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药师》圣母殿

5、5忠犬毕业

　　从酒馆里头回到自己的小窝，一本青的脑子里依然反复回荡着方才无上同她说的事情。
　　如果说无上告诉她的千真万确，那么不出意外，再过些年尸魂界绝对会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
　　只是，当年她和那个人都没能得手的事情，蓝染真的能够成功么。

　　深深吸了口气，一本青看着四周街边嬉戏玩耍的少年，弯了弯自己的嘴角。
　　人总是不能够永远无忧无虑。

　　永森少年在真央的表现非常契合一本青的期望。
　　既不拔尖也不低调，总体保持在一个中等偏上的位置，能够进退有度又不让人拿住把柄，不亏是蓝染惣右介挑中的人。
　　更让一本青叹服的是他对待外人的方式，不同于那两只狐狸的笑脸相迎，永森少年更偏向用一种装傻的方式来打消别人的顾虑。
　　只不过，她每次瞧见永森那张傻兮兮的笑脸就觉得很是头疼，大概是她知晓了他人前人后的反差，忍不住地想要对他吐槽。

　　在家，永森少年立马就能化身家庭煮夫，从上房修瓦到下地入厨全部都是他一人包干。
　　而一本青，则继续履行着一只米虫应该肩负地责任，时不时地挑剔一下饭菜的口感，顺道再指导永森烹制一些药膳。
　　她知道永森的身体并未痊愈，至少她是绝对相信涅茧利对于自己实验品的严肃态度的。
　　能够在涅茧利手下存活的人大多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如果当初不是市丸银将他救下，他大概也早就轮回转世了。

　　对于一本青的蹂（绿坝）躏，永森少年从来都毫无怨言，一本青曾极度怀疑是不是蓝染或者市丸银对他说了什么，但是瞧见他的眼神却忽然明白，他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留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任她奴役。
　　这个世界上的M果然多得过剩了么。一本青咬着药材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看天，永森少年从房间里探出小半个脑袋看了她一眼，随手扔出一件外衣。
　　“你是医师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么，多盖件衣服，小心感冒。”
　　一本青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翻身下来，双手捧着衣服颤抖半晌，总算是控制住自己红果果的目光。
　　“我忽然很想考虑把你租借出去，在外头贴上一个标签——完美忠犬受，给您贴心的照顾，价格公道，欢迎见面详谈。”
　　永森抽搐了一下嘴角，直接无视了她的疯言疯语。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去了很多年，具体形容大概可以用白驹过隙时光如梭一笔带过。
　　一本青还是老样子，整日没个正经，兴致好了便失踪个三五日，兴致不好便窝在房子里谁也不见。
　　而永森少年，终于熬到了五回生，再过一年就可以申请进入瀞灵廷内部，成为护廷十三番的一员。
　　这一日还是一如既往的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永森少年借着少有的空闲时间回到一本青的小窝，看见那个蹲在房间里头不断扇风熬药却被炉子的浓烟折腾得够呛的女人忍不住露出一抹极其细小的微笑。
　　“哟，你回来了。”
　　一本青咳嗽几声，抹了把脸，举高了黑乎乎的爪子跟永森打着招呼，永森熟门熟路地将毛巾透湿，拧干了递给她，顺道着把炉子搬到了院子里，手下不停地出声埋怨：“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下次熬药就在院子里熬，不然整个屋子早有一天会被你给熏没了。”
　　“有那么夸张么。”一本青撇嘴，“再说了，房子是我的，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永森无奈：“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跟别人闹小孩脾气。”
　　……喂，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的年龄。
　　一本青把眉毛挑高了斜眼瞪他，不过越看便越觉得自己实在孩子气，只能讪讪收声，不再同他墨迹。

　　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她坐在房廊上看着永森的背影，好像曾几何时她也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另外一个人，可是时光过去了那么多年，原本刻骨铭心的事情到现在，却也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一本青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收拢，指尖嵌进掌心，面上却是微笑着。
　　不过一会，永森便将药熬好了，他将药罐子递到一本青面前，等着她处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直接将药倒在一边的碗里头，仰面而尽。
　　“啊呼……烫死我了。”
　　一本青一口气喝完药，立马吐出舌头来喘气，永森眼角抽了抽，赶忙给她倒了一小杯清水，让她解解烫。
　　“你得了什么病？”
　　“啊拉？”一本青眨眼，立马笑得像只狐狸，“小永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被学校给赶出校门了么？可喜可贺呀。”
　　永森少年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也明白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实在是比登天还难，见她有心转开话题，便顺着她的话继续朝下说。
　　“学校有些事情需要你出门处理，所以我特地过来请您老人家的大驾了。”
　　“诶诶诶？”闻言，一本青的眼睛一亮，“莫非是你在学校干了什么惨绝人寰应该遭到天打雷劈的事情于是校方不得不请监护人出面了？好耶好耶，赶快带我去，我正闲着呢。”
　　呸呸呸。
　　有这么当家长的么，永森少年忙翻白眼看着她：“是因为五回生的班会需要家长参加，所以我就想到家里还有一个阿姨。”
　　真央向来是没有家长会制度的，一本青也明白永森是在撒谎，不过她现在心情好，才不跟他计较这些，只是对于他对自己的成为耿耿于怀，斜眼看他。
　　“什么阿姨，是姐姐。”
　　永森少年瞪大了眼睛：“姐姐？你还好意思说，你见过谁家的弟弟像我这样把您当祖宗贡着的么。”
　　一本青一本正经地站起身子同着永森少年并肩，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摸着下巴：“嗯，其实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冒充你妹妹的，少年，你未老先衰了哟。”
　　永森OTL拜倒状，从此不再同女人纠结她的年龄和称谓问题。

