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饕餮的局》云云云的栖

30、领域主

　　对于丛滕三人来说这次支线任务—查找田地一夜枯萎的真相收获颇丰，甚至打出了隐藏结局，榕树的故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但是对于陶瞳来说，这个故事她只看到了背叛，还有作为领域主的无能。作为领域主为自己的从属提供无法背离的牢笼是一种义务，看看这个恋爱脑榕树都做了些什么？从把自己的从属当成是朋友玩伴开始就是错的，从属和主人怎么可能是平等的关系，只有无能的领域主才会做这种傻事。更别说放纵自己的附属物脾气，引来他人的觊觎。

　　这简直是作为领域主的奇耻大辱。

　　即使再欣赏主榕树异能使用的手法都不能缓解陶瞳此时吃了屎一样的感觉。阴沉沉地看着散发着恋爱甜甜味道的榕树，陶瞳在考虑是否把这送到嘴边的甜点吃掉，以来报复这棵榕树给自己脑内喂屎的心头之恨。

　　“瞳姐，你看我把他们俩带走怎么样？它们能力也强，如果跟我们一起能做到的事情也有很多。”

　　“它们能做什么？”俩个废物而已，丢人。陶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要把一棵占地面积颇有份量的废物放到自己的空间里陶瞳就心塞。

　　“不不不，它们说它们关系好得很并不愿意离开这里而是打算把种子给我们，作为引子就可以召唤榕树的力量。可是我还做不到落地成林，所以……没有瞳姐的话只能用一颗少一颗。”丛滕赶忙解释，虽然不明白陶瞳对榕树的厌恶从何而来，但是榕树的提案对于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不见树只用能力也行，省的见着糟心，不过既然能有这样的好事，这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安抚了丛滕，一行人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就离开这里，继续前往B城。

　　夜里，避开了三人注意的陶瞳靠近榕树所在的地点，她打算亲手除去这领域主的失败者，陶瞳在纪恭的游戏领域中就已经发现，自己催生的种子可以是完全从属于自己，在自己的饕餮之力的掌控下即使在强悍的植物支配异能者也绕不过去。所以这次陶瞳决定吧这棵榕树一锅端了，抢了你的从属，抢了你的附属物，连你都会丧失神志成为为我而战的战士，高兴吧，毕竟你作为一个领域主已经够失败了，我会给予你更辉煌的未来……

　　就在她抬手发动饕餮之力开始吞噬主榕树的根茎，把它缩成一株小树苗，然后就在快要入侵到它的神志时候，一道风刃打断了陶瞳的施法。

　　“祁琦？你要阻拦我？”陶瞳回头直接催生束缚藤蔓，把祁琦绑得严严实实。

　　知道陶瞳生气，突然出现的祁琦也没有挣脱藤蔓的束缚，就这被绑成大粽子的模样对陶瞳吹了阵风，吹起了陶瞳身后的长发，看着她气得微红的脸在月光下分外生动，祁琦忍不住笑了：“真生气了？不是吧领域主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你捡到的小朋友不就有一个么，也就你还真把这种异能当回事了。”

　　是的，榕树的异能植物支配和致幻分开使用并不稀奇，但是俩者却有1+1>2的效果，那也是一种领域，和纪恭的游戏领域是一样的存在。从丛滕被大白花迫切地想要繁殖的欲/望同化开始，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双生榕树的领域之中。变异植物大多数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连神志都没有，又不是春天也不是花粉期哪里来的那么强烈的欲/望呢？只能是来自有了神志的大榕树的。只是和纪恭和祸害一样，身为领域主却没有领域主的自觉，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领域，就如同人是无法完全认识自己的，潜意识里的自己到底接受到了什么信息也只有梦里才能窥测一二。

　　“它们不配，连自己的领域都无法支配，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拥有这种能力是天生的造梦者，特么在梦里都能被人暴打，更何况是现实？”陶瞳简直无法理解，难道他们的梦就是和彼此在一起？说什么变强只是陪伴对方，活不下去那就是一句漂亮话而已，死在一起不也挺美？

　　“那我不管，你看重造梦者是你的事情，它们我是要走了。”祁琦听完陶瞳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给你面子了啊，看你陪他们好好玩了一把的面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会真觉得异能植物有意识这种事，正常进化搞得出来吧？”

