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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落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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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冬手里捧着红酒,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到他面前,有点说不出话。
他以为,司崝会在闻霂面前大打出手,让闻霂知道“崝哥”是怎么来的,没想到,是让闻霂抢了先。
“你们是在争家庭地位吗?”
闻霂拿出谦和的一面,与任冬握手,但手上暗暗使力,“您这还是不大安全。”
他此时就是一个笑面虎,看得任冬都忘了痛。
“啊?记得记得。”任冬咽下口水,虽然混了这么些年,但还第一次被吓到,“哪能忘,司崝也是我自己兄弟。”
司崝打圆场道:“霂哥,吓着人了。任冬,酒给我就行,顾斯这几天来了?”
任冬回神,往司崝旁凑了凑,“来了,呆的时间不长。”
他说得委婉,其实,顾斯就是来找司崝的,没见到人,自然就没兴趣继续玩了。
顾斯就是刚刚那群混混的老大,说是老大,但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地痞流氓,无非就是在这群混子眼里,话语权很重。
房地产是他的主业,地下多一些这些人,暗地里做事会比较方便。
怎么说呢,这些年,有些人习惯了狐假虎威,献殷勤的也多。
闻霂在一旁没打断,就这么听着,顾斯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是这个名字也算大众,估计是他手里某个重名的病人吧。
寒暄几句后,三人就道了别。
路上,司崝单手拿酒,仰着头打量闻霂,“霂哥,你蛮能打的,比我厉害。”
闻霂脚步一顿,偏首解释:“嘿,别,没您厉害,我还没问呢,这些人有空就来你面前蹦跶?”
“就两次,你都知道了。”司崝毫不介意,坦白从宽,说:“说实话,我也没经常去So,就今年写了几首歌,到那里找几个听众哇!”
闻霂顺手接过红酒,学着司崝的腔调:“对,你也就这几天没去。为你骄傲哦!”
“好说好说。”
闻霂揉了揉司崝的软发,然后给他开了车门,在自己上去之前,给许辞转账一千元,还打上了备注——在外留宿费。因为没在任冬这里看到人,他估计许辞是在加班,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
【当夜宵费也行,许总,玩的开心。】
许辞秒回:
【玩个屁,你速度也忒快了[狗头]】
闻霂嘴边带笑,手机直接息屏。
司崝见闻霂一进车便满目红光,给自己扣上安全带的同时,问:“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嗯?”
“新找了一个小老婆。”
“……”
* * *
闻霂领着司崝进了自己家,心里比回门的媳妇还激动。
他从鞋柜翻出一双新拖鞋放在司崝脚边,款式是个立体的米老鼠。他憋着笑,说:“我妈给我寄的,说是生活要有活力,给你摊上了。”
“……”
米老鼠就是有活力?按照这个思路,不应该是汤姆和杰瑞?
好在他对这些也不是很排斥,毕竟家里还放了挺多毛绒玩具,虽然都是给自家妹妹准备的,但也是习惯了它们的存在。
司崝套上鞋,看着闻霂家里的装修风格,眉眼一抬,果然是这种风格。
闻霂手臂搭在司崝肩上,问:“怎么,鞋子没嫌弃,嫌弃装修啊?这可要大翻修了!”
“别,我可没有,怎么能啊?”司崝忙不迭解释道:“我就是来之前畅想了一下,和我想的差不多,挺好的,犯不着。”
“我也就说说。”闻霂笑说,但真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毕竟,他就能找出一个正式理由,去司崝家暂住的理由。
想想还挺美,可惜了。
两人在一起,没什么拘谨,都挤在厨房。司崝洗菜,闻霂准备调料,有条不紊,像是多年的搭档。
本来司崝想下厨,但是闻霂说让他尝尝手艺,便没有继续坚持。
为了不被油烟呛着,闻霂将人赶出来看电视,一人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估计,时隔多年的韧劲再一次萌发出来。
一顿饭没花多长时间,考虑到红酒,所以都是西餐的风格,除了一道青椒灌肉。
中餐的霸道之处就在于,能够将西餐的味道都笼罩在它的香味之下,除了造型,一眼看去,西餐像是落了下风。
红酒作饰,才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
两人第一次这么慢条斯理的共餐,话虽然没多说,但是气氛绝对到位。他们没把这些菜当成西餐,而就是寻常菜。
闻霂觉得要是此时有朵花,他现在就可以求婚。
饭毕,司崝选择收拾厨具打扫厨房。在他心里,就算是情侣,他也不能让对方吃亏。
闻霂知道这点,自然就没有拦,只是口头上客气了一下。
说是巧,倒不如说老天懂他。
外面已经降雪,他看了眼手机,据说是暴雪。
这是今年末的最后一场雪了,他居然不是一个人在看。他将中央空调的温度向上调高了一度,温暖是他最爱的词,同样,必须践行到生活中去。
“崝哥,看窗外,下雪了!”闻霂朝厨房走着,顺便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还贴心的插上吸管。
水龙水的水“哗哗”流着,碗筷相碰的声音给这个家带来了更多的温度。
司崝和闻霂都渴望家的温暖,他们是同一种人。
他关上水,朝外看,路灯下的雪在肆意飞舞,心中感怀颇多。
最大的是,今年的雪,是有温度的。
等洗完,他要去接一点雪。
刚想完,他的腰便被闻霂环住。
“崝哥,新的一年快到了,这是一场瑞雪。”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司崝感受着后背的温度,这个动作很亲昵,但他不想闻霂看出他的紧张,掩饰道:“瑞雪啊,打雪仗是不是更畅快了?”
闻霂闻着属于司崝的味道,声音低沉,“嗯”了一声,“可以在卧室打,或是,床上。”
“啊?”司崝不是没听清,只是强制性怀疑自己听错了。
“今天别回去了。”闻霂抱得更紧,“成年人,今晚想把肾用在爱情上,打个申请,可以吗?”
“……”
一个字——狗。
正常人谁会提在嘴上问?你行就直接上啊!
司崝呼出一口气,“霂哥,你这时候绅士,我如果拒绝呢?”
“不会。”闻霂说完就将司崝转过来,低头吻了上去。
司崝的手上还挂着水,所以支在半空。
闻霂将人抵在大理石台,手却搁在司崝和台子之间,一个吻没有三秒,便松开,“在我身上擦,节省体力,崝哥。”
“嗯——”
司崝的声音被堵在半路,另一个吻便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