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迷失》葬剑

8、第八章

　　凤凰社会议结束之后，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把赫敏和罗恩两个人留了下来，准备单独开个小会。

　　莱姆斯让唐克斯先离开，她理解的拍拍丈夫的手，乐观地安慰着他：“会没事的。没有什么能坏过伏地魔，他都已经输给哈利·波特了不是吗？”

　　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莱姆斯事实上相当担心哈利的情况。

　　莱姆斯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知道。”然后看着她幻影移形。

　　之后格里莫广场就剩下他们四个。

　　“我不明白！”小天狼星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脚重重地踏着地板——自从布莱克夫人的画像终于被处理掉之后，他就养成了烦躁时这样来回走的习惯。

　　“我不明白！”他挥着手又重复了一遍，充满怒气的。然后他猛的停下，转向另外三个人，“究竟是谁——告诉了阿拉斯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回荡，大的好像能把天花板上的灰尘一起震下来。

　　——他指的当然是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这件事。这件事只有他们四个加上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知道。当然不会是邓布利多，也不会是一直在圣芒戈的斯内普——小天狼星宁愿是斯内普那个鼻涕精！这样他就有理由报复对方！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恨恨地说，“阿拉斯托那个顽固的老疯子，他怎么有权利——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哈利！哈利在战争里做了那么多！”

　　“……是我……”罗恩颤抖着抬起头，他脸色苍白，但是他没有逃避小天狼星在听到的一瞬间就变得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是我。”他低声重复，这次他看起来平静的多，哪怕对面那个英俊的男巫似乎随时会变成死亡的化身，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罗恩——？”赫敏惊讶地看着他，但是这位聪明的女巫立刻觉察到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我是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在处理那些被破坏的魂器时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被穆迪教授听见了。”罗恩又将头低下，放在腿上的双手不安地搅动着手指。

　　“说漏了嘴——？然后呢——然后你就——你就什么都说了——？”小天狼星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这个——叛徒——！哈利相信你！”

　　“我——没有——！”罗恩猛地抬起头站起来，他涨红了脸直直地瞪着小天狼星，眼神晶亮，里面像是有一簇火焰在燃烧。他大声吼着：“我不是叛徒！我永远——不可能出卖哈利——！”

　　“够了，冷静一点，大脚板。”莱姆斯把小天狼星拽到椅子上坐好，“你的话太重了，阿拉斯托是凤凰社的人，罗恩就算告诉他也不能算是叛徒。而且，我想我们应该听罗恩说完。”

　　“可是月亮脸——”

　　赫敏从罗恩第二次开口之后就一直沉默，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接着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罗恩：“那一天……你去处理那堆破烂的那一天……他们——”她的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对你用了吐真剂？”

　　罗恩脸色灰败地点点头，他重新低着头坐下：“……我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明，他们就对我用了吐真剂。”

　　“怪不得我那天看见你的时候，你给人的感觉那么奇怪……刚刚服用过吐真剂的人行为会有些呆滞，瞳孔散大……”赫敏快速背诵着她看过的内容——她在情绪紧张激动的时候就会这样，然后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愤，“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目前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女巫愤怒地站起来，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魔杖，像一头随时准备冲出去找人决斗的母狮子：“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我们难道不是战友吗？”

　　“可恶！”小天狼星重重地一拳挥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罗恩，脸上有点发红，“对不起，罗恩……我不应该这样说你……”

　　“不……”罗恩难过地摇了摇头，现在他心里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是我太不小心……”如果不是他说漏嘴，穆迪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哈利也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担忧地小声说着：“也不知道哈利怎么样了……”

　　“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把哈利找出来！”赫敏握紧拳头，神情坚定，“那些家伙，连吐真剂都能对罗恩用，谁知道他们找到了哈利之后会做些什么！”

