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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再遇 ...

  •   傅纹冽身后背的是“云诀长刀”,这把刀是泉水宗历代宗主的佩刀,刀下妖魂数不胜数,威力虽然可能比不上沉渊,但绝对不能小觑。
      不过这刀很少出鞘,因为至从他爹在几年前把刀送给她开始,很少遇见让傅大小姐拔出“云诀”才能解决的人和妖。
      胸有成竹的傅纹冽这次也不例外,只接过了同门中人扔过来的一把普通佩剑。
      从小众星捧月、顺风顺水的她多多少少有些目中无人,她只想快速解决前面这个邪里邪气,浑身上下都让人很不舒服的男子,把暖玉拿回去送给她母亲。
      她握剑聚灵,一上来摧枯拉朽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向远处的容倾故劈去,容倾故惊呼一声,看似神色慌张,脚却从容不迫的挪动,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躲过强大的剑气。每个站过的地方都被掀翻,直到最后,容倾故都毫发无伤的站着,头发都没乱一丝。
      傅纹冽一惊,台下众人更是张大嘴巴。
      没想要这姑娘一上来就如此暴力,更没想到容倾故当真有两下子。
      容倾故似笑非笑的说道:“姑娘家家这么暴力可不好,实属不雅。”
      “废话多。”傅纹冽不再用剑气,直接用灵力催动手里的剑,剑如灵蛇一般靠近容倾故,快到看不清剑身。
      容倾故脚下一直往后退,一只手却始终背在身后,完全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他整个人也左右闪躲,随着剑快成一道残影。
      傅纹冽见奈何不了他,更加暴虐的灵力源源不断的传向那把已不堪重负的剑,只见容倾故终于抬手,一瞬间,“砰”的一声那把可怜的剑就断得四分五裂,掉落在了地上,也不知是傅纹冽的灵力太为强大,还是容倾故抬手捏爆了它。
      傅纹冽气急败坏,知道对面是个高手,她再不敢轻敌,反手抽出身后的“云诀”,那通体透亮的刀身简直要亮瞎台下人的双眼。
      她周身暴起幽蓝的灵流,凛冽至极,手中长刀哗哗作响。
      周围的人脸色突变,除了修为高者,其他人极速向后退去,唯恐伤了自己。
      灵流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容倾故,容倾故收起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也不慌乱,总算是把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他右脚往前,双手握住,硬抗下了傅纹冽这全力一击,连地上的一块石头也没有伤到。
      台下众人松了口气,要不是他挡着,恐怕周围的人免不了要伤个好歹。
      这次容倾故像是失去了耐心,他一边抵挡傅纹冽的攻击,一边上前,几个瞬间就来到傅纹冽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弹飞了她手里的“云诀”,“哐当”一声,这威震天下的名刀掉落在地,弹了几下就尘埃落定,丝毫没有伤到傅纹冽,也丝毫没给她留还手之力。
      傅纹冽被迫退到边上,眼中愤怒,惊愕,恐惧,各种都来不及收敛,暴露在容倾故和众人面前。
      容倾故扯了扯嘴角,拿起那块暖玉在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好意思,东西是我的了。”
      顾凌祥和一众高手都差点坐不住,眼中都是不可置信,这里面很多人,就算他们对上傅纹冽都讨不到便宜,这姓容的就有些深不可测了。
      顾难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病秧子这么厉害。
      这时原本坐在傅纹冽旁边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我来挑战一下这位容公子,我看容公子身法邪门得很,我师妹灵力纯正,怕是没办法对付你这邪门歪道。”
      其实不只是他,底下也有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邪灵,不然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骇人的灵力。
      容倾故轻笑,那眼角的一点花朵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哦?难道你觉得你能对付我这,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说得一字一顿,拖着长长的尾音,配上他那惨白的脸,鲜红的唇,听得人心惊胆战。
