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标》行路长

45、推算信标方位的系统

　　“既然如此，那就来合作呗。”真乐说出来这句话时觉得有那么点既视感，想起她也曾经跟波正这么说过，结果都还没真正开始合作，他就死了。
　　这次合作的对象是小五，好歹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她应该不至于落得跟波正一样的下场吧？
　　啊，这么想好像对波正不太友好……不好意思，我会帮你把杀害你的凶手揪出来的，晚上睡觉别来梦里找我。
　　“我拒绝。”小五抽完最后一口烟，把香烟攥在手心里熄灭，然后把烟蒂从天台往下扔：“你们太弱了，我看不到希望。”
　　“哈？！”真乐感觉有被冒犯到，刚想生气，沐笙又开始撇清：“不要把我算进去，我没她那么傻。”
　　我真是……真乐被气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又傻又弱的家伙了？等等。真乐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念头，怼人的想法都暂时打消了：“你是不是加入了beacon？”
　　“没错。”小五有点惊讶地扬了扬眉毛，不过她也没有否认：“既然说到了这一步，我注意到你带了电脑，你也应该知道beacon看上的就是你手头的这套系统吧？”
　　所谓系统，其实目前就是一个简单的语句，童彤也是刚有做系统的想法不久就死了。不过好在她把想法做了草稿，而且真乐也掌握着她的技术，这个想法还是有实现的可能，然而还需要时间就是了。
　　那么问题来了，真乐举起手中得电脑包晃了晃：“这个系统是不是关键呢？”
　　“谁知道呢……”小五看着手心刚刚被烫伤的痕迹，若有所思。在前几次的重置中，事情的走向大致都相同，但是自从上次她尝试加入其他阵营之后，事情似乎就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走向。这一次的走向是出现新情况最多的一次，这让她多少感觉到了迷茫和不安。但是之前几次选择和真乐以及沐笙联手均以失败告终，让她对于和这两个人搭伙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也不是说真乐和沐笙两个人能力不行，就是她们加在一起时命运就显得过于强大，而且也还不是什么好命运。因此尽管知道真乐身上有着千丝万缕的线索，小五还是对她们唯恐避之无不及。
　　但是想知道线索又不得不接近真乐，这就让小五陷入了死循环中。
　　这一次的重置，又毫无悬念地陷入了这个循环里呀……想到这里小五无奈地苦笑了起来。真乐原地坐下打开电脑刚想唤出操作系统，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我说你们几个，是来处理站度假的吗？”
　　“要你管？你不睡觉跑上来叽叽歪歪什么。”小五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陆瑾，虽然嘴上开口就是怼，但是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着。
　　“睡个屁，外墙被涂鸦者给画了个标记，阿斐巡逻时看到就直接把我搞醒了。奇了怪了我们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贼惦记的不成？”陆瑾用手当梳子胡乱抓了抓头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了过来探过脑袋想看真乐电脑里的内容：“你们背着我看什么东西呢？”
　　小五一个眼疾手快伸手关掉了真乐的电脑，真乐被整了个猝不及防一头雾水，这搞的又是哪一出？刚想询问一句，小五已经抓着陆瑾的手拽着她往楼下走：“涂鸦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这也太欲盖弥彰了点，傻子都看得出我们三个刚聊完事情还不想让陆瑾知道好吗？真乐和沐笙对视了一下：“我们……就不去了吧？涂鸦者而已问题应该也不大。”
　　真的是这样子吗？沐笙转身往楼下看了一眼，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大门那一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她所知，涂鸦者这一群盗贼集团其实也是和监管者对着干的，被他们盯上的目标大都和监管者有些关系。小五说了自己是beacon的人，陆瑾的话就她平时的观察，并没什么和监管者有联系的立场。那也就是说其他几个小队成员里有人和监管者有联系？
　　所以说，陆瑾这个家伙好好的为什么总是乱捡人回来。
　　“喂我说，系统，你要看看吗？”真乐在沐笙若有所思的时间重新开了电脑，调出了童彤留下的系统。其实还真的就是一个雏形，而且计算起来也毫无依据，运行时仅仅是在网络上抓取各种关于信标方位的陈述，通过数据清洗之后来计算推测信标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方位。
　　可是谁能保证网上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众多方位里掺杂一两个假数据的话得出来的结果就会有很大偏差，但是如果逐一去核实数据真实性工程量也不小。
　　沐笙凑过来看了一眼之后皱起了眉，密密麻麻的数字字母还有符号堆叠在页面上，都是她看不懂的数据语言。浏览了一遍界面之后，她就看懂了结果是算出了几个坐标：“这就是beacon想要的东西？”
　　“他们肯定不想要这种简陋的东西啊，这种东西不是可以找别人做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真乐敢肯定这个世界肯定不缺编程大拿，但是beacon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表现出诚意，那就是说自己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那东西会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真乐也没想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沐笙的声音又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昨天你怎么搞定那些家伙的？”
　　“那当然是正面硬刚，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沐笙双臂环抱在胸前，挑着眉毛看着真乐，一脸“我信你个鬼”的样子。然而真乐一直一脸真诚地和她对视，过了一阵子之后她居然有点信以为真了。正当她还想问什么时，真乐哼了一声：“居然不信。”紧接着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家伙居然又跑出去救人？沐笙想起了上次真乐救小孩子还被监管者误认为是袭击的事。突然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让她眼前一花踉跄了一步，意识也模糊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被拉了一把。
　　回过神来时沐笙发现自己和真乐都摔倒在地，而且她摔在了真乐身上，真乐正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
　　奇怪，刚才那个画面是什么？是自己想起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