带入了私情，“可别把捉弄孩子的行为讲的如此冠冕堂皇啊～”

　　“绫啊！”突然间，五条悟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的看向绫音，“你这样会惯坏澄一的。”

　　被无辜牵连的绫音有些懵逼，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并不存在五条悟所说的那种可能性。即使她在面对绫音的事情上面的确有些宽松，但那不全然是溺爱。如果非要说的话，五条悟的行为相比她有过无不及。从澄一会说话开始，就捉弄起对方，恶趣味十足。

　　所以，过分的人是五条悟才对。

　　她抬眼注视着眼前的人，仍然时不时的用一些言语来干扰着澄一。她的视线让五条悟挑眉，“难道是发现自己说的话错误了吗？”

　　“那倒不是。”绫音闻言收回视线，“只是觉得悟你就不怕澄一哭了吗？”

　　“若真是那样不是很好吗～”然而，五条悟对绫音的说法很感兴趣，甚至还撺掇着她也来让儿子哭泣，“想想这么多年，澄一哭的次数很少见诶～”

　　“……”绫音真的很无奈。

　　不过，五条悟说的也没错。自从五条澄一出生后，不止哭的次数，就连笑的次数也很少。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家里有五条悟的缘故，才让孩子那么懂事。毕竟，五条悟会捉弄澄一的次数真的是很多。

　　但是让澄一哭出来，她还真的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感受着五条悟的乐趣，绫音只能劝说道:“你就这么说着，不怕澄一反过来捉弄你吗？”

　　“那也不错。”五条悟还真的不担心，反而摸着下巴思考其中的可能性，“可惜呢，这种情况不太会出现啊～”

　　绫音知道五条悟说的是真的，假若真的发生澄一捉弄五条悟，最终的结果会变成澄一被反捉弄。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说什么了。如今希望五条悟别捉弄的太过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五条澄一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对着五条悟道:“爸爸，我会遵守与野蔷薇姐姐约定的。虽然你知道了一部分内容，但只要我没有全部说出来，我就不怕。”

　　“真的不怕吗？”只见五条悟在手机屏幕轻按几下，然后做出打电话的模式，“啊啦～是野蔷薇吗？嗯，我从澄一这里得知，你说老师……”

　　顿时，五条澄一懵逼了。爸爸真的给野蔷薇姐姐打电话了，表情一点都不作假。

　　面对这样的情况，五条澄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着回去后会不会被询问，会不会——

　　一系列的问题围绕在他的脑海中。

　　瞧着儿子纠结的模样，再看看五条悟随意的姿态，绫音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儿子才不会被这么明显的事情捉弄呢。

　　澄一没有看到，但绫音看到了。五条悟的确是拨打了电话，但却是虚拟号码，话筒里也没有人说话，只是他独自做戏。以前的时候她也上过这种当，结果又被对方拿来逗儿子。也不知道回去后澄一会怎么做呢？

　　想想可能会出现的场景，绫音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便找到曾经卸载掉的虚拟恋人软件再度下载，佯装自然的询问道:“还要看那个吗？”

　　“哪个？”五条悟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理解绫音的问题。

　　这样的表情让绫音有些怀疑五条悟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但她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个事情，而是继续说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

　　“我刚才说了挺多，你要问的什么？”五条悟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同样的，他也明白绫音此时的行为是在吸引围绕在五条澄一身上的视线，让他不再承受他的“压力”。但想着原本他想要看的东西却因为澄一的关系才得以实现，就感觉有些心塞。

　　尽管这与他的目的相仿，可还是让人感到郁闷啊！

　　他紧抿唇，面露疑惑，让绫音不得不解释着说明:“就是虚拟恋人的事啊！”

　　“绫不是不想看吗？”五条悟听到绫音的答案，似乎是在为她着想，“怎么又改变想法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绫音保持着淡定，语气也变得颇为随意，“悟说的话我想了想，发现有点道理。的确是非常有趣，偶尔间玩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没有说话，绫音也松了口气，把下载好的软件打开登录。眼前便出现了名为『五条悟』的定制恋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瞥头观察了一下五条悟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她深呼吸了口气，点击【聊天】，随即相应的内容浮现在屏幕上。

　　『五条悟:过来！让我瞧瞧你这没有良心的女人，怎么这么久没消息，难道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吗？』

　　『五条悟:怎么不说话？』

　　『五条悟:是发生了什么吗？抱歉，我实在太担心了。』

　　这样的内容让绫音顿感心虚，明明没有什么，却给人一种做了什么的感觉。

　　“well，很不错嘛～”这时，绫音的耳边传来五条悟饶有兴趣的声音，“让我再看看他还会说什么。”

　　当她抬头看去，就发现五条悟正在输入着内容发送。

　　『绫音:担心什么？』

　　『五条悟: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五条悟:你知道么～在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个场景，你被和我同样名字的人抢走了。然而我却无能为力……』

　　自然而然的，『五条悟』的回复绫音也看到了。盯着那些内容，她瞥向五条悟的侧脸，想要从中探查到点什么信息，然而，对方只有对虚拟恋人浓重的兴趣，让她有些判断不出来，他的心情和想法到底如何。

　　眼前的一幕有些过于熟悉又陌生，仿佛很久以前就发生过。

　　那时候的她似乎就是这样的状态——

　　在创建虚拟恋人出来以后，绫音与它对话，偶尔间她都觉得奇怪，有时候它的表现很像五条悟那般，有时候又变得特别油。一时之间，她都有点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被程序设定的这样还是别的原因。

