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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 ...

  •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人相对而立,谁也没开口,一霎时的沉静尤为可怕。
      眼前的这个男人轮廓锋利,五官立体,挺鼻薄唇,可是嘴角边的一块带着血渍的紫青很是惹眼,他略显无措,抬起手轻触唇角,抬起脸,看向楚以泽时还是懵的。

      “楚以泽?”

      他像是莫名其妙,又带着略微的试探性叫了那人的名字。

      楚以泽抬眼与他对视,即使两人身高差了几公分,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是又把顾少延出轨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几乎是半秒钟,他漆黑的瞳仁里立刻又燃起了旺盛的两团火焰,“我没打错,你出轨,哪怕是总裁,也不能一笔带过。”

      早已空洞的大脑自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顾少延眼神焦急地游走在那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如同搜索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找到,目光忽地一沉。

      “嘭”的一声,大门几乎是被砸开的。
      午不闻领头带着一群保镖乌泱泱地涌进来,来势汹汹。

      楚以泽吓的一颤,连忙捂住胸口,刚赞起来的怒气值瞬间破了功。

      “抱、抱歉顾总、夫人,我刚才在外面守着,忽然听到了异响,以为是非法分子闯进来了,毕竟最近孙……”

      “闭嘴。”
      顾少延开口打断午不闻,他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黑瞳里蕴含了太多情绪,与之故作冷静的交杂下,尤为晦涩难懂。
      忽地,他额间青筋暴起,抬手指着午不闻他们,咬牙切齿道:“你们,带着他滚!滚到山城,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见到他。”

      楚以泽不言,只是轻轻地抿起嘴,按照目前的情况以及结合二人的权势地位,他再反抗也是徒劳。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
      后悔刚才为什么只打了一拳。

      “夫人,跟我来吧。”午不闻侧身,门口的保镖自觉地退让出一条路,楚以泽临走前还不忘瞪一眼他。
      呸,畜生!

      他跟着午不闻以及几个保镖上了车,一路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最终在一栋别墅门前稳稳停下,此刻已经是深夜。

      “夫人,您下来看,这是顾总特地为您挑的住处。”午不闻刚在副驾驶靠着小憩一会,现在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不过还是强撑着精神,捋直了睡皱的西服,带着标准化微笑的脸介绍:“夫人千万不要误会,顾总刚才的意思呢,是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没办法陪您,先让您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不久就会亲自接您回去……”

      楚以泽下车后,借着月色潦草地看了一眼,虽然比不上顾少延住的那个,但也算是清净大气,无所谓,只要是个能住的地方就行。
      刚下车没多久,他便察觉一丝夜晚的凉意,于是看一眼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了,他拍拍午不闻的肩膀,那人立刻停下继续介绍坏境的嘴。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确实麻烦你了。”

      午不闻双眼放光,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谢谢夫人!明天一早我就把您的行李送来。”

      楚以泽点头,在他将要走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句,“你以后别喊我夫人了,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午不闻的脸瞬间僵住,“可是要被扣……”

      “那你随便喊一个,总之别喊夫人就行。”楚以泽一听见夫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颤栗,“我一个大男人,这么喊怪别扭的。”

      午不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待他走后,楚以泽才进去。

      估计打扫这里的人突然收到消息,半夜起来又给打扫了一遍,洗漱用品还有食材都是现买的,闹腾了这么一阵,他也有点累了,到厨房简单的给自己做个鸡蛋面,还粘锅上了,被他硬扣下来,吃完就去睡觉了。

      短短十几个小时经历的东西太多太杂,非常草率地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就算了,没想到他还多了一个出轨的渣男老公?
      他又不是gay,是一个爱情萌芽被扼杀在摇篮里的钢铁直男。

      昨天,是他表白暗恋的校花被拒绝一周年纪念日。

      ……算了,越想越生气,他干脆不想了,开始分析起原身来,原身的照片他看了,虽然跟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好歹腰细腿长,性格也温润,还会画画,采访视频里他就算被主持人恶意刁难也不会发脾气,而是很有耐心的给解释。
      顾少延这个牲口,放着这么好的配偶不要,瞎了眼了出去包鸭子。

      一阵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后,人的精神总会疲惫,楚以泽趴在枕头上,细碎的发丝贴在眼尾上,痒痒的,慢慢地,他意识逐渐松散沉沉地睡去。

      “……”

      他梦到了好大一片湖,而深处正溺着一个人,那人的右手还在高高举起,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压抑、窒息,一时间的嗡鸣致使他不能喘息、

      “楚以泽?”

