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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误会一场 ...


  •   玩笑过后,这才看见抱着手坐在地板上,挨着床角的伏清。虽狼狈不堪且动弹不得,但脸上仍是一脸傲气,还抱着手表示:我们狐妖绝不服输!

      而床角旁就是坐在茶桌旁的沈掇星和谢池月。沈掇星给谢池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能脱下来披上去的都脱了,生怕冻了心头肉似的。

      谢池月的女装还没换下来,沈掇星不知从哪端来的热水,木盆放在桌一侧。沈掇星将帕子浸了热水,小心翼翼地给谢池月擦拭脸上还有身上沾的血。

      像是擦着白玉瓷片,怕碎了。

      藏着星的眸里也揣着温柔。心疼不已似的细细擦拭。

      谢池月耳根都红了,见沈掇星一脸担忧又心疼的神情,不禁有些愧疚,忙解释:“这不是我的血。”说罢,还将手臂和腿展示给沈掇星看,“你看,没伤口!是那些狐妖的血。”

      谁知沈掇星完全没听进去,像受害者似的攥紧帕子抬眸看着谢池月,委屈着张脸,活像只耷拉下耳朵的忠犬。“那那些下贱玩意的血也不应该沾你身上啊。”说罢,又把帕子扔回木盆浸水清洗,像个孩童赌气一样,嘟囔着,“真晦气!”

      谢池月被他逗得想笑。

      直到江树他们来了之后,沈掇星依然还在细细地擦拭,心里咒骂狐妖千遍万遍,时不时还瞪一眼挨着床角坐在地上的伏清。伏清假装没看见。

      江树几人走到谢池月和沈掇星面前。贱和话多还得是江树。江树站于旁看着沈掇星擦拭的动作,又看向桌边那盆水,手贱地伸了手进去试试水温。水温是试到了,也确实被沈掇星打了手背一巴掌。

      江树挥着被打的火辣辣地疼着的手,还是忍不住好奇,“哪来的热水啊,这个点还提供热水呢?人不都跑完了吗?”

      这时坐在地上的伏清不屑地开口,苦逼地道,“我烧的,他逼的。”说完还瞄向沈掇星。

      江树和柏冬阳二人无情嘲笑,乐呵呵地笑出声。

      谢池月本来是猫儿般乖巧地坐着让沈掇星帮擦拭,但每每帕子一贴上来,沈掇星细长的手指也会顺着擦拭的动作在他的身上游走,耳根本就跟涨潮似的,红的要死。几番下来,脸也红了几个度,好几次都想抢过湿帕企图自己擦,可姓沈的倔的跟头驴似的,谢池月连帕子都够不到。

      先才还好些,就伏清一个人看着,虽然说他连人都算不上。可现在江树他们几个人看得谢池月发毛,而沈掇星却全然不在乎,雷打不动似的,一副看就看呗的样子。

      那几人越看神情越微妙,尤其是江树和五绮总觉得有些不对。沈掇星倒是没事,可谢池月顶不住这火热的视线,赶忙止住沈掇星的动作,“行了行了已经没事了都擦干净了。”

      沈掇星正蹲着给他擦拭脚,闻言仰起头,“可以了?” 心里想着:我还没摸够呢。

      跟着哥哥们看戏围观的柏冬阳认真地盯着谢池月的脚看,突然插了一句,“已经干净了!”

      江树拍了一下他的头,“有你啥事。”

      柏冬阳抱着头回眸看江树,生怕再被敲脑袋,“我…我说的是实话!”

      谢池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眸望着沈掇星,赶紧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抿着薄唇,“好了,真的可以了。”

      沈掇星的手愣了一下,“好。”

      谢池月薄唇微启,含着笑,“麻烦你了。” 沈掇星摇摇头,清洗着帕子没说话。

      江树看完了热闹,才想起挨着床角坐在地板上的伏清。大摇大摆地走至其旁,“哟,还悠闲地坐着呢?老子这腰都快被你给踹坏了!□□都快被你给毁了啊!”

