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50、第五十集

　　【镜头一：】

　　绿妮跑了许久，估计大伯他们追不上来了才松了口气，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身上分文皆无。
　　绿妮悔恨交集，身无分文就寸步难行，晚饭她又没吃，跑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又走了几步，天越来越黑，绿妮干脆找了块石头坐下，怎么想怎么觉得沮丧。
　　老天呐，降下来个好心人吧，绿妮念叨了一番，果然，老天听到了，不一会过来个大伯，停在绿妮跟前：“姑娘，你这是？”
　　绿妮叹了口气，开始声泪俱下诉说自己悲惨的人生经历。
　　大伯抹了抹眼睛：“可怜，真是可怜，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回家吧，供你一顿饱饭是不成问题的。”
　　赌一把吧，走到哪儿算到哪儿，绿妮起身跟那大伯走了。
　　走了二里地，大伯进了个村子，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孩儿她娘，给我开门。”
　　一个大婶跑出来将门打开，看看大伯身后的绿妮：“怎么还带回个丫头？”
　　大伯给大婶使了个颜色，将绿妮带了进去。
　　绿妮心中警铃大震，这俩人不会是人口贩子吧，自己被卖了一次也就够了，可千万不能被卖第二次。
　　进了屋，屋里空空荡荡，裂了缝子的土坯墙，坑坑洼洼的地面，靠着墙放了张木桌，桌脚垫了块砖。屋角缩了个蓬头垢面的丫头，抬头冲绿妮一笑，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拖得老长。
　　“这是我家丫头。”大伯叹了口气，“孩子生下来就有点傻。”
　　绿妮跟着叹了口气，在一张晃晃荡荡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大婶去厨房给绿妮煮了点粥，端了一盘咸菜：“先吃点吧。”
　　绿妮有些迟疑，大伯大婶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装没看出来，一直念叨着饭太寒酸了，对不起她。
　　到最后绿妮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吃，就着磕了边的碗，将粥喝了。
　　吃了饭，大伯和大婶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开口：“姑娘……”
　　绿妮抹抹嘴，心里推测着他们要干什么。
　　“姑娘……”大婶说了一句，泪唰的一下下来了，“咱们刚认识，刚认识我就这么说，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们真的是没法了。”
　　“是这样的。”大伯指指墙角的丫头，将话接了过来，“我这丫头，今年二十一了，因为人傻，一直找不到婆家，前儿托了媒婆去帮着说合说合，还真找到了一家，那家是邻村的，家境还挺殷实，我和你婶都觉得不错，明天人家就要过来相看，你姐这样，也拿不出去手呀……”
　　“你们想让我代替她让男方家相看？”绿妮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大伯果然点头：“是是是，我们也不会白让你帮忙，那家如果相中了，明天就会下聘，聘礼是十两银子，我给你二两，中不？”
　　中中，绿妮心里乐开了花，听到能赚二两银子，绿妮心中对于欺骗男方的罪恶感瞬间降为负值。

　　【镜头二：】

　　第二日大早，大婶就将绿妮叫了起来，拿了一套素净的衣裙让她换上，绿妮终于将那套山鸡服换下，瞬间如释重负。
　　大伯的女儿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大伯带出去藏在亲戚家中了，大婶边帮着绿妮整理裙角，边念叨：“我家那孩子以前也是个顶聪明的，可惜小的时候发了烧，将脑子烧坏了，要是不烧……”说着眼泪要下来了，绿妮连忙安慰了一番。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大伯在院门口叫道：“孩儿她娘，准亲家来了！”
　　绿妮赶紧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站起身垂着头。
　　一个年老妇人的声音在绿妮耳边响起：“多大了？”
　　绿妮不知道怎么回到，大婶忙接过话：“十七了。”
　　声音的主人攥住绿妮的手：“没什么好害羞的，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听了这话，绿妮咬着唇抬头向老太太一笑，看那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的，被二两银子掩盖的良知有点恢复，绿妮垂着眼睑，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老太太扭头说道：“二小子，来，看看，你这媳妇怎么样？”
　　绿妮故作忸怩抬头，这一抬头不要紧，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对方潇洒风流的动作做到一半也惊呆了，伸手指了指绿妮：“你怎么……”
　　两家人都愣住了，齐声问道：“你们认识？”
　　绿妮心说当然认识，那不是她那煽情的小东哥吗？
　　万俟东好不容易将手放下去，恢复了常态：“啊，不认识，不认识，前日我做梦，梦到一位道长，道长说，我定然会有一份良缘，并且拿了张画给我看，画上的姑娘和这位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呀，咳咳，一模一样。”
　　行呀，几日不见撒谎的功夫见长，绿妮顿时对小东刮目相看。
　　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迭连声地说：“那敢情好，敢情好。”

