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春》葫芦岛历史哥毛哥

5、体己话

　　“啊啊啊……！我还未出阁就要被师姐玷污了！师姐好坏！”浅言抓住被子的一角，就要盖在脸上。
　　陈慧则是一把困住浅言握住被角的手臂，扬起被角，略带诙谐地说：“我也没有出阁哦，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而且，我是很好的哦。”
　　“师姐骗人，那里好了，分明是欺负师妹，哼！”浅言一脸嫌弃地避开了陈慧的目光，斜向上看着屋顶的房梁。
　　“我呀，好就好在会照顾我如花似玉的褒妺师妹，现在照顾师妹，将来照顾师妹，即使等你信期来了，我也会待你的好，喂你红糖水。”
　　“讨厌，师姐好坏，又想着嘴对嘴喂我！”浅言顺势把躺在炕上的身体转动了一下，发现师姐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
　　于是浅言就用另一只手挡在嘴上，羞怯地笑了下：“师姐，你是抓着我也不松手呗？要不就把我的手臂砍下了送给你吧！”
　　陈慧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你这手臂太美了，配上你这美人简直天衣无缝。我怎么想要呢？”
　　“师姐本身也就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怎么好羡慕起师妹了，依我看，秦罗敷都没有师姐漂亮。”
　　“没有，我这‘邹忌’怎能与‘城北徐公’相提并论？我也只是眉清目秀了，难以与你望其项背。”
　　陈慧说完，就把压在浅言身上的身体挪开，轻轻地躺下，和浅言一样侧着身子，并从浅言的身后紧紧抱着浅言。
　　浅言刚想言语，却被陈慧先声夺人：“师妹，你不是想问我‘信期’么，咱们女人貌美，却也有隐忧，长到我这年轮，每月都有几天，从那儿留下血来，不光流血，也有腹部的剧痛。”
　　抛出话语之后，就把手伸到了浅言身上的相应位置，浅言一惊，从来没有人这样触碰过她，这个感觉就像被夏日的球形闪电击中了一样。
　　“啊！这么恐怖，听得我好害怕！”浅言有些颤抖，而陈慧体会到了这一点，慌忙把手离开了浅言的禁区。
　　“不要怕，师妹，到时候用了月事带，不至于血流到处都是。”陈慧突然起身，把头略微抬起，好让嘴正好搭在浅言的耳朵上。
　　“师姐，你怎么了？”
　　“一切正常，就是想跟你说点更加隐私的体己话。”陈慧压低了声音，“刚才的红糖水，就是止痛的，没看到我喝完，就不像睡前那么痛苦了？”
　　“还真是，那么师姐你现在肚子好些了么？”
　　“不太痛苦了，有师妹给我暖被窝，很快就好了。”
　　浅言一看师姐已经趋于正常，就像岔开话题：“那师姐你给我讲讲咱么师门的事情吧？”
　　“都这么晚了，咱还说什么，我现在啊，就像和师妹睡觉，顺便说点体己话。”
　　“这样啊，那师姐给我说说你的故事么？”浅言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想让师姐讲讲睡前的小故事。
　　“我么？也不想说，你知道我照顾你就行了，有个褒妺这样漂亮的师妹，真想天天照顾你。”
　　说完手又开始躁动了起来，也免不了要搭在浅言的身上。
　　“看到师姐今天肚子怎么痛，我也想要照顾师姐。”
　　而恰在此时陈慧的手从肩膀滑了下来，正好落在浅言的胸前，浅言又是一惊，瞬间红了脸。
　　“师妹，你的还小哦。你现在是不是还‘乳臭未干’，不如我给你再喂点乳，当你是小猪养。”
　　“哼，师姐你有调戏我，太坏了，这样欺负我，呜呜呜。”说着就假装自己生气哭泣了，抽动着娇小的身躯。
　　“呦，师妹咋还哭了，不调戏你了，要不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浅言则是转怒为喜：“师姐最好了，快给我讲讲你的有趣故事吧。”
　　“师妹可真是喜怒无常啊，这么快就被我哄好了，那好我就给你讲讲我有趣的故事吧。”
　　“我在咱们‘马鸣阁’学习一段时间后，下山去给师父做点事，途径石壕村，投宿一户人家，是一位老汉和老媪。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媳……”
　　“师姐，这一定是温馨的四口之家？”
　　“不，师妹，你猜错了，是温馨的六口之家。”
　　“那么，师姐，还有的两人呢？”
　　“你猜不到吧，师妹，那两人是儿子儿媳生下的孩子，还是龙凤胎呢！”
　　“师姐，这一家这么好？那龙凤胎多大了？”
　　“当时才三岁，这一家真的是黄发垂髫怡然自得，男耕女织天伦之乐。”
　　“那然后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在那里受到了很大的款待，他们家很热情，当时刚过金秋，正值初冬，他们家谷物丰收，牛彘鸡鸭肥满，因此杀猪宰鸡招待我。甚至，还把去年家藏的浊酒拿出来款待我。”
