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综漫世界当alpha》兮沐雪

4、第 4 章

　　金宴的妈妈听见金爸均匀的呼吸声，才彻底放下心来。她盯着秦然一头长发看了好一会儿，很显然她并不相信秦然刚才的那番说辞。

　　金妈像是习惯了一样，就算脚踩地上的狼藉也如履平地般。

　　她手里牵着孩子张罗他们往厨房走，“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秦妈还在刚才恐怖的场面中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是秦爸回的话，“没事的，都是应该的，邻里之间互相帮衬。”

　　“你们也住这栋楼吗？”

　　秦然摆手指了指对面的那栋楼，“我们朱对面的。”

　　秦妈笑，“就是的，两孩子都是同学来着，应该的。”

　　金妈像是不信，看着秦然的长头发问，“你真的是小宴的同学吗？看着不像。”

　　说到这个秦然就有话要说了，“哎呀我爸妈他们是番剧的狂热爱好者，从小就把我打扮得像里面的非主流男主似的。”

　　因为秦然今天没有穿裙子，金妈闻言也机遇没有再起疑，她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秦爸：“……”这锅不背，我只是把你当女儿养。

　　他伸手就揪秦然的耳朵，刚才他是没说话，不代表没脾气。

　　这秦然年纪不大，一天天的倒是会管别人家的私事，还嫌不够丢脸吗？凑完热闹还不赶紧回家。

　　“妈，妈，救我。”

　　秦妈哪有时间顾得上儿子的死活，她蹲下来擦掉正在呜咽的金宴妹妹脸颊上的眼泪，柔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爸爸已经睡着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秦爸：这小的管不了，老的还赖着不走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拥有共同话题的原因是因为能引起共鸣，看着自己刚满三岁女儿的金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她被椅子砸到身上的时候都不觉得疼，可现在心里难受到呼吸不上来。

　　秦妈仰着头问：“他这样多久了。”

　　“从去年创业失败就这样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金妈哭得更厉害了，金尔珊的小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脸颊。

　　“妈妈别哭了。”

　　眼前这一幕，完美击中秦妈心里那团柔软，她安慰金妈道：“你也别哭了，孩子在场。”

　　要是自己不坚强的话，那么这个家真的就塌了，金妈擦掉眼泪笑了起来。

　　小女孩见妈妈不再难过，也跟着笑，以为是秦妈哄好的，夸她道：“阿姨真棒。”

　　秦妈见孩子高兴，抓到机会就说：“你看你女儿这么喜欢我要不认我当干妈吧！”

　　还没等人有所反应，小女孩像是第一次知道干妈这一词，觉得新鲜，拍掌笑了起来。

　　“……”我怀疑你是奔着我女儿来的。

　　金妈没答应，又狐疑地扫了秦然的穿着打扮问：“话说你家真的是儿子吗？”

　　秦然解释，“阿姨，说到这个我就有话说了，因为女孩子的衣服便宜，而我们家穷，我爸妈他们舍不得，才给我买的女装。

　　现在正在长身体，所以短了，请你不要怀疑我的性别，以及我们全家的思想。”

　　毕竟他们只是想生个女儿罢了。

　　金妈还没说话，秦妈怕她发现端倪，见时间差不多起身准备走了，“今天打扰太久了，以后再来玩。”

　　从金妈晦涩的眼神中，秦然就知道她并不想再看见自己这么奇怪的一家三口，但还是还是让金宴送了一下，“金宴送送同学。”

　　到楼下，秦然让爸妈先回去做饭，他还有话要和金宴说。

　　等他们走远了，金宴先问：“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

　　刚才那个场面，他们家乱糟糟、东西被摔烂在地的样子，秦然想起来就后怕，也不知道他过了多久这种生活。

　　他一时心疼又嘴硬，没好气道：“再不来你脑袋就开花了。”

　　“不要你管。”刚才秦然替自己拦了一下，金宴是看在眼里的，心里是感激的，但不愿把他给卷起来。

　　金宴冷着一张脸又说：“你说你一头长发骗骗没理智的酒鬼就算了，还想骗我妈。”

　　秦然见他这个态度，就觉得是好心没好报，看着他猩红的嘴角眸色微动，也懒得和他多说转身上楼了。

　　回到家后双方家长开始问候。

　　秦妈喊下想回房间的秦然：“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同学。”

　　“……”

　　“妈你瞎说什么呢？”

　　“说实话，不要扭扭捏捏的，你爸妈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秦然眼神闪躲，“哪有。”

　　“所以你喜欢的是谁。”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秦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只好扯了一个谎，“我同桌。”

　　“你同桌又是谁。”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难不成你还要知道人家叫什么，住在哪里。”

　　秦爸看着秦然的模样，没忍住插嘴问：“难道不行吗？”

　　“那你去人口普查吧！把人家祖宗也都查出来。”

