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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千年的等候吗?化作一滴相思泪』 ...

  •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看得见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菁,我知你终是懂我的。

      自那以后,菁一下了课便乖乖的蹦到我旁边,拉着我说一些我从不感兴趣的八卦,只是因为有了她,我开始觉得自己变的“鸡婆”了。因为有了她,我开始习惯用微笑代替冷漠。

      那段日子里,我其实一直想感谢一个人,便是我的同桌。每次一下了课,她就自动自发的让出我身旁的位子,让我能与你有更多耳鬓厮磨的机会。常常会想,或许她比我们更早发现,只是。。。。。。是的,还是那句话,我们都太年轻了。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那是一种疼你、想你、在乎你的感情。

      多年以后明白,爱更包含了一份责任,却是我穷尽一生都给不起的承诺。

      多想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肋骨上,然后拉着你的手放在上面,你便会感受到它的血脉奔流、它为你而沸腾。只是,我知道,你不会是属于我的那根肋骨,而我到头来也终究是别人的肋骨。

      那时候,除了上课和放学在家的一段时候不能与你相伴,其他的时候我们几乎都黏在一起。有一点我该感谢老天的,结果是注定的,但拥有的喜悦让我努力尝试释怀。你家离我家竟是这么近,近的过一条小马路再穿个弄堂就到了,与其当是巧合我更愿相信是缘分。于是,我们更多了十几分钟黏在一起的时候,我每天都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安全的把你送到弄堂口然后再绕到自己家里。我是不舍得让你纤弱的身体为我多走冤枉路的,虽然有时候你的蛮力让我自叹不如,虽然父母从小就喊我“林妹妹”。(就是林黛玉,因我从小体弱多病,人长的又白)

      有你相伴的日子总是幸福的作梦都会笑出声来。可是,有一点。。。我不想告诉你,却常常独自郁闷,那就是——你居然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天呐,我常偷偷埋怨你父母把你养的这么高干嘛!在我们同是14岁的时候,在我们班中,你真可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一如你的美丽。我明白这郁闷只是我小小的自尊心作祟。

      其实老爸还是蛮高大魁梧的,他是个淳朴厚道、有见识又细心的“大男人主义”的好男人,虽然他骨子里有点“崇洋媚外”、“骄傲自大”和“死要面子”,却亦不失为一个好父亲、好老公。也真没辜负我那痴痴等了他8年的老妈,对于我,他也是疼爱的,他的爱温厚不张扬却实实在在,看来我遗传老爸的基因实在比老妈多多了,除了让我巨郁闷的身高。多年以后碰巧看到他年轻时候拍的一张黑白照,不由的让我想到电视剧里的“许文强”。一身黑色长大衣、一顶当时上海滩最流行的洋“绅士”帽、一根浅色的羊毛围巾,一端在前一端甩在身后,如果他嘴上再叼根烟的话,我就真当自己老爸是叱咤上海滩的“许文强”了。但是,我这想法一直藏在心里从没告诉过他,不想看到他那丑美的样子。深刻明白我这一身的傲气全是得自他的真传,虽然他死不承认。

