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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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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这个学长勾引学妹.学妹勾搭学长.学姐垂涎学弟.学弟攀附学姐.学姐嫉妒学妹.学妹憎恨学姐.学长抛弃学姐.学姐报复学长.学长欺瞒学弟.学弟巴结学长.学弟追求学妹.学妹拒绝学弟的季节……
——以上出自百度。
并盛中学一年级【嘟】班,在大家的
“啊哈哈哈!竟然是你!”
以及
“你好,我是从XX转来的新人。”
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而阿纲依旧顶着那张废柴脸,在一帮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下,听着“你竟然也能升上初中?!真不容易啊。”之类的说不上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感叹,在心里吐着槽迎来了他中学生涯的第一天。
第一天,刚开学,新的老师,新的同学,新的教室,都需要熟悉。所以,基本上学校的第一天是没什么实际教学的,也就是说,上午的半天阿纲是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下,百感交集的度过。
咦?你问为什么?
当然是担心闷葫芦那个极度缺少常识的家伙了!这还不算!问题是他们竟然不是一个班!以她那种对别人爱理不理的样子,阿纲很难想像她会不会在开学的第一天被欺负。(放心,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好不容易挨到午休,阿纲保父性格爆发,想也不想的就准备去找闷葫芦。但是很遗憾的,阿纲的运气一向不好。
“哟!这不是废柴纲嘛!”说话的是个麻子脸,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欺软怕硬的类型。
“帮我们去买一下面包吧。”理所当然的语气,熟悉阿纲本性的家伙,显然就是认识的。
“可是……”他还在担心闷葫芦,真的不想去啊!
“记得要两个炒面面包还有咖啡牛奶。”
“但是……!”
“还有我的菠萝面包!”
“还有我……”
凉风吹来,刚刚还在对着阿纲指手划脚的家伙都僵在了原地。
“阿纲,不去。”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阿纲的身后,带着零下十几度的气势,仿佛他们要是说不,那么下一秒迎接他们的就是直接被砍死。
“咦?阿思?你怎么来了?”喂喂!话说为什么她穿的是男校服啊喂!这样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嗯,阿纲,好慢。”闷葫芦还是那么不喜欢说话,但是面对阿纲,她还是说出了三个字以上勉强称之为句子的…句子。
“啊啊,知道了,那个,我真的有事,你们看……你们、这是怎么了?”看着一众脸色发青的同班同学,阿纲囧住了。
“没,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啊哈哈哈,对!对对!偶尔的也要锻炼一下自己买东西嘛!”
喂!真的没关系么?你们的脸色好苍白啊喂!要叫老师吗?应该要叫吧!?
“他们没事。”闷葫芦平静无波的黑瞳徒然犀利的扫了这群家伙一眼,而当阿纲转过脸的时候,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对面的那群家伙已经有一个晕过去了。
“那个,要叫救护车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啊啊啊!!阿纲一头雾水的悲愤了,连自己被闷葫芦拖出了教室都还一脸的莫名其妙。
直到被领着走到一片风景不错的树荫下,阿纲才反应过来,接过闷葫芦递过来的饭盒,不抱任何希望的问道,
“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闷葫芦黑溜溜的眼睛单纯的看着阿纲,然后认真的点头。
“阿纲不想去。”
好……好可爱……啊!不对!他在想什么啊喂!!
“那个,你对他们怎么了?”怎么脸色都难看成那样了?
闷葫芦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认真道,“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做。”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说真的,阿纲想哭,她那一眼可是能让隔壁的那条德国黑贝都吓得屁滚尿流啊喂。
“为什么?”闷葫芦不解,她不喜欢那些人,不喜欢他们对阿纲说话的语气。
“因为、因为他们是同学,那个、那个、不可以这么对他们!”老天爷!为什么他的词汇量就这么少啊喂!!
闷葫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些话,然后认真的望进阿纲的双眼,认真的点头
“虽然不太懂,但我听阿纲的。”
好……好乖…….好想摸她脑袋……!TOT
这一刻,阿纲终于理解了妈妈为什么总喜欢摸她的头了……(喂喂!)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并盛中学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地方也不能免俗。
上学也有些日子了,大家都该熟悉的都熟悉,该拉帮结派的在暗地里也都拉帮结派了,只要不被并盛的那群学生会的看到,基本都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渐渐的,阿纲的废柴事迹也传开了,谁叫他倒霉,学习不行,体育更不行。以至于要是有人找泽田纲吉,别人都是一脸茫然,但要是问废柴纲,包准会是“原来是他啊!”这样的反应。
14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有一种很强的表现欲,就像在发Qing期的雄性动物,他们会欺负比他们弱小的同性来抬高自己在雌性面前的份量。而对于被欺负者,心智未成熟的他们好像都不会有所谓的罪恶感这种东西,特别是被欺负者无力反抗的时候。
而泽田纲吉,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开始的时候,有些人还顾及着闷葫芦,没敢怎么招惹他,可是后来,他们发现,只要阿纲不说,那死面瘫就不会有任何表现,再加上谁也没见过他动过手,还有他那个可以跟这个废柴相比肩的烂成绩,很快,大家都猜测,这家伙也是跟阿纲一样的废柴,虚有其表的家伙。
积压已久的报复一下子变得很可怕,你永远无法想象一群孩子针对一个人是怎样一副场景,连部分女生都加入了进来。以至于几乎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色的世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有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那是阿纲第二次坐在病房里,旁边躺着的却是那只闷葫芦,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时候一样,却比那时候更触目惊心。苍白的脸上贴着胶布,右手打着石膏,就像一个刚被修补好的的娃娃,闭着眼,呼吸绵长。
本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他,可这个傻瓜却为了保护自己从那么长的楼梯一路滚落下来!
现在他坐在这里,一点伤痕都没有。因为所有的伤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真是……!
丢人!太丢人了!
这样的他好差劲!
现在的他,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
“阿纲,不哭。”
那声音很低,却一如既往的认真,清澈。
脸颊上被微凉的手指碰触,熟悉的触感,带着淡淡酒精的味道,刚吊过水,还残留着白色胶布的手背,却让阿纲止不住的想要落泪。
“感、感觉怎样?还疼吗?”小心的接过对方伸来的手,阿纲胡乱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关心的问道。
思邪沉默的摇了摇头,“不疼。”
“……笨蛋,怎么会不疼!?怎么可能不疼!”阿纲对这样的回答很不能苟同,“疼的话就要说疼!不舒服的话就要说不舒服!不可以自己忍着!知道吗!”
依旧是沉默着,思邪淡定的看着阿纲,然后认真的点头,说,“疼。”
“……你这家伙……”悲伤的感觉因为这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氛而被冲淡。终于,阿纲叹了一口气,“以后……别这么做了……”
第一次,思邪没有点头,而是否定的摇头,一如既往的认真与澄澈,
“阿纲会受伤。”
“阿纲没事,真好。”
——阿纲没事,真好……
——没事,真好……
——真好……
那一刻,阿纲清楚地看见,她在笑,淡色的唇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很浅很浅,却格外的空灵与美丽。
心,疼得有些发酸……
青涩的少年,青涩的心情,那年的他为这小小的笑容而悄悄的悸动。名为‘爱’的种子,在毫无所觉下,被种入心底最柔软的位置,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它,开花结果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