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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帝王家没有亲情 ...

  •   山洞内,耶律翊坐在地上,有鲜血汨汨流出,他随手扯下一块布料,随意包扎了一下,才勉强让血止住。
      “轰隆隆”天上应声响起几声巨雷,片刻后,豆大的雨滴从天空落下,渐渐地,雨越下越大,他在山洞里听着雨声。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耶律翊的心悬了起来,他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他条件反射拿出了随身的小刀,抵着来人的脖子。
      “啊”耳畔传来女人的一声惊呼
      耶律翊心下疑惑一一怎么是个女人?
      “你是何人?来这做甚?”
      “回家途中,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进来避一下雨,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武器?”
      耶律翊狐疑的看了女人一眼,但是还是放下刀来。
      女人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他低着头沉默并未作答。
      女人一把拉过他的手臂:“你的手臂在流血,我来帮你看看伤口。”
      耶律翊抽回手臂,声音里带着冷淡与疏离,眸中清冷一片:“不用。”
      女人重新拉回手臂:“怎么不用?受伤了就得要及时处理伤口。”
      女人拿起一盏微弱的油灯,放在不远处,解下他随意包扎伤口的布料,从篮子里拿出一瓶东西,揭开盖子,洒在他的伤口处,耶律翊想阻止都已来不及。
      耶律翊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你给我伤口上洒的是何物?”
      “你放心,这个是帮助你伤口愈合的药粉。”
      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女人,女人洒好药粉,放好瓶子,从腰间抽出一方丝巾,用来帮他包扎伤口,耶律翊的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眩晕,便昏了过去。
      女人声音里带着焦急:“你怎么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试探地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竟烫得厉害,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把男人带回自己的家,庆幸的是,外面的雨正好已经停了。她吃力的扶着男人走出山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好不容易把男人扶到了小木屋。
      她把男人安顿在床上,便去捣鼓草药煎药去了。
      煎好药后,女人用小碗盛了一碗,走到床边半扶起男人,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入男人口中,幸好男人还能进行简单的吞咽动作。顷刻间,药碗便见了底,她随后打来一盆水,浸湿毛巾再拧干放置男人额头上,间隔不久的给男人换一次毛巾。忙到深夜,女人的双眼克制不住的阖了起来,在床边打起了盹。
      翌日,清晨,耶律翊悠悠转醒,看见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他想要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惊醒了女人。
      女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醒了?你这是要起来?生病要好好卧床休息才能早点痊愈,赶快躺好。”他只好躺下。
      “我去给你煮点粥,你等等啊。”
      耶律翊刚想说不用,女人就已跑出屋子去了外面的灶台,他在屋子里时不时的听到女人因为被烟呛到而咳嗽的声音,下意识的蹙了蹙眉。不一会儿,女人端着粥过来,耶律翊看着女人明显被烟熏红的双眼,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女人勺了一口粥轻轻吹了吹,喂到他嘴边,他迟迟没有张嘴的动作:“张嘴啊。”
      耶律翊接过碗:“多谢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
      女人自顾自又去忙碌了,只是不多时,折返时她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小碗:“现在要喝药了。”耶律翊听话的从女人手里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
      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应该很苦吧?”
      他淡淡笑了笑:“还好。”
      “对了,昨日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你就晕了过去,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他略微思索道:“我姓耶,单名一个翊。”
      “姓耶吗?这个姓好特别,倒是从未听过。”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昕儿。”
      耶律翊重复了一遍:“昕儿?没有姓吗?”
      “我的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你便也随他们一样吧。”
      “好。”
      昕儿好奇询问:“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是有人追杀吗?”
      看着她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耶律翊点了点头:“是。”
      “那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呢?”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不曾与人结怨。。”
      昕儿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平日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
      “那平时有没有跟你不对付的人?”