      “……”

      “楚以泽!!”

      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

      眼睛乍然睁开,楚以泽掀开被子惊坐起,呼吸还有点不顺畅,他急喘着粗气,伸手抚摸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焦躁不安。
      是因为刚才做噩梦了吧?但他又想不起来做了什么噩梦。
      “嘶——”缓了一小会,楚以泽揉揉蓬乱的鸡窝头发,半梦半醒的去洗漱。

      午不闻的效率还挺高,说是一大早就是一大早,一箱箱原身的东西被保镖轻轻地抬进来。

      “夫、少爷,东西都在这里了。”午不闻反应迅速,及时改口才没被察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楚以泽,“少爷,这是顾总让我务必交给您。”

      “嗯?”楚以泽接过,举起来左右看看,问:“给我这个干什么?”

      “虽然少爷可能不需要,但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午不闻笑笑,又忽然想起公司有事,于是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还不忘嘱咐:“少爷,顾总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咐管家或者给我打个电话。”

      “嗯,辛苦了,去忙吧。”楚以泽随便应了一下,那些人就立刻驱车走了。
      看来是真的有急事。

      他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金卡,耸耸肩,找个抽屉放进去了,然后就开始收拾了东西,原身的大部分都是些油墨画漆,他虽然学过美术,但原身毕业于阿尔托的尖子生,那他肯定画不到原身的水平,比起为了钱而毁掉原身的名声,被骂德不配位,倒不如暂时停止一切有关于此类的工作。
      所以他现在需要找一份工作,甚至有一种预感,他要在这里呆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吃过早饭,他突然想起原身备忘录里有一条——去找一趟陈欧铭。

      猜测这人大概是原身的同行朋友,而且还是个富二代,不然楚以泽怎么会废了一个小时才找到地方。
      因为富二代住的附近,没有公交站牌!

      他回去一定要买一辆自行车。

      他深呼一口气,伸手按响门铃。

      “谁?”

      “楚以泽。”

      门口的对讲机里瞬间传来一声怒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我画画的时候不准来打扰我!”

      楚以泽的手顿在半空,被突如其来的一顿吼懵了一瞬,然后撇撇嘴,转身就走了。

      没走两步,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推开,而那里,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人,他刚从画室出来,身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掉,上面一块一块的蹭上了丙烯颜料。
      他抬眼,眉宇间还未褪去戾气,目光阴恻恻的,沉声道:“进来吧。”

      “不用了,就在这说吧,我等下就走。”楚以泽驻足,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那人往楚以泽身后望了一眼,问:“司机呢?你一个人拿回去?”

      “嗯。”

      陈欧铭眉毛一扬,侧过身,伸手往客厅一指,那里堆放着一座小山似的桶装颜料,“抱着走?你确定?”

      楚以泽默了默,掏出手机道:“等我叫个滴滴。”

      “行了。”陈欧铭两步走上前一把夺过手机,“听说你从风城被赶到这来了,正好我一会直接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也行,那麻烦你了。”楚以泽从他手里拿走手机,礼貌性的微笑一下,露出一小截虎牙,转瞬即逝。

      “嗯?”陈欧铭眼神低沉,乌黑的碎发软软垂下被他捋至脑后,眼神明明是在看庭院侧种植的花草,却似有意无意地瞥过楚以泽, “嗯,抱歉,刚才是我语气冲了,下次不会了。”

      楚以泽点点头,欣然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

      “进来坐坐吧,你好久没来了。”
      陈欧铭领着他往客厅走,顺便解下围裙,洗干净了手才去倒水,而楚以泽四下看看,对壁炉上挂着的一张油画颇感兴趣。

      ——那张画里正在奋力游泳的少年。

      陈欧铭从吧台那里微微侧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于是问:“你好像很喜欢这幅画?”

      楚以泽点点头,又感到失落,“其实我上小学时,就梦想当一名游泳健将,只是可惜初中的时候溺过一次水,之后高烧一周,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我的左腿也落下来点小毛病。”他微微叹气,“然后就断了这个心思了。”
      毕竟他的左腿一碰水就抽筋。

      “哦?是吗?那确实可惜了。”陈欧铭目光一顿,掀起眼皮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楚以泽,似乎是有些打量的意味,“风城离这里三百多公里,驱车最快也得三个多小时,你们顾总还真是舍得把你赶出来啊。”

      楚以泽坐在沙发上无力地后靠,一言不发。
      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没有原身的记忆。

      “算了,你自己看开点就好,反正当初也是你先逼着他跟你结婚的。”陈欧铭撸起袖子转悠了一圈,才问:“喝点什么?”

