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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蜘蛛尾巷的暑假3 ...

  •   塞壬直到八月中旬才得到消息说,哈利波特翘家出走,已经在对角巷住了两周了。十二个傲罗一日三班轮换地保护他。魔法部到底还是没有布莱克的任何消息,于是在与邓布利多漫长的拉锯谈判之后,成功地将一群摄魂怪塞进了霍格沃茨,好保护哈利波特——按照斯内普的说法,是“无能的魔法部只能使用无用的恐吓手段来宣称他们有所作为。——但这也无法改变他们无能的事实。”
      于是塞壬被要求学习守护神咒,从而从摄魂怪下保护自己。这是邓布利多向斯内普传递消息时特意提起的,要求斯内普尽他所能让塞壬在开学前学会这个咒语。
      这就是为什么塞壬在斯内普家客厅里一遍又一遍挥舞他的魔杖,念着呼神护卫。
      “原来像个狮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几次闯进禁林对你来说也没有打破规则的快感么?”
      塞壬只是摇头。规则是什么?他会真正遵从的从来只是自己的良心。
      守护神咒所要求的是最快乐的记忆。但塞壬回想起来,上辈子的记忆,似乎到最后都会转化成一片血色。即使有些愉快的,也被时间磨得模糊了。他回想上辈子战争结束之后的欢庆,却回忆起战争中的那些死去的人。他回想当年教导最宠爱的女孩魏瑷时的情景,却又想起那女孩早已香消玉殒,不在人世。回忆流转,他回想他的一次又一次旅行,与危险的生物作战——那确实很愉快,不需要与任何人类勾心斗角,只要感受自然,享受生死之间的乐趣。但某种程度上,那只是心灵的平静,而够不上非常快乐这个标准。他回想在扫帚上飞上天空,无拘无束的风在耳边呼啸,带走他的体温,扬起他的长袍和长发,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能羁绊住他——确实很快乐,但是,也还不够强烈。
      他的守护神咒只能凝聚出一团银白色的雾气,而无论如何变不出具体的形态。
      十几天的挫败之后,他甚至连那团雾气都发得有些淡了。
      “你的大脑已经僵硬得连守护神咒为什么叫守护神咒都弄不明白了么?”斯内普终于看不下去地冷笑着指点了一句。但塞壬用尽力气想前生守护家国时的感觉,魔杖尖端还是只能射出一团不能成形的雾气。
      ————————
      还在塞壬练守护神咒期间的某天。起居室的壁炉亮起来,里面探出一个熟悉的铂金色脑袋。
      “教父?”小马尔福问道,环顾起居室,“维埃,你怎么在?我教父——斯内普教授在哪?”
      “在。”塞壬点点头,“稍等一下,我去实验室找他。”
      塞壬可不认为他有权作决定是把小马尔福放进来还是关在壁炉里面。彼时斯内普正在做在大白鼠身上的药效观察,将观察记录往塞壬手里一塞便去了起居室。塞壬于是站到大白鼠跟前,核对着观察笔记施放各种医疗检查魔法,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还要用夺魂咒控制着大白鼠去喝药。药量的控制也很麻烦。由于实验动物的个体差异,加上各种对照条件,他需要关照的老鼠有二十只——这仅仅是这一天的一组实验。
      外面传来小马尔福的撒娇声:“爸爸去拜访朋友了——妈妈去鹿特丹逛街了——都不带着我……教父我好无聊,来看你做实验吧?”
      隔了不久小马尔福就进了实验室,在塞壬旁边拖出一张凳子坐下看着塞壬忙忙碌碌的动作。斯内普也进来了,在塞壬身后站着看了一会儿,让塞壬忽然紧张得有点乱。然后他拿起观察笔记走到一边的工作台上坐下开始埋头研究,另拿一份纸笔写写算算。
      塞壬奇怪地看向马尔福——男孩上学期末还用他那张臭屁得让人想揍他屁股的雪貂脸对着塞壬,怎么忽然间看起来像是个纯真好奇的小天使?
      马尔福隐秘地撇着嘴,百无聊赖地问:“喂——我听说你在跟格兰芬多的泥巴种母栗鼠谈恋爱,是不是?”
      “不要说泥巴种这个词。我也没跟赫敏谈恋爱。你只是因为别人告诉你的而歧视非魔法世界,而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真相,是不是?你有没有自己去看,去听,去感受,自己去思考?你对非魔法世界的了解仅限于那本二十年前出版的教材,还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印象?真是纯洁得令人落泪的无知啊。”
      “麻瓜有什么好的!”