　　不是正常进化出来的，那就是被人特意“创造”出来的了。

　　陶瞳感觉自己被噎住了，这种事情她真没想过。从一开始异能降临就不是祁琦的目标，当时折腾自家冰箱的时候，从祁琦的话里边她甚至觉得自己都是祁琦计划中的一环，只是祁琦除了小打小闹，别的事情从来没和自己提过要求。所以他向自己要走这棵榕树是想要干什么？甚至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被自己绑成个粽子都没有反抗。明显他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陶瞳知道祁琦他否定人类，却又无比认同“人类”，他心中的“人类”是一个概念，显而易见，以普遍理性而论的人类，并不符合他心中那个“人类”的标准。

　　陶瞳忘了凶兽四人本就一体，相互之间的了解可能比她想的还要深。她自觉自己了解祁琦，但是却没有想过别人也了解她。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追求真物？”陶瞳说得不怀好意，“上一个追求真物的，已经在俩个女人的买股文里成了妹控。大老师，你可以接受我的委托么？”

　　祁琦对于陶瞳的比喻无动于衷，大老师自己也喜欢，就是格局太小，毕竟只是高中生。“好啊，你也进我的侍奉部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没有你，我们社团就要解散了。”

　　又是招揽？祁琦为什么对于拉拢自己那么热衷，陶瞳想不明白。“不了，我高中毕业好多年了。你要把这俩棵树带走也可以，再告诉我对于谭玮的事情，你参与多少？”陶瞳对于父母的离奇失踪还是存在怀疑，她不愿用死亡俩个冷冰冰的字眼来定义他们的状态。

　　“……你问得事情对我来说像是上辈子似的，现在告诉你也无所谓，异能降临的方法是齐骇告诉我的，计划是我和谭玮制定的，人是自己找上门的，我负责出脑子和控制风，调节进度，谭玮负责凑够计划里的其他部件。至于你的父母，只能说是命，之前就说过的，那是干预不了的事情，你也不可以，说过很多次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然有，可是你也不知道答案。

　　陶瞳有些痛苦地转过脸，不再看他。祁琦看着陶瞳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但是终究没有说话，良久，祁琦感受了下被绑得失去知觉的双手，终于召唤了风刃把自己解脱了出来。“那树我带走了，你想干什么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你知道你是什么的。”

　　祁琦拎着缩成一株小苗苗的榕树，乘着风离去。徒留陶瞳在月色下呆了许久。

　　第二天，丛滕对于消失的榕树也没有太多的注意，他还以为是榕树哥哥又开启了致幻把它们的存在又隐藏了起来。收拾一番后，把周边的异能植物都整理了一遍，丛滕就发现貌似今天周边的变异植物少了许多，大多数都是正常的植物，和前几日到处都是变异植物的样子大为不同。

　　可能是之前都收集完了吧，瞳姐使用自己的异能可是越来越顺手了呢，从腾心想。不过没关系，自己只要继续变强能在他们身边一同作战就够了。

　　在上车之前，纪恭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纪恭的父亲打来的电话，关心了下纪恭的的近况。纪恭开心地和父亲说自己正在前往B城的路上，还和自己的父亲引荐了陶瞳，却被陶瞳一把抢过了手机。

　　“B城城主，日安。”

　　“小姑娘你就是陶瞳吧，纪恭没给你添麻烦吧，一路辛苦你了。”

　　“不幸苦，城主准备好报酬就行了，我要B城城主的位置，如果您没有准备好，我就会去自取了。您不会不在意您唯一儿子的对吧，在我没有拿到报酬之前呢，您的儿子绝对是安全的，但是如果被我发现您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呢，希望您能谅解一二，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哦，希望您不要把它闹成满城风雨才是。”说完陶瞳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给了纪恭。

　　电话没有再次响起来。

　　“瞳姐……你，什么意思？”纪恭已经惊讶得说话都有些磕巴，他们不是同伴么？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成了人质了呢？气氛随着电话的切断降低到了冰点，除了纪恭谁也没有说话，高景沉默着表情严肃，神情和高泽有了几分相似，一如既往他习惯保存实力直到局势明朗的时候再出手，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愿意头铁莽个破釜沉舟，但是牵扯到同伴，他不得不慎重。丛滕却是没心没肺，他全力支持大腿，陶瞳这么做他相信有陶瞳自己的原因。而且对于纪城主，他也没有多少好感，他虽然喜欢抱大腿但是也看人的。

　　“就字面意思，你们都是我的人质啦，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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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物的概念同《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的真物，大老师就是比企谷八幡，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