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残》太红

13、再次遇见

　　一回眸，终于懂得原来你也在这里。

　　初中的那次分班，莫家雨在三班，在校长的长篇大论下，认识里面只听见一个小学同学的名字，迟林。

　　一个老实靠谱，与莫家雨共享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其实莫家雨想说，想听见的不是迟林，换作是他，让莫家雨过“耳”不忘的那个人，该多好。

　　他是被其他班主任带过来的，敲开三班的门的时候，莫家雨成为观众，满足莫家雨的好奇心向外看了看。

　　“罗老师，看看你们班有没有他名字，找了前面两个班了，都没有他名字。”其他班班主任站在门口对正坐在讲桌前的三班班主任询问道。

　　莫家雨停下正在力挽狂澜写名字在新本子上的手，停止笔在书本的摩擦发出刷刷的声音，不经意抬头之间，看见他出现在莫家雨眼帘。

　　罗老师拿着本子准备翻开自己三班同学名单“叫什么名字？”

　　莫家雨跟方勋，异口同声道“：方勋。”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秒，只不过他能放大声量，而莫家雨只能小声附和。

　　“我记得有这个名字，你交白卷？我当时还以为你不在这里不读书了。”罗老师嘴巴问着为什么考试没有成绩的问题，手与眼翻找他名字。

　　“啊，那个因为我那天有事，所以就写了一个名字，对不起呀老师，下次好好好考试。”他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帅的人，把这个动作显得如此阳光。方勋总是那个让人喜欢，光芒万丈的对象，老师不再追问什么。

　　“这，没看见他名字啊。”罗老师站了起来走向方勋，像米陀佛，身宽体胖肚子大，皮紧紧贴着肉，却感觉不到肥腻。

　　“要不，你先去四班找找？走两步那个就是。”罗老师手一个个从密密麻麻名单下指下来，今年两个字同学，有点多啊，看的眼花缭乱。

　　“好，谢...”方勋还没说完谢谢老师。

　　“等等，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名字？方员力。”罗老师看到了一眼三个名字的人，问了方勋。

　　“我们班有人叫方员力吗？”罗老师转头对全班同学问道。罗老师做事比较谨慎，要是把方员力资料给方勋直接看，显得不尊重人。

　　“没有。”全班叽叽喳喳回复。

　　“那你对一下，这个是不是你爸爸妈妈名字。”罗老师才把名单递给方勋，名单有家庭住址，父母名字与电话。

　　“130.....这些都对呀，老师，可我叫方勋，不叫方员力。”方勋嘴里唇动着，轻轻扫过几眼电话名字，把名单双手向罗老师递过去。

　　“可能登记老师弄错了，其他没错，就证明是你，你快找个位置坐下。”罗老师霸气说道。

　　聊几句时间，门口老师不见踪影，开学事情真多，罗老师也出教室门口，交代一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我等会回来。”

　　莫家雨考试来得晚，进教室也是晚，全班除了迟林，没一个人认识，可迟林是个不会说话的主，是连张口都难见，相当于莫家雨谁也不认识，一个人静静坐在木凳子上。

　　幸亏旁边同桌跟后面人聊天时，偶尔问一句莫家雨叫什么，家在哪里，小学在哪，说得有声有笑，气氛才不会凝固。

　　莫家雨的后面同桌刚刚好，有一个位置，他只能坐在莫家雨后面。冥冥之中，恰到好处，天助莫家雨也，莫家雨使劲克服住兴奋的洪荒之力。

　　他把书跟本子拿出来放在两人共用一张木制的桌子上，然后用笔轻轻敲莫家雨后背，原来他还是发现了莫家雨。

　　莫家雨只强装镇定头对他一笑，笑个三秒，转身脸色就不淡定了，控制好表情，再看向方勋:“听说她邀着他一起上市中读书，而你又那么喜欢她。他保护着她所有的朋友，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

　　“啧啧啧，要不是，我俩关系好，我想锤你。”方勋黑着脸说道，莫家雨学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本事了，以前跟莫家雨在一起时，还装冷冽，现在说话损，而且难听。