      对方对上他的眼神明显有点怵,可他作为大师兄,灵力不比傅纹冽低,既然都站了起来,怎么能自己又坐回去。
      “兄长,虽说这容倾故灵力是挺邪门,那也没看出什么邪道来,这位泉水宗的师兄因为自家师妹技不如人就平白无故说人是歪门邪道,实非君子所为。”
      顾誉满没有搭话,只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难看他闷闷不乐,认为肯定是因为没有拿到暖玉影响了兄长心情。
      只听台上那位师兄铿锵有力的说道:“邪不胜正,我自当领教。”
      容倾故笑得肆意妄为,俊美的容颜更加张扬,让人挪不开眼睛。
      顾难觉得他就像一朵妖艳的花,对,“妖艳”简直就是为这个男人量身定做的。
      容倾故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打,下去吧。”
      “哼,由得你吗?”说着抽出长剑直捣容倾故面门。
      容倾故嫌恶地一皱眉,垫脚往后躲开。
      “你嫌自己活得太长。”
      说着一拂袖,那位师兄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拂下了台,一口鲜血喷得老远。
      这比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众人一片哗然。
      台下泉水宗乱成一锅粥,七手八脚的去扶大师兄。
      顾难身后的池费突然向前走去,几步就到了比试台中央。
      顾难不明所以,赶紧跟上去:“哎,狒狒,你做什么,你不是他的……”
      只见池费径直绕过容倾故,捡起“云诀”向傅纹冽走去,还不忘回头一脸谄媚地和容倾故解释:“容宗主,我不是来打架的,捡把刀而已,别误会,别误会。”说完向顾难举了举手里的刀,示意他不是来战斗的。
      顾难:“……”
      见他这个怂样,顾难简直不忍直视,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顾难这时已经站在战台中间,和容倾故相对而立,大眼瞪大眼。
      “这不是二公子吗?听说也是过了玄宗的。”台下声音响起。
      “刚才那两位哪个不是玄宗,还是下去吧,不然也是泉水宗大师兄那样的下场。”
      顾难想:“现在他要是转身跑回去,下面这么多人看着,丢人现眼的可就不是池费,而且兄长明显很想要这个东西,自己既然上来了,怎能不一试,容倾故灵力邪门,而自己也经常被长老们说邪。”
      “阿难,回来。”顾誉满有些焦急地说道。
      顾凌祥眉头皱得都快可以播种了。
      顾难回头对兄长笑了笑,示意他放心,自己有分寸。
      池费把刀恭恭敬敬的还给傅纹冽,他对这云诀长刀仰慕已久,所以想借着帮她捡刀,偷偷看一看,摸一摸而已,并不是向挑战谁,现在却见顾难站在了容倾故对面,而且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惊得张大了嘴巴。
      容倾故收起刚才对泉水宗弟子的倨傲无礼,甚至微微颔首:“顾二公子也想要这块暖玉吗?”
      “嗯,来试上一试,不过先说好,点到为止,我可不想和刚才那位兄台一样被你拍下去,太丢脸了。”顾难用最潇洒的表情说着有点怂的话。
      容倾故听完笑得眉眼弯弯,人畜无害:“我哪里会让二公子受伤,原本应该奉上此物还你赠糕点之情,不过今天这玉是我的头彩,怕是不能给公子了。”
      “无妨,原本就是各凭本事,来吧,容公子,不要让我下去得太早就行。”
      容倾故笑而不语,他握紧拳头,那块红彤彤的玉顷刻间变为粉尘。
      “你……”
      容倾故无奈的摆了摆手:“这样不就不用打了,这玉配不上公子,改天我给你块更好的。”
      “……”
      顾难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这玉也落不到自己手里,但看他如此心安理得的暴殄天物,完全是疯子行为,瞬间就不想搭理此人,径直走下台去。
      泉水宗的弟子们更是义愤填膺,仇视的看着台上这位让他们丢进颜面之人。
      傅纹冽已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没有想象中的脆弱不堪,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这次到善恶门原本就不是来争夺什么,只不过是响应善恶门的邀约。他爹叮嘱过她,随便拿几件玩意就好,“沉渊”万万不能要,理由是不能因为这把“破”剑和善恶门伤了和气。
      现在她的第一战就出师不利,给宗门丢了这么大人,也没有心思再战。
