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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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中午，值班室，奈达翻看着日记本。
【蓝色笔迹】
「2017年10月2日，星期一，多云
中午学习了一些乐理知识，希望它们能够帮助到我。下午接受了珍妮弗的漫展邀请。漫展的地点在哥谭湾码头的dc展馆内部，10月15日正式举行。为了保护珍妮弗，和她约定放学一起回家。今天晚上和哥哥打电话，他以为德雷克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和蝙蝠侠的信息并不共享。他想知道我的一切，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而我的一切都是谎言。
虚构的，虚构的我。」
无病呻吟。奈达面无表情地想。
就是因为看到了最后一句，周三她才不打算看日记的。
「2017年10月3日，星期二，阴天
中午收到了德雷克给的制服，外表和珍妮弗的cos服相似，只是质量更高一筹。他很谨慎，不愿意冒险，和他约定了只有解决掉出行问题才能夜巡。无所谓，本来我夜巡也不是为了打击犯罪，我只是想熟悉自己的能力而已。哥谭烂透了，把几个混混扭送到警察局里改变不了什么。
社团活动时间，珍妮弗带我去了一间废弃的花房。花房在植物园边上，自从出现了毒藤女这个超级反派之后，哥谭的植物园都慢慢废弃了，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种植物。
通过珍妮弗提供的道具（猫，幼苗，水，沙袋），成功解锁了一首歌，歌名是《####1》，初步判断，唱完之后拥有治疗能力，以花房的面积（50平方米）算，至少可以治愈在这个范围内受伤的生物，治疗最大限度未知，持续时间未知，需要进一步实验。完整唱完这首歌需要花费126秒，不知语速会不会对魔法的质量产生影响。
唱歌需要注入情感，放在以前，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是他们教会了我怎样去爱。
7点和哥哥通话，聊到了他的朋友，哈尔·乔丹。绿灯侠曾经具现化过腌黄瓜，番茄酱，酸菜，熏培根，海鲜酱*，他脑洞真大，也真不着调。攻击敌人具现化这种食物配料，热狗摊被炸一点也不奇怪。这些配料有什么意义？攻击应该使用更有杀伤力的武器！有时我真的怀疑绿灯侠把作战当成了真人版《绿灯侠》（那款韦恩集团出品的3D建模游戏），在现实生活中这么散漫可是致命的。
晚上9点45分离开韦恩庄园，10点13分找到仓库。这间仓库周围荒无人烟，没有其他建筑。仓库很大，内部被德雷克改造，有电源，人为划分成了跑道，车间，休息区，和办公区。跑道看样子是用来练习转向的，放了很多障碍物。车间里放着好几辆摩托车，还有各种各样的修车工具，他不太相信我的车技呢。休息区放着一个大沙发，上面放着两个枕头，还有一床小被子，我进门时，德雷克估计就在上面休息，又是几天没睡了？办公区在仓库最里面，放着两台电脑，桌子底下有一个医疗箱，看来办公区兼有医疗的功能。
十点半到凌晨一点在仓库外的马路上骑摩托车，因为抽离感情，恐惧缺失，学得很快，没有受伤。缺点是为了安全开得太慢了，不到40码，真夜巡，一晚上连西区都逛不完。
凌晨一点到两点学会了怎么用爪勾枪，韦恩集团出品的质量就是高。因为之前有经验，再加上本来也不难，我在东区的大厦之间用爪勾枪熟练地游荡。试了一下珍妮弗说的滴水兽，不知道滴水兽原来是用来干什么的，反正现在很适合用来勘测地形。
骑车时顺便送德雷克去了他在东区的安全屋，位置有点偏僻，还好他有司机，可以接送他上学。
两点半回房，难以入眠，闭着眼睛一直等到6点，起床洗漱。
Noisy.」
上午六点到11点之间，应该是卡娜可写日记的时间。
卡娜可也能看到我的噩梦吗？
【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
一阵声响从侧前方传来。
“咔哒。”
是木门弹出锁舌的声音。
是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是他们系安全带的声音。
钥匙在哪里？门在哪里？
摸索着墙壁，打开开关。
“滋滋。”
星星骤然亮起，发出猩红的血光。
它们变成了眼睛，它们无处不在。
它们变成了耳朵，它们无处不在。
它们变成了嘴巴，它们无处不在。
哪里都逃不掉。
哪里都逃不掉。
哪里都逃不掉。
奔跑在走廊，跌入深渊。
“咕噜。”
羽毛化为泡影。
气泡碎裂消失。
海水涌入耳鼻。
坠落入深海，直到溺毙。
“滴滴。”
绿光与紫光交织在一起。
她擦去我的眼泪。
他们相拥在一起。
她只是睡着了。
她只是睡着了。
他只是睡着了。
奈达从恶梦中惊醒，蒙在被子里给手机开机，看了一下时间，3：12。
她紧紧地抱住抱抱熊尼尔，全身都躲进了被子。
哥谭的夜晚，过于漫长。】
「2017年10月4日，星期三，雨
中午在值班室睡了一觉，没写日记。
真没礼貌。
【奈达低声说了一句：“你也一样。”】
