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72、第二十八章 可观的机会（二）

　　“詹姆，我有个问题。”
　　小天狼星连门都不敲地闯进了他朋友的办公室，在身后关上了门。他在那张看上去相当不错的木桌前的椅子坐下——小天狼星以前从没进过詹姆的办公室，但是他认为这张椅子比较合适——直视他老朋友的眼睛。从他的角度而言，詹姆看着他的目光好像他又长出了一个脑袋。
　　“什么？”
　　“琼斯，”小天狼星怒道。
　　詹姆深吸了口气，然后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凝视着他。“出了什么事，小天狼星？”
　　“她居然！”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海丝佳•琼斯和她九个月长的‘恢复’计划。”
　　“她——什么？九个月？看在梅林份上，你在说什么？”
　　“对，”他阴郁地回答。他实在是受不了人们像他是玻璃做的一样对待他了。“很明显，我很没用而且精神不正常。”
　　“我知道海丝佳永远不会这么说的，”他的朋友指出。
　　“好吧，她是没有这么说。但是她无比明显地这么表示了。”
　　“你会不会是误会了？”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你看，我知道你说过她是个优秀的傲罗，而且我对此一点儿也不怀疑。事实上，我敢打赌她还是个不错的淑女——”像条鱼一样冷，我会让她知道疑神疑鬼的后果的——“可她想让我进行三个月的速成班训练，后头还跟着六个月的导师培训。看在上帝份上，詹姆，我自己在当你的保密人之前都快要开始当别人的导师了！”
　　“我知道，小天狼星，我知道，”詹姆保证，“别在这儿把我脑袋咬下来。”
　　“对不起。”他再一次压住了他的愤怒。这么做每一分钟都越来越困难，小天狼星简直不知道如果詹姆也开始怀疑他的话他会怎么做。
　　他的朋友一挥手，把道歉抛在脑后。“很好。海丝佳到底说了什么？”
　　“简单点说，我看她是把斯基特说的一切都当真了。”小天狼星摇摇头，按捺住想要骂一句级别很高的脏话的欲望。他不知道那会是针对那个让人愤怒的傲罗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记者的；但是反正他也并不在乎。“她从重新开始和复习傲罗训练里的每一部分开始说起……一堆我根本不需要的垃圾。我自己一直在学习，我知道我的弱点在哪儿。我的反应慢得可以进地狱，而且复杂的咒语我也不行。我也在战斗中练习过反应力了，我知道在压力下自己会怎么反应。我不需要去看米兰达•戈沙克的《标准咒语》。”
　　詹姆咯咯笑了。“你读过那东西吗，伙计？”
　　“当然，我大概六岁的时候。”小天狼星终于扯出了一个微笑。琼斯那样的人真快要把他弄疯了；他不能再继续忍受不被信任了。他逃出阿兹卡班不是为了让别人把他叫做一个骗子的，这件事的确已经触到他最敏感的地方了。
　　他们都咧嘴笑了，两人都想起了他们花费在同一棵树下的那些日子，其中有些明显比其它的要愚蠢不少，但不管怎么说那全都值得铭记。只是这一刻他们分享着的怀旧思绪终究是不能延续到永远的；现在世界面临着一场战争，而他们也都不是孩子了。很不幸，现实总是要介入这样的时刻。最后，詹姆说话了。
　　“我会跟她说的，小天狼星。你说她这么做让你非常痛苦是真的，但是海丝佳说你需要复习是没错的。”小天狼星皱了皱眉，但詹姆不允许他反对，“最起码，我们需要复习和测试来向阿拉贝拉那样的人证明你已经准备好了，以及你还没有丧失理智。”
　　“知道费格这么信任我真不错，”小天狼星咆哮如雷，他已经没办法把阴郁驱赶出他的声音了。然而詹姆的声音里一点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她是有理由怀疑你的，你得知道。贝拉不像我那么了解你，而且这看起来的确像个奇迹。所以尽快做你的测试吧，然后我们大概就能开始研究阿兹卡班的问题了。”
　　这的确是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第一次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及那座监狱，小天狼星看到詹姆的眼神忧虑地聚焦在了他身上。很显然，他的朋友没有预先计划这么早就说出这个，但是小天狼星很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他的朋友脸上绽开了欣慰，只是一丝怀疑的阴影破坏了它。“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詹姆平静地说。
　　“你是害怕我会不愿意看到任何能让我想起那地方的东西，对不对？我会想不惜一切代价远离它？”小天狼星问。
　　“这种事发生过。”傲罗指出。
　　“我不是顿格•弗莱奇，詹姆，”他回答，一边深吸了一口气——他希望他朋友没有看到。“虽然我理解他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它们是错的。如果我躲起来，就永远不会痊愈。而且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永远躲起来。”
