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和好（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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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齐巧的车在晚上离开步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关注着的圈子，不少家族开始调整与步家的合作事宜。
不管步齐巧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在步老爷子家宴上离开已经包含了许多信息。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步家的继承人要变了吗！？还是说这又是步家对于长孙的一次考验。
不管别人到底有多惊讶，此时步齐巧正坐在车上往沈凌公司开去。
原本他想的是回公寓，毕竟沈凌就住在他隔壁，但打过去的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挂断了，步齐巧琢磨着沈凌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又想他应该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
“系统，帮我看一下沈凌在哪里。”
【报告，检测到目标在公司，地址为：XX路XX大厦26楼】系统很快把结果告诉步齐巧。
“在公司？”步齐巧惊讶：“怎么还在加班。”
老宅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来回一趟至少三小时，步齐巧吃过晚饭后回来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步齐巧让司机掉转方向往沈凌公司去，一边继续给他打电话，电话不通就发信息。
“系统，凌凌真的没事吗？”步齐巧担忧地问。
【报告，确认目标沈凌无生命危险。】
步齐巧暂时放下心来，他问系统：“你能够检测到席安的命运线吗？”
【非任务所需。】123答，可以检测，但没必要。
步齐巧留意到系统没说不可以，就问：“检测一下吧，不然我总是不安心。”
123不明白，也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宿主为何要一直关注已经没有关系的人的安全。】
“我很担心。”因为对着的是系统，步齐巧很放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你给我看的故事线里，席安因为我死了。我很担心这件事情又一次发生。”
【宿主并不是主因。】123指出这一点。
“不，他是因为我才会被谋害的。”步齐巧解释给123听：“上位者的喜恶会被下位者利用，当那个我表现出对席安的厌恶时，就会有人为了讨好我而对他采取行动。这是我的责任。”
“你之前探查过我的直接相关是27%吧，数据都懂的事情你怎么不懂。”步齐巧问，有时候系统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一个懵懂的意识拿着可以测算一切的工具的结合体。
123默默把步齐巧的话记在内存中，并解答他的疑问【按照人类的说法，系统的理性和感性是分开的，我可以计算出来，但却没办法理解。】
【宿主，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步齐巧说，他很好奇这个自称来自高维的系统有什么问题是需要人类解答的。
【你喜欢的是席安还是沈凌？】123真的很好奇，他上一任宿主只有一个喜欢的人，初恋就是唯一，123也以为人类都这样，到了现任宿主才发现原来并不是，现在这个宿主感情纠葛比任务进度还要精彩。
步齐巧没想到系统如此八卦，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吐槽。
“不告诉你”步齐巧避而不谈，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也在想系统问的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席安在他心中的影子越来越淡，反倒是沈凌在他这里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
但那是喜欢吗？作为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步齐巧没有在沈凌身上找到和席安一样的感觉，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喜欢沈凌，只是把沈凌当作弟弟一样。
但如果真的当成是兄弟，那他就不会答应沈凌了。步齐巧苦恼地想，换成许景明提这个要求，他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把人揍一顿，哪像沈凌一样任由他占据自己的私人空间。
他喜欢沈凌吗？
***
抵达大厦楼下时还是没人接通，发过去的信息也没回，步齐巧心中愈发担心自己是被沈凌拉黑了。
如果不是从系统那里知道沈凌没事，他就往沈凌遭遇不测的方向去想了。
步齐巧下车，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夜色之下只能看见一片玻璃幕墙反射出来的街景，偶尔有几个楼层还亮着灯。
步齐巧拿着沈凌给的卡进门，坐电梯来到沈凌所在的楼层。
沈凌刚接手公司管理，把位置坐稳后，就给了步齐巧一张进出楼下大门的权限卡，方便他来找自己。
不过现在步齐巧才第一次用这张卡。
26楼和上下共三层都是沈凌公司的办公楼层，步齐巧到了26楼后，发现前台已经熄了灯，并没有人在加班。
步齐巧又拿出另一张权限卡刷开公司大门，这张是他们在一起后沈凌给他的，只不过和楼下大门的卡一样，并没有被步齐巧用过。
让系统告知自己沈凌办公室的位置，步齐巧顺着系统的指引走过去。
沈凌的办公室在员工办公区往里走，这一楼层整体设计比较严肃，区域间的隔断都采用了完全阻隔的方式，不像步齐巧的办公室，只是用磨砂玻璃墙隔开两个区域，看上去比较自由。
步齐巧来到沈凌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
“进。”沈凌疑惑，现在还有人在这里加班吗？明明保安在走之前已经提醒他一遍了。
门没有关，步齐巧转开把手，走了进去。
沈凌看见是步齐巧，惊讶中带着一点慌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步齐巧问：“你一个人加班到现在？”
沈凌犹豫地点头，想到今天是步家家宴，步齐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被赶出来了吗？”
沈凌慌张的语气让步齐巧眼神柔和下来：“是啊，我爸说要把我赶出家门。”
“怎么会。”沈凌不知所措：“爷爷明明很喜欢你。”
步齐巧走近沈凌，苦恼地说：“爷爷说我不接管家业就只能联姻，我都不想选，就被赶出来了。”
联姻！那怎么行。沈凌眼神冷冽，心中突起一股戾气。
