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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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学校时就已经实习过一个月，如今正式入职，姜肆的实习期缩短为两个月。
转正前，姜肆从人力资源部门拿了表单。
寰宇投资的转正流程十分复杂，还会有个转正述职会议，姜肆这两个月的工作有目共睹，她的述职是最精彩的。
尤其，她在做述职的时候，总经理康珞也进来听了全程，并且在听完后轻轻点头表示了肯定，人力资源部门经理立刻跟着夸赞起来。
转正非常顺利。
姜肆把表交回人力之后，跟同期转正的罗西一起回了办公室，这会离下班已经只剩下半小时了，两个人今天的工作也都结束了，便在那里寒暄。
罗西情绪还很亢奋：“我都没想到康总会去，刚才心跳都加快了，幸好没出错。”
康珞是中途来的，听了五个人的述职之后便因为有会议再次离场了，姜肆没把他放在心上：“做好自己的就行了，我还好，不太紧张。”
罗西竖起大拇指：“真厉害，你比我淡定多了。”
姜建国昨天就开始发消息，让姜肆晚上回家吃饭，怕女儿不听话不肯乖乖回家，姜建国特意说了，他亲自来接。
姜肆下班后，姜建国的车果然就在楼下停车场，他这两年又圆润了一些，一张胖脸笑眯眯的：“肆肆呀，我们先去给你妈妈买她爱吃的那个蛋糕，然后去趟商场再回家。”
“为什么要去商场？”姜肆上了车，立刻踢掉高跟鞋，她前两天大概是扭了脚腕，这两天穿着高跟鞋走路总觉得不舒服，但是寰宇投资的企业文化便是如此，所有员工，无论男女，在穿着打扮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精致，搞得姜肆的运动鞋都没有用武之地。
“当然是去给你买东西，”姜建国嫌弃的看了眼姜肆身上的职业套装，不情不愿道，“还是知名的金融企业呢，你每天就穿这？还不如你爸这个卖地毯的。”
姜肆笑起来，看出来了，姜建国那颗受伤的心还没完全痊愈，她软着声音依偎过去：“爸爸，你是老板，我可是卑微打工人，咱们当然不一样啦。”
而且她穿的衣服也并不差呀，只是想低调一点，所以也买了大多数同事们穿的品牌衣服罢了。
只是姜建国看不上这个牌子。
姜肆在工作和生活上都是自己做主的，这种小事，自然就顺着姜建国的意思。
康珞要给重要客户挑礼物，路过商场的时候，亲自进去看看，没成想，远远看到姜肆挽着个老男人的胳膊，她手里还拎着两个包装袋。
他以为她是小白兔，却没成想，是只小野兔。
康珞轻声一笑，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姜肆跟着那个男人上了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助理在旁边也跟着愣了愣，尴尬道：“小姜平时工作挺认真的，没想到……”
只是世事辛苦，有太多人想走捷径，姜肆走的似乎也挺坦然。
康珞没评价，只告诉助理：“管住嘴。”
助理立刻正色：“对不起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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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康珞叫姜肆去了自己办公室，他亲自帮她倒了杯茶：“味道不错，尝尝。”
姜肆坐姿端正：“谢谢康总。”
“今晚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参加，”康珞抽出一根烟，径直点燃，而后往姜肆的方向轻轻吐了个烟圈，“这种场合，比较容易结识一些新客户。”
总经理的安排，姜肆没有异议，何况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机会，只是，为什么是她？
康珞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这批新人里，我最看好你的潜力，好好做，目光也放长远一些，以后大有可为。”
被领导夸了，姜肆自然开心，她脸上多了两分笑意：“谢谢康总，那我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
康珞目光顺理成章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穿件合适的礼服，再做个造型，当然，公司会帮你安排。去晚宴之后你跟着我就行，找机会多跟大家聊聊，当然，这些都是顺带的，A市要引进一个新科技企业，这次A市商界的天恐怕要变了，你今晚跟我去见见。”
姜肆认真听着，应了声好。
康珞这次安排的礼服和造型室都相当不错，姜肆本就漂亮明艳，从造型师手里出来后，更加夺目。
康珞原本等在一旁，看到时也呆了呆，他原本计划的当然不至于到这个价位，但昨天看过了姜肆跟着的那个男人，便起了更复杂的心思，他有心在她面前展示财力，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造型师又拿出来一套珠宝。
