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34、第三十四集

　　【镜头一：】

　　绿妮一路闷闷不乐地走回去，一推门，邹莹坐在桌旁，嘉嘉立于窗前，俩人之前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到她进来，都沉默了。倒是邹莹先招呼了句：“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妮心里发堵：“是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失望了吧？”
　　邹莹一笑：“我哪里会失望，过来就是为了找你的。”
　　“是吗？”绿妮白了邹莹一眼，“邹姑娘这话还真好笑，你是呆是傻，不知道我今天去参加峰会？你是笨是蠢，找我还怪我这么快就回来？”
　　邹莹脸色发青，站起身走了。
　　“你能不能让邹莹那臭丫头离你远点？”绿妮觉得心底的火越烧越旺，灌了杯茶水，还是觉得烧得难受。
　　嘉嘉走过来坐到绿妮旁边：“你不喜欢她生她的气就好，跟我生气，没必要么，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你对我不放心？”
　　“俗话还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呢，她来你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下次还有没有脸来。”绿妮越想越生气，“这丫头也真是贱，人家有老婆的不知道吗？”想到自己以前听到的邹莹宁愿做小的话，绿妮又是一阵紧张，瞪着嘉嘉，“我跟你说，娶我了一个也就够了，不准纳妾。”
　　嘉嘉笑了笑：“这是你能管得了的？”
　　绿妮眼圈发红：“原来你还真有这个心啊？”
　　“你别哭，开玩笑的。”嘉嘉看绿妮快哭了，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绿妮直勾勾地盯着嘉嘉：“不准开这样的玩笑，以后不准提纳妾的事，你要是敢纳妾……”四下摸了摸，从床底找到一把剪子扎到桌子上，“我先把你阉了！”
　　嘉嘉一口茶喷出来：“你吓死为夫了，好好坐下来聊天不行？”
　　绿妮喘着粗气坐下来：“你这几天都上哪儿去了？怎么总也见不到你人影，你一天天为什么总鬼鬼祟祟的？难道……难道你做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说吧，哪个山头的？”
　　嘉嘉垂着眼睑没有说话，绿妮托着腮打量着他，嘉嘉生的真是好，造物主也忒偏心，塑造嘉嘉的时候大概倾注全部心血，可是太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不真实，“彩云易散琉璃脆”，大抵如此。
　　半晌，嘉嘉好像忽然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什么山头？”
　　绿妮气极，拍拍嘉嘉的脸颊：“你寻思什么呢？我问你这两天做什么去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嘉嘉避开绿妮的眼神，“峰会好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绿妮想到那个傅遥，心里一动：“嘉嘉，你认不认识傅遥？”
　　嘉嘉点头。
　　“那……”绿妮心里紧张，“你难道是皇亲贵戚？”
　　嘉嘉摇头：“皇亲贵戚谈不上，我娘娘家是个闲散宗室，因为外公只有我娘这一个女儿，所以入赘了一个女婿就是我爹，但是我爹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发了急症故去了，我随我娘姓。”
　　“那那什么，留下村的你爹你娘都不是你的亲爹亲娘了对不对？”绿妮想起被那老太太欺负的几天就觉得委屈。
　　“不是，那老两口原本有个儿子，但是夭亡了，也叫嘉嘉，我被他们救下之后没什么记忆，但是，可独独对‘嘉嘉’这两个字有印象，所以也就顺理成章地管他们叫‘爹’和‘娘’，那场大火，可惜他们都没逃出去。”嘉嘉神色黯然。
　　绿妮觉得嘉嘉的身上有很多谜团，问，问不出什么，不问，可是心里又憋得慌。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火是谁放的，为什么要放火，我为什么偏偏被救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好说，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嘉嘉叹了口气，“有很多事情，是包括我自己在内现在没办法捋清楚的，不过你放心，既然娶了你，就一定会护你周全，你可信我？”
　　绿妮不自觉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轮到你说了。”嘉嘉凝视着绿妮，“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绿妮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想知道呢。”
　　“也许你不全知道，但是我相信，你隐隐约约有种猜测，告诉我你的猜测。”
　　“我的猜测，好像猜得大了点……“绿妮有点不好意思，对上嘉嘉期待的目光，只好把自己的梦境和在棒槌山上谭舒异样的反应告诉了嘉嘉。
　　嘉嘉起身，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绿妮走过去，想攀着嘉嘉的肩膀，嘉嘉霍然转身：“你真的愿意跟我生活一辈子吗？”
　　绿妮吓得后退了一步：“当然是真的，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如果是这样……”嘉嘉迟疑，“你能不能不再追查你的过去？”
　　“为什么？”绿妮很不理解，想了想接着说，“其实我并没有想追查，就这样过着也挺好，好了，你不用这么紧张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
　　嘉嘉看着绿妮，充满忧虑：“嗯，别再想了。”

