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夏日豔陽》瑀黎

4、第４Ｑ 籃球課

　　那個人在我心上的記憶，正一步一步成形。

　　開學後體育、家政、美術等術科是我最認真的的幾門課，讀書的科目完全不行，上課沒有半個字聽得懂。第一週的體育課是籃球。
　　「男生女生分開！男生這邊先來!」體育老師吹著哨子指揮，男生們摩拳擦掌打算大展身手，女生則退到一邊，大部分坐著看男生，少部分如我輕拍著球練習。
　　按照座號開始，進行到一半時，場邊的女孩子驚呼著：「哇啊！好帥！」，男生中發出驚嘆的聲音：「漂亮！」。
　　背對著人群練習的我轉身，我的鄰座同學手上正持著球交還給老師，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诶诶，那個高個子的男生好厲害！」離我最近的女孩子紅著臉，抓著同伴的手尖叫。
　　「我這幾天有和他說到話，他很親和，雖然高但沒有壓迫感。」旁邊另一群的女孩子們也討論著他。
　　這時的我只可惜沒看到他進球的動作，那一定很值得學習。
　　「我看看……一年Ｅ班七號木吉鐵平……你是照榮的木吉？」被他嚇的目瞪口呆的體育老師回過神，開始翻紀錄板後的學生資料，他瞪大著眼球，再用手臂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問。
　　「是。」木吉對老師的態度一直是有禮的，並沒有因為那份才能而居傲，年長的老師看上去挺喜歡他的。
　　「照榮的木吉？真的假的，全國前四的那個？」正在喝水的某個男生把水噴了出來。
　　「那個鐵心！」還有一個跌坐在地上。
　　男生間勾肩搭背著咬耳朵竊竊私語，粗神經的他們音量之大傳到了場邊的我的耳裡，看來我的鄰桌是個名人，只差沒有一張很帥的臉。木吉算是清秀的長相，看上去就是愛乾淨的男生，不打球的時候氣質慢悠悠的，很像鄉下會遇到的老爺爺。
　　「我對那個稱呼很感冒耶，不適合學生……」造成騷動的始作俑者抬手摸著後腦勺，笑得開懷，害羞的不好意思，春風般的溫柔擄獲了不少少女的心。如果他把在教室第一次和我說話的那一套拿出來運用在這群女生身上，一定很容易有一卡車的女朋友，此刻的他看起來敦厚的不像那種會玩弄女生的類型，戲弄我明明腹黑的很。

　　男生那邊結束以後，以老師要求木吉在一次示範告終，要換女生這邊開始。
　　「接下來換女生這邊！」老師的哨音響起，女生的哀號也是，雖然日本是個重視體育成績的國家，大部分女孩子的表現低男孩子許多。
　　因為報考的時間較晚的關係，我的座號相當後面，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幾個女生狼狽的樣子。男生們嘲笑著，打量著哪個女孩比較可愛，老師看起來也沒有要叫男孩子們去教女生們的打算。
　　「下一個！」老師的聲音傳來，終於輪到我了。我運著球，繞過障礙物，試著三步上籃，沒學過籃球的我姿勢不是很標準，但球進了籃框。比起那些連繞過障礙物都有問題的女孩，我的表現好太多了。今天體育課下一堂課的老師事假調課，是連續兩節，每一個人都要重複試二到五次，老師說停才可以，在我用不同的姿勢，進了三次球以後，老師叫停了我。
　　「妳！」他剛剛翻了很久的紀錄板，翻不到我的資料。
　　「是！？」停下的我喘著，用衣領擦著下巴的汗。
　　「運動神經很不錯，練過什麼運動嗎？」他翻不到我的出賽紀錄，我沒參加過學校的運動社團，是沙灘與海岸上練出來的。
　　「常打沙灘排球。」從我有記憶以來，在老家的每一天，下課後、休假時，只要沒事，都在打。偶而會跟著其他玩伴一起衝浪、潛水、游泳，但重心還是排球。
　　「常打？沒參加社團？沒有教練課正式訓練？」老師不可置信地掉落下巴。
　　「沒有。」陽子面無表情，平淡的回應老師，場邊的同學們看著他飛揚的金髮，手臂上的肌肉，說話時顯現的虎牙，感覺自己好像在叢林裡遇見野生的大型貓科動物，是獅子、老虎還是美洲豹，每個人都有不同想像。他們心中豎起了一道牆，想要保護自己。

　　籃球課後，還是沒有人要理我，而木吉儼然成了班上最受歡迎的存在。
　　「木吉！一起去小賣部吧！」一下課，男孩子們變圍了過來。以天才來說，木吉的個性很好，讓人沒有威嚇感。
　　「吶吶，木吉君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上了睫毛膏、腮紅、眼影，說話輕輕柔柔的，哪個男生能不為她這樣的女孩著迷呢？這個被朋友圍繞的可愛軟妹子拉扯著木吉的衣角臉紅著，只差沒有當場告白。
　　「抱歉，我要去其他班找人，能讓讓嗎？」很可惜，木吉這塊大木頭不吃這一套，他一副傷腦筋的表情。
　　「啊，是成立籃球部對嗎？我有聽到Ｃ班的人在說，你想說服那個金髮的眼鏡仔……」另一個擠不進來的女孩子雙手合十拍掌，故作體貼，我隱隱約約看到剛才的女孩瞪了她一眼。
　　「除了他也要再找幾個人，成立社團至少要五人，上場比賽也是這個人數，多找幾個人能輪換的話，練習和比賽比較不會那麼吃力。」木吉對她笑笑，腹黑的他打算善用這個機會脫身吧。明明很受歡迎，木吉還沒有開始撩任何女孩子，也沒有接受任何人，是在欲擒故縱嗎？
　　「那我們也去幫你問問沒有其他想加入的人吧！」圍繞著他的其中一名男生說著，人群散開，木吉脫身，留下的這群人瞬間變臉。
　　「木吉離開教室了耶。」剛才含羞帶怯的女孩，沉下臉冷著，嘟著嘴。
　　「散了散了！誰要靠近那個女的……」剛才邀著木吉的男生瞪了我一眼，好像看到什麼病菌。做為鄰桌，我被忌妒著。
　　他座位的人潮和我座位這裡形成對比的兩個世界，每一節下課都重複著這樣的情景－他被圍住，他離開，我被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