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再动吃了你》越笙阑夕

10、瓶中手稿9

　　“可以。”李可点了点头，言简意赅的说。
　　“不过，珍宝什么的就算了，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奇异生物生活的地点来作为代价。”
　　李可清了清嗓子，开始为海草们讲述中世纪之前到现在的历史，表达简洁而清楚，力图以简单的词语表达出足够丰富的意思，让这些从未出过这片深海的海草们能够理解。
　　有时遇到海草们实在不能理解的地方，她还会专门停下来解释，直到他们弄懂。
　　“哇，好神奇，陆地上的人类竟然从来不洗澡的吗？”一个比较活泼的海草开口说。
　　李可咳了咳，“也不是，只是那一块名叫欧洲的地方的人几乎不洗，他们认为洗了澡反而是不洁的象征，这样魔鬼就会侵蚀他们。而其他地方的人都是要洗澡的。”
　　这样一问一答之间，时间流逝的很快。教学双方都在其中得到了些许意趣。
　　“好了，我讲完了。族长给我讲讲你所知道的一些奇异生物所生活的地方吧。”李可摊了摊手，在水中如履平地。
　　通过海草族长的叙述，在他们的东南方向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是深海美人鱼所生活的一处地方。
　　在西北大约五十公里处有一窝面上长着无数张嘴巴的奇怪海豹。
　　在南极确实有一个空洞，里面生活着无数奇形怪状的生物，极度危险，从来都没有进入其中的生物活着回来的事情。族长劝李可不要轻易去那里。
　　随后又仔仔细细的告诉李可他所听说的美人鱼和奇怪海豹的习性和手段。特别尽心尽力。
　　老族长虽然没有听过人类“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说法，但李可这样用心的为它族中的儿孙讲述外面的事，它也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不管李可打听这些有什么目的，他都希望这样的人不要轻易死去。
　　感受到族长的善意，李可心中有些动容。
　　“嗤，又被这种虚假的情感所打动了啊！真是可怜。”一个与李可声音一样，但极度嚣张嘲讽的人声在李可心中响起。
　　“闭嘴。”李可皱了皱眉，有些烦躁，但对心中这道嘲讽声的主人却暂时无可奈何。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第二人格，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产生，何时产生，只知道从她有意识起“她”就一直存在着，就像她那些常人来看匪夷所思的能力，她也觉得“她”的存在匪夷所思，她自觉没有什么心理问题。
　　就连“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第二人格她都有所怀疑。
　　“抱歉，交易完成，我该离开了，感谢你的告知。”李可平淡的说，向着海草们微微躬身，以示感谢。海草们措手不及，也慌忙用它们的草木身子行了一礼。
　　“李可姐姐，再见，有空常来玩啊……”
　　“李可姐姐，我会想你的……”
　　“小李可，祝你接下来的行动顺利……”
　　海草们向着李可渐渐游远的身影摆手。
　　……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很讨人厌。”李可抿了抿唇，对脑海中时时有人打扰她的这件事有点心烦。
　　“哼，我还懒得跟你说话呢，要不是你和我是一体，我还真希望你早死早超生。”嘲讽毒舌味儿十足的声音响起。
　　李可每次听见属于自己的声音被“她”这样用，就感觉想掐死她。
　　“她”在脑海里喋喋不休，似乎丝毫不知道“她”在李可心中讨人厌的分量。
　　“哎呀，我早就跟你说过，人类都是不可信的。你还傻傻的凑到他们眼前，这不，你那副面目一曝光，他们就唯恐避之不及了吧！”
　　李可没说话，只是向着东南方向游，速度很快，一分钟大概可以游几百米，比一般人快六七倍。大约三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美人鱼生活的地方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服，人类就是自私自利，不只人类，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是虚伪狡猾的，包括你和我。”
　　“她”尖利的笑出了声，似乎觉得很好笑，笑得前仰后合。
　　“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对。”李可平静的摇了摇头，眼神清澈。
　　“我说的不对！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