　　“但是赫敏，我们已经发过誓了……”莱姆斯迟疑地看着褐发女巫，他大概是目前屋子里面最冷静的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提醒她，“不帮助哈利逃脱那一条还包括不让我们隐瞒哈利的下落，如果是我们找到了哈利，也等于把他送到阿拉斯托和金斯莱面前。”

　　“我知道！”赫敏经过战争的洗礼，在某些时候的强势部分完全被吐真剂事件激发出来，她挥手阻止了另外三个男巫的发言，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出了让他们脸色变得惨白的话——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发誓！”

　　“不——可能——！”小天狼星第一个跳出来，“赫敏！你急疯了吗？鼻涕精绝对不会帮助哈利的！他总是恨不得哈利死掉！我敢肯定，那个阴险的家伙绝对会在找到哈利的第二秒把他交给凤凰社或者魔法部！不然的话就是直接给哈利一个死咒！”

　　“小天狼星，你应该冷静一点。”赫敏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几乎要跳起来的布莱克，“斯内普教授一直都在保护哈利——从一年级开始。即使是在战争后期，也是由他训练哈利的决斗技巧和魔咒来和食死徒对抗。斯内普教授是我们这边的人。”

　　“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透露真相的女巫。莱姆斯也疑惑地看着赫敏，他们并没有听说这件事。

　　“哈利自己说的，不信你可以问罗恩。”

　　小天狼星将满怀希望的目光转向罗恩，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是红发的男巫给了他一个干脆利落地点头，并附赠说明：“那个时候大家的任务都比较紧张，但是我们——我和赫敏——发现哈利每天晚上都会失踪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发现他是通过门钥匙去到某个地方——具体的地点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去问了哈利。哈利开始一直不肯说，直到斯内普……教授被送进圣芒戈，他告诉我们那时是邓布利多的安排，让斯内普……教授训练他的决斗技巧。当时的哈利已经看过邓布利多的记忆，知道斯内普……教授是这边的人。”

　　罗恩在赫敏的瞪视下不得不为每个“斯内普”加上教授这个敬称。准确来说，他们还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但是斯内普明明已经不再算是霍格沃茨的老师——

　　不过罗恩知道，跟赫敏争辩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尤其在她知道哈利教给他们的一些相当实用的小技巧和黑魔咒是斯内普的发明的时候——如果赫敏不是斯内普最讨厌的格兰芬多，说不定早就冲到他面前去讨教了。

　　“怎么会——”小天狼星烦躁地抓着头发，“为什么邓布利多要安排那个斯内普——我也可以教导哈利决斗技巧！”

　　“大脚板……”莱姆斯迅速地扫了一眼眯起眼睛的赫敏，对小天狼星说，“那显然是阿不思在生前就做好的决定……包括他的死亡。我想我们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是他最信任的人。”

　　小天狼星的表情就像是吞下了整整一盆的鼻涕虫，不过他终于冷静了一些，然后看向赫敏：“但那时是有邓布利多的命令，而且哈利是预言中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现在不一样，要抓哈利的是凤凰社和魔法部……而且——他憎恨詹姆……憎恨我们——他绝对不会答应我们的请求的。”

　　一阵沉默——谁也无法更改过去的时间。就算莱姆斯和小天狼星认识到学生时代的自己的确是有错，但有些东西就如同死亡一般不可逆转。

　　“可是……”出乎意料，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罗恩，“无论什么方法，我们总要试一试……”

　　他握紧拳头，缓慢而坚定地说——

　　“为了哈利！”

　　莱姆斯露出赞许的笑容，就好像他还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而罗恩是他的学生。他接过罗恩的话——

　　“是的，为了哈利。”

　　赫敏点点头：“没错，无论什么方法，能不能成功，我们一定要试一试——”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绝对不能让哈利就这样被他们抓住——谁知道他们会干些什么！”

　　最后她骄傲的昂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为了哈利！”

　　然后他们三个一起看向小天狼星，对方现在的脸上非常明显地写着——让他去死一百次还比较容易——但是最后他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露出同样的坚定——

　　“为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