　　秦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对面的金宴虽然也在被审问，但情况比秦家要好好不少，“那真的是男孩子？”

　　金宴点头，“是的。”

　　金妈“哦”了一声又问：“他打扮成那样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所以他喜不喜欢你，又或者说你喜不喜欢他。”

　　金宴埋头看着课本，有些不虞，“我怎么知道。”

　　“那你喜欢谁。”

　　“我为什么非要有个喜欢的人呢！马上要考试了，你不要影响我好不好。”

　　摆脱掉爸妈的审问，秦然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开始给金宴发消息，“我爸妈问我们什么关系了。”

　　金宴：“我妈也问了。”

　　秦然：“你怎么说的。”

　　“你怎么说的。”

　　“说我们只是同学，你呢。”

　　金宴：“你追求我。”

　　“？？”

　　我追求你个屁，弱鸡。

　　话这么说，当秦然放下手机，想到金宴的家庭情况。

　　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很有可能他都是每天伤痕累累的去学校，影响不好。

　　金宴犹豫了一会儿，到客厅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金爸，又去卧室看着金妈，终于是狠下心来了。

　　他说：“妈，要不你和爸爸离婚吧！影响我事小，可千万不能影响了妹妹，她还小。”

　　说到自己丈夫，金妈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泪，“小宴，妈妈说了很多次不会离开你爸爸的，他只是太想让你们过上好生活才会这样的。

　　如果连我们都离开他了，那他就真的没了依靠，以后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如果被他听见又要挨一顿揍。”

　　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眼神迷离地看着房间里的妻子儿女说：“聊什么，饭熟了吗？”

　　金妈擦掉眼泪回头朝他说：“马上就熟了，你先等一会儿。”

　　“快点。”金爸说完又踉跄着步子走回去躺在沙发上睡了。

　　其实从金爸第一次打金妈的时候，金宴就想劝她离开了。

　　在他眼里不管因为什么，家暴的男人不该被同情，他应当受到惩罚。

　　金宴知道金妈不肯，便一直没开口，但在今天被人看见的时候，这股想要离开的冲动越来越强。

　　秦妈的话说得有道理，不该因为这点小事就选择放弃、离开，那么一个家庭就太受不起考验了。

　　不管遇到什么应该互相包容、开导，只要坚持、努力，一切苦难都会熬过去的。

　　其实很多年前，他们这个家庭还是很令人羡慕的，贤惠的妻子，能干的丈夫，聪明的孩子，可是一切在欲望熏心的那一刻都变了。

　　在金妈走出房门的瞬间，金宴垂下眸子说：“妈，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了。”

　　晚饭没吃两口，秦然就问秦妈要钱出去剪头发，“妈，没钱了，要剪头发。”

　　每次秦爸都会按时打钱，给母子两用来生活开销和交学费，有多的秦妈都存了起来。

　　见他要钱，秦妈问：“要多少啊！”

　　“不知道。”他太久没剪头也搞不清楚市场价了，转头问秦爸，“爸，男士剪头要多少钱啊！”

　　“最低的38。”像是想起来什么，他说：“不对，你现在又不是女孩子，用不着那么精致，出去剪什么，直接拿一把剪刀剪掉算了。”

　　秦爸没有在开玩笑，他真的去拿剪刀了。

　　秦妈拦住他，“你干嘛，你说你，儿子委屈了这么多年，临了做回男孩子，剪个头发你都舍不得出钱，你说你这个爸当的什么用。”

　　秦爸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分人和场合的，就比如对秦妈不这样。

　　他被瞪，立马就蔫巴脑袋，老老实实收起了剪刀不再说话。

　　“妈，多给点吧！我衣柜里的衣服可能都要换了，今天晚上去买两件新衣服。”

　　“好了，钱给你转过去了。”

　　转完钱，秦妈叮嘱：“看见喜欢的就买，不要买太便宜的，你细皮嫩肉的穿着会过敏。”

　　秦然领取红包之后就把手机收进口袋里面，“妈，知道了。”

　　“嗯，路上小心一点。”

　　“好，知道了。”

　　当秦然在换鞋的时候，秦妈又问：“小然你这衣柜里的裙子不穿了，那妈妈都给你收起来了啊！”

　　他弯腰系着鞋带，怕他们看见那些衣服会睹物伤情，说道：“妈，你拿去送人吧！”

　　“好。”

　　秦爸倒不是舍不得钱，也不是舍不得衣服，而是骗了自己一辈子，这个梦现在要做完了。他自然有些不高兴，“剪剪剪，买、买买买。”

　　秦妈见他这个样子，又是无缘无故的抽疯起来，“你看你什么样子，我早就想明白了，反倒你揪着不放，人家小然又没有说错什么。”