　　莫家雨声音是挺不同的，正常小姐姐声音甜美，温柔。而莫家雨声音是男女混音，如果她不假装一下，伪装一下声音，隔着电话，还以为是一个低沉，磁性男子。

　　八卦的心还是让人按耐不住，他问问莫家雨班级情况，而莫家雨更好奇的却是他为什么不跟她走？

　　他一脸惆怅的样子看着莫家雨“你不知道我跟她分手了？”

　　“其实我是听你说了一嘴，只不过众说纷纭，还以为复合来着。你应该跟她走啊，她终究还是去了城里，毕竟那样一个漂亮，自信，身材苗条，成绩又好，写字又大气的凤凰，不属于这个小镇。”莫家雨一直说方勋要像狗皮膏药跟着袁艾，不断夸奖袁艾。

　　“难道我不好吗？她咋不来世高中学陪我？”方勋反问莫家雨，眼神在把莫家雨大卸八块，再扔进厕所。

　　“打住啊，我们聊点别的。”他好像不想过于多说，再聊着，莫家雨看不见明天太阳了，匆匆转移话题。毕竟那是他的初恋，而莫家雨却只不过因为好奇。

　　“嗯？谈谈，你好不容易申请的账号，为什么删了我？”方勋活学活用，今天是准备跟莫家雨打一架了？

　　“我不是刚刚申请嘛，不太会用，不小心点到删除了吧。”莫家雨说的仿佛是真事，一手拍拍方勋手臂，让他深表理解。

　　“我呸，有人删掉再加，加了再删”方勋用力拍了莫家雨放在方勋手臂的手，莫家雨迅速手一移开，方勋右手用的力气全到左臂上。

　　“奥。莫家雨，你可真够毒。”一假装痛苦声音，引得小半圈人哄堂大笑。

　　他永远正人君子的样子，健康、积极、写字漂亮，而莫家雨却是那个做很多事情就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

　　他会跟莫家雨说很多话题，只不过莫家雨们聊的却是关于读书，关于感情，方勋一般能够只言片语解决掉。、

　　吵架，莫家雨谈不赢了“听说袁艾，在某某某中学，应该很多男生追吧，对不，方勋。”
　　“啧啧啧，莫家雨，你别逼我打你。”方勋听到袁艾这些事，一半开玩笑，半一气急败坏说道。
　　“就开玩笑说说而已，毕竟刚刚开学，对吧？”莫家雨对方勋作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话声音尖锐不少。

　　“天，莫家雨，幸亏我来了，要不然，你可能没朋友，还被揍死吧。”方勋摇摇头，像极关爱脑残的爱心人士。

　　高佩原来说莫家雨跟他是红颜知己，而后来知道异性之间没有正常男女关系，就说莫家雨是第三者。

　　从此之后，莫家雨跟高佩不再是朋友，是因为高佩撮合方勋与袁艾在一起。

　　相传高佩的姐在世高中学人脉不错，所以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莫家雨却不是怕她，不仅仅是因为国兰表姐说高佩的姐不算一个菜，还有莫家雨对世高中学没有太多概念。

　　而莫家雨的小学同桌胡莉却被搞得死死的，她白天会告诉莫家雨，她怕高佩的缘故，怕晚上的打骂，怕一言不合的干架。

　　这种事情在她身上不是没有过，高佩撕拉着她头发，一般来说，胡莉个子跟高佩不相上下，胡莉块头还比高佩壮一些。就打架而言，胡莉吃不了亏。

　　可是有的人就有雄霸整班的气势，每一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就连班主任都对她疼爱有加。就比如，高佩。

　　小学已经实行留宿，三年级开始，三年后结束，不知道要不要交钱，只知道吃喝都在学校里面，一个星期可以回家两天，然后返回学校。在学校的时间多于在家，所以胡莉就算被打去告状，也会被治服。