　　“那，师姐，后来呢？”
　　“那家人都很好，我就在他们的偏房住下了。但是到了晚上，我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叫醒。”
　　“奇怪的声音？师姐，你是不是遇上鬼了？”
　　“褒妺！你也不想你师姐的好呗？净想着你师姐遇到妖魔鬼怪。”
　　“别啊，师姐我可是想你照顾我一辈子呢！”说完就有了些许不怀好意的笑，呵呵呵呵的，肚子都抽动的痛了。
　　“师姐，我肚子疼，是不是也信期来了？”浅言捂着肚子，略带痛苦地笑了。
　　“你啊，就是肚子笑抽筋了，来我给你揉揉就好了。”就开始了轻轻揉搓浅言的肚子，很快浅言就不在喊痛了。
　　浅言那笑里带着痛苦的表情也逐渐变成了坏笑。
　　“师姐，你继续给我讲你的故事吧？”
　　“好”陈慧看到浅言已经正常了，就不在揉肚子，“那个声音很奇怪，我从没有听过。”
　　“我知道了，师姐，是不是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还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褒妺，你这师妹，读了点书，识了点字就觉得能糊弄我，你说的明明是太史公的《史记陈涉世家》，再这样戏弄师姐，我就不讲了，哼。”
　　“师姐，别啊，你别学我这样‘哼’啊，好师姐，给我继续讲这个故事吧？”
　　“刚才还师姐好坏，师姐调戏我的，现在又要说师姐好，好师姐的，真有你的啊。”
　　“师姐，你最好了，一定会给你这可爱的师妹继续讲故事的，好师姐，求你了！”
　　“好好好，看在师妹这样求我的份上，我才给你师妹继续讲我的故事。”
　　“太好了，最喜欢师姐这样宠爱我了！”
　　“那当然，我最爱师妹了，当然得把师妹当做掌上明珠那样宠着。”
　　“那好，请美若天仙的师姐把故事给我讲完吧？”
　　“好，那个声音我到现在都是记忆深刻的，那个声音是女人发出来的，时而大，时而小，时而婉转，时而凄凉。”陈慧的脸上不经意泛起了一丝红晕。
　　“师姐，这样看，你怕不是真的遇到了鬼，不光是鬼，还可能是厉鬼、伥鬼、女鬼！哈哈哈哈！”
　　“师妹，不要再说了，正所谓‘日不说人，夜不说鬼’你不怕这样肆无忌惮地说鬼，现在日头已经落下，鬼怪妖魔找你麻烦？即使噩梦，那也不好啊？”
　　“啊，师姐，这样说能招到鬼？我有点害怕了。”浅言看着陈慧，身体忍不住地有些筛糠似的。
　　再看陈慧，脸上害羞的红褪了一些，赶紧抱住浅言：“褒妺师妹，不要害怕，有我呢，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一直会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的。”
　　浅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身体也逐渐安稳下来。
　　“师妹，我继续说罢。”
　　浅言又点了点头。
　　“那个女声似乎有些熟悉，我想了想，才明白那是那家儿媳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不像白天见过儿媳时的状态，总之我很好奇那个声音，就穿上衣服，前去查探一番。”
　　“师姐，那个声音你说是儿媳的，可是和白天的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说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是这样的，师妹。因为晚上的声音很凄惨，像是儿媳被打或者被虐待。”这时陈慧的脸上不禁已经红的发烫，说话也有点迟钝，“而且还有个男声，像是那家儿子的。”
　　“哦，师姐，那家儿子在虐待儿媳？”
　　“我想了想，那家儿子挺好的人，咋就虐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呢？于是就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却发现那个男声喘着大气，像是累着了一样。”
　　“咦……打自己媳妇都打累了，真是个畜生啊，那师姐你没有出去替天行道，教训那家儿子。”
　　“我走出去了，听到的就是那个女声更为凄惨地惨叫，在那里嗯|嗯|啊|啊|呜|呜|噎|噎|的叫。我赶忙潜入到窗前，在那里悄悄抬起窗户，看到那啥……”
　　陈慧说到这里，赶紧把炽热的脸埋在被子里，浅言一看陈慧这样害羞，在好奇心驱使下，浅言就问陈慧发生了什么。
　　“那家儿子和儿媳在那啥……”
　　“师姐，他们在干什么？你别害羞啊？”
　　“入洞房！”
　　“不对吧，师姐，入洞房不是女子该高兴吗？怎么那样凄惨地叫？”
　　“不说了，赶紧睡觉！明早还有别的事情呢！”陈慧就再一次按住了浅言，盖上被子，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