　　秦然身份证上是叫这个名字，但在外面他们都是喊他秦苒，所以别人自然都以为他叫秦苒。

　　他刚才听出来了，秦妈一直在喊自己小然而不是小冉。

　　因为剪头又烫发，从理发店出来已经十点了，秦然没来得及去买衣服就直接回家了。

　　因为明天早上要回公司开一个早会，秦爸已经睡了，他的这份工作从大学毕业就做起，快二十年了。

　　秦爸前两年从主管升到了经理 ，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时间陪母子两人。

　　这一次回来的确够突然的，秦然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也挺让人觉得惊吓。

　　秦妈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招手示意他过去坐着，“小时候啊！妈也不想把你当成女孩子来养，可是你爸不肯，他就想要个女孩子，奈何不了他只能委屈你了。

　　妈说这番话，不是怪你爸的意思，倒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其中妈也有错。

　　妈今天等你是有几句话想说，把你当成女孩儿来养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当你觉得要做回男孩的时候，你同样也会遭受身边人异样的眼光，不管这个过程多么困难，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秦妈又说：“你这么多年除开和女生玩，身边没几个知心朋友，别听你爸的。

　　妈觉得那个金宴认挺好的，人阳光开朗又帅气，关键成绩好，你们可以在一起互相学习。

　　不管这次打架是谁的原因，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和互相信任的。”

　　“……”

　　妈，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人家阳光开朗了，秦然觉得自家老妈就是盯上了人家金宴的妹妹。不过确实也是，软软糯糯的一定很好rua。

　　见她说完，秦然起身：“妈，你早点睡吧！我回去睡觉了。”

　　秦妈拿起桌上放得快凉了的牛奶，“先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秦然接过一口闷了，秦妈站起来看着这两天长高一截的儿子十分欣慰，“儿子长大了啊！”

　　第二天早上因为有秦爸在，秦然难得没有睡过，醒来他就拿手机给金宴发了一条消息，“等下小区汇合。”

　　秦爸先出门的，等他走了，秦然摸进书房拿了两本小册子装进书包里了。

　　直到出门前他都没等来金宴的消息，想着人应该是先走了。

　　可是当在楼下看见人的时候难免惊讶，“原来等我了啊！”

　　金宴看着他银白色短发，低声说：“昨天谢谢你。”

　　秦然没想到他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有些惊讶，“举手之劳罢了。”

　　金宴纠结了半天，等出了小区才有勇气开口，“能不能不要和班上同学说。”

　　他的声音很小，几近是在哀求自己，秦然愣了片刻说：“哦，好。”

　　刚走到学校附近，秦然老远就看见等着不远处的几个小混混。

　　原本想当没看见，直接掠过他们的，可是那些人已经凑上来了，“呦呵，这不是秦然吗？剪了一个头发，我还认不出来你了。昨天躲哪里去了，让这个小伙子一挑五，你也是够可以的，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吗？”

　　说完，领头的又看向黑着一张脸，脸上挂彩的金宴，“你说你真的是蠢，这种胆小怕事，临阵脱逃的朋友你还要。”

　　秦然这时才明白过来，金宴的额头不是他爸打的，而是昨天被围了，而这些人是想等自己的，但是被金宴给碰见了。

　　他没说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又或者说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秦然原本想着他们不再犯，前天巷子那件事就过了，自己被班主任训斥，被请家长被秦爸打，都算是倒霉了。

　　可是他们偏要往前凑，那么自己就非要打回去，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好欺负的。

　　反正自己又不是怂的，他仰着头一脸轻蔑的看着他们，“来吧！这次想怎么打。”

　　一旁的金宴显然不想多做纠缠，迟到是小事，关键很有可能会被处分。

　　“我们走，等下被看见，你又要请家长。”

　　秦然一愣，他又不怕请家长。

　　因为金宴昨天受伤，被他爸看见了才会被打，所以今天不打，以后金宴不仅在外面被打，也会在家里被打。

　　那他今天还非要把这些人给打怂了。

　　秦然正发呆的时候，金宴拉着他的衣服就往校门口的方向拉。

　　小混混们见人想走，一下子窜到他们面前，“这个白毛子的可以走。”

　　他用棍子抵着金宴的胸膛，“这个怕是得留下，昨天打了我兄弟，今天等的就是你。”

　　见他们拦住金宴，秦然直接就躁得不行了。他伸手将人揽到身后说：“我速战速决，不会迟到的。”

　　说完他长腿一跨，一个左踢腿蹬了出去，拦在面前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腰被重重的踢中，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今天来的只有三个，不到十分钟，秦然三拳两脚就凭一己之力解决完了。

　　“简直是花拳绣腿，在我面前耍大刀，害不害臊。”

　　说完，他还在沾沾自喜，想要继续做作一番的时候，金宴冷声提醒，“还有三分钟就要迟到了。”

　　秦然一怔，震惊地看着没动的金宴，“我靠，那你还站着。”

　　话落，他就像是不会疲劳的小马达一样，拉着金宴一溜烟的时间就跑到校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