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无罪》花艳无蝶

19、毕业篇 第十九章 初露心迹（下）

　　到了办公室门口，看到有个女孩在门前来回徘徊，看到韩漠，一脸又惊又急地说：“总……总裁，我是企划部的王清岚。有事想跟您谈谈……”。
　　韩漠一脸不肖，“有什么事跟你们部门主管汇报，让他再来找我。”
　　王清岚咬着唇，也知道应该按一般的公司流程来，可是却不肯走。
　　秦洛注意到那女孩欲言又止，看来是有事难言的话要直接跟韩漠说。她看起来跟自己年龄相仿，既然已经是企划部正式职员，也应该是很出色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又怎么会还当着她的面恳求韩漠。
　　“总裁……”她知道自己不该多事，还是开口：“也许王小姐有急事，等不及汇报主管。”
　　韩漠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平时不闻它事，现在怎么好心帮忙。却说：“那进来吧。”
　　王清岚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洛，跟着进了办公室。
　　秦洛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就被韩漠叫住，“你也进来。”仿佛怕她逃了似的。
　　王清岚似乎当着秦洛的面有点不便开口，韩漠却不耐烦：“有什么事就说。”
　　秦洛安然地在电脑上敲打资料，置身事外。
　　王清岚下定决心般开口：“总裁，请您帮帮我，不要解雇我，我保证下次的不会再出差错！”
　　韩漠不解，“说清楚。”
　　原来是王清岚负责一份企划书，做好的企划主管也很满意，但是拿去实施时却因为一个数据算错，整个程序都要重来，让公司损失了十多万。按理说审查时主管既然没发现错误，那这样的损失应该负打扮责任。但高管总能把失误的重大责任推给下属，按公司规定，因个人原因导致公司重大损失的职员有责任赔偿损失或是被开除。
　　韩漠面无表情，“既然是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不能怪公司。”
　　王清岚眼眶一红，几乎哽咽：“总裁，求您帮帮我吧，我好不容易才能进了公司，全家就靠我一个人……”
　　“这里不是慈善机构。”韩漠下逐客令。
　　秦洛微微一怔，想起当初他也对她这样说过，韩漠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帮她一定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总裁……”王清岚尤抱了一丝丝希望，想用泪水唤起韩漠的同情。
　　可秦洛比她清楚韩漠的无情。他生在豪门，自然不知道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一般小市民来说就意味着生活来源。
　　她知道王清岚再多说只能让韩漠更生气，起身带她出去，低声说，“王小姐还是想回去吧，也许总裁需要考虑一下。”
　　王清岚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拉拉她的手，泪眼婆娑：“秦助理，请你一定帮帮我！我……我真的没办法，现在家里只有我挣钱养家。”
　　她轻轻叹了口气，送她出去。也许这曾是个优秀而骄傲的女子，却要为了一份工作对人低三下四。人生有多少无奈，让人无从选择。
　　关上门，一转身发现他就在身后，差点撞上。
　　环着双臂看她，“不知道秦助理需要我考虑什么。”
　　她思索片刻决定迎风而上：“总裁也清楚不全是她的错。”那些高管要么是跟韩家有某些关系，要么算是功高劳苦，犯了错也可以找个替罪羊。
　　“你是暗指我处事不公吗？”
　　“像总裁这样的出身高贵，当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底层小人物的悲哀。十万元对某个主管来说可能一个月的薪水，对普通职员却是一两年都不止的积蓄。”
　　“又拐着弯谴责我冷漠无情了。”他紧盯着她。
　　“我只是陈述事实。”她亦无畏。
　　嘴角却上扬：“你以为能你左右我的决定吗？”
　　果然又是浪费口舌了。她自嘲的也笑了笑，还是缄默吧。都自身难保，哪来的善良去帮别人。
　　他却俯身在她耳畔吹了口气，魅惑地说：“不过如果小洛儿能取悦我，说不定我会按你说的做。”
　　脸上一热，心里却悲哀起来。她虽然沦为他的情妇，可还不是□□，绝不会利用□□作为筹码跟他交谈条件。
