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云端的一万公里》叨叨捞

24、不正经番外·钓鱼

　　杨千瑞：逸杰，周末有空吗？爸让我们陪他去钓鱼。
　　逸杰：没空。
　　杨千瑞：你有什么事？
　　逸杰：看电视。
　　杨千瑞：……别嘛，爸好容易指名道姓让我们陪他去的。
　　逸杰：我还在生你爸气，你知道的吧？
　　杨千瑞：别那么小肚鸡肠了，都过去多久了，他也不会再……
　　逸杰：你亲爸你爱原谅原谅，我不爱，管不着我。
　　杨千瑞：老公，老公，你就当陪我行么，陪一堆老头钓鱼太无聊了。
　　逸杰：……一堆老头？什么意思？
　　杨千瑞：说是他们钓鱼协会一块组团去的。
　　逸杰：那喊我们干什么？
　　杨千瑞：……当司机。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秋老虎烫得吓人。
　　逸杰：这些老头是真嫌自己命长，也不怕晒中暑晒脱皮。
　　杨千瑞：知道你爱漂亮，喏，帽子防晒衣遮阳伞，我都给你备好了。
　　逸杰：这不是他妈漂……帅不帅的问题，是皮肤癌。
　　杨千瑞：嗯嗯嗯。

　　驱车三小时，深山野林水库。
　　杨父：多带了一套器具，你俩一起学学吧，钓鱼有益身心健康。
　　逸杰：我体检全身正常，没有脂肪肝。
　　杨父暴怒：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会有！别仗着年轻那一点资本瞎嘚瑟！
　　杨千瑞打圆场：好了好了，哪套是多的？
　　逸杰转身：你爱钓你钓，我躲车上吹空调美得很。
　　杨千瑞讪讪背着器具到湖边坐下，听从杨父指导一步步伸出钓竿。逸杰手机玩了没一会儿，心烦，下了车。

　　撑着遮阳伞站杨千瑞旁边：钓着没？
　　杨千瑞往他腿边靠了靠：没有，半小时了浮漂都没动一下。
　　逸杰：就说你爸不靠谱，连钓个鱼都不靠谱。
　　杨父怒吼：我听得见！
　　逸杰踢了踢那盆糠一样的东西：这什么？
　　杨父嗤笑：鱼饵都不认识，真靠谱。
　　杨千瑞捞起一勺朝水面掷去：爸，打窝真的有用吗？
　　杨父：你多抽几杆试……我这有了有了！是条大的！帮我抄一下！
　　杨千瑞：你去，我握着杆呢。
　　逸杰：听不懂。
　　杨父：拿网子把鱼捞起来！就在你脚边！

　　逸杰不情不愿弯腰，拿抄网靠近湖边，杨父起竿站起身往后退，直直地握着，水面波纹越荡越近，逸杰一把捞起，一条银白色瘦长的鱼。杨父抖开鱼护甩入水中，将鱼放入其中。
　　杨父得意：开张就是条翘嘴，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逸杰：这鱼叫翘嘴？
　　杨父：对，跟你还挺像。
　　逸杰丢下抄网，回到杨千瑞身边：我来钓，你给那瘪嘴老头打下手去。
　　杨千瑞：行。
　　杨父：他连怎么抛杆都不知道，你等他给你钓空气吧。
　　杨千瑞：我教我教。
　　逸杰随手一挥：不是有手就行？
　　杨父冷笑：我倒要看看……
　　逸杰：是不是动了？帮我看看my cherry。
　　杨千瑞：是是是！有鱼咬钩了！
　　杨父：都回国了就别动不动蹦出个洋屁。
　　逸杰：老婆，接下来怎么办？
　　杨父气得剁脚。

　　俩人一同拽着起竿，鱼越游越近，费劲半天捞上来一条鲢鳙，也放入杨父的鱼护。
　　逸杰漫不经心：这鱼和你爸真像，都难折腾。
　　杨千瑞：好了好了，你俩别斗嘴了。
　　杨父：他是和我斗嘴吗？他分明是想早点气死我！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点，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呗，事到如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了，但你就不能踹了他找个知书达理一点的吗？
　　逸杰丢下鱼竿，踢翻钓鱼椅，转身迈开大步，将“不知书达理”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千瑞急忙跟上，临走前慌乱丢下半句：爸！你真是！
　　逸杰回到车上就要发动，杨千瑞连忙跳上副驾驶，逸杰熄火。
　　逸杰：你不管你爸了？
　　杨千瑞眼巴巴：我错了，我就不该让你来这趟。
　　逸杰深吸两口气，杨千瑞下了车，绕到另一侧拉开门，钻到一张车椅上，亲吻厮磨。
　　逸杰：我们要是在他车后座打一炮，他是不是得气死？
　　杨千瑞：车钥匙在我这儿。
　　逸杰笑：行，那换车。
　　从SUV换到另一辆轿车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杨千瑞：我爸打的。
　　逸杰：你接呗，就说我死了。
　　杨千瑞呸呸两声：爸，我们准备回去了。
　　杨父：……吃完午饭再走吧，定了农家乐。
　　杨千瑞：没关系我们不饿。
　　杨父忍气吞声：他钓上来的鱼还在我这儿。
　　杨千瑞瞟了两眼：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吃鱼。
　　逸杰大声：让农家乐把我那条鱼做成酸辣口的，我不吃也不便宜别人。
　　杨千瑞松气：行行行，我饿了，你陪我吃顿饭吧。
　　逸杰：能有什么好吃的，全是土家菜。
　　边说边推开车门下车。
　　杨千瑞：我们就来。

　　包厢饭桌上，杨千瑞夹座在杨父与逸杰中间。
　　钓鱼协会的大叔：哟老杨，这是千瑞吧，好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杨千瑞：叔叔好。
　　杨父：嗯，出国留学了一阵子，不太在国内待。
　　大叔：我听说过，古典音乐家是吧，有出息有出息……哎，那旁边那个呢？
　　霎时寂静无声。
　　逸杰当没听到继续夹菜往嘴里送，杨千瑞左右为难一边拽一只胳膊，杨父面色铁青低头沉吟。诡异的气氛使得没人再追问下去，众人转动桌子欢声笑语更换话题。
　　杨父突地掷地有声：我儿子的男朋友，也是音乐家。
　　逸杰手一抖，筷子滚到了地上。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杨千瑞喊服务员要了双新筷子，终于有人接话：呵呵，是吧，国外好像挺常见的。

　　钓鱼结束送杨父回到杨宅，杨千瑞牵着逸杰一起进了屋，与杨母四人共处一室。
　　杨千瑞：我们准备办婚礼。
　　杨母惊喜：哇！什么时候！哪里办！
　　杨父甩手：你从没和我提过这个！
　　杨千瑞：爸，又不用您出钱，我们自己能办。
　　杨父：我不去！
　　杨千瑞：您来不来我们都照样办。
　　杨父腾地站起身退开椅子，又坐下，猛灌几杯茶。杨母摸着他的手背劝：比起名不正言不顺地同居一辈子，有个名分总归好些，以他们的知名度，这事迟早得传出去。
　　杨父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却找不出反驳的点，闷声道：请柬早点发，我很忙，要提前安排行程。
　　杨千瑞：好，谢谢爸。
　　送到门口，逸杰搂住杨千瑞的腰，啵唧一口大喊：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马上拉起人就跑。
　　杨父怒吼：不准让他穿婚纱！
　　杨千瑞遥远的回音：放心吧都是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