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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伤 ...

  •   那夜,路挽和江雨鸣确实没有回学校,想来有家长请假。第二日,两人如期到达学校,参加第一节课。

      “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程盛急忙转头看向路挽两人,江雨鸣嘴角有些发紫贴了几个创可贴,路挽倒是与平常无异,见程盛扭头,路挽径直趴在桌上假寐。

      “嘿嘿,昨天那架打的很痛快哦,我就说嘛,路哥一人顶三个,轻轻松松,”江雨鸣话音刚落,路挽朝着他肚子来了一拳,显然那是个痛处,疼的他趴桌上暗自垂泪,湿红了眼眶挤眉笑,“没事,一点都不疼。”

      白日里,路挽接连拒绝与程盛交流,到了半夜三更,程盛耳边响起洗澡声,自下了晚自习心里一直郁郁不乐,直至路挽洗澡,半梦半醒间爬下床,打算看看路挽究竟有没有要说的。

      程盛靠在厕所门口瞧着依然在洗自己的澡的路挽,路挽应该发现他了,只是没出声,程盛动静弄的大了一些,脱个萧条,这般若是以前的路挽,早该拿帕子捂私后退。

      “路哥,你不怕了吗。”程盛径直走向路挽,路挽稍稍侧头看了一眼程盛,把花洒的位置让给他。

      程盛朝着路挽某处看了一眼,太浓密,以至于以他的视力加上夜色掩盖,看不清是虫还是雕。

      程盛视线上移,在路挽胸口处看到一块两指宽的纱布,竟在悄悄发红,慢慢的透出血迹,路挽低头看了一眼,推开程盛冲澡,随意抹干身子穿衣服。

      “路挽!”程盛轻喊,心中捉急万分,这伤势显然很严重,应该是昨天打架留下的伤口。

      程盛赶忙冲完澡,回到床下时,路挽已经躺到床上。伤口渗血,那该多痛啊,程盛心道。三五步爬上床,隔着低矮的栏杆推了一把路挽的腿。

      “路哥,你过来给我看一下,你不过来的话,我到了你床上去了,路哥,路哥。”

      程盛踮起脚尖踏入路挽的床,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却是第一次路挽在床上的时候上。路挽侧躺着靠墙,程盛轻手轻脚睡在路挽身边,侧向他,手大胆的搭在路挽腰上,轻轻摩挲。

      “路哥,你睡着了吗,”程盛轻道,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睡着,躺了许久,迷糊间,他趴着将头搭在路挽耳后,整个头压在路挽头上,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缠着路挽,“路哥,我喜欢你。”

      言罢,程盛两眼发花,沉沉睡了下去。

      翌日,程盛睡在自己床上醒来,坐起的那瞬路挽也正坐在床上,想着昨晚洗澡看到的一切,包括路挽秘密的地方…还有胸口包扎!!程盛猛的看向路挽。

      其余后事如失忆一般,脑子里完全不记得他躺到路挽床上之后的事,但之后他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呢?梦游?

      “路挽,把衣服掀开给我看一眼。”程盛三两步跨到路挽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挽胸膛。

      路挽翻手按倒程盛,“没事,你别担心,江雨鸣昨天不是说了嘛,我不会有事的。”

      程盛心中甚至想伸手拽倒路挽,掀开他的衣服自己看,但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做那件事呢,若是路挽发脾气,该如何是好。

      程盛躺在昨夜的位置上良久,眼瞧着路挽跨过他翻下床,程盛想想又有些不甘心,路挽变成这样绝对不能干看着。

      “咔咔!”

