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竟是钓系女装少年》早睡王

27、第二十七

　　竹林里凉风掠过，让宋斐清醒不少。

　　他的手紧紧握住林雁琼的，停下她解腰带的动作，阻止道：“不行！不能在这儿。”

　　林雁琼了然：“你真的害羞呀。”

　　她又说：“你前几日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

　　说到此事，宋斐脸上一层薄薄的怒气：“你不是也拒绝了。”

　　明知他有意示好，还把他推开。

　　“我当然要拒绝，”林雁琼告诉他，“你那样在我身边转悠，我怎么静下心写功课？”

　　他先是愣住，而后目光潋滟，反应过来：“就是说，我故意那样，你当真爱看……”

　　“我是正常女人！”林雁琼强调一遍，示意他松开手，“不是我骂你，你长这个样狐媚样子，有意勾引我，我怎么可能没反应？现在不跟你做也得做，快些吧，别磨叽了。”

　　事到临头，宋斐反而变得优柔寡断，他讶异于林雁琼的坦率，又想起内力之事。她愿意跟他行事自然是好事，对她身子有益，他也能拿回内力，可是——怎么感觉她怪怪的，仿佛对他更疏远了一些？他正迫切地想要跟她交心。

　　可宋斐正要说什么，林雁琼已经把脸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发呆的模样。

　　她的脸带着凉意，宋斐望着她漆黑的眼，喉咙发紧，他鬼迷心窍地拉着她到怀里，林雁琼显然吓了一跳，宋斐已经低头凑过去。

　　林雁琼又闻到了，他的身上真的很香，不是任何花草熏香，从他皙白的肌肤上天生自带。她被抓着腰，整个人躲在他怀里，其实宋斐的胸膛也算不上多热，她想说要不要再抱紧些取取暖，不过宋斐好像觉得这样刚好，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

　　“你……”二人都要说话，一同偏过脸，面对面看着对方，微热的气息交融，两片唇瓣靠得很近。

　　宋斐后知后觉地想到，上回是被下药了，两个人都不清醒，只是依靠本能。这一回两人目光交接，他发觉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会做那种事，要怎么继续？

　　林雁琼满面期待，甚至有些看戏的意味，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可宋斐却一把按着她的肩，道：“等等，今日不行。”

　　她笑：“怎么了？”

　　“想起一些事，”他缓缓道，“我怕你有孕。”

　　上回是侥幸，不知这次有没有那样好的运气，宋斐想到这点，难免担忧。林雁琼被他点醒，恍然：“你不说，我还当真忘了。不过这也好解决，你去找邱少游。”

　　她的手轻轻握着他的，安抚几下，才说：“让他给你开些方子，你自己喝药吧！”

　　宋斐在此刻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像男宠，夜色中，他悄声叹息，无奈道：“好。”

　　想起先前近在咫尺的唇，他又把身躯伏下去，问他：“那能不能亲你，大小姐？”

　　他容貌摄人，语态中含着期待之意，朝她靠过来，林雁琼慢慢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淡道：“不行。”

　　漆黑的发落在她手背，有点痒，她收回手，正色：“走了。”

　　宋斐被抛弃在原地，他很敏锐地观察出了林雁琼对他的态度，要“救命”可以，要亲热不行。

　　莫非这就是以色事人的滋味，他心头一阵微妙。

　　夜更深时，邱少游过来了，他本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却偏偏怕遇到霍仙仙，偷偷摸摸的溜进来。他来时，宋斐正独自坐在桌案前发愣，连喊几声，那人才回魂。

　　“叫我来做什么？”邱少游撩起衣摆坐下。

　　宋斐张嘴：“自然是有事问你。”

　　“何事？”邱少游给自己倒茶，“我正好也有事儿要跟你说。”

　　“我的内力……究竟是怎么夺回来？现下在她体内，等我夺回来，万一我又跟她……岂不是又给她了？”这样你给我我给你的，岂不是显得两个人都有些愚蠢。

　　邱少游一拍桌子：“我正要说这事儿呢！我爹不是去找《莲若录》的下卷？先前几十年，我们一直在藏经阁中搜寻，原来一直是找错了地方，我爹前些日子终于翻了出来，《莲若录》的下卷老旧，不过依稀可辨大概是医书，虽也是心法，但这这心法讲的是双修调和，要两两相用，不是寻常功法。”

　　“什么？”宋斐哑然失声，“那第一卷为何说要童子身练？”

　　邱少游尴尬：“咳，医书上说童男身子干净些……”

　　宋斐难得没有奚落他，喃喃道：“这原本就是合欢功法。”

　　“这么说也没错，只是合欢心法众多，偏偏这功法先前那么多年没人用，你可知其中缘由？”邱少游不卖关子，直言，“要知道，你只练了上卷就能随性杀人，下卷合欢功法的内力更凶猛，即便是两个武林高手的肉体凡胎也未必能承受，无非是爆体而亡。”

