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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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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一年四季里只有两个月不下雨,奇怪的是山上下雨山脚下的镇子却正常的很,当地人认为山上住了神仙,于是就叫这山雨神山。镇民们不敢冒犯了神仙,只叫雨镇。
镇子靠山吃山,虽说山上总下雨,但并不是不能上山的地步,停雨的时候更是能找到许多药材,因此人们过得也算不错。其中数周家和孟家最富裕。
但这孟家不是本地人,据说本是有名的布庄生意人,是先前几年得罪了大官,没得办法才逃到这个偏远的地方躲难。那周家的祖辈是靠山上的草药发家致富,还跟着外来的大夫学过医术,镇上的两三间药房都是他家的产业。
孟家有个小公子叫孟轩,周家有个小女儿叫周玖,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大,又住得近自然是要亲近些,两家的大人看着对方相貌好品格也不差,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就给定了娃娃亲,只等两家孩子长大就成亲。
孟轩不爱笑,奶娃娃的样子却总是板着脸只有对着周玖才会像个孩子,带她吃新买的桂花糕,带着她去自家的布庄玩。而周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头还有八个或嫡或庶的哥哥姐姐,自是被娇惯着长大,好奇心重但也算懂事,总是跟在孟轩后头“轩哥哥,轩哥哥”的叫着,两个酒窝像灌了蜜一样,甜的不得了。孟轩也不嫌他烦,耐心的回答她稀奇古怪的问题。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转七年过去……
“轩哥哥,我家药房里新来了个帮工,是我爹看他可怜捡回来的,我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王二狗,为什么他这名字那么难听啊?”周玖撑着腮帮子问坐在她边上算账的孟轩,今天是布庄查账的日子,孟轩逐渐大了,家里让他来历练一番,算为将来继承家业做准备,而周玖家父亲去药房坐诊,他就把周玖带出来玩
“因为人们相信孩子贱名好养活”他头也不抬一边拨着算盘一边说到
周玖是坐不住的,才陪了孟轩半个时辰就想出去,孟轩看她左看看右看看的闲不下来,就说“玖玖,我还要一会儿才完,镇上新来了个戏班子,要不你先去看看,我算完账就去找你”周玖眼睛亮了亮,但又觉得不能丢下孟轩,吞吞吐吐半天,孟轩又说了一遍她才去。
到了镇上周玖马上被热闹的情景吸引住了,虽然没少出来逛街,但每回都是孟轩陪着,自己一个人还是第一次,一会儿看看那边刚出炉的米糕,一会儿跑到小摊上选簪子,倒是不急着去戏园了
好不容易到了戏园,人家已经开始了,今天唱的是一出樊梨花,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她被那五彩斑斓的戏服缠住了眼球,但听不懂戏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兴趣了,本是想走的,但是又想起孟轩说要来找她,只能百无聊赖的坐着。坐了一会儿喝多了茶水,去了趟茅房,只是回来的路上出了点状况,大堂听戏的地方和化妆的地方离得不远,周玖误打误撞的走到了化妆的台后,那扮演樊梨花的人刚好下台,正准备洗掉妆面,就见周玖闯了进来
“这位客人,您走错了,这是后台,看台在那边”清冽的男音把周玖吓了一跳,她之前只是听说过有男扮女装的戏子,但见还是第一次,眼前这个人脸上还花花绿绿的,但是修长的身形和凸起的喉结无不暴露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你是男子?男子为什么扮女角?你声音真好听,可是怎么和台上不一样?”周玖好奇心重,又不怕生,立马咋咋呼呼的问起来,那个男人看着她,皱了皱眉,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只是周玖的问题越来越多,正当他没有耐心的时候听到孟轩喊周玖的声音“玖玖!玖玖!你在吗?玖玖?”
周玖也听到了,也不管刚才还和人家聊得火热匆匆忙忙的跑去找孟轩“轩哥哥,我在这儿!”
“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久了!”
“嘻嘻,我刚刚去茅房了,轩哥哥我跟你说啊,我见到扮女相的男子了!他……”
孟轩耐心的听着,牵着她的手渐渐消失在人群当中,现在已经快下午了,人还是不少,叫卖声和撒下来的阳光缠在一起,炊烟袅袅,好一副宁静的画面
买菜的大娘们看着这一对佳人止不住的乐
“你看啊,那周家的小姐和孟家的小公子还真是般配啊!”
“可不是嘛,两人从小就在一块儿,据说明年就成婚了!”
“哟,这多好啊,两个人郎才女貌的,又是青梅竹马,以后定是恩恩爱爱和和美美了!”
那个男子站在戏园门口,看着远去的两人,神色不明,嘴里慢慢嚼着两个字“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