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原则（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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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这里没有这么安静过。
大概可以追溯到你来到蝙蝠洞，看到了你的两个养子，这里都已经不是什么安静的地方。你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那么安静过。
就好像...好像一个人的死亡带走了五个人的灵魂。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你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就从你手上已经断气死得不能再死马上就要送去火葬场的，小丑说起吧。
“你杀了小丑。”
“我杀了小丑。”
脱下头罩的蝙蝠侠看起来很憔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个家的人都熬太久了，没有当场猝死真的很厉害了。
你经常害怕自己会因为不清醒而做出/说出一些不正确的事/话。
你知道你一点也不像眼前的男人，你的爱人，你没有那么坚固，你的精神脆弱得一碰就碎。爱他让你多了一层不会被小丑操控心灵的盔甲，但也仅此而已。
而小丑最终也找到了如何将这个家里的人从里到外粉碎的办法。
——他杀了你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你提着小丑的手再次收紧，无意识地收紧。
——或许我应该顺带把帮助小丑的人都杀了。
你只杀了小丑。小丑并不期望是你来杀他的，他有过一段非常激烈的挣扎，他不断的用杰森的死来刺激你，希望击溃你的精神让你没有办法杀死他。
只是，一个人已经心死的人是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被击碎了。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源自纯碎的理性还是感性，你知道眼前的人也同样痛苦，你不会刺激他。
但他必须知道，你杀了小丑。
这个时候的蝙蝠侠一点也不像蝙蝠侠。
他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蝙蝠侠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永远是哪一个掌控大局到知道每一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的人。
此刻，他也只能问你。他累了。他不想去猜了。
“我知道。我在做一件我认为我早该做了但是我没有的事，所以杰森死了，在小丑之下，我就是第二个要陪葬的人。”
你的杰森，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他。
你们在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前，都没有拥有过所谓来自家人的爱。
一开始只是寄情，你多么希望你的养父母也能像你对杰森一样对你。
后来是发现，表面上又凶又熊的孩子，敢和蝙蝠侠呛声的崽，才是这个家里最柔软最贴心的人。
你知道这是比美国队长从历史书里爬起来还要难得的奇迹，那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这样的回忆最近两天一直在侵袭你。你只能闭上眼睛，把喉咙里的苦涩咽下去，任它在肚子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什么都好；也咬紧了后槽牙，你不能再说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拥有比你少的悲伤，也没有人比你更需要为这件事负责。
———如果，如果我是一个完美的母亲，杰森是不是就不会去找他的亲生母亲。
所以你杀了小丑，这或许和你在理性的时候会做的事相违背。但是，你怎么可能看着一个残忍的虐杀了你的孩子的人像一个无事人躺着回到那座他恢复以后就能随意进出的“监狱”？
你做不到。
“告诉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在你陷入自己的情绪时，蝙蝠侠轻轻的抱住了你。
啪的一声，小丑的头掉到了地面，而你的头靠在了蝙蝠盔甲上。
还会有下一次吗？你问你自己。
你不是什么英雄，你只想要你爱的人能每天安全回家。如果回不来，你很难，或者说，你不可能放过杀害他们的人。
你理解蝙蝠侠的不杀，你也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代替法官来宣判一个人有罪还是没有。
但，小丑杀了杰森，这是事实。
未来，如果有任何的人杀死了你在乎的人，你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不...”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泪水和悲伤终于在失去至亲的第三天喷发，你抱着蝙蝠侠，你不抱着他，就要软到在地上了。
你们都只是被粉碎的人。在完整的躯壳下，只剩破碎且空洞的心。
蝙蝠侠的原则使他在任何情况都能保持理智，他把小丑打得只剩一口气，真的只剩一口。如果超人没有来，你怀疑这一口气会变成半口。
只是他没有杀掉小丑。
问题又绕回了原始状态，你杀了人。
“对不起。”
你今晚的记忆只停留在这一刻。
醒来，已经是第四天的早上了。
看着在你身旁毫无知觉得布鲁斯，你确定昨晚是阿福把你们放倒了。
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想不起来那就是不重要吧。
你只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留下来，你们总归还是要面对你杀了人且不悔改下次还会这个事实。
或许离开，对谁都更好。
你想好了，你可以去神盾局应聘，然后回来哥谭在蝙蝠侠的底线上蹦跶。特工杀罪犯，理所当然。
而你也需要一个身份来约束自己，你真的会怕自己成为了使生命如草芥的人。
你轻手轻脚的离开。甚至不敢再看一眼。
在你关上房门后，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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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森复活前，这个家都处于破碎的状态。
而成功成为神盾局特工的你带着人美心善的同事娜塔莎，回到哥谭当鸡妈妈。
不管谁对谁错，杰森和蝙蝠侠一吵架就和蝙蝠侠开战的鸡妈妈。
当然，开战地点，就视乎情况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原则（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