      楚以泽腾的一下直起身子,惊讶道:“是我逼迫……他?”

      “嗯?我听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不然是他强制你?”陈欧铭狭长的黑眸微眯,若有所思地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橙子。

      切开取出果肉,榨汁、过滤、加蜂蜜和二分之一的水,一系列动作熟练的行云流水,短短两分钟,一杯新鲜的橙汁就出现在楚以泽眼前,不过他现在大概是没心情喝了,只是轻轻抿一口。

      他差点忘了,那天在医院里的小护士好像也说过,该不会真的是原身强取豪夺吧?
      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暂时消掉。

      陈欧铭盯着那杯橙汁,不久露出了笑意,问:“我刚才看你微博,说暂停一切合作,怎么回事?”

      “啊,是我最近累了,想休息,不打算继续画了。”他伸手蹭蹭鼻尖。

      “这么任性说不画就不画?你现在手里还有几个正在进行的大单子呢,暂且先不说他们满不满意,光是违约费都小几千万,当然,对你来说不算事。”陈欧铭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逐渐沮丧失落,又转口一笑,“想休息也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

      “我可能,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楚以泽张开双臂,大约的给他比划了一下“很长”。

      “嗤!”陈欧铭一扫刚才的阴霾,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而且不仅如此,我还要再找一份工作。”

      只见那人眉毛一扬,“什么工作?让我听听。”

      这么一问,楚以泽又立马蔫了,“这不是还没想好呢吗。”

      “以你的学历,去哪儿还不是被人抢着要?沮丧什么。”陈欧铭在他旁边随便一坐,伸手捞个抱枕在怀里,单手撑着下巴,叹气道:“总不能去当个大学老师吧,岂不是太屈才?”

      大学老师?
      楚以泽瞬间眼前一亮,“好主意。”
      正好他上辈子也是大学老师,这方面,他有经验。

      “都不考虑一下啊,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陈欧铭抬眼,建议道:“其实你也完全可以跟着我干,正好我的摄影棚还缺帮手。”

      “不了,就要当大学老师,我个人认为这不叫屈才。”楚以泽像是指点江山一样,“正所谓老马识途,我年龄大,阅历丰富懂得多,非常有必要为那些还处于迷茫期的孩子们指一条明路,起码告诉他们在哪里不要碰壁,这可比我画一千张画有意义多了啊。”

      “哟,楚少爷心怀天下。”陈欧铭弯腰站起身,看了眼腕表,“刚巧,我认识的一个校长,他们缺个政治老师,你看看怎么样。”

      “认识的校长?这么巧?”楚以泽说着又蹙起眉,虽然他也是教政治的,但是……
      “美院毕业的去教政治,专业不对口,他们也不会要啊。”

      陈欧铭:“校长是我叔叔。”

      “哦。”

  • 作者有话要说:  爹,这是下一本
    《我不爱你啦!!![火葬场]》
    人人都知道张漾爱惨了盛京,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了四年的舔狗。
    顶着众人嘲笑,张漾最后还是舔到了,不过意外很快来临,盛京在订婚前一天出了车祸,失忆了。
    失忆后的盛京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他。
    有一次,盛京喝醉了回家,紧紧抱着张漾不肯撒手,嘴里还呢喃:“阿溪,我想你了……”
    那天晚上,张漾知道了两个秘密。
    第一:盛京不爱他。
    第二:他其实是个替身。
    而他替的,正是盛京藏在心里五年的白月光,冬溪。
    别人都说张漾是笑话,他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全世界都知道盛京把他当替身看待,只有他看不到。
    后来冬溪回国,在给他办接风宴时,俩人不慎坠入了海里,张漾死死地抱着手里的救生圈。
    他不会游泳。
    好不容易等到盛京来了,张漾却看见他毫不犹豫的从身边游过,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径直冲向白月光,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抱上岸。
    而张漾却因为体力不支被卷入了大海,被搜救队找到的时候差点没了半条命。
    当了盛京四年的舔狗,这场闹剧也是到了收场的时候,张漾累了,他选择放弃,出院后干脆利落的跟盛京分手。
    后来,张漾离开京城,去了一个安静的小城镇生活,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就会这么平淡过下去。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一个雨夜,盛京浑身湿透,跌跌撞撞的跑来,红着眼睛砸门,急切问:
    “你到底是谁?”
    张漾抵着门,在漆黑的房间里思考了很久,开口:“我谁也不是,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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