      伏清不置可否,他踹江树下楼的那一脚力度大的骇人,否则也不至于人都滚到一楼去了,但凡是个普通人,早就一命呼呼魂飘黄泉喽。虽踹了人家一脚,可他仍不服气,白了一眼,“我也被踹了,扯平了!”

      江树也不服,“哈?又不是我踹的!谁踹的?”

      谢池月默默地举起手,“你说要报踹腰之仇所以我顺道给了他一脚。”

      江树噗嗤笑出声,“你还当真啦?谢啦。”

      伏清无语凝噎。

      柏冬阳也凑热闹地走过去,在伏清旁蹲下,“树哥这就是那个狐妖吗?就是他差点把你踹没的?”

      江树也蹲下,扒拉了一下柏冬阳白嫩的脸蛋,“会不会说话啊?就是他!”

      柏冬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觉着面熟,忽然回忆涌现。指着地上的伏清说,“啊!我记得他!刚才我在巷子里见过他!”

      江树道,“那你这臭小子之前怎么没通知我们?”

      柏冬阳据理力争,“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是狐妖啊!而且他还帮我教训了一下狗狗!”

      狗狗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端着高贵的架子从窗沿飞了过来。“唧唧,哼!”

      江树被这只傲娇的灵鸟逗乐了,“这小鸟头真该好好调教一下。”

      一直抱着手冷着脸的伏清唇齿启合,“切,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合着全都是勾搭起来堵我的呗。”

      柏冬阳不语,视线饶有兴趣地驻留在伏清两只软乎乎的狐狸耳朵上,因受了伤没完全化成人,但狐尾收了回去。

      伏清预感不妙,警惕地道:“看什么?没见过狐狸?”

      柏冬阳嘿嘿嘿地傻笑着将手伸向他毛茸茸的耳朵,试图沟通,“就…就摸一下!”

      伏清顿感慌张,悲从中来!被人摸耳朵那多丢脸啊!正想着逃生路线,柏冬阳便将魔爪伸了过来,伏清只得蹬着腿后退,可后面就是床角,退无可退!

      柏冬阳计谋得逞,直接抓着两只雪白的耳朵又摸又揉,恨不得摘下来偷着藏着。伏清反抗无效,欲哭无泪,只能丧着张脸妥协,毕竟他要是动了什么坏心思,肯定会被其他四位围着群殴。

      柔软的触感涌上心房,浸得人软了个彻底。

      柏冬阳才不管伏清仅剩的那点羞耻心,只顾着自己乐乎,享受着那软乎乎的触感,有感而发地来了句,“好可爱!”

      闻言,伏清的脸时青时白,活像条变色龙,显是肺都要气炸了!“你他妈竟然说一个男妖可爱?!”

      柏冬阳一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还没被骂过几次呢,也同脏话基本无缘。闻言愣了一下,虽被骂了但也不至于怒火滔天,反而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可…我这是夸你啊。”

      狗狗也跟着主人凑热闹,嘴欠地说,“狐狸精!”不知是不是争风吃醋。

      伏清也绝不退让,“狗乌鸦!”

      江树白了他一眼,“夸你还不乐意。”

      一直默默无言的五绮白眼也快翻上天,“夸你还不乐意?狐狸精。”

      谢池月看了一眼。也道:“夸你还不乐意!怎么可以骂冬阳。”

      沈掇星也顺着谢池月,怼着伏清道,“见好就收,得夸就谢,别给脸不要脸。”

      伏清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口诛笔伐中的口诛是何意味,只得憋着口气,忍着。

      谢池月这时回归主题,“既然未曾发现任何尸体或是其他不好的后果,那便说明你还没对那些姑娘下杀手。”

      伏清闻言,脸上云淡风轻,觉不出味。“什么?下什么杀手?”

      江树不耐烦。“啧!你还装!你他妈把她们抓了,我单一辈子啊?”