幸好步齐巧拒绝了，要是等哪天沈凌知道这件事，估计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本来我想找你的，但是打你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发信息又不回，就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步齐巧和沈凌抱怨道，悄悄又走近几步，已经要贴到沈凌身上了。
听了步齐巧的话，沈凌立刻把刚才的想法扔到脑后，慌忙地拿起手机。的确，最近几个来电都是步齐巧和沈母交替打来的，他以为全是母亲打过来的电话，看都没看就挂断了，至于社交软件，也被屏蔽了，现在打开一看，全是步齐巧发来的信息。
“我以为是妈妈打来的。”沈凌慌张向步齐巧解释道歉，拿起手机展示给他看。
抬起的手不小心碰到步齐巧，沈凌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而步齐巧的手压在他身侧，沈凌整个人都被步齐巧圈住在办公桌前。
好近，好想——沈凌看着近在咫尺的步齐巧，心率直线上升。
“你为什么不接阿姨的电话。”步齐巧迷惑。
沈凌抿嘴，他不会拒绝步齐巧，只好不情愿地回答：“她想我今晚回去，如果你回家继承家业了，就让我和你打好关系。”
“所以如果我留在家里，你就应该来拜访？”步齐巧心想要是沈凌来的话可真是太巧了，说不定他会直接被爷爷赶到外面跪一晚上。
“是的。”沈凌点头。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继承家业，你还要和我打好关系吗？”步齐巧看着沈凌问。
沈凌沉默，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步齐巧的问题。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算情侣吗，又好像算不上，好像只有沈凌自己在为这段关系苦恼，步齐巧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他们是情侣的自觉。算朋友吗，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超过朋友的界限了吧，
步齐巧等着沈凌的答案。
想了一会儿，沈凌慎重地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你需要的身份。”
步齐巧愣住，他问：“我需要的身份”
“对，不管你想要一个恋人，还是要一个朋友，我都可以”沈凌点头，把选择权交给步齐巧。
“我知道了。”步齐巧决定不再和沈凌开玩笑，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离开步齐巧圈住的范围，沈凌心里失落。
这下要摊牌了吧。
“我很抱歉。”步齐巧说。
啊——要来了，沈凌心想，眼中的难过就要溢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看得那么重要，但我很抱歉我一直没有重视你的这份感情。”步齐巧温柔地看着沈凌：“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补偿吗？”
这好像不是要绝交的前奏，沈凌愣愣地重复：“补偿？”
“对。”步齐巧的左手拉起沈凌的左手，手指插进沈凌的指缝中，“请给我一个正式追求你的机会，以弥补之前对你的忽视。”
还来不及思考步齐巧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凌直接脱口而出：“不用追，我答应了。”
“好。”步齐巧没有说沈凌答应得太轻易，他顺着说下来：“那我只能加倍对你好了。”
沈凌快要被步齐巧的话打得分不清方向，连步齐巧拉着他的手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这是真的吗？步齐巧没有要和他分手的意思，反倒和他说要加倍对他好？
看见沈凌一副晕乎乎的表情，步齐巧好笑又心疼。
在这一刻，他终于想通了，他的确喜欢沈凌。
他把人抱住，低头亲了亲沈凌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
沈凌窝在步齐巧的怀中，虽然两人体型相近，这个姿势让他有点难受，但沈凌还是靠着不想起来。倒是步齐巧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沈凌靠得舒服一点。
等沈凌缓过神来，过了一遍刚才步齐巧说的话后，他又清醒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凌问。
“对。”步齐巧带着愧疚说：“我知道你还不信，我会努力的。”
沈凌不自觉地抓着步齐巧的袖子，把衣服都抓皱了：“那你真的把席安放下了？”
“嗯。”怕沈凌不安心，步齐巧连忙补充：“那些雇佣兵是一次性付清五年的，到期我就不续约了。”
有了步齐巧的保证，沈凌放下心。现在他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只要步齐巧不再关注席安，他就有把握让步齐巧只看见自己一个人。
知道沈凌还是不放心，步齐巧已经从多对情侣观察中学会有事要讲，不能完全让时间去证明，他认真地向沈凌做保证：“之前是我不对，总是下意识将你和席安作比较。但这是错的，你是你，他是他，两个不同的人没有办法放在一起比，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没有看清楚自己。”
“我喜欢你，凌凌。”步齐巧说，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感情倾诉给沈凌听：“不是对弟弟的喜欢，而是对爱人的在乎和占有。”
“我在意你注视我的目光，享受着你对我的在意和关心，也不可避免地被你吸引，想在你身上打上了我的烙印。”步齐巧在沈凌耳边低声呢喃。
你会介意我对你的占有欲吗？
步齐巧的话是在他耳边说的，却直直击中了沈凌的心。沈凌呆呆地看着步齐巧，眼圈不自觉发红。
“我也喜欢……好喜欢你。”他紧紧抓住步齐巧，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松手，梦就会散。
沈凌低声啜泣，为这等了多年才等到的一句喜欢而哭。
步齐巧低头将沈凌眼角的泪珠吻去，轻轻的话语宛如丝绸拂过沈凌的内心：“别哭，别哭。”
步齐巧越是安慰，沈凌就越止不住内心的欢喜和酸涩，眼泪不停往下流。
他没有像第一次确定关系那样迫切亲吻寻求身体的抚慰，而是在步齐巧怀中将内心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见自己的安慰没有效果，步齐巧束手无策，只好轻轻拍着沈凌的背，说：“哭吧、哭吧。”
“你真的喜欢我吗？”沈凌埋在步齐巧怀里，不敢看他。
“嗯，喜欢你。”步齐巧点头。
“不喜欢席安了。”
“不喜欢。”
“会对我好吗。”
“当然。”
“比以前更好？”
“我尽……当然。”步齐巧瞬间改口。
“你以后不准再对别人那么好。”
“听你的。”
“我想你多看我一点。”
“可以。”
“我想你吃你做的饭。”
“回去就做。”
“我想和你的朋友公开。”
“找个好日子就说。”
“我想你一直喜欢我。”
“我觉得我会一直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和好（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