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鬼灭的武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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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血鬼术？”
不死川一边坠落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擅自寻找落脚处可能会正中下怀，倒不如看看自己能落到哪里。
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终于看到了地面。
是空间的血鬼术吗？这个地方出乎意料的大啊。首先得尽快找到同伴才行，说不定已经有柱和鬼对上了。
不死川用刀戳入墙壁，让自己暂时挂在房子的侧面，几个跳跃就落在了地上。
周围四面都是涂有奇怪图案的门，正当他想要走近打开的时候，门仿佛是有所感应，自动打开。
整个空间旋转，不死川又一次失去了重心。
与不死川现在无穷尽下落的情况不同，修罗靠着自己的剑技劈开了好几道门，找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落脚。
在修罗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个被头发遮挡住脸的女鬼正抱着乐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打扮像是武士的男人。
之前中原信有跟修罗说过袭击他们的鬼也是武士打扮……而且拥有六只眼睛。
像是武士的鬼眼睛里刻有十二鬼月专有的标志，竟然是上弦一。
旁边那个女鬼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十二鬼月呢……
【查询中。个体“鸣女”种族为鬼。隶属于十二鬼月，身份为上弦肆。】
【查询中。个体“黑死牟”种族为鬼。隶属于十二鬼月，身份为上弦一。】
没想到要对上两个上弦，有些棘手了啊。
修罗皱着眉头警惕着对方，即使这两只鬼一坐一站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查询中。个体“鸣女”血鬼术为空间「无限城」，不具有战斗能力。】
“你，就是大人说的，人吗？”
黑死牟俯视着脚下远处的修罗，巨大的压迫感就像是高山一样尽数压下，六只眼睛直直望着警惕的修罗。
“能伤到那位大人，说明你，很强。”
鬼舞辻无惨作为带给黑死牟力量的人，在黑死牟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当他看到无惨一副不成人形的狼狈模样回到无限城时，他的心中隐隐升出了怒火。
“来战斗吧。”
黑死牟向鸣女点头，示意对方不要插手。
鸣女隐晦的撇了修罗一眼，顺从的拿着琵琶，转移到了更深处。
这个男人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
这场战斗势均力敌吗？也许没有人能告诉你答案。双方的刀剑不停的碰撞着，交错着，嗡鸣声不绝于耳。
黑死牟的剑道中带着强烈的霸道与征服，它喰食着修罗挥刀的每一处空间，每一丝空气，意图将对手压制到最低防线，再力图落下那最后一击。
反观修罗，即使挥刀幅度越来越小，因为身体的颤抖而不停让步，但却依旧将自己防守的滴水不漏，挡住的每一个招式都是黑死牟原本预想好的杀招。
无法…再进一步。
黑死牟咬咬牙，在修罗展示出自己的剑道之前使用了呼吸法：“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
人类，是拥有极限的。
修罗这一副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身亡的样子极大的刺激了黑死牟。
“难得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要让我失望！”
来吧，名为修罗的武士。让我见识一下属于你的「道」吧！
月之呼吸的一之型是速度极快，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一道居合术，哪怕任何一个不了解黑死牟招式的柱，都会受限于人与鬼的差别，而被这一刀击中。
然而修罗，可以说是将居合术炼化至登峰造极之人。也许有人败在他的手下，还会找借口说是修罗学会了秘剑才如此强大，然而当修罗做出居合术的起手式时，无人再会搬出秘剑二字说事。
同样的，当黑死牟做出居合术的起手式——也就是月之呼吸·一之型的起手式时，修罗就已经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空气中绽放出无数明月，顺着黑死牟的刀身移动，在这刀光剑影之下却没有任何血迹飚出。
“怎么会？”黑死牟皱起眉，按照修罗之前所展现的速度以及动态实力，这一招应该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才对，即使没有一击毙命，也应该划开他的皮肉。
“很惊讶吗？”修罗咳嗽了一声，“你的起手太明显了，如果只是训练指导，在下会接你这一招，但在实战中，可是会被嘲笑老古板的。”
“哼……”老古板？要知道他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收刀可都是完美的教科书方案，实战时能够通过缓慢沉重的抽刀声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不过确实……对方同样也是一名实力不俗的武士，肯定不会被这种伎俩所吓到的。
“既然你展示了你的居合术，在下也要好好回敬才对。”
与黑死牟的虚收不同，修罗是确确实实的将刀收入了刀鞘，只要黑死牟再次使用月之呼吸打压，修罗除了闪避绝无他法。
但黑死牟没有这么做，他紧紧盯着仿佛一副战斗结束的修罗，生怕自己有一丝懈怠。
这是对于强者的尊重。
修罗原本因为咳嗽不停颤抖的身体逐渐稳定，呼吸之间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修罗动了。他从原本的位置一跃而起，直冲黑死牟而去。
如此近的距离使用居合术？！他对自己的速度是有多么自信！
黑死牟预感不好，想要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举起手中的刀，意图挡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举起的手，却只剩下了半截。
…什么时候！
黑死牟没有看见修罗哪怕一分出鞘的动作，甚至修罗的手掌都还没有完全搭上刀柄，他的手臂就好像撞到了一道气流，被分成了两截。
