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迷宫》不言羽

17、十六、维拉

　　“魔多啊？”费厄诺沉吟了一下，再联想一下在那场预示着黑暗消亡的战争中魔多有什么没有改变的，几乎立刻就抓到了重点。
　　“我一直以为死亡沼泽在那个时候已经蒸发了。”
　　伊诺摊了摊手，“是的，我们都是这样以为的。”
　　“哦？”这里的这个“我们”显得有点微妙。
　　伊诺没打算瞒他什么，“就在刚才，厄尔传了点东西给我。”实际上，是在之前费厄诺离开房间之后，他接到了来自于巫王的信件，告诉他关于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有了进展。
　　论对魔多的熟悉程度，谁能比得上索伦，而索伦做的也很简单，他用隐秘的力量直接扫了一遍，把有特殊的地点记了下来。经历过上一次的战争，魔多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改变，唯独原先死亡沼泽的地方仍旧和以前一样，这就奇怪了。索伦的力量已经不再维持魔多地区维持恐怖和黑暗，那么沼泽里必然还有什么东西将那些幽灵锁在里面，伊诺所要找的，不正是这种属于黑暗的力量吗。
　　关于这点，索伦和回归的巫王也说起过，要是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能够有特殊点的，应该就是被维拉甚至伊路维塔提起过的黑剑古山格，不过他们要做的似乎也只能是先找到那把剑，然后看伊诺如何安排。
　　“应该是要造一些什么，但牵涉到的力量我们无法达到。”所以伊诺才会让他们打探消息而不是实际去操作什么。
　　索伦点点头，有些感慨，“要说这件事的同谋，大概只能算上一个伊路维塔。”他可不想插手这事，尽管在迈雅当中他的能力算的上名列前茅，可还有维拉们呢，这种相差级别太大的事他一点插手的欲望都没有。
　　“感觉出来了。”厄尔也不客气，“要不是你能在这件事里捞到点好处，你八成会躲的和萨如曼幽灵一样远。”瞧瞧那位多识相，闻到点和伊路维塔有关的气息就躲的踪影全无了，也亏的他是个幽灵，只要不是去维林诺或是伊路维塔面前，他都能躲到地心去了。
　　索伦的嘴角抽了一下，错觉吗，好像总觉得自己的权威下降了？哦，他在厄尔面前其实没什么权威，巫王乐于在他手下工作是一回事，对他的尊敬——魔戒都没了，再加上黑暗力量本身的变化，这位的权威确实下降了不少。
　　唉，没手下？没阴谋？没追求？
　　索伦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现在还不是问题，今后才是问题。
　　他可不想回维林诺，也不想搀和到有伊路维塔意识的事里面，等伊诺成功之后找个地方先把自己的力量稳定下来再说。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索伦依旧是个那个善于变化的阴影主宰，这种询问般的口气显得异常诚恳。
　　厄尔也听明白了，尽管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当然问你了。”安格玛巫王不是索伦的手下吗？当然boss去哪儿他去哪儿了，和boss相处是一回事，boss是另一回事。
　　索伦微微笑了一下，“我总会给你留个位置的。好了，之前你说的，关于维拉们异常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厄尔对索伦总算抓了个重点表示欣慰，“我去大概看过，没敢靠太近，你说的对，黑暗力量的变动确实让维林诺不安，不过他们没有派迈雅前来打探。来的是维拉。”
　　这就有点棘手了。
　　索伦沉吟了一下，自己这边好像只有伊诺能扛得住维拉，自己和巫王的实力——也不是不强大，而是他们目前对于变化后的黑暗本身就不是很熟悉。其他的人员可以忽略不计？哦，费厄诺是个变数，不过伊诺有不耐烦地说对方可能和伊路维塔相关。
　　有种不怎么美妙的感觉。
　　在实力不太允许的前提下，阴谋也无法开展啊。
　　索伦又提了个问题，“来的是谁你知道吗？”
　　厄尔的嘴珉了起来，“托卡斯和曼威。”
　　索伦的眼睛都直了，“你居然平安回来了？”这对组合天生就是克制米尔寇的，厄尔是幸运过头了吗？居然能从他们那里打探到消息再溜回来？
　　厄尔无奈，“他们应该知道我在附近，不过首先我的力量改变了，他们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来打探他们的，毕竟我没把打探当首要目的。然后他们正在和诺利安和艾达瑞安打听我们，不可能不顾虑他们。”
　　索伦点头，“难怪伊诺现在就和费厄诺一起行动。”
　　接下去要处理的是黑暗力量本质的变化，确实不能再带着那两个孩子一起。
　　“方便多了。”厄尔喜欢这种单独行动的迅捷方式。
　　索伦想了一下，“我等会儿给你个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用上，我希望还是不用比较好。但对面是两位强大的维拉，你还是带着吧。”
　　“嗯？”厄尔表示疑惑。
　　索伦揉了揉额头，“是我最近研究黑暗力量弄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他的意思就是聊胜于无，“在白城内维拉还能有所顾忌，一旦离开进入魔多甚至进入到死亡沼泽，不管我们想要做什么，维拉肯定会来阻止。”
　　正面碰撞无法避免，不知道为什么，厄尔觉得自己内心的兴奋远胜于担忧。
　　索伦伸手把透明的水晶球从桌子底下拿了出来，感谢之前幽灵萨如曼的慷慨，他们现在联系起来方便多了。
　　很快，水晶球变得不透明，而出现在上面的，正是把自己头发挠的乱七八糟的伊诺。
　　这一脸恼火的样子，是想出了什么还是没想出什么。
　　索伦压低了声调，“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厄尔在边上听的一个激灵。
　　一晚上没睡好，外加得到了不少坏消息的伊诺简单明了，“我和厄尔去死亡沼泽拿东西，你和费厄诺研究一下怎么溶解古山格，我能维持它的力量不外泄的时间有限。”
　　索伦没有任何疑问，“好。”然后他又补充了一下，“莫利亚这里有现成的铸造室。”
　　那边伊诺已经不见了，费厄诺很久没有出现在索伦面前的面容晃了一下，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之后水晶球就重新变得透明了。
　　索伦之前没有说出口的问候低低地在莫利亚地底回荡，“真的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