      “程小哥,快来帮我个忙!救急啊!”江雨鸣迷糊坐起,在床上找了好一阵,最终,手机光照到床上,发现了那物。

      “干嘛?”程盛瞧着路挽在刷牙,本想过去看一眼,眼下被江雨鸣叫唤。

      江雨鸣脸色稍变,勾指示意程盛靠近,尴尬笑道:“我内裤掉下去了,呃…你懂的。”

      程盛眼神指着路挽,按着胸口,轻道:“他怎么回事。”

      “受了点皮外伤,不要紧,你快捡给我啊,这个事等路哥不在身边的时候再告诉你。”江雨鸣催促道,起床洗漱的时间快不够了。

      “内容要详细。”程盛讨价还价道。

      程盛刚说完丁恪从厕所走回宿舍内,江雨鸣瞧着吆喝道:“小丁,哥内裤掉下去了,帮哥捡一下,等下请你吃火腿肠。”

      话音才落,程盛按住丁恪肩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丁恪陷入两难,左右瞧着两人。

      “好!一言为定!”江雨鸣服软。

      这便,上完早自习路挽爬桌上假寐,见江雨鸣起身往外窜,程盛提步跟了上去,临走前放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巧克力在路挽桌上,自从得知路挽愿意接受他的巧克力早餐,程盛便专门回家一趟,将家里的都带回学校,每天给路挽发一块。

      两人保持距离一前一后,缓缓走入向操场,这才慢慢靠拢。

      “可以说了吧,路挽每天早上都假装睡觉,是不是没钱吃早餐。”

      江雨鸣一愣,莫名其妙的笑道:“就这个?是啊,他和泠泠姐的日子很苦的,一放假就要担心伙食问题,早餐能省就省喽。”

      程盛脑补了一出热恋男女不顾爸妈反对而同居的戏码,“路挽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前天还好好的,你们都说伤的不重,可我昨天晚上看到他洗澡流血了,又是因为没钱看病?”

      程盛本想来一句,既然可能会受伤,受伤要花钱,那为什么一定要打架,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路挽是他们的老大,当老大总会承受些未知的苦痛。

      江雨鸣心中咯噔一声,“不会吧,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洗澡?医生说不能下水啊!”

      “是路挽说不要告诉我的?”程盛心道果然,他们没有说实话。

      “路哥昨天…啧,挨了一刀,他一直说不疼,我和泠泠姐陪他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那把刀再深一点…就…后果会很严重,你当做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说。”江雨鸣节节后退,见程盛脸色不对劲,赶忙撤退。

      “我吃早餐去了,先走了啊,我跟你说的记得保密!”江雨鸣飞速跑走。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休息,程盛溜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一通电话打到门口饭店里,点了一份猪蹄,两份瘦肉粥,刚下课,程盛飞奔至学校后门,从小窗口接餐,本以为路挽会去食堂,没想到直接回了宿舍。

      两人宿舍相遇,程盛将猪蹄和一份瘦肉粥放在路挽桌上,路挽正瞧着习题发呆,见桌上多了两份饭,转头看着程盛。

      “如果你不想要我多问你的事,那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吃。”

      瞧着程盛满脸烦闷,路挽拆开包装盒,瞧得里面之物,叹息后喝了一口,程盛满意回到自己床下坐着,喝粥。

      “哟嚯,路哥认怂了啊,程小哥本事真大,看来以后北巷二把手的位置要让给你了,我是一把手。”江雨鸣咧嘴乐道,他刚吃完饭回来。

      路挽两人也不辩解,一同沉默喝粥,程盛若是不找路挽聊天,恐怕路挽也照常不语,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晚饭饭点,程盛提前从前天递了张纸条下来,路挽没看,倒是被江雨鸣顺手拆开看了一眼,念给路挽听,于是乎,晚饭依旧是程盛安排,饭盒放到路挽床下时,路挽眉头颤了颤。

      “吃完。”程盛提着一个头大的瓦罐,轻巧的放在路挽桌上。

      路挽照样不说话,打开瓦罐一瞧,一只鹌鹑几条黄花鱼,半只老母鸡,猪肚,羊肘,蹄尖,加些其他肉类和蔬菜,路挽按照程盛安排慢悠悠的吃,中途,江雨鸣眼馋,路挽移开座位让他坐过来,刚坐过去,程盛缓缓将头移向江雨鸣,脸色沉沉。