　　“我就奇了怪了，你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这样为他们说话，你难道不记得他们在你小时候是怎样对待你的了吗？他们厌恶你，排斥你，戒备你！这些你永远改变不了！”
　　“她”歇斯底里的说，似乎想打醒自己这个“单蠢”的主人格。
　　李可不置可否，“我没有忘，不过，在那些回忆里，还是有闪着光的人们啊。你也忘了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我被人类骗吧，不过，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人骗，我只帮我觉得值得帮助的人。那些不值得的，我不会伸手。”
　　李可的声音平淡如水。与之相反的是另一道声音。
　　“呸！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你自己知道就行，要是你以后翻了车，别叫我出来帮你。”
　　说完后就再也不说话了，似乎在生闷气。
　　李可难得笑了笑，有点无奈。
　　……
　　现在大概在海底三千米处，珊瑚林立，鲜艳多姿。时不时有一些色彩斑斓的小鱼在珊瑚里穿行，贝壳在一张一合，里面洁白的珍珠若隐若现，海蟹和乌贼在沙石上爬行。海底一片生机盎然。
　　李可好奇的轻轻掰开一个贝壳，里面有三颗浅粉色的浑圆的大珍珠。
　　她微微睁大了血红色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触感细腻光滑，感觉很好，有一种想收藏起来的冲动。
　　但想了想，李可没有那么做，随后离开了这片珊瑚丛。
　　珍珠还是等她打来几只美人鱼再来收吧。
　　李可再游了一会儿，估计已经到美人鱼的领地了。
　　据海草族长所说，美人鱼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美丽，反而很是丑陋。上身是鱼头，下身是人腿。嘴里獠牙纵横，一双死鱼眼，永远都像是在嘲讽别人，鱼头上覆满鳞片。
　　相对于美人鱼这个名称来说，鱼头人这个称呼更适合它。
　　它们本性淫邪，速度很快，常常上岸抢掠沿海居民的妻女，把男人杀死，把女人抢走，而且在玩弄完那些可怜的女人后，它们还会吃了她们。端的是作恶多端，冷血残暴。
　　这些“美人鱼”的弱点是它们鱼头上的眼睛，并且它们的力气较小，不过也是相对深海里的怪物来说。与人类相比，它们的力气算是很大了。
　　李可这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她，她顺着那感觉向左前方一看。就看到一只鱼头人身的怪物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嘴角流下可疑的液体。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也膨胀了起来。
　　李可紧皱眉头，顿时恶心的想吐。拿出那把匕首，身子随着水流一闪，下一刻，鱼头人的眼睛就爆出血浆，李可狠狠向下一划，半截匕首霎时没入了鱼头人的眼眶，血流的更欢了。
　　鱼头人连续发出惨叫，身体在不断抽搐，挣扎片刻后，鱼头人因被刺中致命处以及流血过多而死亡。
　　李可缓缓抽出匕首，看着鱼头人的尸体若有所思。她把鱼头人的鱼头割下来放在手中，下一刻鱼头就消失了。类人的腿被她拎起来放在一个空旷处，作为引其他鱼头人过来的“饵”。
　　不一会儿，血腥味就把许多食肉动物引来，其中包括三只“美人鱼”，它们咧开嘴，密集的獠牙就展现出来，看着很是唬人。
　　它们看到那双腿，竟然没认出是它们同类的。反而扑上去跟其他食肉动物抢食争夺。不过，即使它们知道，恐怕它们也会像现在这样扑上去吃吧。
　　三只“美人鱼”为了把其他食肉动物恐吓走，独享美食。于是，动物间的残酷战争开始又很快结束。
　　最终结果是美人鱼获得胜利，其他食肉动物无奈失败。不过，三只“美人鱼”的伤势也堪忧。
　　这就能看出这些深海动物的智商较为低下，一切只依本能行动，为本能服务。
　　两败俱伤的结果，竟然只是为了争夺一双腿。对人来说，这是极为可笑的。
　　李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现在时机正好，正是能够毫不费力的抓获三只“美人鱼“，符合她本来的预想。
　　于是，她的身影如云雾般一瞬消失，毫秒后就到了三只重伤的“美人鱼”身边，匕首向前一伸，锋芒毕露。
　　手向右有力的划过三只“美人鱼”的眼睛，它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刻就惨叫出声，血流如注。挣扎片刻后也像之前那只一般干脆利落的死了。
　　李可按之前那般行事，不过把这三只鱼头人的腿扔的极远，不再作为“饵”，而是给深海里的动物吃了个干净。
　　一共四个鱼头，够她吃一顿了。听海草族长说，它们的肉质还挺好，深受一些族群的欢迎。
　　虽然得知它们的习性有些恶心，但反过来一想也当是为民除害。如果尝试后真的合她胃口的话，她不介意继续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