姜肆低头看了眼，还算不错，便让造型师给她戴上了。
他们去的时候，晚宴才刚刚开始，但今天的主角似乎还没来，姜肆跟着康珞，与不少人打过招呼，有个女商人对姜肆赞叹不已，说了几句工作的事情，得知她只是寰宇的员工，便笑着问她会不会弹琴，愿不愿意演奏。
康珞想起之前看到姜肆进去的那个老旧小区，那里似乎奏不出什么上的了台面的音符，他正想找个借口拒绝，姜肆已经点点头：“好啊，那我就献丑了。”
她学钢琴多年，从未荒废过，这个女商人是她潜在的客户，姜建国说了，在外面做生意要能屈能伸，姜肆并不介意对方拿她消遣。
琴声响起，刚才还热闹着的宴会厅，慢慢安静下来，灯光师很上道的调暗了其他灯，聚光灯追在姜肆身上，一琴一人，分外和谐。
林淙带着林为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何其美好。
林为己眼里已经含了笑意，推着林淙往钢琴那边位置又走了走。
姜肆沉浸在这首曲子里，一曲结束，她莞尔一笑，康珞眼里全是赞赏的目光。
姜肆起身，已经又有主办方安排的人去弹奏了，康珞过来，冲她伸出一只手，是邀舞的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姜肆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了。
康珞轻轻环着她滑入舞池，心思复杂起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姜肆。”
姜肆纳闷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已经来不及问了，曲调忽然激昂起来，她只能跟着起舞。
跳舞也是姜肆的强项，她今天的礼服本就耀眼，刚才弹琴出了些风头，此刻又在舞池里大放异彩，一颦一笑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倒显得林淙这个今晚本该备受追捧的商界新贵，不那么耀眼了，但也有眼尖的人已经凑过来敬酒，他喉头轻滚，咽下些微苦涩，心里有些怀疑这次的选择。
她说以后要在A市，他义无反顾跟过来。
可是看到她跳舞时的神采飞扬，林淙又想到，他永远不能陪她跳舞了。
他暗暗握拳，想悄然退场。
姜肆是在一个转身动作的时候，看到林淙的，她瞪大眼睛，舞步险些不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忐忑担忧全部落地，她想起康珞说的，A市引进了一个新科技企业，原来真的是他。
曲调结束，全场灯光忽暗，康珞手里一空，他想去找，姜肆已经像一条欢快的小鱼，飞快游走了。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人鱼公主走向自己的王子时，脚底像有刀在割，林淙觉得，他几乎要看到她脚底的血肉模糊，她可以义无反顾，他不能视而不见。
眼前的女孩跟当初在A市一中网球场勇敢的少女重合，当初她也是怀抱一腔孤勇，告诉他，林淙，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而眼前的女孩问他：“林淙，你想娶我吗？”
想。
林淙做梦都想。
他的天空是一片灰暗的寂静，她是其中唯一闪亮的星星。
谁不想追光？
可他连做梦，都不敢叫她的名字，他怕星星掉入黑暗，也就不会发光了。
灯光又亮起来，主办方充满歉疚的告诉大家，刚才是电路短路，造成惊扰非常抱歉，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请大家不要担心。
康珞很快找来，他之前只听过“i J科技”的名号，知道这家新科技公司的创始人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且身体残疾，其余一概不知，刚才灯光忽暗，宴会现场一片嘈杂，灯光恢复之后，康珞第一时间看到了姜肆，却没想到姜肆眼前，就是他今晚最重要的目标。
康珞拿出名片，一手拉着姜肆胳膊，让她往后站了些位置：“林总您好，我是寰宇投资康珞，这是我的名片，刚才我们公司员工多有得罪，抱歉。”
他只看到姜肆在林淙面前傻站着，以为姜肆是好奇对方残疾身份，猜测林淙必定会觉得被冒犯。
刚才姜肆问话那一幕，只有离得近的林为己看到了。
林为己是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的，自然不会多话。
林淙很快调整好情绪，恢复了他在商场上该有的神色，冷静，沉稳，不卑不亢，从容应对，甚至于，有些冷漠。
姜肆跟在康珞身后，用低头的姿势藏起那滴没能忍住的眼泪，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这样的他，推杯换盏游刃有余。
可这样的他，却连她的一句告白，都不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