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73、第七十三集

　　【镜头一：】

　　绿妮在寝宫中发现了很多精致的小盒子，大的如同旧式家具中上的抽屉，小的如同火柴盒，打开，盒地还铺着白锻，放着沉香珠。
　　“好玩好玩。”绿妮大为感叹，问嘉嘉，“你在哪里买的？”
　　嘉嘉笑得古怪：“这是师叔送的礼物。”
　　师叔送的礼物？绿妮又仔细看了一番：“能放什么呀？大的东西方不了，小的东西也犯不上用这么厚重的一个盒子，摆着倒是挺好看的，你看边缘还雕着蔷薇。”
　　“嘿。”嘉嘉叹了口气，启发绿妮，“你真看不出这像什么？”
　　长方形的……绿妮的回忆上溯到去年那个晚上……师叔拿着锯认真伐木的样子。
　　“难道是……不会是……真的是？”绿妮越摆弄越觉得像。
　　嘉嘉沉痛点头。
　　“好吧。”绿妮无奈，“师叔还真有创意哈……”
　　小桃子拿着鸡毛掸子进来，眼角一挑：“是呀，还有哪个会给新婚夫妇送棺材，你师叔真有才。”
　　绿妮忽然想起春晚时赵本山的小品中的台词了：人就像流星，来匆匆去匆匆，唰没了，只有小匣是自己永远的家。师叔真是深谙这个道理了，将她和嘉嘉永远的家早早送来了。

　　【镜头二：】

　　绿妮坐着摆弄了棺材一会，无聊了一会，忽然发觉她好像忘了点东西，正想着呢，小白猫攀着她的裤脚，来回打着秋千，绿妮一把将小白猫捞起来丢了出去，小白猫愤怒地挠着地，将地毯挠秃了一块毛。
　　“不会是想小白了吧？”嘉嘉蹲下身子将小白猫抱起来，小白猫将爪子搭在嘉嘉的胸前，一副柔弱娇羞样。
　　“它哪里是想小白了，它那是发春了，龙吟的习俗还真是有意思……连人带猫都喜欢男的。”绿妮又一次想起了傅遥。
　　嘉嘉将猫放下，轻咳了两声：“傅遥这事你还要说多久？他下个月就娶妻了，你还这么说，我不高兴是其次，让弟媳妇不高兴就不好了。”
　　“娶妻？娶谁？”绿妮瞪大了眼睛。
　　“徐幼晴么，父皇亲自指的婚。”嘉嘉将了外衣穿上，“我还有事，晚一点回来，晚饭你自己吃吧。”
　　绿妮应了一声，还在琢磨徐幼晴和傅遥的事。
　　嘉嘉跨出门之前又转身问了一句：“小白哪里去了？”
　　“小白？”绿妮一拍腿，“糟了，我把小白落下了！”
　　此时小白正趴在路边大颗大颗流着眼泪。