      柏冬阳不嫌事大,老实回了句。“树哥,天下不止那几个女人的。”

      伏清不解,“什么抓啊?你们就为了这个要杀我?”

      谢池月也走到伏清旁,柏冬阳停下了在狐狸耳朵上作恶的双手,给谢池月腾开了个位置。

      谢池月问:“前些天消失的那些良家少女以及这家酒楼里的那几位姑娘。都是你干的吧?”

      伏清倒是大方坦荡,“是我干的,是在我那。”

      江树揪着他的衣领,“在哪?”

      伏清言简意赅,“妖界。”

      谢池月微压江树的手,示意他先别急,“你有什么目的?那些姑娘可还安全?你将她们放在妖界,无异于置她们于虎穴。”

      伏清不慌不急,唇齿启合间带着笑,“怕什么?我看上的人别的玩意可不敢动。”

      江树不满,沮丧着张脸。“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一个狐妖娶那么多个老婆!”

      伏清眼神透着股厌倦,看江树的眼神无异于同类鄙视同类,“我没这癖好,借她们的脸玩玩而已。”

      谢池月倒是耐心,“脸?怎么玩?”言辞间小心试探。

      伏清扬出笑意,“还能怎么玩?我这种大妖博识多通,爱好甚多,向来喜爱收藏绝世容颜。不过是请她们去我那做客几天,我亲自将她们的脸雕刻成石像,永留千古,这次来这也是为了觅寻佳人。”他的脸上浸着满足,像是真的以此为乐。

      谢池月道:“你这爱好还真有趣。那么请把人还回来。”

      五绮道:“此妖之言不可信。”

      江树也道,“满嘴谎话。赶紧说实话!”

      伏清被逼在床角角落里,解释道,“此言为真,但人我现在还不能还!”

      沈掇星依然坐在茶桌旁,未发一言,若有所思。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江树倦于这种拖拉的话语交谈。直接拿箭对准伏清,“敬酒不吃吃罚酒?”

      伏清眼神分毫不惧。

      沈掇星忽道,“慢着。”

      与此同时,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江树的肩,“小朋友,慢着,别冲动呀。”

      江树回眸,一张精致得像雕刻出来的俊脸浸入眼帘。江树被这容貌惊艳得停顿半分,而后才戒备起来,“阁下谁啊?”语气依旧浪荡不羁。

      伏清坐在地上看着来人,不自觉地睁大双眸。

      来人以手掩嘴,笑声清脆如翠竹。“我叫…乐仪。”

      与此同时,伏清也开口道,“乐仪大人。”

      !

      乐仪?!现任妖界妖王?

      谢池月闻言拿着“归期”警惕万分,五绮也曾听说过此名,所以也反应极快地将手指覆于琵琶弦上。只有柏冬阳和江树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防备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这因打斗而被破坏得七零八碎的房间又燃起了硝烟味,肃杀氛围四起。

      乐仪气定神闲,不像是来打架的。“哎呀,误会一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江树无语。心想:“这俩二货说话方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掇星这时才不疾不徐地走近,淡淡地道:“你来了。”

      乐仪见着他,喜笑颜开。“嗨?好久不见!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呢?!”他用手比划着。

      沈掇星话不对头,指着伏清,“他是你手下?”

      乐仪点头,“对啊。伏清是我的左膀右臂。”

      江树还愣着,好奇心作祟,问沈掇星,“你认识他啊?”

      沈掇星敷衍了事,应了江树一声,“嗯。”而后转向谢池月,自顾自地开口,“几年前就见过一次,不熟的,一点都不熟。”他的语气诚恳,像是在解释什么一样。谢池月并没问他话,但闻言还是愣着点头。

      沈掇星道,“这种废物手下当左膀右臂,无异于残疾。”

      乐仪并不动怒,依然温和着张脸,“嘴还是一样毒呢,其实我家伏清也没那么废的!”

      其余几人插不上话,只有这两人在对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误会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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