　　在伏地魔像现在这样追捕我的时候不可能，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也许詹姆看到了他做的深呼吸和那个他必须作出来以使自己镇定的停顿。这没有关系的。小天狼星很早以前就知道，朋友们不会因为你身不由己地做了什么或成为什么就鄙视你。在必须走过的道路上，他们会非常愿意走在你身边——不管那条道路可能有多么黑暗或者漫长。他微微笑了，随即为发现这个微笑并不是强迫下做出来的而吃了一惊。
　　“我必须确认一下，”詹姆说。
　　“我知道。”
　　
　　阿拉贝拉•费格一阵飓风一样卷进了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她突如其来的到达甚至吓到了莉莉，而当她闯进邓布利多私人办公室、在身后重重摔上门的时候，福克斯愤怒地尖叫起来。她很确定蒸气已经从她的耳朵里冒出来了——如果可能的话。
　　“他不见了，”她愤怒地嘶嘶道。怒火让她的话语简短而清晰，完全抓住了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备受尊敬的巫师从眼镜上边小心地看向她。
　　“请坐，阿拉贝拉，”他平静地说，“谁不见了？”
　　她摇了一下脑袋，依然站着，拼命忍着砸东西的冲动。“克劳奇。小的，”她尖声道，“我的人今天把他看了起来，现在他不见了。消失了。在最高防护的牢房里干净利落地没了。”
　　“哦，天哪。”
　　“这就是所有你要说的？”她问着，瞪向她的上司，“一个食死徒不见了，然后你说‘哦，天哪’？”
　　阿不思看着她，蓝眼睛突然变得警觉。“请坐，阿拉贝拉，”他平静地重复，但现在他的声音比刚才硬了不少，没有给反抗留任何的空间。她这么做了，他的眼睛注视着她。“我还有很多要说的，我的朋友，像你很清楚的一样，”他回答，“然而，我不想直接跳到做结论那一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组织她愤怒的思想。其实跟任何人比，阿拉贝拉•费格都是非常清楚失去冷静对解决任何问题都没有好处的；但不幸的是，这并未改变她的脾气经常很难控制的事实。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拥有炸药一样的脾气——尤其是在她父母确信她是个哑炮的时候。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帮助她摆脱了那样的命运，多年与黑魔头的斗争已经教会了她不要对愤怒失去控制。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不管不顾地怒一次感觉会很好的。
　　“克劳奇今天早上被由艾丽斯•隆巴顿带领的一队很有经验的傲罗押了进来。在布莱克的记者招待会之后，他很快就被收监了——”阿拉贝拉不需要说出她对那次记者招待会作何感想——“关在我们最高安全级别的囚室里。午后不久，他父亲出现了，要求看对他不利的证据。”
　　邓布利多的脸色暗了下来。“然后出了什么事？”
　　“他被允许看我昨天晚上给你看的那些证据，”她立刻回答，“你也知道，那些证据根本无法辩驳。老克劳奇并不高兴，但是他没法争论。很不幸，他接着就要求去见他的儿子，当班的傲罗确认了这件事——”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然后他的儿子就逃走了，”部长沉重地替她说完。
　　“是的。他父亲走后两小时。”她咬咬嘴唇，把这种巧合引发的讽刺评论吞了回去，“大概是在十五分钟之前。”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贝拉阴郁地评论，“我不相信巧合，阿不思。”
　　邓布利多深深皱起眉头，于是她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巴蒂•克劳奇是魔法部的副部长，有着相当强的力量。这力量并不仅指的是魔法力量；其中大部分来源于他拥有的政治权力和影响。为一个错误的指控去追捕他的副部长对于邓布利多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实上，那只能给克劳奇以将部长踢下台自己取而代之的借口，而他们俩都知道那对整个魔法世界将是灾难性的。然而，现在的确有一些事是不能放任自流的。最后，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秘密调查，贝拉，”他说。“必要的时候动用社里的力量。我不想闹出丑闻。”
　　“没问题。”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突然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很多。他的声音平静而沉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