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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八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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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栗人呢？”带着墨镜的韩祈玉一脸不耐，“我不是说了吗，要等我先拍了才轮得到他。”
今天的试镜多半黄了 ，韩祈玉正在气头上，可当他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他特意吩咐的事情，负责人居然不听。
“这实在是没办法。”负责人一脸无奈地摊开手，“韩少，小陆先生今天过来了，他提议要褚栗一起拍的，我们也不好拒绝。”
“陆饮寒？”韩祈玉唰得一下摘下了墨镜，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会接这个节目？”
“这，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对韩祈玉来说实在太大了，让他忘记了找负责人的麻烦。
倒不是因为他忌惮陆家权势，更不是担心陆饮寒抢他风头。
说到底陆家和他家还有些亲戚关系，真要算计来他还得喊陆饮寒一声叔。
可是……可是以前他就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叔叔，直到他忤逆陆爷爷的意思，放弃陆家在国外安排好的前途，跑去接了一个圈内都不看好的片子。
一拍，就是销声匿迹了一年多，大家都以为他吃够了苦头就会听话了，结果电影不仅爆了，他还和一惯宠爱他的陆老爷子翻脸，大有不想再回陆家的感觉。
韩祈玉有些慌神，忍不住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要打电话，可当他点开那个号码后，又咬了咬牙，把手机放了下去。
不能，不能打给那个人。
管他陆饮寒想干什么呢，总之和自己没关系。
安兴大厦内。
“你就这样相信他的鬼话？！”岑川双手抱肩，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长点心眼吗！”
“岑川，我们不能把人都想得太坏。”褚栗一脸认真地向岑川解释道，“而且你没有天线，我和你说不清楚。”他严肃极了。心里却想起今天下午吃完饭之后的事情。
他本来想主动买单的，但是琉园的人员却告诉自己不用买了。但是他明明没看见陆饮寒是什么时候付钱的。
“去你的天线，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骗的。”这话气的岑川伸出手中一直“你，你，你”了好几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褚栗却一脸正气，很自然地撇了岑川一眼道：“你什么你，我还没问你昨天晚上写得是什么东西，你好意思吗？啊？”
“算了，败给你了。”岑川一脸神游，“谁能想到你能撞到这种大运。听说是评委组里有人和韩导不对付，特意否了韩祈玉。然后他们在剩下的人里选了你。”
“那我得罪韩导之后有什么影响吗？”褚栗有点期待地看着岑川，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好消息。
“黄了两部偶像剧男二和一部悬疑片龙套。”褚栗恍惚直接竟然能从岑川脸上看到无悲无喜，他反问道：“把不就是全黄了？我都这么惨了，你作为我的经纪人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经过褚栗这么一反问，岑川才如梦中惊醒道：“我能说什么？拿奖是好事，总不能为了不得罪韩导就把你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拱手让人吧？”
“喂喂，我是让你同情我，不是数落我好吧。”褚栗笑着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充满鸡血的岑川。
“而且总有你一定会大红大紫，让韩导想搞你也搞不了的！！！”岑川一拍桌子，装作很飒看着褚栗，“我很看好你哟。虽然你……”
“停，斯多普，说到这里就可以了。”褚栗举起手在岑川眼前摆出制止的姿势，“我已经猜到了，你虽然之后要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岑川到了嘴边的话被人堵住了，有些悻悻的，所以话到了最后都化成了一声长叹，“唉，我都跟了你五六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爆火啊。”
“不及，兰老师这个年纪才拿影后呢。”褚栗嘿嘿笑了两声。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岑川一脸鄙夷地看着褚栗，却发现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苦恼，只能开始干活。
“我也不求你爆火了，现在希望老天爷让你能凭借《环旅挑战》小火一把，让公司给你招个生活助理吧。这样我的级别说不定刘总也能给我升一升了。”他边说边开始收拾起褚栗的服装，昨天和今天褚栗穿的都不是自己的私服，这些东西得先收拾好了还回去。
褚栗也不干看着，自己也蠢蠢欲动地想要上手。
“别。”岑川烦躁地摆摆手，“少添乱，你不上手我还能少干点。唉，你怎么说也能算半个安兴的皇亲国戚吧，怎么就连点肉汤也喝不上呢。”
“不许在公司里说这些。”褚栗皱了皱眉，他很忌讳别人提到他和美珍姐姐的关系，能在签安兴已经是美珍姐姐抬手了，他不能添麻烦。
“知道了。”岑川讪讪地应了一声。他知道褚栗特别介意这些，刚刚是他说错了。
自打褚栗进来，他就跟着这少年了，那个时候褚栗还没成年了，基本能干的也就是打打杂，自己那个时候手上还有别的艺人，也顾不上他。结果他楞是什么也没和刘总说，一直到岑川无意间碰到褚栗和刘总寒暄，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诶呀！”岑川拿着昨晚的紫色西装，突然就呆住了，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好大一片污渍。
他一下子就慌了，这可是六位数的衣服啊，都这样了也不可能再还得回去了。
褚栗也凑了过来，“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先换了衣服才去见的奶奶啊。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怕弄坏了衣服，换下来之后就立刻整理好套上了袋子。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岑川的脸唰得一下变得煞白煞白，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
