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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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冬天，衣服都穿得很多，瑟琳娜除了偷偷观察罗斯的手外没有别的办法。
她提出了留宿的请求。
罗斯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这个小房子里，一直有一间空着的卧室，常年保持着干净。
那是属于瑟琳娜的。
瑟琳娜躲进了房间，苦恼地开始发呆，系统不再为她的调查提供帮助，她只能自己寻找真相。
但是过去的九年对于她来说是空白一片，想要搞清楚罗斯身上发生的事，只能从别人着手。
杰克应该是不可能告诉她什么了，瑟琳娜想了想，给杰森打了个电话。
“杰森，我不在的时候，罗斯婶婶有出过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说的事情不包括她在地下世界的崛起的话，那就是没有了。”杰森半开玩笑道。
“可是我今天见到……”瑟琳娜尽量详细地给杰森描述了罗斯的奇怪之处，“我很担心婶婶。”
“……”杰森突然诡异地沉默了。
“怎么了？你有什么头绪了吗？”瑟琳娜察觉到不对，追问道。
“如果真的是你描述的那样……”杰森的声音低哑了下去，“我大概知道原因。”
“是什么？”
“那是……从你离开之后就开始的……一场梦。”
一墙之隔，罗斯睡得并不安稳。
她不再做梦，可是身上不断传来烈火灼烧和肌肤被割开的痛感让她难以深眠。
可她甘之如饴。
因为在过去将近九年里，她一直在重复一个梦境。
梦里有个奇怪的、非人的声音告诉她，瑟琳娜可以活过来。
但是女孩身上的那些伤没办法去除，需要有人自愿转移。
罗斯想，这个梦可真是扯淡，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要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瑟琳娜肯定不喜欢自己变得丑陋。
所以她每次的回答都是——
——转移到我身上吧。
罗斯每次回答完都会惊醒过来，茫然地枯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心想也许瑟琳娜回来了。
日复一日。
系统给每一个认识瑟琳娜的人都投放了相同的梦境。
有人怀疑，有人犹豫，有人厌倦，有人不屑一顾。
漫长的九年里，只有罗斯，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回答。
所以系统最终选择了她。
系统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无法理解罗斯对于瑟琳娜的意义，它只是做出了最佳选择，选择了一个心甘情愿的祭品来帮助宿主的新生。
死神的眷顾，也仅仅只是眷顾而已。
而疼痛、伤痕、毁坏，从未离去。
“有个声音问我，愿不愿意把你身上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杰森这么说道。
他从来不相信鬼神，可如果这个梦是真的……
瑟琳娜紧紧抓着手机，已经听不见杰森在讲什么了，灵魂仿佛飘出了体外，和这具美丽空洞的躯壳对视。
看看你自己吧。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就是让视你如己出的罗斯婶婶做了你的祭品。
瑟琳娜在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悲痛的呜咽，双手忍不住攥上了心口，那里狂跳不止，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知道瑟西爱漂亮，所以要留着钱给你买裙子啊。”
“好吃我就每天给你做。”
“在外面要小心啊。”
她终于恍恍惚惚地发现，从自己成为罗斯的孩子起，罗斯所有不幸的源头……
都是她。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