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送上门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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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掇星乖巧地应着，完全没有愧疚之心，这孩子每件事都做得理直气壮。做坏事后又卖乖巧这套总是用在谢池月身上，像是完全了解谢池月的弱点在哪，可偏偏谢池月就是个温柔忍让的人。
被亲了能怎么办？拿归期戳他几下吗？还是揍一顿？然后告他非礼男人？但是他好像没有恶意，而且又是一副很乖的样子。所以谢池月每次都对他没脾气，也拿他没法子。
谢池月因为被亲了，到现在脑子都还有些懵，只能傻傻地坐着。
始作俑者沈掇星耳根虽红，但倒是自在得很，心里还盘算着：“嘴好软，唇好润，舌头也好软，好甜，像棉花糖一样…甜是因为葡萄吗？不对吧…阿月的嘴本来就甜，那破葡萄不过就是给我俩助兴的。”沈掇星拿起酒盏灌了口，心又想：“下次要用什么借口？阿月啊阿月，你可当真是个毒瘾，这毒已经腐蚀五脏六腑了，但我倒是心甘情愿地成为瘾君子。”
谢池月平复了疯狂跳动的心脏，偷偷地瞥了一眼沈掇星，见沈掇星拿着酒盏发呆，虽觉尴尬，但还是试探性地问：“掇星，你在想狐妖的事情吗？”
沈掇星看着他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对啊…我在想这狐妖是怎么勾引人的。”沈掇星心想：我在想怎么勾引你。
谢池月道：“可…不是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吸引他的吗？”
“可我听说狐妖擅魅惑人，应该有特例吧。”沈掇星忽然凑到谢池月耳边，“有主动送上门来的。”
此言一出，谢池月便知他另有所指。
对。
狐妖来了。
谢池月若无其事地继续给沈掇星斟酒，小声道：“气味太弱了，伪装的很好。而且这里人太多了，鱼龙混杂。”
沈掇星接过酒盏，指尖还有意胜似无意地滑过谢池月的白嫩细指，倒是捡了个便宜，“有气味就不用担心了，还怕抓不到个狐狸精吗…”
谢池月无奈地笑笑，“小心驶得万年船，再等等，先别轻举妄动。”
“都听你的。”
五绮的脾气和耐心都有限，连续弹了好几曲后，他的印堂都气得发黑了。这五绮现在虽然还没有躁到踹凳子走人的程度，但这火冒三丈的样子都快能烧死人了。老鸨在台后看着觉得不妙，这他妈再这样下去不得拆家啊？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来办事的这五位爷啊！
万一，人家突然不乐意了，那这酒欢楼不得成为黄泉彼岸的奈何楼啊？
这老鸨不知是不是因为长年混迹江湖，最识趣，懂人味。眼看人家爷不乐意了，那咋办啊？肯定得先讨人家欢心啊！
“流芳！”老鸨叫道，“你！快去！去替一下五绮姑…公子！人家公子也弹累了。”
流芳姑娘怀里抱着古筝，疑道：“妈妈，可否问一下，五绮公子是哪位啊？”
老鸨手里拈着帕子，急地锤了下自己的胸口，“哎哟！我没告诉过你们吗？！五绮公子就是霖娉汝啊！”
“妈妈，你只告诉过我们让我们把他叫做霖娉汝，可你从未告诉过我们这位公子的真名啊！”流芳皱着眉，委屈道。
这老鸨爱钱，但对楼里的姑娘挺好的，也从未打骂过，顶多讲几句。老鸨道：“好好好，行了，我知道了，快去替五绮公子上台，咱开罪不起这人！”
“知道了，妈妈。”流芳应了声，便抱着古筝去替五绮上台了。
五绮肺都快气炸了，心里还想着：若是要我弹一个晚上，事后我肯定用武乐毁了天下所有的楚馆！
还好流芳姑娘及时来救场，五绮抱着本该作为武器的“武乐”下台，手指还时不时地轻轻摩挲过武乐，道：“真是委屈你了。”说罢，他突然无声地冷笑起来，“他来了，饿了吧，等下就给你喂点血。”
五绮抱着琵琶下了台，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同谢池月他们一样，静观其变。
先前为了抢五绮，和中年男子吵起来的那位黄衣年轻男子早就在台下等候着了。他见五绮下了台，终于来了机会，便装作自认为很风度翩翩地走近五绮，并在他的座位旁顿步，还顺手拂了下宽袖，“娉汝姑娘，久仰大名，不知我能否坐姑娘旁边，与姑娘共饮一杯？”
五绮低眸用帕子认真擦拭着“武乐”，没抬头，也没说话，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
沉吟片刻后，黄衣男子立于其旁，因其不应答，颇为尴尬。那黄衣男子认为追求爱情与美女就要先发制人，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姑娘？？娉汝姑娘？”
五绮小声地啧了一声，皱了皱眉，显然是很不耐烦的样子。可没办法，在没抓到狐妖之前，不能暴露身份，当然，也不能打死人，虽然他很想打死搭讪的。
最后五绮微抬下巴示意黄衣男子坐下，目光依旧驻留在怀里的琵琶上。那黄衣男子乐呵呵地坐在了五绮旁边。
这人应该是很少来风月场所，甚至可能是第一次慕名而来，所以不像风流惯的老手一样，一上来就乱摸乱亲。
他对五绮相敬如宾，既没上手摸也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而是因有些紧张而下意识攥紧了衣襟，小心又谨慎，倒真像是见了让自己心动的姑娘，爱意在冬季的夜里生根发芽。
可是，五绮对他冷眼相待，连话都不想说。
两人都没说话，坐了好一会，黄衣男子才找话题开口道：“娉汝姑娘很喜欢这琵琶吗？我看你擦拭的时候小心翼翼，许是喜欢的很。”
“嗯。”五绮无意同他聊，正想着等会要怎么收拾狐妖。
“姑娘的名字当真好听。”见五绮没什么反应，便又自顾自地笑着说道：“我叫尚客情，客人的客，情意的情。”
五绮瞅了他一眼，敷衍地哦了一声，以示自己听到了。
尚客情道：“姑娘，这琵琶是否赐有名？”
“有。”提到自己的琵琶“武乐”，五绮这才来了点兴趣。
“何名？”尚客情微笑着问道。
“武乐。”五绮面无表情地道。
“真是个好名字。”尚客情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刚才跟中年男子骂街的粗鲁样子，反倒是看上去很温柔，还有些内敛和羞涩。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送上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