他哆哆嗦嗦地想要冷静一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去找监控。”他只听到自己这样说了。
“好。”褚栗这一次格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坏人找出来。”
等岑川和褚栗好不容易说通了保安来到监控室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开始两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死死地盯着频幕上来来往往的人影。
只是，此刻岑川心头已经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如果真是他，那就是自己连累了褚栗。
岑川的眼睛沉了沉，转头看了褚栗一眼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给你报了演技班的课，明早该上课了。”
“……啥？！”褚栗一脸痛心地看着岑川，他最讨厌上课了，当初就是因为演戏不用上课他才来这里的。
看着傻了眼的褚栗，岑川这才勉强挤出来一个苍白的笑容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怎么，演个哑巴拿到了男配奖就真绝对自己那么厉害啦？小盆友，你要学的还多这呢。趁着人家韩导赏咱们的空档期，不好好提升自己能成吗？”
“而且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岑川心里仿佛在滴血，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要赔多少钱我都认了，这是我的工作失误，你今天早上给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
“不用，真不用！”褚栗连忙摆手道：“我今天本来就计划着出一笔血，和陆饮寒吃饭没花出去，老天爷的意思可能是让我花在这儿。你就别和我犟了，你还有房贷要还呢。”
“你没请人家吃饭吗？”这个时候的岑川的心态就和是自身难保的家长不放心自家孩子和别人玩失了礼数一样。
“琉园的工作人员说，小陆先生在这里吃饭不用付钱。”褚栗大大咧咧得回忆着下午的场景。
“哦，我明白了。”来不及向褚栗解释些什么，岑川的眼神突然死死地盯住了屏幕中一个人的身影，他迅速地按下了暂停键。
“是这个人吗？”一直没走的褚栗也凑近了些，屏幕里的人看着就有些鬼鬼祟祟的，他忍不住皱皱眉。
“就是他没错了。”岑川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冷酷地点点头，“是那家伙新招的生活助理。”
听到那家伙三个字，褚栗马上就明白了岑川再说什么。
最开始岑川不是专门带自己的，那个时候他手上还有别的艺人，当时的发展就很不错，现在更是隐隐有要成为安兴下一代领头的意味。
这一次如果不是陆饮寒这匹黑马杀出来的话，拿影帝或许就是他才对了。
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岑川就变成专门带自己了。褚栗忧心忡忡地看着岑川，心里乱糟糟的。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找他。”岑川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和别人硬碰硬的时候。况且这个助理他记得连实习期都没过，也实在是傻，不过这却是是顾争的作风。随随便便就推身边的人去死什么的，他最干的出来了。
岑川自嘲地笑了，当初自己不也以为这样才最好，最能在娱乐圈生存下来吗？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那个，其实也不一定是他们干的。”褚栗说得有点结巴，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不靠谱。
他的休息室在特别偏僻的角落里，又小又阴，平时只够自己在里面补个妆坐一会儿，顾哥那边的人既不顺路也没有理由。
不过公司的摄像头只能拍到走廊，而且除了顾争的生活助理之外也有别人进出自己的休息室。保洁会去简单地打扫一下，今早美珍姐也来看过自己……
“没事的，岑川。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这事我们就先明天再说吧。”褚栗的声音低了下来，他总是处理不好这样的事情。
岑川看出来褚栗想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却不赞同地说道：“这样他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他想了想觉得这话不够让褚栗提起警惕又继续说道：“搞不好他们那天知道了你和刘总的关系，到处爆料哦。”
褚栗像只受到惊吓的仓鼠，猛然抬起头，一咬牙道：“行，我们明天一定要找他们讨个公道！”
“好！有志气，我看准行。”岑川拍拍他的肩头，又好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一样。
劳累了一天，褚栗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他有些焦躁地咬着指甲，这毛病不好，奶奶看到了肯定要说他。真是最近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真让他不知道咋搞才好。
掏出自己手机划了两下，现在已经凌晨了，褚栗看着那个玫瑰花的头像陷入了沉思。没想到陆大影帝居然用一张玫瑰园的照片当头像，感觉比院长奶奶还老年人。
褚栗又翻到了院长奶奶的头像上去，额，也是一张玫瑰园的图片，不过是他某个小妹妹花的，看上去稚嫩得可爱。
他想起今天下午和陆饮寒加好友的时候，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当时看到对方头像的时候就想说，没关系，哥不会嘲笑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用这种老年人头像，一定是在国外呆久了吧。
当时最后还是忍住了，算了不打击孩子自信心了，说不定人家觉得挺美的。
褚栗忍不住点进了那片玫瑰园，他准备看看对方平时都会发点什么东西。
要是和院长奶奶一样全是些营销就好玩了。
像那种比如“骨质疏松不是悄悄的来，给你的信号你不懂！珍惜生命的朋友来看看吧！”
“睡凉席记得要先除螨虫，除螨用这招真是神了！”
会出现在陆饮寒的朋友圈里才真是神了!