　　【镜头二：】

　　俩人正说着，万俟东怒气冲冲推门进来：“娘的，这叫什么事！”
　　“喂，要敲门知道吗。”绿妮哼一声，看了眼万俟东猪肝一般的脸色，“你怎么了？”
　　万俟东平静了一会，正当绿妮和嘉嘉以为他准备说了的时候，万俟东却拿出镜子，仔细照照眼角，自语道：“不能气，不能气，生气长皱纹。”
　　放下镜子，万俟东伸长脖子对着绿妮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几日皮肤是不是没以前好了？皮肤保养呀，吃好睡好是关键，绿妮，你瞅瞅你的脸，干干糙糙的。”
　　“你究竟是这么回事？”绿妮知道他这一东拉西扯不定扯到什么时候，赶紧插嘴打断。
　　“对，言归正传，你说那邹冲是个什么东西，整个就是一个马屁精，那姓傅的是他爹还是他娘，至于这么维护吗？我说什么都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那姓傅的放个屁他都说好闻。”万俟东的火又起来了。
　　“这个……”绿妮的话噎在嗓子里。
　　万俟东才反应过来嘉嘉也姓傅：“没说你相公。”
　　嘉嘉淡然一笑轻敲窗沿：“趋炎附势的人多了，气有何用？徒增烦恼罢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有个有身份的娘，倘若我投胎到皇家的话，现在也是个皇子呢。”万俟东一想到傅遥那神气的样子就觉得难受。
　　“你的话是不错，但是有是一方面，握住是另一方面。更何况上天赐予的东西未必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既然赐予了又不能轻易放手，权势这种东西，食髓知味。”嘉嘉回头看了万俟东一眼。
　　万俟东觉得嘉嘉的目光好像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又好像是越过自己到了别处，那目光空茫茫的一片，没有焦距。

　　【镜头三：】

　　吃了午饭，嘉嘉又出去了，绿妮在屋里坐得无聊，正想上床睡一会，万俟东敲门进来了。
　　“你明天不是要走么。”上午嘉嘉对万俟东说，他打算明天带绿妮回家，万俟东怎么想怎么觉得应该告别一下，可话到嘴边就变味了，“赶紧走，越快走越好，看着你我就觉得心烦，总欺负我还跟我顶嘴。”
　　“你没病吧，跑过来找我就为了这事？”绿妮剜了万俟东一眼，伸手摸摸小白的头，小白中午吃撑到了，趴在地上恹恹欲睡。
　　万俟东掏出镜子照照，用余光看看绿妮：“我跑过来真的就为这事。”
　　“那行了，我知道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你心仪的邹莹又不在这里。”绿妮听着来气。
　　“邹莹在不在，和我有什么关系？”万俟东这两天在邹莹那儿碰了无数个钉子，现在不免泄气，“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
　　“我就说么。”绿妮站起来拍拍万俟东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谁都能比邹莹好。”
　　万俟东怅怅一叹：“人生啊……”
　　“你找我究竟有啥事？就为了抒发你失恋的郁闷？没事的话我睡午觉了。”绿妮将万俟东往外一推，准备关门。
　　万俟东用脚支着门：“别呀，那什么，这不是你要走了么，咱们相识一场，做哥哥的总要送你点东西。”
　　绿妮面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这个……”
　　“走吧，走吧。”万俟东将绿妮扯出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还装什么！”