      于是,这关于身高的所有抱怨都一齐轰向了老妈。我悲哀啊!老妈完全遗传了她祖上的基因,有时候看看“小手小脚”、“小头小脑”的外婆,还是该庆幸的,至少老妈比外婆高多了。老妈是个温婉勤俭、持家有道又有点任性的女人。她从不像当时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庸脂俗粉”,整天迫不及待的往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涂涂抹抹。她是个干净的不需多余装点的女子,气质上不像是吴浓软语的上海女子更像是清丽婉约的江南女子。老妈唯一的嗜好就是——吃,她对于吃几乎是没有节制的,没有限制的,但却有相当于美食家的挑剔,老妈那些开饭店的朋友聘请厨师,通通都得经过她试吃这关才能录取。可想而知的,老妈无节制的扫荡那些美食的结果便是让她80几斤的标准小鸟伊人型的身材变成了麻将牌、水桶腰,我无奈,老爸无奈,但还是依然爱她。由于老妈是属马的,所以她常笑着说自己是劳碌命,不幸,现实证明她的确是的。可是她骨子里的坚韧却得到了全家上下,包括亲戚好友、左邻右里当然还有我的一致敬重。对于母亲,我除了亲人间的爱,更有一份发自肺腑的尊敬。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当然这里不得不无奈的补充一点,我说老妈像江南女子是纯气质上的,只因她黝黑的肤色。我实在弄不明白,像老爸老妈这样的“非洲人”居然能生出我这样的“白种人”,据说我的“白”是隔代遗传至奶奶。每次提到这,奶奶便狠狠的自豪一把,当然我说的是从前,现在奶奶成天看着我唉声叹气。奶奶这个我生命中最至爱的亲人、这个坚强的走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岁月的老人,每次说到我,她总是掩盖不住宠溺和骄傲,她满脸的皱纹仿佛都在大声宣示着她对我毫无保留的爱。虽然更多时候,生性孤僻喜欢安静的我受不了奶奶的唠叨罗嗦,但是我无奈却也明白,这只是她对我爱的表现。“于是啊,在独木桥上,山羊就把大灰狼给吃了。”每次想到这里总是忍不住笑意。那是小时候,奶奶为哄我入睡,给我讲的一个故事。由于她当时实在太累了,我又吵着要她讲故事,于是半梦半醒间的,奶奶糊哩糊涂的便把“大灰狼吃了山羊”给说倒了,当时我还真笑到肚子痛。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脉脉温馨。

      我知道,我该知足了,我是幸福的,有爱着我的亲人有一个美满到让人嫉妒的家,至少比起菁,我的家庭是完美无缺的。她从不在我面前主动提起她的父母、她的家,我亦不曾问起,知道那是她的痛,而这痛是我永远填补不了的。曾挖空心思想象她是如何成长为现在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但只是徒劳。我想没有真正经历过,是根本无法明白其中的辛酸、其中的痛楚的。我只是更疼她,更怜惜她,让她明白无论怎样,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我,在乎她。

      于是,当我们并肩行走的时候,我总是会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但我依旧闻的到她身上的香味,我总是执着的迷恋它。

      对于你,我除了爱还有感激,感激你的善解人意。感激你懂我却总是那样默默的,不动声色的,从不会伤害到我,而那是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那些爱我的人亦然。

      你总是淘气的忍受不了我刻意拉开的距离,很快的,纤臂又缠了上来,这次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往我身上靠,脑袋和我紧挨着,我感觉身旁的你步伐轻飘飘的好象走在云端。

      以后每当我们并肩行走的时候,你总是依赖性的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我那紧挨着你的半边身上。难道你就这样放心,不怕我承受不起吗?是的,你安然,你知道,我不会的,我从不会承受不起你的重量,我只是承受不起命运的重量。我喜欢你脸上安心的浅笑,喜欢那靠在身上的你的重量,当然还有你萦绕心间的香味。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们一起走的路总不是一条直线总是向左或向□□斜着。我明白,我陪你的这程只是你生命笔直轨道上的一段叉路,总有你一天,你会继续步上你本就该走的路。与我亦然,我们之间总该有个人放手,我只愿,那人是我。

      以后我们并肩行走,每当你要跟我说话的时候,总会弯身靠在我肩头,在我耳旁轻吟细语,眼中竟是柔情流转。你是这般美好,美的几乎让我感觉飘忽、虚空,软弱的我是注定抓不住这份美好的。的确,你又知道了,我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仰视着别人说话,那样会让我觉得很累很累,不是说话累是心里累。没了你的多年以后,凡是和“高人”同行亦是尽量避免边走边说,随意的只言片语也就忍了,如果对方是准备长篇大论的话,我必定坚持找地方坐下好好谈。你知的,我就是这样冷傲的女子,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仰望却吝啬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每次送你回家的时候,我总是不厌其烦的替你轻提那永远只差一步就落下的书包。你总是喜欢把双肩包单肩的背在左肩上,偏偏你峭瘦的肩膀又不似我的这般直挺,于是每每看着那可怜的书包快落下的时候,我便伸过手来帮你提一把。而你总是知道我会帮你提上去似的,丝毫不去理会肩上遥遥欲坠的书包,当我帮你提好的时候,你总会妩媚的看着我,直到我不知所措的避开你眼中让我心乱的莫名情感。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上海最火爆的电视节目是香港版的《新白娘子传奇》,由叶童和赵雅芝主演的,更是新颖的将戏剧唱腔配予流行音乐融入到曲折感人的情节里,无庸置疑的超高的收视率便是最好的证明。每到7点黄金档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彩色或黑白电视机里响起的总是: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
      梦缠绵情悠远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直到弄堂口都能听见这无怨无悔的吟唱。家喻户晓的民间爱情传说,却因为叶童和赵雅芝深情的演绎,变的更真实、更催人泪下。在赵雅芝极富古典韵味的美貌和精湛的演技下,白素贞已不再是一条幻化人型的蛇,已是一个痴情无悔、为爱而生的真真正正的女人、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那时侯“我们”都是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天真懵懂的少年,一部《新白娘子传奇》便让“我们” 开始了对爱情的憧憬和幻想。于是,身边出现了无数个痴情的“娘子”和幸福的“官人”,同学们疯狂模仿着,班上更是多出了一对对“痴女怨男”。

