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江路

34、因为我爱你

　　“不，你说错了，我顾及过，只不过你看不出来而已，我的顾忌，只有他看得到。”神微微一笑，笑得倾国倾城，笑得让詹幽冰仿佛再次看到了在那一晚那个离他而去的少年，那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这么逃开他的视线的少年，那个他费尽心力想要捉住，可是最终却还是抛弃了他的少年，那是神啊，他当然知道他是神啊，可是他还是想要试着去拥有，拥有这个被称为“神”的少年。
　　在詹幽冰倒下的那一刻，他看着那依然挂着恬淡的笑容的少年，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原来我真的是妄想了，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神啊，神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人类而停留一步——”
　　“不是哦。”神收回手中的长剑，重新缠回腰上，“我早就已经停下来了，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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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哥哥，你在干什么啊？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是好玩的吗？”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看着身边一身绿色袍装的少年，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不是哦，这是我打算送给我最爱的人的。”少年一张普通的脸上在看到男孩之后，顿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男孩愣了愣，“那谁是小天哥哥最爱的人啊，小天哥哥找到了最爱的人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
　　“我的殿下，当然不是，因为我最爱的人就是您啊。”少年蹲下来，看着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的男孩，“您愿意成为我最爱的人吗？殿下。”
　　男孩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当然，我最喜欢小天哥哥了。”
　　“只是喜欢，不是爱吗？”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黯然，但是男孩只是依然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少年微微叹气，终于还是将手中拿着的一块精致的玉牌用红绳挂在男孩的脖子上，“记住了，这块玉牌叫做‘停留’，我希望殿下以后能为我而停留。”
　　“停留？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男孩眼神中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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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天，你身为护神族的人竟然亵渎了神，从今天开始，你再不是护神族的人，并且终身不得再次回到护神族，你对于护神族的记忆也将会被封印，从此以后，你和护神族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少年看着那站在他面前的老者，然后再看向就在那老者身后站着的男孩，只不过这个时候男孩脖子上的玉牌早就已经不见了，而男孩看着他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陌生感，似乎从来不曾认识这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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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我而停留而已，难道这也算是奢望吗？”那站在高台上准备经历封印记忆力的少年看着台下的男孩，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即使那个男孩此时的眼神是如此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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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留吗？神抬头看着外面明朗的天空，于笑天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他给了他玉牌的那个一晚上，他就已经决定要为他而停留了，只因为那个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让他心痛，原来于笑天就是那个被逐出护神族的少年啊，就是不清楚他的记忆为什么还在？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神再次见到于笑天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和小波有说有笑地玩闹着，一点也没有自己是重伤病患的意识，或者该说是小波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爱说了，竟然就这么一直在于笑天耳边唠叨着他的一些糗事，让神感到一阵无奈。
　　“小子，你出来啦，我还以为你打算再待一阵子咧。”小波看向神，一脸的调侃笑容，丝毫没有为他担忧的打算，不过也是，这个世界上可以让神吃亏的人还真不多。
　　神白了小波一眼，这个就只会幸灾乐祸的家伙，不过神还是先看向于笑天，打量了一下他浑身被包扎的死死的样子，有点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于笑天说着，便和神两个人深情款款地对视着，让一旁的小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得了，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小波说着便跑开了，它可不喜欢当电灯泡啊。
　　久久，神再次开口了，“你为什么还会记得我？”
　　于笑天一愣，然后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他知道神终于是想起他来了，虽然护神族常常会对神的记忆进行封印，尤其是他在跨越成年这条界线的时候，这也是为了保持神心思的纯粹性，但是只要神努力地去回想的话，却还是能够想起一些事情的，只要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说真的有那么的重要，这也就难怪此时于笑天会这么开心了。“我和钱钟在一次奇遇中每人吃了一枚护心果，可以保护一个人的心神，并且能够恢复一个人的神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渐渐地想起来这些事情了。”
　　“难怪你和钱钟会记得我的样子了。”神了解地点了点头，他之前还有些好奇他们怎么会在他的影响之下还能够记住他的样貌，原来是因为如此啊。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于笑天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如果你是说我愿意为你停留的事情的话，我是想起来了。”神微微一笑，肯定地说道。
　　于笑天的嘴角都快要扯到耳根处了，猛地就伸出手拉住神的胳膊，将他拉到他面前，而神也没有去阻止，或者该说他并不介意于笑天对他做这种事。“那你现在的答案是……”
　　神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眼神也温柔了不少，但是他只说了四个字，“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于笑天一愣，然后整个人都惊动地差一点就忍不住不顾伤口的疼痛抱住神，“你真的答应了？即使我们已经十年未见了，你也依然愿意为我而停留？”
　　“那你呢？你也说我们已十年未见了，你依然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神也微微一眯眼，想起了小时候于笑天总是喜欢抱着他、宠着他的样子，他从来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尊敬他、恐惧他，他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他爱着的人。
　　“当然愿意，不管过去千年万年，你都是我最爱的人，这一点我无比清楚。”于笑天连犹豫都没有，就这么说道，还一脸担忧地看着神，似乎是怕他不相信他似的。
　　神笑了，笑得异常的美丽，“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说完，神轻轻地靠在于笑天的怀里，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口，闭上眼，细细地感受着这只属于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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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哥哥，我会一直为你停留的。”男孩看着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睡着了的少年，嘴角挂着非常温柔的笑容，温柔的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因为……我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