      “这个倒是有,但是也只是偶尔观点不同,远远达不到要我性命的程度。”
      昕儿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样啊?那你想想是不是你平日做事太高调了,以至于遭人嫉恨。”
      “没有。”
      “我们的主观想法有时候不一定是对的,也许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已经把你当成了眼中钉,正好趁此次机会除掉你。”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可我平日谨言慎行,行事十分低调,为何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也许是你的存在挡了某些人的路,平日里找不到机会下手,便只好趁你出门在外派人追杀,戏文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耶律翊缄默不语,低头沉思,心里隐约有了答案,眸中闪过一抹痛心。
      “看样子,你心中似乎已经有答案了,那么以后你要多多提防,保全好自己。好了,我去洗衣服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昕儿便走出了屋子。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屋子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语气里带着无比的痛心,像是在喃喃自语:“大哥啊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说过不会与你争王位你为何不信我?”随之他闭上双眸,流下两行热泪,仰着头叹道:“奈何生在帝王家,从此亲情咫尺天涯。”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流沙,一去不复返。
      三日后,耶律翊想到这次到中原逗留了太多时日,再不回去怕会让母后担心着急。虽然这几天的日子里生活的比以往都要轻松,他不是那个困在笼子里的皇子,不需要时刻提防着别人的陷害,担心别人的算计,但是大漠始终是他的家他的根,他的家人也都在那里。他终要离开中原,只是想到不知是否还有机会与昕儿相见,心里忽然有点不舍。在这陌生的中原,生死攸关之际遇到她,这是他的幸运,除了回家这个原因以外,他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以免给昕儿招来杀身之祸。
      这一日吃过早饭,耶律翊便向女人辞行:“昕儿,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我的伤已无大碍,我要回去了。”
      “不要再多养些时日吗?”
      他摆了摆手:“不碍事,回去再多养些时日便好了。”
      他从怀里拿出盘缠,放到桌上:“因为路上遇到点事故,盘缠也就只剩这些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烦请你收下。”
      女人把盘缠塞给他:“我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也不多,盘缠你还是自己带着用,万一回去的路上需要该如何是好?”
      耶律翊见她执意不肯收下银子,便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既然你不肯要银子,也罢,这个是我的随身玉佩,假如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带着玉佩来大漠找我,我一定倾囊相助。”
      “不不不,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望不要推辞。”
      昕儿见他异常坚持,不好推脱,勉强收下玉佩。上好的和田玉制造而成的玉佩,精雕细刻的花纹,无不彰显着这枚玉佩的价值,玉佩中央郝然刻着一个翊字,与玉佩浑为一体,可见这个字是跟玉佩同时制作而成,而不是后刻上去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玉佩是量身订做的。
      昕儿诧异着他的身份,但他不主动说她便也识趣的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说不一定是不信任,也有可能是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有缘再见,珍重。”
      “你应该不知道怎么走,我送你出去吧。”
      耶律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就有劳了。”
      两人走在路上,相顾无言,只是安静的走着。
      半个时辰后,抵达了集市,集市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这里是集市,要逛逛吗?”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里的路我知道的。”
      “这几日多谢你了,今天也是劳烦你还得出来送我。”
      女人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天天待在屋子里也闷,正好出来透透气。”
      “好,那我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祝你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cut”导演一声令下。
      吴优结束了他的第一场戏,陈导朝吴优的方向招了招手,他小跑到导演身边:“陈导,是不是我的表现有什么不足之处?”
      陈导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不错,有潜力,只是你能再放开一点就更好了,感觉你有点拘束。”
      “抱歉导演,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会努力去克服的。”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方法,就是在拍戏的时候你就把自己代入进去,慢慢去适应,去体会他的喜怒哀乐,这样你就会找到感觉了。没事,慢慢来就好,第一次演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了,陈导,多谢赐教。”
      “那你这边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了,有你的戏份再另外通知你。”
      他微鞠一躬:“好的,导演,那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
      吴优道别导演后,去了试衣间换下戏服,卸下妆容和假发,随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往片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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