　　宋斐听罢，竟没有一丝惧色，他说了句：“除非……”

　　“除非对方天生不足之症，体虚难补……”

　　邱少游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他哼声：“你以为练功是吃饭，想吃就吃啊。即便林雁琼从现在开始□□功，要学多久才能跟上你？”

　　“她很聪明，也足够勤奋，”宋斐对她有莫名的信心，“我先把内力取回来，再教她功法，等她可以运功，再慢慢调理身体。”

　　邱少游神色古怪，他问：“你应该知道这由头对寻常姑娘来说，显得你很下流吧？很像借机占便宜。”

　　宋斐全然没细想双修的场景，他只是听说这功法对她有益，此刻被邱少游提点，他才道：“她很惜命，不会怪我。”

　　只是不知事情有没有这么顺利，邱少游不好阻止他们，只说：“还是配着药方慢慢来吧。”

　　提到药方，宋斐想起正事，他静静开口：“我要你开药，否则我怕她有孕。”

　　“她？她受孕很艰难，况且再喝药，对她百害无益。”本着医者之心，邱少游摇了摇头。

　　“不是她喝，”宋斐蹙眉，“是我。”

　　“噢……”邱少游回过神，颔首，“这还差不多。”

　　宋斐看着他，又问：“霍仙仙究竟是什么人，她上回见了我就动手。”

　　邱少游不解：“她？她对你动手，为什么？”

　　照理说，霍仙仙应当不认识宋斐才对，宋斐也奇怪：“她非要找我爹。”

　　“你娘都不找你爹，她找了做什么，”邱少游头疼，“我从前以为霍仙仙是胡姬，后来又听闻她是乡野出身，总之她来处成谜。先前她一向做的是杀人买卖，怎么还跟你爹扯上干系。”

　　“正是如此，她还说让我带她去见我娘。”宋斐亦是无奈，“她性烈，武功又在我娘之上，我怕她们真动起手一发不可收拾。”

　　“……”邱少游听得害怕，“明日我就给你抓药来，你跟林姑娘紧赶慢赶把事儿办了先。你不露面，霍仙仙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不如把她带去见你娘，解决这桩大麻烦。”

　　此事决定好，宋斐又问：“下卷何时送来？”

　　“我爹亲自赶路，就这几日。”临走前，邱少游提醒，“你不要当真沉迷于此，外头多得是人找你。”

　　宋斐没有表示，只是关窗送客。

　　翌日一早邱少游就送药过来，宋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又在房里磨蹭到半夜，才去见林雁琼。

　　这回他是偷摸翻窗进院，林雁琼刚洗完，中衣半敞，一见他敲窗，先把兰竹支了出去，才又悄悄揭开窗户，让宋斐翻进来。

　　林雁琼的屋里有些闷热，点着淡淡的香，她理了理半湿的发，正想问他怎么忽然过来，宋斐难得强势地握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怀里，吻了下去。

　　很轻、很有耐心，甚至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贴在一块儿，两个人都睁着眼，宋斐本以为她会害羞，没想到林雁琼只是目色惊讶了一瞬，又凝着他。她没脸红，宋斐倒是先不好意思，他想松开她，林雁琼却后脚一崴，二人差点摔到床上。

　　“我喝药了，”宋斐先一步说话，“我还洗过了。”

　　其实他还研究了一下要怎么弄，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说为妙，省得林雁琼以为他别有他念。

　　“真的呀，”林雁琼坐到床上，拍了拍被子，“那来吧。”

　　她一点都不紧张，还很期待，宋斐被她三番五次在暗中挑衅，脸色稍暗。

　　他看了她一会儿，立在床边，很静，秾丽的五官没有丝毫情绪，让林雁琼有些发毛，随后宋斐动手慢慢解开衣裳，落出满襟的香气，他问：“姑娘没打听过我在江湖中的名声吗？”

　　林雁琼往床榻上退了些：“你生气啦？”

　　动怒也不至于，宋斐不过是被她几次反复地调弄，想要主动一些而已，他吹灭房里的灯，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

　　“没有。”

　　起初，林雁琼信了，因为他很温柔、很小心，怕把她弄疼，还几次抵着她的额头轻吻：“疼不疼？”

　　她很愉悦：“不，不疼。”

　　两个人都出了汗，宋斐替她把汗湿的长发撩开，不停地吻她，湿濡的长舌已经互相交结过数次，林雁琼迷失在温和的情潮中，然后她迷迷糊糊中摸到宋斐紧绷的身体。

　　“阿斐？”

　　她喊他，宋斐却不说话，他是个有些倔的人，此时此刻咬紧牙关，像在怄气，又偏要延长这一刻的温存。

　　还说不生气，这分明是气得很厉害嘛，林雁琼在心里偷笑，不过很快，她也没空闲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