　　胡莉作为一个女孩子，身高在全班前列，嘴边时常有些小胡子，一个滑盖手机，一款社交软件发出滴滴声音。

　　“莫家雨，你看，这是我男朋友，给我发捏聊天记录。”莫家雨坐在胡莉右边，停下手中的笔，低头看胡莉与她男朋友的聊天记录。

　　胡莉低头左手滑着聊天记录，什么图片也没有，只有双方有头像。位于最后一排的胡莉与莫家雨，悄悄说着这些事。

　　聊着聊着，莫家雨跟胡莉说：“裤子提高点。”胡莉总穿低腰裤，若隐若现露出影响莫家雨视线。

　　胡莉成绩不太好，写字飞快，不丑不算好看。常常莫家雨笔记没抄写完，黑板换成下一章，胡莉抄莫家雨需要动脑子的笔记作业，莫家雨抄胡莉抄写快的笔记。

　　六年级班级有四对情侣，胡莉是网恋，不算其一。高佩成为四大队伍，一队大姐大，老大哥。不懂除大头贴以后，谈恋爱有什么好的。

　　人家比赛跑山坡时，三大队报名，六人悠悠闲闲，不紧不慢走向山坡顶，老师们很聪明，怕没跑到坡顶半途跑回终点，一老师便在坡顶上，拿着特殊纸条，跑到上面一张张看着发，作弊不了，跑到山坡的人，已经心力交瘁。

　　还有一队去参加跑操场了。三大队倒是有本事，那种不要脸就想做那种事，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想出抢夺对方纸条事。

　　当莫家雨疲惫不堪从坡顶跑下时，高佩看了一眼是莫家雨：“我们班捏啊，别抢她。”说罢，牵着她男朋友的手站在最右边。

　　气喘吁吁的莫家雨跑到扭曲的表情看不出对他们的冷眉冷眼。心道：这话讲得大气禀然不要脸的玩意，始终不要脸。不过，聪明在于会让路。

　　气莫家雨跑步取得名次，她所在的班级也会整体加分，个人荣誉与班级荣誉联系在一块。不负众望，莫家雨每次跑步都能取得很好名次。

　　“胡莉，裤子提高点，别像你智商一样，没办法提高了？”莫家雨再次对胡莉说，胡莉见到自己男朋友之后，裤子仍然没有提高。难道现在男生都喜欢低腰裤说完，胡莉右手伸向腰下，费力提了起来。

　　“你怎么不跟那几对情侣说，裤子提高点”胡莉眼睛指着抱在一块的四大队，其中一堆的情侣。

　　此时方勋坐在第一桌，方勋下课，手里开了一包零食，右手拿着打开的零食，左手准备扔的包装袋，一步一步向垃圾桶走来。

　　下周，莫家雨就可以继续在方勋前面了。老师为保证同学视线，每周轮流换一下位置，以坐标为例，前后桌只有在第一桌与最后一桌要被分离。下周，胡莉与莫家雨是第一桌，方勋和他同桌是第二桌。

　　“吃吗？”方勋刚刚都不看莫家雨一眼，直径莫家雨后，两步就到的垃圾桶旁边，扔掉包装袋，现在再走到莫家雨旁边，将零食跟莫家雨分享。

　　“没毒吧”莫家雨坚信方勋有事，等会吃人嘴软，就惨了。

　　“这话说得，看看我前桌，不行吗？小卖部没有这种，你们尝尝。”方勋将西梅一小包递给胡莉，胡莉说声谢谢，打开嘴里吃着，理不清楚头绪，望着莫家雨与方勋。

　　这种情形之下，莫家雨有些害羞拿了一小包，一小包就几颗吧，想着拿快一点，方勋早点离开，等会同学们注意到最后一排，这个角落上，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方勋拿起一小包，其他都留在莫家雨手中，才离开莫家雨位置。她对此举，有些感动。

　　莫家雨把其他西梅放在桌子里，手里拿着一小包。撇头看向最靠近窗那边袁艾位置上，她不在，应该是去交班级日志了。

　　桌子里，有着跟方勋手里一模一样的零食。看样子，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