　　不过，永森的确是需要一本青出面，因为他已经提前得到了校方的许可，进入瀞灵廷内加入他所中意的番队。
　　真央对于优秀的在校生一直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奖励，比如年前刚刚进入九番队的桧佐木修兵或者许多年前朽木家的下任当家朽木白哉，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诸如此类的申请。
　　永森计算了一下时间，终于是下定决心，趁早进入番队。
　　于是，当一本青悠哉游哉地出现在真央时，瞧见的便是眼睛瞪成圆圈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的升学课主任。
　　“咳。”她咳嗽一声，总算是将对面男人的意识从遥远的彼方拉扯回来。
　　男人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从前发生的种种：“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你是在诅咒自己早死还是诅咒我早超生？一本青白眼翻过去，不过既然有求于他，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恭敬的。
　　“那么，关于我家弟弟的事情……”
　　“永森的成绩一直处于中上，并且在虚狩的实习当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鉴于他这些年的具体表现，我觉得他有能力提前进入番队进行历练。”
　　啊呀，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出息。
　　一本青心里头美滋滋地将主任戳了印章的推荐状朝怀里一踹，屁颠屁颠地就开始朝门外奔去。
　　谁知道身后的人忽然出声叫住她：“这些年，陆前他……还好么。”
　　一本青的身子僵住半晌，忽然转过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劳您记挂，一切都好。”
　　“是么……这样，这样就好。”主任声音渐低，也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还是说给一本青听，她的嘴角朝下拉了拉，一脸的不屑和轻蔑，不过片刻，又换成了平日的闲散模样。

　　在对未来番队的选择上，永森少年再一次地出乎了一本青的意料。
　　她一直以为，凭着他的入学推荐人，他一定会选择市丸银所在的番队并且成为市丸银同蓝染真正关系的遮掩者，谁知道在拿到入队推荐状之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在上面写上了八番队。
　　京乐春水。
　　看着这个名字，一本青的表情明显不太明朗，永森咬着下唇认真思索入队申请理由，下意识地看向一本青：“你觉得我写什么比较好？”
　　一本青撇嘴：“为了美女和大（绿坝）胸而奋斗，一切以美酒为上，进入番队之后一定坚持春水队长的八荣八耻，疼爱一切可以疼爱的女性，保管他立马乐得合不拢嘴，把你收在麾下。”
　　永森失笑：“京乐队长虽然表面看起来轻浮，可是绝对不是这样随便的人，你是在消遣我么。”
　　一本青立马换上笑脸，贼兮兮地看着他：“哇唬，少年你真相了。”

　　京乐春水其人其实并不难琢磨。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坚持，可是一旦触碰上了他的底线，他大概会比谁还无畏。
　　永森有超凡的观察力，将入队申请递交上去不过半月，便收到了伊势七绪的回复。
　　看来春水最近一直都很忙碌了，一本青如是想，将柜子里的药瓶一股脑地塞在永森的包裹里，好像生怕他有什么不测受了小伤小灾寻不到药似的。
　　永森少年哭笑不得，只得一面看着她的动作一面提醒：“瀞灵廷内有专门负责救治的四番队，卯之花队长对待所有人都很亲切。”
　　谁知道一本青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这我自然比你清楚，但是你知道四番队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们对待清纯少年到底有多么心狠手辣么，尤其还是京乐春水这种大混蛋手下的男人，你最好给我自求多福。”
　　永森知道她嘴里把谁诋毁得越厉害便是对谁越推崇，在心里也估量了一番京乐队长的真正心性，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她话中隐隐包含的含义。
　　“你……曾经在瀞灵廷里待过么？”
　　一本青淡淡扫了他一眼，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一路走好。”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算是默认，又在向他表明她态度。
　　她对他的纵容不代表他能够猜透她的一切。
　　她在提醒，他绝对不能触碰她的底线。
　　绝对不能。

---

作者有话要说：　　俺爆发了→皿→
不知道感觉会不会比前面好……我在努力寻找语感，虽然过程很艰难>\\<
来，姑娘们MUA一个，XD，今日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