      向顾凌祥请辞后就率领门中弟子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走得自然洒脱,气势逼人,要不是一瘸一拐的大师兄,仿佛刚才被打趴下的并不是泉水宗的弟子一样。
      不过就他们争“沉渊”来说,确实让在坐的各位心生佩服。
      更让大家佩服的是,不但泉水宗没争,善恶门也没争这神剑,容倾故以一人之力,逐一挑战十几位高手,最后这“沉渊”顺利落入他之手。
      容倾故和寒夜影也因此在各大宗门有了响当当的名字。
      玄林神阁旧物一件不落的交代出去,顾凌祥松了口气,要知道在很多人眼中,怀璧其罪。
      当天晚上,大多数人都离开了善恶门,没离开的也是安排在清明城留宿。就容倾故打发了他的手下,留在了善恶门。
      善恶门作为东道主,岂有不招待之理,顾誉满给他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晚上大家一起用过晚饭,顾誉满因身体不适,这陪客人的活就落在了顾难头上,顾难一路送他回客房。
      “原来二公子是想拿那块玉送给兄长,是容某想错了,这块破玉怎能配得上二公子。”他不屑道,要是配你兄长,到很合适。”
      顾难没从他这句话夸奖之中感受到一丝的愉悦,反而因为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贬低兄长,火气“腾”的一下上来,随后又想起刚才兄长嘱咐他要好好招待客气,切勿随性,他费了好大劲才压住火气,不过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他面色一沉,语气生硬道:“容公子,我兄长值得最好的,还请不要在我面前不要说他的不是。”
      容倾故没有回答他,无奈的笑了笑,两人一路再无言语。
      送到门口,顾难客套了两句转身准备离开。
      容倾故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诚恳道:“顾二公子请留步,容某为刚才的言语不当道歉,我口无遮拦惯了,还请二公子不要生气。”
      顾难也不是上纲上线的人,他转身说道:“容尊主,是我太较真,刚才也有冒犯之处。”
      容倾故听完略有些孩子气的笑了:“那我送你的东西,你不会不要吧,昨天白拿了你的糕点,作为回礼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顾难看得一愣,说道:“糕点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用还礼。”
      “这东西贵不贵重不是以钱财来衡量的,我心里觉得它无比的贵重。”
      顾难听他说得言之凿凿,很是真诚,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容倾故从袖口掏出一块外层透明,里面却是色泽金黄的流金玉石,还用红绳挂了起来,显得既规矩又精致。
      “这块玉比刚才那块要好,二公子能收下吗?”容倾故一脸期待的看着顾难,见顾难没有接过,紧接着一本正经道,“它对寒症有疗效,但我觉得它最可取的还是外表好看,很合适二公子,寒症不一定要用这个来疗,也没太大用处,我倒是认识两个名医,或许对你兄长更有帮助。”
      容倾故在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脑子也已经打了好几个结,一会儿有用一会儿没用的,果然,自己只有对上顾难才会有耐心使那些个弯弯绕绕。
      容倾故说得如此祥细,顾难当然接收到了他说这么多话的意图,不就是想让他接过这块玉石,然后还不要给别人吗?
      顾难突然心里觉得好笑,所以伸手接过了玉石:“那还请公子把名医介绍给我,非常感谢。”
      容倾故见他接了自己的东西,抿嘴一笑,眼中都是温柔,看得顾难心惊肉跳。
      各自回到房间,顾难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想起池费好像昨天和他说,这人爱好特殊,心想:“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个意思?”
      顾难对于取向这块一直很迷茫,也困扰了他许久了。
      按常理说,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也会有个心仪的对象,顾难还真没有对哪个姑娘动心,不过漂亮姑娘他倒是喜欢瞧。要说他喜欢男的更说不过去,毕竟他也重来没有对男人有过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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