      塞壬眯着眼睛微笑:“你为什么不去亲眼看一看,亲身经历一下,而仅仅是满足于拾别人的牙慧,重复别人的言论?你难道愿意让别人的不知道是否正确的言论影响你的脑子?你没有过切身的经历体会,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些话?”
      “我爸爸说的怎么可能有错!”男孩气急败坏地说道。塞壬发誓他听见了斯内普的一声嗤笑。
      “也许你父亲被别人错误的思想影响了呢?”塞壬凉凉地说道。
      “哼。”男孩傲慢地扬起头:“我会去看——仅仅为了证明麻瓜都是低贱的生物!”
      塞壬轻轻摇了摇头。“仅仅是浮光掠影地一看,你能看到什么?你怎么能知道你看到的就是真实?好好想一想吧,你需要怎样才能了解真实的世界。而一旦你下定了决心,不要因挫折而退缩。”
      德拉科.马尔福其实是个挺百折不挠的孩子,看他两年了对着哈利波特还是屡挫屡战就知道了。
      这轮实验快做到结束了。几十分钟之后塞壬指挥着一排恢复得体力充沛的大白鼠跳回自己的笼子里去,然后盖上笼门,解除夺魂咒,填写实验记录。
      ————————
      应邓布利多要求,八月下旬斯内普需要熬一剂狼毒药剂。由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发明,可以让狼人在月圆夜安静地睡过去。塞壬算算日子,那是不是意味着开学初就会有一个狼人需要狼毒药剂?摄魂怪,狼人,越狱的黑巫师,这一年还真是不平静啊。
      在塞壬看来,斯内普熬狼毒药剂时的情绪过于愤恨了。考虑到邓布利多一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塞壬猜测这个狼人跟斯内普一定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塞壬其实也好奇,斯内普会不会往狼毒药剂里面加毒药?不过事实上以斯内普的为人,这真的仅仅停留于猜测。他连最憎恨的哈利波特都会用尽心思去保护。
      那狼人在八月末时来访了。
      塞壬认得他,他二年级的暑假的一个月圆之夜遇见了他。棕发的狼人看起来衣服还是那么破旧,气色却没那么惨败了。看来他的生活好了点。塞壬对这个狼人其实挺有好感的,他气质温和,谈吐风趣,甚至才学广博,远比一些正常人类还要好相处。大概正是长久的困顿生活让这个狼人变成这样一个人。
      狼人不认得他了。那时候塞壬在旅行中用了增龄剂。他看见塞壬出来应门,有些惊奇,温和地问:“你好,我是莱姆斯.卢平。西弗勒斯在家吗?”
      “教授说他在实验室的时候不接见一切来访。”塞壬堵着门回答。明知道斯内普讨厌对方,他绝不会将一头接近月圆的狼放进来。
      斯内普的原话是:“如果有一个叫卢平的狼外婆来敲门,就直接把他锁在门外以免小红帽被吃掉。”
      狼人还是温和地微笑:“那么请你告诉西弗勒斯,我是来拿药的。请代我感谢他帮我解决了困扰我多年的毛茸茸的问题。”
      塞壬回以貌似腼腆的微笑:“请稍等一会儿。如果打扰教授酿药会被他诅咒的。”然后他将狼人关到门外,转身回到起居室。
      斯内普并不在实验室里工作,而是在起居室看一份刚由猫头鹰送来的魔药期刊,由欧洲魔药协会出版的介绍魔药领域前沿技术的刊物。他显然已经听见了塞壬与卢平的对话,对塞壬露出一个假笑,然后将手里的刊物翻到某一页递给塞壬看。那上面印刷着斯内普最近发表的一篇学术论文:《论月见草在补血药剂中的应用》。
      那正是他们半个多暑假在研究的那剂药。改良的补血药剂不仅能大幅度激发机体造血功能,提供造血所需要的各种营养成分,还有刺激心脏输出,舒血管、防止血液过度粘稠、抑制凝血功能的效果,可以有效地阻止休克引发的弥散性血管内凝血症状和凝血因子耗竭、继发性纤溶系统功能亢进所导致的大出血。同时,还可以削减氧钙的供给,防止缺血再灌注损伤。不过这篇论文中,还有几个关键性的问题故意没有说明,如果按照论文上的描述来酿药,所酿的药剂效果在对抗DIC上效果要差一些。
      塞壬与斯内普聊了一会儿新型补血药剂在酿造过程中可能改进简化的步骤,然后才去拿新酿好的狼毒药剂给狼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蜘蛛尾巷的暑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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