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85、第三十一章 溯本求源（四）

　　他右手墙上的钟指着，“去睡觉”。可能这是正确的主意。
　　然而小天狼星叹了口气，打开了另一本书。一只麻瓜钟表会简单地告诉他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了，不过他根本顾不上。他从一个对他而言实在过于清晰的噩梦中惊醒，浑身颤抖，觉得呆不下去。很奇怪的是，他的脚步把他径直带到了魔法部，虽然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走向它。小天狼星不是会对巧合视而不见的人，而且他的噩梦给了他另一个有关他正在试图解开的秘密的线索。于是，他直接去了傲罗指挥部里的图书馆，开始一本一本抽出他永远不会在霍格沃茨找到的书籍。
　　他用一只手猛拍一下困倦的眼睛，继续浏览《古老黑魔法》的索引。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小天狼星的手指还是拂过书页，寻找着那个可以回答他所有的问题的咒语。差不多已经有一打书卷被确认无法提供答案，但是他很确定它一定在什么地方存在着。那不是幻觉，他也没有发疯。那个见鬼的东西肯定在什么地方。带着一点恼怒，他翻过了字母D的那一栏，但当什么东西吸引住他的眼神时，他迅速转了回来。也许，他仔细地看着条目想。第269页。
　　很快，小天狼星翻到了正确的页码。从那页右半栏的中间，他读了出来：
　　远程窥视咒（咒文：移神借目，普观自在）：一种非常复杂的咒语，让施咒者可以从被施咒者的眼中看到东西。古老的黑魔法，最早记载为公元前117年在伊伯利亚半岛被使用。（词根：“移神”，意为征服或强迫；“借目”，意为控制；“普观自在”，意为从很远的距离看到。）破解咒：无。
　　脊梁上闪过一阵寒颤，小天狼星吐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屏着的呼吸。他的第一想法是宽慰——我没有凭空幻想。然而，第二想法是恐惧。如果这咒语实现了怎么办？他立刻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榨取答案，这是第一次他自发地去搜索回忆，但他什么也没发现。在小天狼星的记忆里，伏地魔从来没有胜利。他能记得不止一次地因为痛苦而昏倒，但他想不起什么时候曾经屈服。
　　他闭上眼睛，想着，回忆着——

　　摄魂怪们的力量抑制着他。
　　疼痛。
　　那个他已经听过太多遍，实在太了解的咒语——“移神借目，普观自在！”
　　痛入骨髓。
　　他们想把他的抵抗完全碾碎，他们尝试着自己知道的所有方法去让他崩溃。小天狼星对抗着自己的意识里升起的恐怖，绝望地试图把过去和现在分开，还要跟正在撕裂他身体的冰冷的魔法作战。他尖叫着，他的意识是一片记忆与疼痛构成的混乱，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在当时，而什么又发生在现在。
　　但是他必须战斗。这是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而且理解的信念。战斗，或者背叛他的朋友。小天狼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是真的；他就是知道。
　　疼痛。
　　有人在下钻心咒，依然在试图把他打垮。他尖叫得那么大声，他的喉咙都在燃烧。小天狼星放弃了保持自己意识清醒的努力。他只是在为控制自己的心与头脑而战斗。那才是唯一重要的。现在身体已经是次要的了。他在为自己的灵魂打一场战斗。
　　疼痛。
　　冰冷。
　　黑暗。

　　小天狼星突然一下子跳出了那段回忆。他重重地喘着气，逼着自己快速眨着眼睛，把精力集中在自己待的这件屋子上。这里不是阿兹卡班，他严肃地告诉自己。不是蛇穴。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可以控制住狂跳的心开始思考了。他必须去分析自己记得的事情，去理解它的意思。他是崩溃了吗？伏地魔可以利用他吗？
　　不。而且这不是固执或者逃避的回答。小天狼星知道这是真的。如果他已经被打倒，伏地魔永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搜捕他……那就是说他还没被打倒。然而伏地魔为什么这么希望抓到他？
　　小天狼星拥有的所有的直觉都告诉他，答案就潜藏在那不成功的咒语里。他又看了看书，但是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解咒。没有其他的信息。他皱了皱眉。也许他的直觉错了，但小天狼星很久以前就学会听从它的指挥了。当傲罗的时候，直觉不止一次让他活了下来，并且帮助他逃出了阿兹卡班。可是如果那原因真的跟咒语有关系，那关系又会是什么呢？伏地魔是因为咒语失败了才那么想抓到他吗？
　　他打了个呵欠，重新看向钟。它现在开始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写着：“实在太晚了不应该看钟”。小天狼星大声呻吟了一声。也许这是对的。
　　带着答案（还有更多的问题），小天狼星站了起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