　　【镜头四：】

　　出了流霞谷再走半个时辰是这边比较热闹的市场，当地人告诉绿妮这里是东市，西市比东市还热闹，不过坐马车还要两个时辰。
　　对绿妮来说，在当地人眼里不够热闹的东市比棒槌上下的那个集市不知道要热闹多少倍。她记得《湖话》曾经有文章说过，传奇女主角去市场一定是要买糖葫芦的，她踮着脚尖看了一遍，怎么也没看到卖糖葫芦的。
　　万俟东知道她在找什么之后，用鼻子笑了一声：“大夏天谁卖糖葫芦，糖葫芦上的糖早化没了，再者说，山楂现在还在树上长着呢，用什么串糖葫芦，你脑袋进水了？”
　　绿妮心中很以为然嘴上却相当强硬：“别把常识当知识。”
　　糖葫芦没找到，绿妮混进人群中，琢磨着再买点什么，到了集市的尽头，看到有个卖刀的，摊子上摆了十几把匕首，刀鞘乌青，看起来像是古物。
　　“小东你看这刀怎么样？”绿妮一眼就瞧中了刀鞘上有繁复花纹的一把。
　　万俟东点点头：“不错，就是不知道锋利不锋利。”
　　“看起来应该挺锋利的，男人么，就该有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方便。”绿妮将匕首拿起来，看了看。
　　万俟东心里高兴，面上却强忍着不动声色：“啊，是吗，是吗，这个，有点奢侈吧？老板多少钱？”
　　“都是家里的旧货，上午都卖二十两的，要收摊了，十八两卖给你们吧。”老板又挑出几把放到绿妮跟前，“都看看吧，虽然是古物，可是相当锋利，不信姑娘你试试。”
　　绿妮将匕首抽出来，霎时寒气扑鼻：“果然不错，我试试。”说完，绿妮拿着刀往左手食指上一割，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老板和万俟东都傻了。
　　“姑娘……”老板回过神来，“姑娘一看就是江湖儿女，这个，英武不凡。”
　　“确实很快。”绿妮笑眯眯地点头，“这刀我买了。”将刀放下，绿妮用那冒着血的手摸出银子递给老板。
　　老板看到那沾着血的银子手都软了，挤着笑推过去：“算了算了，刀就送给姑娘了，你还是尽快将手包扎上吧。”
　　“真的送我？”绿妮乐颠颠地抓起匕首，扭头奔走，生怕这老板变了主意。
　　万俟东从后面追上来：“你怎么一占了便宜就成神行太保了？”看到绿妮还在流血的食指，赶紧从掏出手帕给她裹上。
　　“你还真义气，为了给我买这把刀，都快断指了。”万俟东边包边赞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呢？”
　　绿妮龇着牙，疼得跳脚：“那老板……说你试试……我就顺手在手上试了试，谁想到这刀这么锋利……哎哟，你轻点行不行！”
　　“这样？“万俟东挠挠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绿妮双眼上翻，“刀是给嘉嘉的。”
　　万俟东的脸抽搐着，指指绿妮的手：“回头再给我买块手绢，德云斋的，真丝的呢！”
　　“对了。”绿妮捏着左手，“你不说要送我礼物吗，现在不买还等到什么时候？”说完抬头看了看附近的店铺，指指不远处的一个首饰店，“送我个钗了，镯子啥的。”
　　万俟东哼哼着心不甘情愿地挪着步子随绿妮去了。
　　一脚迈进店门，绿妮看到邹莹正拿着一个玉镯子细看，她心里觉得腻歪，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出去，一脚踩在万俟东的脚上，万俟东“嗷”了一声，一把将绿妮推了进去：“喂，你干什么！”
　　邹莹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见是绿妮，嫣然一笑：“你也来了。”说罢向里屋招招手，“你看这个镯子怎样？”

作者有话说

　　昨天休假一天，躺在床上静等灵感回来，不过，灵感貌似出了远门，到奴家上床就寝时还没有回来，今日起床遂下定决心，静等是等不来了，我边写边勾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