　　哪怕后来，她发现五条悟能够……

　　瞬间，绫音像是想到什么，睁大眼睛，她怎么就忘记这个了？！

　　“怎么了？”感受到绫音的视线，五条悟抬起头将手机递给她，语气颇为关心。

　　接过手机的绫音并没有将它收好，而是捏着它认真的打量着五条悟。

　　对于绫音的行为五条悟没有在意，反而弯腰捏起五条澄一的脸颊，玩的不亦乐乎。

　　等绫音注意到的时候，五条澄一正晃着手要抓住五条悟，格外活泼。

　　不用过多猜测，她就知道这又是五条悟将五条澄一给逗的过头了。

　　在澄一两三岁的时候，五条悟就经常逗弄五条澄一，每次都美其名曰为了锻炼澄一的反应能力以及其他。如此的情况令来到家中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鄙视，以钉崎野蔷薇为最甚。

　　初时，澄一非常疑惑，为什么钉崎野蔷薇会那么说。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来五条悟是那样的想法，毕竟他也确实从其中获得到了些什么。

　　钉崎野蔷薇则是看着澄一迷惑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脸，将他领到另一边坐下，隔开了五条悟与五条澄一的位置，以免五条澄一再遭到五条悟的“毒手”。

　　这个时候，五条悟就很随意的倚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们。

　　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的钉崎野蔷薇自然不会说什么，也不会感到紧张和心虚，但五条澄一却是很少面对五条悟这样的状态，就会有些坐立不安。哪怕他佯装着平静，但一些细微的动作遮掩不了他内心的在意。

　　看出这点的钉崎野蔷薇便调整着自己的姿态，把五条悟的目光帮助五条澄一遮挡住。没有了扰人的视线，五条澄一放松许多，同时也偷偷的观察着五条悟，似乎是想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待他这事的。

　　结果，五条悟竟然偷偷的消失了。顿时，他睁大眼睛，想不通怎么刚才还能看到的人就不见了呢？

　　可能是发现五条澄一的表情，钉崎野蔷薇回头看了一眼，瞬间想出了其中的缘由，便给五条澄一说明这都属于正常的事。

　　为此，她还给五条澄一举例了几次事件。

　　比如他们还在高专的时候，出去逛街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看到了五条悟，其中虎杖悠仁就想着对方要去哪里，就提出意见去看看。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跟着进入了女仆咖啡厅以后五条悟就不见了。

　　“诶诶诶，怎么会不见呢？”绫音记得澄一这么问问钉崎野蔷薇，虽然他的目光瞥向虎杖悠仁和伏黑惠。

　　听到他话的钉崎野蔷薇自然解释了一番五条悟的实力，表示那都属于正常的。

　　接着，她又给五条澄一说了起来在察觉到五条悟疑似恋爱的事情，三人一起跟踪。可惜的是，跟随了一路，五条悟又消失不见了。

　　“诶诶诶？”五条澄一真的不明白，“怎么会不见呢？”

　　对此，钉崎野蔷薇表示:“一般情况下，五条老师是不会让人跟踪成功的，除非他主动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以呢，这事情就被不要纠结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事太过感兴趣了，五条澄一便央求钉崎野蔷薇再讲讲。

　　于是，她就对着五条澄一说起来五条悟和绫音约会时的情况。

　　“爸爸妈妈的约会吗？”五条澄一眨巴着眼睛，语气里蕴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钉崎野蔷薇点点头，“没错。”

　　然后，五条澄一就听到了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以及伏黑惠三人的行动。从知道五条悟交了女朋友却从来没有带女朋友出现过又通过虎杖悠仁从五条悟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开始制作计划。

　　这些东西五条澄一似懂非懂，为了让他明白，钉崎野蔷薇让伏黑惠通俗易懂的给解释，经过了解五条澄一明白了。而钉崎野蔷薇也借着这个机会再次说起相应的事。

　　想要知道五条悟的约会对象是怎么样的，毕竟对方的表现太让人好奇了。运气不错的是，他们成功的看到了五条悟和绫音，以免跟丢就不敢有所放松，可惜的是到最后人又丢了。

　　最后，钉崎野蔷薇直接表示:“五条老师的这种情况你要习惯，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你就不能够看到他。”

　　绫音不知道这件事五条澄一还记不记得，毕竟都已经过去两三年了。

　　现在，看着五条悟故意不让五条澄一碰到自己，等他变得沮丧后，又将人拦腰抱起。

　　如此突然的行为，自然是将五条澄一给吓了一跳。但很快的，他平静下来。让五条悟把他放在地上的同时，也让绫音继续刚才的话题，“妈妈，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次就让你爸爸讲吧～”绫音听到五条澄一的话，突然又想起虚拟恋人很可能是五条悟搞得鬼，便将视线放在五条悟的身上，并且对着五条澄一道，“难道你不想从你爸爸的角度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吗？毕竟，我和你爸爸的视角不一样，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呢。”

　　“悟，你说是吧。”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绫音朝着五条悟微笑。

　　五条悟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绫音的潜台词呢？无非是察觉到了虚拟恋人为什么会那样的情况，这让他心中生出一种“真是不好骗了”的惆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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