褚栗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会儿，点开陆饮寒动态，发现他最新的一条是
【我终于找到了，可是我却被忘了个干净。】后面还跟了个苦笑表情。
褚栗有点纳闷。谁会忘记那样一张俊朗的脸庞呢？就算是他有点脸盲的他也绝对不会忘记陆饮寒的，况且昨天他喊错的是对方名字而不是记错对方脸啊。
也不知道是谁比他记性还差。
褚栗毫无负担地继续往下翻。但是似乎这个人不喜欢发这些东西，或者是有特别的分组，除了最新的那条，褚栗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
突然对话框里弹出来“对方正在输入中……”褚栗觉得自己和对方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正好点进去他就找自己聊天。
“你也还没睡吗？”褚栗很快就先发了一条消息。
“嗯嗯。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就还没睡。你也这么晚睡啊。”
“你的头像就是陆小花吗？它看着好可爱啊。”不等褚栗回复，陆饮寒就面色阴沉地盯着褚栗的头像。
那是一条漂亮的萨摩耶，毛毛又白又柔顺，看着就很想让人上手摸一摸。只是陆饮寒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这种东西怎么能叫陆小花呢！
“是的。”褚栗美滋滋地又发了很多陆小花的美照，“它是我从小养到大的狗狗，超级乖超级听话！！！”
作为一个养宠物的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狂炫自己家宝贝的美照了。
只是褚栗不知道的是，和他聊天的那个人完全没办法真心地夸赞一下他家陆小花的美貌。
“有这么帅的主人，狗狗当然也会变得漂亮了。”
褚栗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扑哧了出来，立马就被夸得心花怒放了。
“哪里哪里。你更帅啦。【猫猫害羞】”
“我今天这么晚睡是因为公司里出了点事情。”褚栗想了想回复了陆饮寒最开始的那条消息。
他虽然已经和岑川保证过了，但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对了，我有个事情想要咨询一下你。”褚栗想了想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地发给了对方。
第二天，褚栗几乎一夜没睡，这件事真的刻不容缓。马上就要进组了，该钱就赔，该讨的公道也不能少。
“你昨天有没有去过我的休息室。”褚栗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逼问面前的小助理。
“褚哥说什么，我不明白。”小助理眼睛开始乱瞟，嘴上却一点也不慌，双手搅在一起，藏在衣摆之下。
“我已经查到你头上了。你老实说我礼服上的污渍是不是你搞得鬼。”褚栗按照自己事先编好的恶人剧本，一步步逼问道：“你现在坦白，我就不把事情闹大了。不然连带着顾争也会受影响。”
“我真的不明白。”小助理像是被污蔑一样，声音十分委屈，“褚哥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这脏水泼到我头上啊。您最近身价水涨船高，看顾哥不顺眼，也没必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褚栗错愕极了，娱乐圈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小助理就有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明明是他们错了，还一脸委屈。
“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要是想闹大了，就尽管拿出证据来，无论是报案还是公开，我都问心无愧。那天进你休息室的人又不只我一个，我看就是你自己的助理工作不小心。”放下这一段狠话之后，小助理留下一个冤屈的眼神就走了。
褚栗怔在原地，甚至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好人。
昨天晚上和陆饮寒明明聊得很起劲的，怎么事情发展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
当然他没有透露这是自己的事情，而是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
“岑川，我好像又闯祸了。”褚栗可怜巴巴地和岑川坦白了。
“气焰这么嚣张？”岑川也很震惊，“明明就有保安室的录像，这种颠倒黑白的话也说得出口。”
“只能先向品牌方道歉赔钱了。”褚栗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了，他绝对是娱乐圈贷款上班第一人。“《环球挑战》马上就要开拍了，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吧。走法律程序也需要时间，到时候我去拍综艺了，你帮我盯着吧。”
“你等着，我肯定让顾争他把钱赔了。刚刚我去找了保安室的人，视频已经拿到手里了。还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岑川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品牌方那边我去联系，你安心进组，长点心眼，别被卖了都不知道。”
褚栗担心地点点头，希望这件事能妥善处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