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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罪同受 ...

  •   卫衡一进门就赶上这一幕,当即运起轻功,几步来到宋暖姝身边抽走装着头面的锦盒,又迅速退开。

      脚步轻盈,动作敏捷,来去无声,犹如一阵疾风。

      宋暖姝来不及做出反应,手臂一挥,扑了个空,收手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

      绿翡挡在宋暖姝身前,与卫衡对峙,喝道:“掌柜的,他打伤我家小姐,你还不快派人去报官来抓他!”

      她家老爷和官府的人相熟,敢伤她家小姐就等着打板子吃牢饭吧!

      掌柜僵在原地,心里的天平倒向卫衡,一边庆幸他及时拿回了头面,一边替他担忧。

      卫衡眸光微凛:“掌柜的,劳烦你让伙计去把官府的人请来,再给我做个人证,这对主仆想要毁掉我送给未婚妻的定情信物,还污蔑我伤人。”

      他倒是很想伤人,还想打断宋暖姝的腿,俞静宜的腿就是拜她所赐。

      掌柜这才应声。

      “慢着!”宋暖姝出言阻止。
      她左手托着右手掌,右手无名指的指腹上赫然嵌着一根木刺。
      却原来是柜台上长了一根倒刺,刚好被她摸到了。

      官府的人会偏向她,但不能完全不占理。

      掌柜胸口一紧。

      这事儿是店里的责任,可旁人家的小姐来这里都是挑首饰的,不会给柜台擦灰尘啊!

      他赶紧叫来一位伙计,吩咐道:“快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不必了。”
      宋暖姝黛眉微蹙,抿紧唇瓣,猛地拔出倒刺,浑身打了个颤,仿佛拔出的不是一根小小的木刺,而是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然后用帕子包住破了层油皮的伤口,抬头凝望着卫衡,双目含水,我见犹怜,嗓音娇娇柔柔,
      “这位公子,我不是有心要毁了这套头面,只是气不过掌柜出言不逊,狗眼看人低。”

      掌柜觉得很冤枉,可他不敢辩解,只能绷着一张老脸,无声地抗议。

      宋暖姝可不管他怎么想,含羞带怯地道:“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我对这套头面很中意,想在宴会上戴着它,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公子能否割爱将它卖给我。”

      这位公子长相俊俏,身手又好,能把传家宝拿出来送给未婚妻,可见是个疼女人的。

      她相中了,可以作为备选。

      她是家中独女,她爹却不愿招婿,她和她娘都想选一个好拿捏的,婚后也能继续住在宋家。

      “不能。”卫衡想也不想,斩钉截铁。

      绿翡喝道:“你别不识好歹,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知道啊,云州城里谁不知道宋家。”卫衡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宋家本是灵溪县人,还是俞家表出三千里的表亲。

      宋父一不是官身,二不是商贾,全靠攀附权贵钻营取巧发家致富。

      第一桶金还是灾年炒粮价赚到的,如今,明面上的营生是云州城里最大的一间青楼。

      说出来谁都觉得不耻,但与宋家往来的非富即贵,备受瞩目,不看僧面要看佛面,都会给些面子。

      自从宋暖姝把俞静宜推下山坡摔断腿,举家搬到了云州城,两家人才断了往来。

      宋暖姝主仆没有听出卫衡的弦外之音,绿翡扬起下巴:“那还不赶紧交出来!”

      “在这云州城里,即便是知府大人也不会报完名号就夺人所爱,难道宋家就可以?”卫衡懒得理会这二人,将钱袋放在柜台上,转身往门外走去。

      “公子,请等等。”宋暖姝紧走几步追上前,递上一张帖子,柔柔道:“丫头不懂事,还望公子见谅,公子不愿割爱,我便不勉强了,还望公子能赏脸,带上未婚妻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会把我相熟的小姐妹介绍给她。”

      她的小姐妹都是出自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

      卫衡看着脸生,想来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出乎意料,卫衡没有接下帖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直接离开。

      宋暖姝倏然转头,看向掌柜,面目狰狞,与面对卫衡时的态度截然相反,质问道:“那位公子是哪家的?”

      掌柜被她变脸的功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可能是新户,小的也不知道。”

      ……

      出了首饰铺,卫衡遇到偶然经过此地的齐逸。

      他兴致勃勃:“卫兄,你明天从哪里上花轿,需不需要我提前去帮忙?”

      齐逸成亲的时候是被花轿抬出家门的,他不想入赘,还大闹了一场。

      齐家条件不差,和金家算是门当户对,就是儿子太多,他上头有五个哥哥,就盼着能生一个女娃,他一落地,家里人嫌弃的都想往外送。

      想过继给金家,但金家想要招婿,齐家就赶紧他给订出去了。

      他和金牡丹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感情再好,还是觉得有损男人的尊严,最后是被家里人用绳子捆着塞进花轿的。

      金牡丹掀开矫帘,眉头都没皱一下,袖子一挽,拽着绳头把他拉去拜堂,任他怎么求,就是不肯解开,家里人至今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

      他说这话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卫衡岂会不知他心里的盘算,上辈子相识的比较晚,两人喝酒的时候聊起过这件事,齐逸有些醉意,一边哭一边把自己成亲时的糗事抖了出来。

      卫衡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没有另外准备宅子,我不坐花轿。”

      齐逸登时就嫉妒了:“那怎么行,婚礼的流程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不能省,不吉利,我那有一处空置的别院可以借给你,人手都是现成的,保证明日之前能布置妥当,让你风风光光上花轿。”

      是兄弟,有罪同受。

      卫衡斜了他一眼:“明日我留在宅子里,宜儿会坐着花轿在街上转一圈,再由我迎进门。”

      既省下了麻烦,还能免去被当作笑料。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有那不怀好意的会调侃几句。

      齐家的做派是源于两家人有生意往来,想当正经的姻亲走动,金家又想彰显一下女儿不输男儿的气势,牺牲的就是齐逸了。

      闻言,齐逸酸的就像是嘴巴里面吃进去了一颗青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卫衡无法成为他的知己了,同为赘婿,他们却是不一样的,无法相互理解。

  • 作者有话要说:  齐逸:没有共患难的不算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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