下午练歌，又掌握了一首歌，《###2》，效果是冰冻，需要150秒。刚好花房里就有水龙头，已经生锈了，不好拧，但还能用。试了一下，冰冻范围在30米内。还是需要完整唱完一首歌才有，唱完后约20分钟内可以控制水变成冰，冰变成水，上限未知。到达校门口前唱了三次，带着一个装满冰的塑料瓶做实验，6：50时还能施法，七点就不行了。5：55-6：50，约一个小时，推测唱歌本质上是转换魔力属性，转换的魔力不会消散，可以延续。第一首歌会不会是同样的原理？怎样持续呢？现场唱歌治疗，并不隐蔽，容易暴露。而且126秒的读条也太长了，伤者等不起。
下午消耗有点大，饭后小憩了一会。今晚有雨，夜巡取消，10点去据点，得到了武器，电击棍，对于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我而言确实是最好的制服对手的武器之一，缺点是对超人类，如杀手鳄，无效。学习了绑绳技巧，啊，原来那天它是这么绑我的。因为没休息好，凌晨一点就回庄园睡觉了。」
卡娜可没写监控器的事，也没写花园墙壁的异状。祂是对我有信心，觉得我能应对吗？
「2017年10月5日，星期四，漂亮的云
中午在值班室练歌，《lock me up》，效果是石化，花费109秒。
负面情绪也是有用的。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太好了，快乐对我而言实在太难了，悲伤反而很简单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唱吧，一直唱到所有的感情都消失。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范围50米，石化使用15分钟，效果持续30分钟。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治愈？冰冻？石化？时间长长久久，魔力短促有力，转换效率？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飞逝的下午，重复，重复，水在燃烧，幼苗被冻结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今晚正式夜巡，德雷克在东区的安全屋远程协助我，多亏他我才能在晚上快速熟悉地形。不过他真的该睡觉了。
根据德雷克提供的蝙蝠侠的夜巡路线，侧面避开他活动。蝙蝠侠从九点左右开始夜巡，以东区为起点移动，他不是什么地方都去，主要在东区和北区游荡。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反派越狱，□□火拼），9点到12点，东区，西区，南区，12点到3点，北区和哥谭湾，是固定的。为防止□□摸清规律，夜巡路线会换，但只要知道他在哪里打击罪犯，就可以避开他。
第一次夜巡，就遇到了抢劫，12点半，西区XXX（地名）。对方有枪，为了受害人的安全，先把她瞬移走，再用电击棍制服劫匪。还是经验不够，劫匪是在装晕。又电他了一次，不应该心软的。
熟悉了西区的一些主要路线。德雷克告诉了我急冻人的基地，原来是在地下啊。
【奈达将混混扭送到最近的警察局里，继续顺着提姆的指引前行，进入了急冻人的基地。
“这栋楼的负二层是急冻人的地下基地，里面冻着他的爱人，诺拉。韦恩集团出资提供并且保证了设施能够正常运营。这里有备用设施和发电机，能暂时维持一个月的运转。如果设备损坏导致尸体解冻，暂时被蝙蝠侠安抚住的急冻人就会暴走。所以你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怎么给诺拉更换备用设施。别担心，所有的步骤都在我给你的册子里，你只需要照着做就可以了。”】
夜巡到了2点就回去了，再不离开会和蝙蝠侠撞上，他只是默许我训练，可没允许我夜巡。夜巡时记得一直计算魔力的消耗和恢复，我的魔力还没多到可以挥霍的境地。」
应该周四中午起，祂疯了，因为周三的日记还是正常的。祂在写日记（周五）途中又突兀地清醒了过来。
而且……又忽略了哥哥。
奈达想起了昨天的事。
【“奈达？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过来了？”巴里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6点47分，这有点反常。奈达喜欢整点，她打过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六点半或七点。
“想听哥哥说话。”奈达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Time to listen to my confession.
（是时候来聆听我的忏悔。）
I’m much less than I wanted to be, wanted to be
（我还远远不及我想成为的样子。）」
好吵。
“不开心？谁欺负你了？”巴里的话从海面下模糊地传来。
“你刚刚说什么？”奈达努力集中注意力。
“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周围有噪音。
「You shine a light on my dark side.