      “我监督,监督路哥,没有别的意思。”

      直到夜里,路挽翻身下床准备洗澡,程盛悠悠坐起,两眼瞧着床下准备脱衣服的路挽,路挽感受到一个莫名视线,抬头那刻,心跳猛然加快了些。

      “哼。”

      眼看着路挽穿着衣服走过他的床前,程盛下床靠在厕所门口,路挽一不做二不休,脱下衣服背对着程盛按下花洒。

      “滋。”

      瞧着水淅淅沥沥下落,程盛猛的上前拽过路挽,“受伤了还敢这样洗澡,你不怕一辈子都好不了吗!”

      “无所谓,要不你先?”路挽后背轻轻靠在墙上,两眼望着窗外。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你听我的,伤口没有愈合之前,不要碰水,简单擦一下就好,你嫌麻烦的话,我来。”程盛语气越发的弱,自己莫名的关心是否已经超出了朋友该管的范围。

      路挽推开程盛,眸子淡淡,“你出去,我答应你。”

      程盛从路挽脸上移向胸膛,路挽的胸前贴着一块膏药,与昨晚的不一样,“你换过药了?今天还换吗?我帮你弄。”

      “不用,你出去。”路挽指着门口,眼中坚毅了许多,程盛瞧了路挽脸色不对,视线从胸口快速下移,瞄了一眼,还是如昨晚一样,看不清。

      那夜,程盛呆呆坐在床下听路挽在厕所的动静,后来路挽出来,换他进去,洗完澡时,路挽拿着他的手机在玩游戏,就像之前那样,等自己。

      程盛心头似有一股柔软被触动,眼中含泪,“路挽,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关心过度了,我们还能变成以前那样吗。”

      “睡吧,不早了,…这种感觉也不错。”路挽退游戏关掉手机,未等程盛回过神来,他已翻到床上躺下。

      程盛狂喜,三两步爬向路挽的床,路挽似是早有预料,两腿打开将床占据,“明天再说。”

      怀揣着心中的喜悦,程盛激动的大半夜没睡着,以至于…

      “程小哥,快醒醒,你怎么比我还懒?”

      面对江雨鸣的呼喊,程盛迷迷糊糊坐起,发现这时寝室只剩他们俩,路挽和丁恪都不在。

      “路挽呢?”程盛爬下床揉眼睛。

      “大哥,你看看都几点了,还有五分钟上早自习,路哥和丁恪早走了,幸好丁恪有点良心,走之前知道叫我,我猜一定是路哥威胁丁恪的,你慢慢来,我先去教室了。”江雨鸣话音一落,一溜烟的功夫跑出寝室,原来他早已做好准备,都不是好家伙。

      程盛无了个大语,叫自己慢慢来,他倒是用跑的速度去教室。

      程盛穿鞋上了个小厕,从桌里拿了一支漱口水倒嘴里,在路上边跑边从挎包里抽湿纸巾擦脸,这一套下来,在早自习铃响前,赶到了教室。

      “牛啊,不洗脸不刷牙就来了,你好脏啊。”江雨鸣大笑。

      “呼,你闻闻。”程盛从丁恪凳后擦身进入座位,临了对着江雨鸣吹起。

      “你…”江雨鸣的表情从狰狞到舒缓转变,“好香啊,淡淡的茶香,你不会把牙膏在嘴里涂了一下吧。”

      “肤浅。”程盛白了他一眼,不解释。

      早自习临近下课时,李寅群将程盛和班长叫到办公室,大致是组织班上的同学去教务处领校服,这学校,现在没穿校服的都是高一新生。

      早餐之后,程盛叫了十几个班里同学下楼,班长一同跟着,将各位同学的尺码表带上,足足耽误了一节课时间分发校服,夏季和秋季的都发了。

      “路挽,你身上…不方便,校服给我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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