　　【镜头三：】

　　吃晚饭的时候有人给绿妮送来了一张请帖，说是泰王妃做寿，请她过去，绿妮接了帖子看了看日期，就在后天，基本上宗室中长辈的寿辰做晚辈的都应该是记得的，瞅着日子将近了，早早就将礼物备下了，绿妮刚嫁过来也不知道，拿着请帖直犯愁。
　　送什么好呢？贵的吧，她送不起，当然也有点肉痛，便宜的吧，又丢了太子妃的脸面，小桃子是时候进来，手里拿了本册子。
　　“给你好好看看，以后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哪里愁得过来？”小桃子将册子翻开，“安阳公主的寿辰在三月初三，万寿节是在四月初八，泰王的寿辰是六月初五，赵太妃的寿辰是在七月初七，瑾贵人的寿辰是在九月初三……”
　　绿妮看古装片皇室里送礼物都是玉如意两双，羊脂玉佛一尊，珊瑚树一座，再就是绫罗绸缎若干。可是在这里这些东西她一样都没见过，东宫的装饰物好像是前代的前代留下来的，除了紫檀木的家具和地上的波斯地毯看起来高贵点，连碗都是缺口子裂缝没一个齐全的。这东宫除了比她在凤启的洗梧宫暖和点，没强到哪儿去。
　　“对了。”小桃子忽然一拍脑袋，“我昨晚去你婆婆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非常眼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什么？”绿妮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头绪，“谁，谁眼熟？”
　　“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就是觉得眼熟。”小桃子仔细想了一下，“是在哪儿呢？不会呀，我的记忆力是相当好的……”
　　“行了，行了，准是你认错了，你刚从凤启过来，怎么会认识我婆婆家的人。”绿妮没功夫搭理这个茬，“快替我想想，该给泰王妃准备什么礼物。”
　　“到了我写文的时候了。”小桃子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原本是日更的，但是最近很忙，改成隔日更了，可是你看看这两天，我一直顾着你的事，连隔日更都保证不了，今天要是再不更新的话，我们家读者的香蕉皮大概就砸到我的身上了。”
　　“你什么时候有读者了？”绿妮很诧异，“你那小说不是还在创作阶段吗，除了我还能有谁看？”
　　小桃子掏出小本子看了一下进度：“生活不能没有联想，同时不能没有幻想，虚拟的读者不行啊。”说完匆匆出去了。
　　绿妮瞅瞅时间，嘉嘉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想起今天和郑暖商量的事心里就觉得不踏实，所以特意嘱咐了宫女，去给嘉嘉炖点夜宵。
　　小桃子一阵风地冲进来挥了挥手上的杂志：“我说怎么很久没看到《湖话》了呢，敢情让《湖说》给顶了，不过这本杂志也不错。”
　　绿妮瞥着那花花绿绿的封面，拿过来看了一眼，楷书特号字写着《龙吟太子哟，我们和你不得不说的多件事》……
　　果真是神速呀，绿妮翻开：
　　第一篇《扯不断的蓝颜往事》，文中描写了嘉嘉和一位和他一起长大的数位男孩子间的感人肺腑让人眼泪顺流成河的爱情故事，故事中，数位男孩子为了和嘉嘉在一起，在嘉嘉大婚之夜齐齐自宫，连夜进宫做了太监，但是嘉嘉始乱终弃，将他们送到浣衣局，从此置之不理。
　　第二篇《自古青楼空余恨》，文中讲述了一个和嘉嘉有一段露水姻缘的青楼女子为嘉嘉痴情守候，数次堕胎，最后嘉嘉将其送给了自己的堂弟傅遥做侍妾，青楼女子不堪侮辱，愤而回青楼继续堕落。
　　第三篇《其实他最爱自己的乳母》，这篇文章从佛洛依德心理分析角度对嘉嘉进行了心理分析，并且用知音笔体形象生动地描述了嘉嘉与乳母之间那混乱而又纠结的恋爱故事。
　　最后还有一篇《我们采访到了他的妻子》——
　　这篇文章完全用绿妮的口吻叙述了嘉嘉在男性方面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意会的生理缺陷。
　　小标题如下——
　　1、第一夜，他不行。
　　2、第二夜，他还是不行。
　　3、第三夜，他依旧不行。
　　4、第四夜，他依旧仍然不行。
　　5、第五夜，他说，算了，我还是找男人试试吧。
　　绿妮的汗下来了，她之前只知道郑暖很强大，但是没想到郑暖强大到这种程度，这么多篇充满玄幻色彩的文章是如何在短短一个下午写出来并且出版发行的呢？
　　“看什么呢？”嘉嘉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雪，“外面又下雪了，明天让宫女再添个火炉吧，女孩子身子都单薄，经不住寒气的。”
　　绿妮迅速将杂志坐到屁股下，端起茶碗装作品茶的样子。
　　“做什么呢？”嘉嘉坐过来，小桃子行了一个礼，示意绿妮将杂志还给她，她还没看完呢。
　　绿妮的眼珠转了两圈，干笑了一声：“也没干什么，这不是泰王妃后天做寿，我和小桃子商量着要送什么礼物。”
　　“那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吗？”嘉嘉坐到绿妮身侧。
　　“啊，哪能这么容易就想好呢。”绿妮推推嘉嘉，“你这风尘仆仆的一天了，该去洗个澡了。”
　　宫女端着茶壶进来，向嘉嘉和绿妮行了个礼，将茶壶放到小几上敛着手禀告：“对不起太子妃，厨房的炉火忽然熄了，又燃了一次煤，所以水煮得迟了，现在才开，您要的燕窝，可能还要等一会。”
　　绿妮咬着茶碗心里发毛，直希望嘉嘉赶紧出去，好将杂志藏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嘉嘉看出了异常，将绿妮叼着的茶碗夺下来，茶碗一转，才发现碗里一滴水也没有。
