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开窍 ...
-
第二天季灼去了趟医院，虽然周围人都觉得是发烧导致的，病好了就没事了。但校庆演出只剩不到一周，他不想出意外，觉得还是去趟医院更保险。
结果去医院之后发热科医生建议他再去趟腺体科。
这情景简直不能再熟悉，季灼熟门熟路又去了腺体科。
很巧，坐诊的就是上次那位医生，他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后，医生没有立刻开口，他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才抬眼。
“你跟上次那个Omega怎么样了？……我是说，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现在算是挺熟悉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医生又问。
“是啊，朋友。”
只不过我偶尔会想咬他脖子。
医生笑了下：“之前说过信息素和心理态度都会对行为表现产生影响，生理方面你们相处时间不算短了，应该已经逐渐习惯了，之前你的症状也确实在逐步稳定。 ”
“那么现在忽然又出现失控，大概率是你心态变化导致的。”
“另外我建议你再去做个检查，结合你描述的其他症状来看，有可能是假性易感期了。”
“啊？？？”季灼还没来得及消化前面几句话，就被易感期吸引了注意力。
“假性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来易感期没这么平静，而且也不该这么频繁。”
“假性易感就是你刚才说的，呈现部分易感期症状，但没有易感期那么严重。”医生很淡定，“完全匹配里这是正常情况，不用太担心。另外你觉得自己平静可能是你自制力较强，或者你们目前的关系还在你的接受范围内，你的情绪波动没有到爆发的阈值。”
“去做检测吧。”
和上次一样，信息素的检查结果等两天才能出来。
打车回去的路上他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后看到足足有几百条未读。
昨晚到家之后他心烦意乱，洗了澡就睡了。今天手机一直有消息提醒，但他吃过饭就来医院了，也一直没空去看。
有群聊被@的提醒，也有私人小群的999+聊天记录，还有几个私聊的消息。
他上下滑了两遍，确认夏林淙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给他送伞之前，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他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把手机按灭了。
熄灭的屏幕上映着自己的脸，季灼愣了一下，跟自己对视片刻后无奈地笑了笑。
他发现自己在期待夏林淙的消息。
他以前并不热衷网上聊天，除了水群开开玩笑外，很少会跟人私聊。学生的交际圈就那么点，父母同学老师，都是想见就能见的。没必要在网上来来回回地聊天，腻歪还没效率。
但最近他跟夏林淙的聊天频率却有点高，两人都属于看到消息就回的秒回派，而且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主动，但夏林淙并没表现出冷漠或厌烦，每次也都能聊挺久。
而且聊的还都是没有实质性内容的屁话，季灼翻着聊天记录下了总结。
*
周一早读，季灼感觉夏林淙不太对劲。
在第四次跟夏林淙回头看他的视线撞上之后，季灼忍不住问：“我又变帅了？”
“……”
夏林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秒，居然“嗯”了一声。
季灼当场傻了。
他心想今天我跟夏林淙必然坏了一个。
季灼没坏，但夏林淙也没问题。
他昨晚接到齐医生的电话，问他最近跟同班那个高匹配的alpha相处得怎么样。
夏林淙如实说了后，电话那头的齐医生却安静了一会儿。
“是这样，他今天来医院了一趟。根据他的描述，我们推测他可能是被你影响进入了假性易感期。”
“这些属于他的个人隐私，但你们每天都在一起，他这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所以我还是来提醒你一下。”
“他最近有没有表现出侵犯你或者伤害你的意图？”
“最直观的表现是想要标记你。”
夏林淙回想了一下，除了信息素失控外，季灼最近没有任何反常。因为两人关系越来越熟，相处时季灼的表现甚至称得上乖巧，很对得起大家对他狗系alpha的评价。
最过分的那次，用信息素也只是想让自己吃糖，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今早来之后，他多看了季灼几眼，也依旧觉得这人很正常。一如既往的自恋，一如既往的……帅。
他觉得医生的判断可能出了错。
医院的通知信息晚上七点发到了季灼手机上。
他正跟同学们一样在教室刷题，没去彩排。
校庆的负责老师说找了位高三学长替他。学长忙着备战奥赛，最后的正式演出还是优先考虑自己。
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次两次。
而且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昨天医生的话的心理暗示，季灼觉得今天一天都很想闻到夏林淙，还想咬他。
医院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信息素浓度确实略高于正常区间，综合其他几项检查，可以确定是假性易感。
医生知道他在上学，来回跑医院不方便，昨天主动加了微信。
他瞟了眼窗外，没有老师，于是给那位医生发微信，问了一些详细信息。
医生微信的画风跟工作时截然不同，头像是个很酷的吉他，回消息时也不怎么正经。
徐医生：假性易感一般持续3周左右，你目前应该已经快一周了，再熬两个星期，很快的。
徐医生：建议你请假回家，第二周最难受，怕你顶不住。
徐医生：当然，更怕你周围人顶不住，特别是你的Omega。
季灼：……
季灼：话不要乱讲，不是我的Omega。
徐医生：是么？
徐医生：柴犬坏笑.jpg
季灼：哥你正经点，你这样我害怕。
徐医生：？
季灼：我这周日还要参加学校的校庆呢，没什么办法暂时克服一下吗？一天就行。
季灼：半天，半天就行。
徐医生：你现在这样别想了，这周日差不多是你最严重的时候，看见人不冲上去打就不错了。
徐医生：稳住信息素坐那表演节目？不可能。
徐医生：想都别想.jpg
季灼心凉了一大截，挣扎着又问了一遍：完全不可能？
徐医生：也不是，其实有一个很有效的方法，官方认证可行的那种。
季灼：早说啊。
季灼：什么？
季灼觉得不管什么办法他都能克服，为这场表演准备了三个月，不能临到最后掉链子。
他期待地看着消息框里的“对方正在输入”，觉得自己等考试出分也没这么殷切。
但这方法可能确实很麻烦，对面徐医生打会字，停了，再打一会，又停了。
就在季灼忍不住要催他时，消息框刷新了。
“靠！”季灼看着他发的那条消息，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安静自习，他这一声格外突兀，所有人都扭头看他。
但季灼却没空在意这些，在夏林淙转头的瞬间，他很用力地把手机反扣在了桌上。
对上夏林淙询问的眼神时，他竭力装出淡定的模样，生怕夏林淙听到他此刻砰砰的心跳声。
他看着夏林淙干净的眼睛，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着徐医生新发的那条消息。
-标记你那位Omega。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