　　“你的沉默是拒绝还是默许呢？”这几天因为表弟在，他不能随心留在她那边，有时只是略坐会儿，偶尔留下过夜也只是拥着她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开始渐渐迷恋她的身体了。她和他阅历过的其他女人不同，从不主动迎合他，却依然让自己疯狂。
　　她垂下头，掩饰眼底的痛楚，“我想是对她爱莫能助了。”
　　“这么看轻自己吗？”他忽然笑，俯身以唇封住她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是韩奕，表，呃，总裁，可以进去吗？”
　　她慌忙推开他，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好。以前跟他说好在办公室不许这样。
　　韩漠慢吞吞坐到沙发上，才懒懒回答：“进来吧。”
　　韩奕先探头进来，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似乎发现气氛有点诡异，尴尬地骚了骚头说：“表哥，刚我在走廊上碰到个正哭红了眼的职员，就问清了情况，她说刚来找过你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在外人面前他可是很给面子地叫韩漠总裁，私下就随意了，虽然秦洛也在，但既然跟表哥同处一室，表哥必定很信任她，他也就不把她当外人了。
　　韩漠却瞟了一眼秦洛，又懒散地反问，“你觉得该这么处理？”
　　韩奕等的就是这个表述的机会，还故作沉思了下，流利地说：“我觉得王小姐虽然有责任，但她部门的主管才该负主要责任，一是审查不慎，二是自己下属犯了错他竟然推卸责任，根本不是个合格的主管。关于损失，可以扣王小姐半个月薪水来警告，至于那个主管，直接换掉。”
　　他一口气说完，等韩漠表态。
　　韩漠不急不慢地说，“你的想法倒是跟秦助理相似。”
　　“真的？”韩奕一脸欢喜看向秦洛，“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就说我们打相识就是缘份啊缘份！”
　　“你最好停止打她注意。”韩漠眯着眼，看表弟对她毫不隐瞒的好感就非常不快。
　　“为什么？”他还一脸无知。好不容易才看上个对眼的。
　　秦洛心里一惊，果然听到韩漠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一片静默。
　　她没有看他，低着头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心里却仿佛蚂蚁啃噬般寸寸疼痛，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从不顾她的感受，对别人承认她是他的情妇，好让别人无法靠近她。她忍受了他践踏她的尊严，却还要忍受他践踏着她的尊严向别人炫耀。
　　“这是真的吗？”韩奕看看韩漠又看看秦洛，实在想不到会是这样。按秦洛的性格，怎么会甘愿沦为表哥的女人？
　　表哥的风流他自然熟知，却从没这样把他的女人介绍出来。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韩漠耸耸肩，“如你所闻。她属于我。”
　　韩奕还张着嘴，问了个白痴问题：“那，表哥你喜欢秦小姐吗？打算跟她结婚？”
　　秦洛和韩漠都一怔，对于第二个问题两人都选了否定答案，至于第一个问题……她抬头，自嘲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挖苦。
　　仰着她似乎受伤的目光，他神秘一笑，回答说：“如果喜欢她的身体就代表喜欢的话，那我想我对秦助理真是喜欢的紧。”
　　她的脸色刹那间苍白，桌下的手紧抓着衣服，指节泛白。这算是什么答案！对她的羞辱还是另类告白？
　　韩奕也想不通韩漠的意思，看到秦洛强忍的痛，关心地问：“秦助理，你还好吗？”哎，恨不早相逢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
　　秦洛淡漠的脸上却绽放一朵空灵的笑，“我很好。真是，对总裁的厚爱，受宠若惊。”
　　韩漠远远看着她，隐匿的心疼又丝丝爬上心头。忽然有种奇怪的冲动，想上前狠狠拥住她，把她嵌进自己体内。他承认，开始不知不觉地关注起她的情绪，被她牵动。这样的感觉，是喜欢吗？
　　韩奕默默看着两人，清澈的双眼划过一丝了然。

作者有话说

　　一大早就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