　　【镜头三：】

　　到了半夜，绿妮估摸着万俟东要找过来，偷偷听着门，果然，不一会窗外响起了怪异的蛙叫，绿妮悄悄跑出去，往院墙外一瞅，果然，万俟东躲在墙下，继续鼓着嘴巴学蛙叫。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家相公对你不好，将你踢出家门？还是你犯了七出之罪，被扫地出门？再不就是你婆婆欺负你，你受不了离家出走？”
　　绿妮瞪了万俟东一眼：“你就不会想点好的？”
　　“你一个人跑到这么个地方来能有什么好事？”万俟东撇撇嘴，“怎么着，以后跟你东哥我混日子？”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绿妮忍不住踹了万俟东一脚。
　　万俟东往后一缩：“你又不是你家小白，你踹习惯了还是怎么着？不是，你这样像是久别重逢不胜欢喜吗？”
　　“究竟怎么回事？”绿妮将万俟东拉出几步，“你不跟我说你找不到爹娘了吗？难道天可怜见，你们又重逢了？”
　　“嗨，这不是吗……他们家儿子有点毛病，东哥我，这不是好心想帮帮忙吗。”万俟东从袖子里摸出折扇了扇。
　　“得了吧，你还有那情操，不是又没钱了吧？”绿妮一看万俟东那架势就知道他又在死撑着面子撒谎。
　　“咳咳。”万俟东东瞅瞅西看看，“钱也不多，重在帮忙。”
　　“那咱们这就走吧。”绿妮现在身无长物，那套野鸡服放在大伯家也就是了，她是绝对不想再穿了。
　　“去哪儿？不是，你别拉我，跟我说明白了……喂喂……”

　　【镜头四：】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忙救你相公？”万俟东听明白了绿妮的打算，停住脚步。
　　绿妮点头：“咱们什么关系，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打住打住。”万俟东立马退后几步，“我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友情是友情，这个救人是救人，我可没那能力。”
　　绿妮急了：“我现在不求你还能求谁？”
　　“你爱求谁求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走了，跟你一起走太危险。”万俟东袖子一甩，融入到黑夜中。
　　绿妮见万俟东越走越远，气得坐地大哭：“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可怜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现在又要成为寡妇了……我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哭到最后，绿妮浑身乏力，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样啊？”万俟东凑上来，“你可别吓我呀，你说话呀？”
　　绿妮不语，仿佛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万俟东将她从地上扶坐起来：“不就把你甩了至于这么伤心吗？”
　　绿妮的脖子软软的，似乎连头的重量都承受不住：“小东……我……知道难为你了……我家相公死了，我也不活了……咱俩朋友一场，过节的时候别忘了给我烧点纸，我做了鬼也记得你的恩情……你放心，没事的时候我会常给你托托梦，要是遇到月老了再帮你问问姻缘……”
　　“我答应你了，答应你帮你把你相公救回来还不行吗？”万俟东急了，“我发誓，不救回来我是小白！”
　　绿妮这才抽了一口气，幽幽说道：“那……麻烦你了……”
　　“快起来呀，地上那么潮。”万俟东使劲将绿妮往上拉，绿妮浑身瘫软，一副实在是不行了的样子。
　　万俟东无法，只好蹲下来：“我背你。”
　　绿妮将手攀在万俟东的脖子上得意一笑，一口小白牙在月色下寒光闪闪，果然，女人是要装柔弱呀……小东，谁让你不立马答应我了，那就麻烦你辛苦辛苦背一段了……

　　【镜头五：】

　　“累了？”绿妮被万俟东背了一夜，精神大好。
　　万俟东捶着腿靠树上，萎靡不振：“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人比猴子瘦，却比出栏的猪还沉！”
　　“一边去。”绿妮又想踹。万俟东躲了一下：“你也忍心？过来帮你东哥捶捶背，这背，又酸又疼。”
　　绿妮老老实实过去给他捶，捶了一会觉得奇怪：“你背疼个什么劲，不是应该腰疼吗？”
　　万俟东回头盯着绿妮的胸一阵猛瞧。
　　绿妮用手遮了一下：“你干什么？非礼勿视知道不？我的胸是你能瞧的？我的胸只有我相公能瞧！”
　　万俟东嘴巴一咧：“我真怀疑你相公能瞧出什么？”说完用手指指自己的后背：“就是你的胸才把我的背硌成这样！”
　　“咦，你怎么没反应？”万俟东等了半天，绿妮也没发作，通常这个时候她应该气得跳脚才对。
　　“我在为嘉嘉担心。”绿妮黯然叹气。
　　“哎呀，那咱们赶紧走吧。”万俟东站起身，“嗷”的一声惨叫。
　　绿妮沉默无语的时候，将万俟东的头发绑在了树上。

　　【镜头六：】

　　“咱们这么走，得走到多久才能回到龙吟呀，只怕那时候你相公……”万俟东说到一半住了嘴。
　　“所以要赚钱呀。”绿妮在集市上寻找着赚钱的机会。
　　“你看那里，那里聚集了很多人！”万俟东挤过去。
　　绿妮看着横幡上的字，琢磨开了。

作者有话说

　　遇到这样啰嗦的作者也真是没办法……哎
于是，没有人想跟我说说话么……真的没有吗？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