      菁,俏皮可爱的她,也常常在我面前万种柔情的模仿着“白素贞”步履曼妙的身姿,一个转身的妩媚,还有她痴情深种的眼神。我痴迷的望着她,仿佛那刻她已是白素贞了。

      我迷恋着白素贞雨中为许仙撑伞遮雨时的娇媚柔情;迷恋那听见许仙的一声“娘子”便忘了被他这一次次负心的心碎,一声百转千回的“冤家”唤出了心底多少难舍难放的痴情、多少预断难断的情债;迷恋她被关进雷锋塔前的那次悲痛欲决的牵手,却终是被活活拆散了,彼此之间隔着的又岂是法海一人。“天理难容”这四个字狠狠的压下来,硬生生的撕裂了这人人称诵的美好姻缘。呵呵,再美好又怎样,即使两人之间的爱从未伤害他人,但这命运的枷锁却不断的逼他们走向万劫不复,没有法海恶毒的狠心刁难又何来“水满金山”的累及苍生。“天若有情天亦老”,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又有谁见天老过呢?相爱容易相守难,是情,是孽谁又分的清呢!

      “阿凛,你说我像白素贞吗?”菁坐在我怀里环着我的脖子,媚眼如斯的望住我。

      “像啊,我觉得你比白素贞还美。”我搂着她,看的有些痴迷。

      “呵呵,那如果我是白素贞的话,你就是。。。那永远听我使唤,被我吃的死死的丫鬟小青。呵呵,呵呵。”她调皮的推着我的眼镜,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呵呵,伺候你就伺候你呗,反正俺现在的遭遇和小青没什么区别。还不是天天被大小姐您呼来唤去的。”我把头枕在她肩上,故作轻松的叫屈。

      菁,我只愿作你的许仙,可以毫无节制、没心没肺的挥霍着你的痴情你的宠溺。可是,细细想来,我又舍不得你为我上天入地、穿梭阴阳的奔波受苦。哎。。。还是我作你的白素贞,你作我的许仙吧,就让我宠着你直到缘灭吧,我是甘愿的!谁知道。。。最后我还是成了那负心薄幸、软弱无能的许仙,虽然我并不想,但伤害却再所难免。

      多年以后看了徐克执导的电影《青蛇》,你已不在身边。常听人抱怨说看不懂,我觉得它就好象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一般,是需要慢慢体味的作品。一部很后现代的影片,时代背景已不是那么重要,整个故事情节的叙述也变的零碎抽象,真正要表现是那颗还未开悟的心,有着冰冷的天真,除了爱的缠绵更有欲的迷离。好象梵高的画那般色彩绚烂、夸张,看似寥寥数笔却直抵人心,尖锐、钝重。青蛇和白蛇分别由早已成名的张曼玉和王祖贤担纲,不得不佩服导演徐克独到的眼光,两人的确把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王祖贤饰演为爱痴迷的白蛇是矫揉造作的小女人,是痴心不悔的白娘子、是聪慧冷静的姐姐,到最后更是催人泪下的伟大母亲。张曼玉饰演曾经不知爱为何物、自由自在的一条任性的小青蛇,而在人间走这一遭让它顿悟了爱的缠绵激烈、爱的天崩地裂、爱的自私怯懦直至爱的无怨无悔。这狂喜狂悲、浮生万变的人间路她最终亦是无悔的,那一滴眼泪包含了太多太多,甚至有时让人怀疑它是否发生过。一滴眼泪的重量,很轻,很轻,却是不能承受的。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在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光和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菁,现在让我选的话,我更愿作小青,不,更准确来说是电影《青蛇》里的小青。那条任性无知的小蛇,做任何事都不过是为了吸引白素贞的注意,做任何事都不过是想知道白素贞是否还在乎它。呵呵,真是傻的可爱。

