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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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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见过龙吗?
那种高傲而强大的,自然的造物。
祂们是自然元素孕育了百年才出生的造物。
出自-------无名的羊皮卷
“都是你的父母得罪了龙神,让祂不再为这贫瘠土地降下来年的祝福。’’
没有,不是…….
“你是罪人的后代,我们不欢迎你。”
“罪人的孩子。”
“走开”
“我父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才死,而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啊!你怎么不去死”
对不起,
对不起……..我…,
我….,对....
我为什么不去死?
“那瑟若,我的宝贝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母后,母后!为什么要这么说!?”
“乖,别怕!母后要去......找你的父皇。”
“嗯…?找到之后呢?”
“一定要把王子送出去,快去!”
“我们一定会团聚的,对吗?”
“…………”
不要,不要去,陪着我,母后,不要走。
“不要……”一声嘶吼,吵醒了笼外看守的男人。他骂骂咧咧起身怒踹了几下身后的大型铁笼。笼身颤颤抖动,外罩的布料下滑,随着月光下落,笼中所囚着的“事物”也就显出了大概的雏形。
天哪!那……竟然是一个人!
它或是他缩在角落,不愿月光触碰自己,身上的衣服粘上了血与泥土,恐惧的看着男人。
“呸,晦气,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子吗?哈,你早就不是了,就是因为你的父母惹怒了龙,导致两年的干旱席卷了全国。因为你的父母,哈!那两个罪人。”男人愤怒的吼叫,像暴起的狮子“我的父母兄弟死于饥荒,而我为了生活只能出入斗兽场。那一年比一年多的税收,压死了多少只能吃黑面包喝臭水沟的劳苦农民!而你,每天吃着松软的面包,喝着香浓的牛奶与醇厚的葡萄酒,那就是用我们的血肉做出的!!”
他边踹铁笼边骂到,“呵,你的父母,他们和那些“高贵”的贵族们,每天只知道夺取民脂民膏。哈~哈!你们快过来,真该瞧瞧这两个罪人结合体,瞧瞧!我们这细皮嫩肉的小王子,这个小罪人 哈~哈哈!!瞧他那不详的金色眼睛!”
男人将手伸进笼子里,想要将他抓出来好好羞辱一番。“让我告诉你吧!你的作用只能被献祭给远方的龙神们,被烈火烧灼,只能作为餐食,以此来告慰逝去的亡魂。”
那人越说越狰狞,狠厉的神色扭曲了那张消去划过右脸到下巴的长长疤痕,还算得上憨厚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吓得那瑟若双手收拢,将自己抱得更紧,也更贴近角落,避免被抓住。
“对不起?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你又能做什么?等待亡灵撕毁你这罪恶的灵魂吧,肮脏的混种。祝愿你死后,灵魂常存于地狱,永远留在忏悔中,不得永生。”男人近乎恶毒诅咒着,那恶意几乎化为实质,穿过□□,留在他的灵魂之上。
那瑟若只能将自己抱得更紧,妄图以此获得些许温暖。
“乔!停下!我命令你,离开停下。”一声呵斥制止了男人的动作。那瑟若抬头看去,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他也认出来了那正是带他逃出皇宫后,又把他交给叛军首领的前侍卫长。
看来,他过得很好。
.............
“对不起,小殿下!我还有妻子与孩子。”
刚逃出皇宫时,他带着我到处躲藏。在靠近王城出口的那一天晚上,他站在火堆前。跳动的火焰把他的脸上切割出光影,他望向我的眼睛晦暗不明,像是迷茫哀伤,又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
一觉醒来便发现,他不见了,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原地等待。直到被气势汹汹的叛军包围了的那一刻,那瑟若才明白了,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忠诚的侍卫长抛弃了他。
当时的声音与现在慢慢重合,明明只是三天前的事情,那瑟若却觉得好像过了好久。恍惚间男人又说了什么,但那瑟若并没有听清,紧接着笼子又是一震动。
“轰嚓”
是那个叫乔的人,又踹了几下笼子。那瑟若回过神来,看向男人的那只金色眼睛,再不复以前的依赖与惶恐反而冷漠而又疏离。
“小殿下!您还好吧!”男人又问了一遍,那瑟若并不想理他,就把头低了下去。
男人见罢,也不生气,就把外面的红罩布拉下来。回头吩咐乔,“先生,请不要拿他出气,他可是明天的祭品。你可不希望,大人生气后,拿的马鞭狠狠的抽你吧!”乔一听,眼底划过一瞬惧色。叛军首领虽然是拿着为民请命的由头,领兵杀入皇城,但他的手段太过残忍可怖,他们欢喜于昏庸的先皇的逝去,也惧怕于新帝的残忍暴戾。
那瑟若因此得到了后半夜的安稳,但他不敢闭上眼睛。他害怕又梦见那些场景……
那仿佛永远不会退缩,不会弯腰的父亲。那总是严肃的父王。为了自己的家人与国民,从而弯腰向那群叛军乞求,最后被割去头颅,挂于城墙示众。
永远端庄的母亲,也不堪受辱的撞死在了大厅的大理石柱上。后来被吊在城墙外,没有人为她整理遗体与裙摆。昔日的王后,死得毫无尊严。
还记得小时候,女官姐姐经常陪着自己在花园里转圈圈。厨房里的厨师大叔,总会在禁糖时期,偷偷的在饭后甜点的小盘子里放上两块巧克力 。
处处都是回忆的皇宫在叛军进城那一天起,不复存在。
谁会想到,自己的叔叔会背判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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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阳光刺眼,那瑟若被捆在实木做的十字架上,周围的一圈干柴,看着面前一大群戴着鸟羽冠帽的人,他知道自己会作为祭品被烧死在高高的祭台,想到这里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当------”
祭祀乐,响起。穿着鸟羽斗篷的祭司脸上涂抹着五彩的鳞片花纹,古老的祭祀歌谣从他嘴里吟唱出来。那瑟若被当作祭品捆在祭坛的中心,周围罗列着柴堆,四周站着祭童,然后,是围观的人民和神圣教的教徒。他们拿着火把,神情激动,狂热的看着祭台,随着祭祀诗响起,他们纷纷低头祷告,死亡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瑟若。
“世间的游神,大地的母神,天空的羽神,”
“神啊!如果您存在,请救救这迷惘的灵魂”啊
“伟大的龙神啊!我们将向您献上丰富的食物,请原谅,之前的那些罪人的无礼。”
“请收下吧!”
“请收下吧!原谅我们的愚昧!”
火焰卷着周围的柴堆,温度升高,火焰灼烧着皮肤,头发被温度逐渐升高的火焰烧焦。疼痛随表层传到深层,恐惧痛苦忏悔在神经中交缠,一切的痛苦使那瑟若不禁口申吟,尖叫。
好痛,母后,好痛......
那瑟若无助的挣扎着,他幻想着火焰被熄灭,会有人带他走。
算了,没用的.......
在这时候,太阳被遮盖住了,众人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黑龙出现在了天空中。
众人欢呼,“龙显灵了”
“请求降与我们甘露”
“龙神大人”
.......
黑龙煽动翅膀,刮起大风,人群被吹散,祭台被吹倒,巨大的龙爪向下一抓,又向上一收。然后,巨大的魔法阵出现又消失,龙也不见了踪影。
众人回过神来,四处观望。
“祭品....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