就连鬼眼都无法触及的速度……这就是这个男人本应有的实力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黑死牟心中的战意熊熊燃起，这又是一个能与神明比肩的男人，黑死牟的六只眼睛中布满血丝，意图将修罗的容貌刻进脑袋，“你是百年来第一个，能够让我认真一战的武士。”
话语之间，黑死牟的手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刀也用血鬼术幻化出了第二把。
修罗并未答话，刚才的那一击才只使出了七成的功力却已让他忍不住想要吐血了，接下来的战斗恐怕更加艰难。
趁黑死牟大笑的时间，修罗又重新调整好了呼吸，将喉头那一抹腥甜死死压下去。
不时，清脆的刀剑声又响起。
不过这次，修罗没有再让黑死牟压制住他，修罗利用身体故意暴露出的破绽逼得黑死牟去进攻，再以柔克刚将刀剑挑开。
明明看起来只是瘦弱的男子，却毫无停滞地挥舞着一块具有巨大分量的铁剑，即使他时不时嘴角流出鲜血，他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弱下半分。
“就让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人类和鬼之前，最大的鸿沟就是体力！
不能拖，修罗无法像正常鬼杀队队员，压榨身体极限所达到持久战的要求，身体随着每一口吐出的鲜血都虚弱几分。
手会因为疲软而握不住刀的！
修罗不会允许自己丢开刀剑的画面发生，必须要速战速决，怎能在这里被限制住呢！
“纵使葬身冬海吾亦往矣.....看剑！”
不远处发呆的鸣女终于在此时此刻想起了，修罗带给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他是当时闻名的武士，橘右京！
从前大人挑衅失败，被打到她的无限城再也没有让橘右京见过鬼一面，而现在，这尊杀神竟然也无视了岁月，成为了鬼的对立面！
“黑死牟大人，小心！”
修罗一剑劈开了鸣女阻拦在他面前企图为黑死牟挡刀的眼球，手中挥砍的力道是刚刚所没有的强力，“恶魂灭杀！！”
黑死牟意外他突然的爆发，却也更加兴奋，面前的这名人类也许能够让他踏出寻常武学的门槛：“…没错！不要留手！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吧！”
“月之呼吸——”
既然利用自身的弱点来制造进攻的机会，那么也应该承受住弱点被对方抓住的后果！
修罗的右腰被月之呼吸残留的明月割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强大的武士是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损伤而停下前进的脚步的！修罗无视自己的危机，又将手里握着的刀紧了几分，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想要杀死对面的恶鬼。
没想到修罗竟然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依旧高举手中的刀。眼看着刀尖已经快要没入脖颈，黑死牟扔下手中握着的刀剑，徒手抓上了修罗的刀。
然而修罗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宛如用木棍划开平静的雨面一般，毫不费力的切断了他的手掌。
当速度达到一定峰值，再坚硬的东西被斩开也只是一瞬间。
无论黑死牟怎么挣扎，修罗依旧保持着半腰部被斩开的状态把刀砍入了黑死牟的脖子。
然而，切开鬼身体如同划开水流一般的刀，竟然好像卡在了中间，硬是没有完全斩下黑死牟的头颅。
砍不进，那就借力！
修罗握着刀的手又紧了紧，右手握拳狠狠地敲上了刀背，意图利用二次使力砍下另一半头颅。
黑死牟瞬间重生好手掌，抓着修罗的刀不让其前进半分。
黑死牟的身体上突刺出了几根与他丢开的刀一模一样的刀尖，伴随着“噗”的声音刺入了修罗的身体。
“修罗前辈！”紧随着呼唤一阵破风声呼啸而来，还在专心对战修罗的黑死牟没法抽身，头部狠狠的接下了一个巨大的流星锤，竟是让与刀僵持不下的头颅晃动了一瞬间。
看到流星锤，修罗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在鬼杀队的日子里，修罗有和悲鸣屿行冥正面切磋过，清楚的知道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这场对决有了行冥的加入，也许他们的胜算更大了。
修罗看到援手赶来，放心的同时，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腰部钻心裂骨的痛苦。
即使面上没有表现半分，但他因为过度战斗而疲累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麻木，刀剑握着手中却觉得手里其实空无一物。
这幅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吗。
看出了修罗只是强撑着战斗，黑死牟冷笑一声，震开了修罗原本就无力的手。
“天才又如何呢？人类与鬼，本来就没有可比性。”
黑死牟拔出快和脖颈上的血肉长在一块的刀，丢向修罗：“二打一，你们也毫无胜算。因为，我不会输。”
上弦一说的没错，他仍旧有血鬼术没有用出，二人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再让自己的武器近黑死牟的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死牟脖子上的伤口愈合如初。
行冥一咬牙：“…由我来创造机会！修罗先生，请不要顾忌我的去攻击！”
“咳……”修罗想要咳嗽，但又觉得这个情况不容得他示弱，于是他咽下一口腥甜，跟着行冥的冲劲不停使用剑技，力图一边打出黑死牟的弱点，一边保护行冥。
但这种办法持续不了太久，作为鬼的黑死牟拥有无限的体力，而且能够愈合身上的伤势，对于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来说，是最糟糕的局面。
「啊啊……在下死了没关系，可是行冥可不能死啊。」
【检测到马甲生命力降低，是否使用本体的生命力进行补充？】
原本蜷缩在修罗意识体内的丹书屋一个机灵：「什么意思？」
【使用“丹书屋”的生命力填补进马甲“修罗”体内，可使个体“修罗”实力增强。】
「那么代价是什么？狗二蛋？」
【…当个体“丹书屋”的生命力被消耗完，寄存的名字“丹书屋”会消失。大人您将永远只能成为马甲的扮演者。】
【失去了自身存在的意义，永远的去成为他人，您愿意吗？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鬼灭的武士（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