      “哦。。。你很委屈呀!”菁突然恶狠狠的瞪着我近在咫尺白皙的能看见血管的脖子。

      “哪,哪敢呀,俺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小姐,哪天不使唤我了,我非难受死不可,谁让我就是贱呗!”我嬉皮笑脸的哄着她,一来是怕自己丢了小命,二来也是实话实说。

      真难以想象冷漠的自己居然也会死皮赖脸、花言巧语起来。还好是活动课,同学们都玩去了,周围也没什么人,谁像她呀每次校活动课都非死拽着自己这么陪着她“嘎三物”(聊天),否则我这“冷面杀手”的形象可就毁在她方菁瑶姑奶奶手里了。

      “哼,真是人不可冒相啊,咱们冷酷到底的沈凛同学居然也会花言巧语起来了!说,谁给教的?”

      “呦,呦,疼啊!姑奶奶,您手下留情,高抬贵手!”这会脖子没危险,可这耳朵就遭殃啦!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这耳朵要再被她拽下去,非和脑袋分家不可,还不是妇人呢就凶成这样,成了妇人还有人敢要吗?我一边求饶一边心中暗骂。

      “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皮厚的像防弹衣似的,拽两下没事呢!你给我老实交代,刚才和你有说有笑的女孩子是谁?”骂归骂,菁还是松开了我的耳朵,疾言厉色的质问起来了。

      心疼的揉着我那被虐待了的耳朵,努力的回想着她说的和我有说有笑的女孩子。

      “哦。。。。。。她呀!还不就是同学呗!”我恍然大悟的看着莫名其妙的菁,就这点小事至于凌虐我的耳朵吗!

      “猪啊,谁不知道她是我们同班同学啊!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都相处一年了连班上同学名字都叫不出来!我敢保证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菁咬牙切齿的盯着我,一副看扁我的样子。

      “。。。。。。”我郁闷,又被她点中死穴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她,爱说不说!

      “她叫姚敏,数学课代表。”菁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白眼。

      “数学课代表?怪不得了!你还真是明知故问!”轻蔑的眼神飘了过去。

      她叫什么名字我不感兴趣,只有与你有关的事才是我的事。

      “谁问你这了,我问你干嘛和她有说有笑的?”菁从我怀里跳起来,气鼓鼓的看着满脸无辜的我。

      “还,还不就是那,那催,催我交作业呗。”菁生气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慌张的解释。可我这人一紧张就犯口吃。

      “哦,那你干嘛对她笑?”菁坐到了我身旁,看来气消了一大半,可这语气这神态也太像老师训学生了吧,我看她是语文课代表做久了。

      “天呐,我这冤啊!还不是你让,让我别老板着个“死人”面孔,让我和同学和睦相处嘛!再,再说我那是尴尬的笑,拜托,你被人三翻两次催着交作业试试。”我委屈的看着身旁的菁。

      “哦,呵呵,原来这样啊!你又不早说,昨天问你,干嘛不问我要数学作业呀,你活该,你。”菁又舒舒坦坦的赖在我怀里了,靠着我,软绵绵的说着。

      “还不是抄不完嘛,功课堆的跟山似的,抄不过来,看到数学就想吐。”我又揽上她,靠在她身上摄取她诱人的清香,我觉得自己快醉了。

      “你啊。。。以后不准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听到没?”她在我耳旁轻语。

      “OK,那最好,我还懒得搭理别人,费神。”我爽快的答应,她细碎的呼吸让我有些不自在。

      一直弄不明白,那天你为什么突然发脾气,还有你莫名其妙却名正言顺的质问,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怎会想到那是你的嫉妒,可是你该了解的,我心里早已容不下其他人了,只有你。而当时的我也只是明白我在乎你,却不知那是爱,一份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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