　　绿妮往里蹭了蹭，按着凳子面：“没什么，没什么，我这琢磨给泰王妃送礼物呢。”
　　“你还要琢磨到什么时候呀。”小桃子不乐意了，“杂志是我从……”
　　绿妮一下子窜起来捂住小桃子的嘴，牵着小桃子的脖子又一屁股坐下去。
　　“唔唔。”小桃子拼命挣扎，将绿妮的手甩开。
　　“你……”
　　“你不是跟我说三个月拿下小东吗？我明天就帮你把他约出来……”绿妮迅速拦住小桃子的话头，“至于那个什么呀，你不用着急……”边说边用眼睛示意小桃子：“那啥，我总要伺候我家相公睡着吧。”
　　“你家相公八成没那么快入睡。”小桃子瞥了瞥嘉嘉，绿妮扭头一看，嘉嘉正翻着杂志。
　　“你不许看！”绿妮扑上去，嘉嘉迅速将手抬高，“这不是写我的吗，写我的我自然就可以看了，你乖乖坐着，等我看完了咱俩再交流。”说到这儿将杂志移下来看看小桃子：“你这书先借我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就还你。”
　　小桃子跺跺脚，气哼哼地走了。
　　看到第一篇的时候，嘉嘉的神情轻松，似在看别人的故事。
　　看到第二篇的时候嘉嘉的眉蹙了蹙，似乎有点不满。
　　看到第三篇的时候嘉嘉手指缩了缩。
　　看到第四篇的时候，嘉嘉将杂志往小几上一摔：“岂有此理！”
　　“别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这些都是市井小民瞎写的，写得夸张些吸引读者眼球罢了。”绿妮给嘉嘉倒了一盏茶，“喝点水，消消气。”
　　嘉嘉将茶碗接过来放到一边：“这是夸张？这一点都不靠谱吧。”
　　“也没都不靠谱呀，你看，第一篇，你不是有个傅遥堂弟么……青梅竹马……第二篇，那什么……啊……这个才子多风流……第三篇，你不是也有个乳母么……这几乎都是有原型的，文学取材于生活但要高于生活……”绿妮又将茶往嘉嘉身边推了推，“喝吧，喝吧。”
　　嘉嘉扫了一眼绿妮，揉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替这杂志说话呢？”
　　“我哪有！”绿妮马上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太客气了，他们真是太客气了，编造这样的谎言真是天打雷劈。”
　　外面无巧不巧打了个雷，吓得绿妮一抖。
　　“大冬天的打什么雷？太极殿要是走了水可是不了得的事情。”嘉嘉站起来作势欲走，绿妮正打算松口气，谁知嘉嘉又坐下了：“这事自有别人操心，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份杂志。”
　　绿妮吓得面如土色：“不是吧，这就是个玩笑么，哪能当真呢？当真了岂不是显得咱们气量太小。”
　　嘉嘉支着头，很是恼怒：“这件事怎么能这么就算完了？侮辱皇嗣那就是侮辱我整个龙吟，我定要将这杂志抄办了，还要将参与办杂志的相关人员绳之以法。”
　　绿妮扯着嘉嘉的袖子急得快哭了，可不能这么办呐，要是这样她怎么跟郑暖交代？人家郑暖为自己两肋插刀了，自己非但没为人家两肋插刀，还顺便将自己那两把刀插人家身上了……人不能这么无耻……做人要厚道。
　　“你急什么呀？”嘉嘉很奇怪，“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急，我不急……”绿妮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我真的不急。”
　　“很晚了，睡吧，这事明早我再处理。”嘉嘉打了个呵欠，将杂志放下。
　　“哦。”绿妮直勾勾地瞅着那本杂志，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睡吧。”嘉嘉将被子摊开，唤了声绿妮，“你也睡吧。”
　　“嘉嘉……”绿妮涕泪横流，一个箭步飞扑到嘉嘉身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在不该让郑暖将你写成这样，你……打我也成，骂我也成，千万别找人家的麻烦呀……”
　　嘉嘉眉头紧锁，一把将绿妮推开：“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
　　绿妮退后了几步，嚎啕大哭：“我错了，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
　　嘉嘉转过身没理她。
　　绿妮擦擦泪，咬着唇想了想又凑了上去：“嘉嘉……”
　　嘉嘉将身子转了个方向。
　　“嘉嘉……”绿妮可怜巴巴地又唤了一声。
　　嘉嘉重重哼了一声。
　　“你别不理我呀。”绿妮的眼泪越流越多，“你要是不理我，我，我就死给你看。”说着，拿起床头的剪刀就往胸口扎去。
　　嘉嘉瞪着她，没反应。
　　“我扎了，我真的扎了！”绿妮觉得自己总要做出要自尽的样子才好，可是手一往前探，手腕就发软。
　　憋了半晌，嘉嘉缓缓开口。
　　“你居然说我不行！”烛火在嘉嘉的睫毛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他委屈的大眼睛中仿佛要滴出水来。
　　“啊？”绿妮的手抖了抖。
　　嘉嘉学着绿妮的样子咬紧下唇，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绿妮的胸口：“讨厌，人家哪里不行了？”
　　“咳咳。”绿妮猛烈地咳嗽起来。
　　嘉嘉一把将绿妮捞到回来，抓起剪刀扔了出去：“你都没给我机会表现表现……”

作者有话说

　　表现么，要在下一章……嗷，总算今天还没过去，我泪奔。
大家要一定要霸王我，谁不霸王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