（你点亮了我的黑暗面。）
But you don’t care what you see
（只是你不在意你所看到的。）」
“那为什么躲在被子里说话？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和哥哥说说。”巴里用另一只手在通讯器上打字，询问迪克奈达今天在学校的经历。
“我只是有一点想你。”奈达把耳朵贴在手机上，她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哥哥，你在加班吗？”
「Overjoyed, over you
Overnight, that’s what you do
（一夜之间，你的陪伴让我更新万分。）
Why don’t you lock me up with joy and kisses
（为什么你不用热吻和欢乐把我锁住？）
Lock me up with love
（为什么不用爱把我捆住？）」
不该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的。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没呢，我在家里，只是在处理一点小事。”
巴里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迪克：一切正常。]
他决定自己问出来：“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奈达借着被子的掩饰按揉着太阳穴，恐惧毒素还没完全失效，她的眼睛隐隐作痛。
治愈，冰冻，石化。
治愈不是攻击手段。
冰冻攻击需要水，受环境限制非常大。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伤害非常有限。
石化算是现阶段比较好的攻击手段，但会丧失灵活性，只能靠瞬移移动。
每一个能力都需要唱歌才能触发。这就意味着在作战前需要一段三到五分钟的缓冲时间，也不适合长期作战。
……有效的攻击手段还是卡娜可教我的。祂肯定不止会这一种攻击手段。
如果我能像卡娜可那样强……
“如果不是我，你们都可以轻松很多吧？”
卡娜可比我优秀太多。
如果是祂，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我不觉得奈达是负担。”
“可我确实是。”奈达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待在中心城的时候，几乎每个月你都会因为我请两次假。”
“那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会请假。”巴里含糊地混了过去，他不想提起那些事，这对奈达和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这些都过去了。”
“……”那为什么还把我送到哥谭？你可是闪电侠，难道我待在中心城还会不安全吗？奈达很想知道答案，但她克制着没有问出来。
「Chain me to your heart’s desire
（把我拴和你心中的欲望锁在一起。）
I don’t want you to stop
（我可不希望你停下来。）
Lock me in and hold this moment, never get enough
（即使把我牢牢锁住，我也永不会满足。）」
“而且，奈达很可爱。大家都喜欢可爱的东西。”巴里开始转移话题。“照顾奈达让我觉得心情愉悦。”
“才没有，我很烦人的。”奈达讨厌巴里这种哄小孩的说话方式。“每天和你打电话都在说废话，我自己都觉得无聊。”
“不无聊。”
“无聊。”
“不无聊。”
“无聊。”
“就是不无聊，我喜欢。”
“总之，就是无聊。哪怕我再努力，也学不会说话风趣。”奈达觉得自己和巴里幼稚死了。
「Ain’t no way I’m ever breaking free
（我也不是没办法得到自由。）
Lock me up
Lock me up
（只求你把我牢牢锁住）」
“总之，哪怕是平淡的，琐碎的日常，奈达也可以和我分享。”巴里说：“我永远不会觉得厌的。”
卡娜可的歌声消失了。
可奈达心情复杂。
“不要这么说。”
“嫌弃我太肉麻了？”
“……不是，不要做出奇怪的承诺。”奈达小声说：“我真的会信的。”】
祂到底是像我一样，在当天间断式地写日记，还是第二天一次性写完？
祂会是因为哥哥清醒的吗？
怎么可能。
奈达总对卡娜可做出无谓的猜想。她讨厌卡娜可的狂妄无情，但同时又希望祂能表露出更多的正面感情，更像一个人。
【日记背面，蓝色笔迹】
「能力
①治愈：促进伤口愈合。和珍珠类似，伤口过大不能完全治愈。
施加对象：任何生命，包括自己。
范围未知。
消耗：？点魔力，126秒。
②冰冻：控制水的密度和状态。
使用20分钟，时间可叠加。
范围：30米内。
消耗：？点魔力，150秒。
③石化：石化物品，同时，身体会被同步石化。
规律：1.石化范围可控。2.石化的东西越多，自身被石化的部分也越多，可人为调整石化部位。3.石化的生命，解除石化后，无明显后遗症，仿佛只是时间停止。
使用15分钟，石化状态可维持30分钟。时间可叠加。
范围：50米内。
消耗：60点魔力，106秒。
不出意外，我「应该」有600点魔力。」
看来祂现在有600点魔力。
祂似乎对我的力量非常上心。
初步判断，祂也能通过唱歌得到能力，但还没弄清楚歌声对于魔法效果的影响。处于摸索状态，比我的进度要快一点。
奈达合上了日记本，开始听录音。
滋滋的电流声中，首先传来的是卡娜可的高跟鞋轻轻敲击地板的声音。
卡娜可确实不是幻觉。
“darling，你怎么可以无视我的心血？”
“听。”（人鱼语）
……
前面的内容奈达都知道，她将音频调到卡娜可唱完歌的时候。
奈达被石化了，所以静默的值班室内部只有卡娜可一个人的呼吸声。
录音笔居然还能用，卡娜可果然是故意的。
卡娜可将奈达移到了椅子上。
不像日记里表现那么疯狂，祂的表演欲似乎暂时消失了。
手套摩擦硬物的声音。
是卡娜可在摸我？
【卡娜可轻抚着石化的奈达紧锁的眉头。
祂知道她的噩梦里会有什么。
因为祂也是她。
祂坚定地对她说：】
“无论何时，都没有选择。还要放弃抵抗到什么时候？
……（省略）
如果你非要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为什么不给我呢？从今以后，你只需要做一个复述者，跟随我的脚步，避免所有错误，达成真正的happy ending.
所以，请只为我而歌唱吧，Darling.”
复述者……
结合日记，奈达从卡娜可的话中体会到了另一种含义。
祂是在试图……培养我？
或者说，在试图把我捏造成祂想要的形状。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