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你的信息素》醉余年

28、他的曾经

　　饭店的包厢里很安静，有的时候这种安静的叫人身心舒适，但此刻楚漾却坐立难安，段恒居坐在楚漾对面，神情很平静，楚漾却觉得风雨欲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段恒居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楚漾没吱声继续听，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段恒居就自顾自的讲开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得那天下了雨下的很大，我着急回家绕了小路，结果堵车了，车很多，我觉得无聊，于是下车转了转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一个男孩，和我差不多大，他在挨打，我实在没事干，就看了一会儿。”段恒居顿了顿，眼神飘忽起来，陷入了回忆中。

　　“那些人打了很长时间，打够了，剩下一笔钱就走了，我离的不远，不是什么大钱，顶多也就几千而已，但男孩很高兴，他注意到了我还冲我笑，我也冲他笑了笑就走了，但没走几步，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当时我就想，完了。”

　　“当然那个男孩也看到了，但我对他没寄什么希望，毕竟他又不认识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也没必要来救我。”说到这里，段恒居笑了笑。

　　“但那个男孩过来了几下就把那五个人打倒了。我当时很疑惑，他那么厉害，当时为什么不还手？当然我也问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那些人也是给人打工的，他们要是不打我老板也会扣他们的工钱，都不容易，我挨顿打又不损失什么，可他们还有家里人要养的。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傻。我当时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是傻的。”段恒居又笑了一下，继续回忆。

　　“后来我还找人查了他，我那时候才知道他父亲死了就能靠他母亲那点微薄的工资养着，那老板是个黑心肝儿的，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扣了他母亲的工钱，他去要才会被打的。”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我没告诉他我的身份，因为知道我身份的人全都变了，从真心变成了假意，本想就这么一直忙下去的，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还是知道了，我记得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害怕他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向我提要求找我做这做那，我当时就在想，他要是提了要求，我就……”段恒居停了下来，看向楚漾微微笑着说，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好。

　　“它也的确是提了要求请我帮忙，让我帮他找一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求过我什么，但我的态度也是和从前一样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他很坚强，从我认识他以来，只见过他哭过一次，15岁那年他母亲也去世了，那是我第1次见他哭，在屋里关了两天，不吃不喝两天后他就出来了，像没事人一样，但他很少笑了，他母亲临终前向他提了一个要求，你知道是什么吗？”

　　段恒居又看向楚漾，但他也没想得到楚漾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好好活着，我当时就怀疑如果不是有这个要求的话，他还能不能从那个屋子里出来 ，他从小懂事，不给任何人添麻烦，无忧无虑的，没什么亲人，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就这点麻烦，她也无牵无挂。”

　　“知道他第2次哭是什么时候吗？你过生日那天。”楚漾猛的抬起头来，瞪大了眼，他知道段恒居今天叫他来是不怀好意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不怀好意。

　　“你过生日那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次他的腿伤的很严重，发了三天高烧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什么也吃不下，吃了就吐，但他执拗的吐了又吃，吃了又吐，他是故意的，他在折磨自己，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封了两天，好说歹说到底是回了学校。”

　　“他拖着腿伤，怕你出事就偷偷跟着你，好不容易放了假，我以为他能消停点结果他天天去打拳，每一次，哦不，应该是每一天，打到力气才肯离开，像个机器人一样。”

　　断恒居收敛了笑容“这一次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又干了什么，昨天他回去买了两箱子酒就泡在屋子里，你知道吗？他爸是因为酒驾的人撞死的，他从来不喝酒的，你知不知道!”

　　初样低着头如遭雷击，在巨大的。惊骇散去，一股剧痛，猛地缠上了他的心脏，痛的无法呼吸，他缓缓摇头，艰难的把想问的话，连个学生挤出来：

　　“你说，他一直跟着我？”

　　“没错。”

　　所以那一次不是他的错觉!

　　“你说他一直在拳馆打拳？”

　　“是。”

　　所以才能来的那么及时!

　　此刻楚漾觉得便是拿着盾刀，一点点抛开胸膛，挖出血肉，也不会更痛了，偏偏段恒居，似乎还不解气，要再捅上一刀：

　　“怎么后悔吗？难过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有多么难过!”

　　“带我去找他，求你，带我去找他。”楚漾没求过别人什么，这一次他第1次求了人。

　　“行，你自己去看看他现在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