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悦新不是月薪

2、第二章 还能有点正常人么？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刚受到精神摧残的陈卓失魂落魄的来到车前，摸遍了公文包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车钥匙的踪影。他刚想转身上楼取钥匙，可陈父陈母的那些唠叨倏然间在他的耳边纷至沓来。他随之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一气之下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轮毂，低声呢喃道：“真是日了狗了！这都是什么事啊！我什么时候也变得干啥啥不行，落东西第一名了？”
　　他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那一筹莫展的神情总算是得到了少许舒展——4点整，时间很宽裕！
　　点开滴滴软件后，他顿了顿，微微勾了下嘴角，心道：“都倡导环保出行，我为什么不也跟回风儿！”放眼望去，路边有好多共享单车，他挑了一个看上去最顺眼的扫了码，将手机放回公文包里，又将公文包放到车筐中，抬腿跨上车坐，脚使劲儿一蹬，还真有点当年的感觉……
　　秋老虎可真不是好惹的，迎面刮来的风暑气逼人，头上的太阳又炙热难耐。还不到五分钟，陈卓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湿透了。常年在灯光暗淡的酒吧里工作，委实享受不了这万里无云。顶着刺眼的阳光还有阵阵晕眩，他咬牙坚持着骑到了店门口，如释负重一般锁上车。还不等他将车筐里的公文包拿下来，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呼喊声：“卓哥，我跟你一路了！是不是开车开习惯了？一个红灯都没闯！”话音未落，一个帅小伙将共享单车停到陈卓停车的位置，满脸问号的看着他问道，“卓哥，大热天的，你有车不开遭这罪干啥啊？”
　　“没什么。”陈卓提起车筐里的公文包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道。
　　“不会是早上……”声音随着那帅小伙身子微微向后倾而戛然而止，睁着惊恐的眼睛诧异的看着陈卓。
　　“王溪！你能别八卦加胡思乱想么？盼我点好成么？早上没有查酒驾的，也没撞车！”陈卓实在是说不出没有勇气回家取车钥匙这样，只好这样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没开车？”王溪好像要追本溯源一样，继续刨根问底。
　　“周五堵车！老子不想开！”天气燥热，陈卓与暴跳如雷也只是一根稻草的事情，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赶紧开门，开空调！我特么快中暑了！我有没有钥匙你心里没数么！要享受阳光沐浴你自己享受，我不陪你！”
　　王溪拎着钥匙，一边慢慢吞吞的往对面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是刚睡醒起床气还没消么？好端端的跟我喊什么啊！八成是昨天喝多了！神经病！”
　　开了门，陈卓跟在王溪身后走进玄关，第一时间找到空调遥控器，也是辛苦了那个降温按钮，直到额定温度显示16℃了，陈卓也肯将它放到原处，坐到吧台的高脚椅上吸着王溪的七星蓝莓。
　　坐在他身旁的王溪一愣，欲说还休的张了张嘴，皱眉凝视的这个表情显得他倒多了几分沉稳。
　　也不怪王溪一头雾水，毕竟陈卓几乎不吸凉烟，在他眼里，水果味的凉烟就跟鸡肋一样——吸之无味，弃之可惜。他这举动也算是近年来的破天荒头一次！
　　余光中，陈卓可以清楚的看到王溪正怔怔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抬起头，挑眉问道：“我脸上有威士忌世界地图么？”
　　“没有没有，众所周知你后背上有苏格兰威士忌地图。”王溪回过神儿来调侃道。
　　“就像你没有纹身一样。”陈卓被王溪的这句话逗笑了，说实在的，他后背上还真纹了个地图，这也是陈父总是说他身上一片片黑黢黢的原因，“王溪给我做杯金汤力吧，我从起来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
　　“卓哥，我请你慎重考虑一下，今天周五，酒可少不了你喝的！还没开营业就喝酒，于情于理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吧？”王溪出于好意的劝道。
　　“好，Souffle的大总管，都听你的，那给我来一杯加冰加柠檬的苏打水总可以了吧？”陈卓做出一副臣服的样子。
　　“我记得卓阿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过不让你喝带气儿的软饮。”王溪满眼的“你怎么能不听家长言，知法犯法呢！”
　　“王溪！你真行！方才在门口我不就是跟你喊了两句么！你至于这样么？居然还把我妈般出来压我！”陈卓起身从吧台里拿出一个烟灰缸，笑道。
　　王溪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从高脚凳上蹦了下来，绕进吧台里，面对着陈卓假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老板命令不可违抗啊！越级进谏的胆子我可没有！” 声落，他从冷冻冰箱中拿出陈卓最喜欢的金酒哥顿，轻轻的放在操作台上，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陈卓，便开始低头做酒了。
　　酒吧不是很大，把卫生间和厨房全算上都不到一百平。不一会儿，酒吧里的每一立方厘米便都被冷空气强行霸占了。
　　陈卓欣慰的哼笑了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本想百无聊赖的翻翻朋友圈，可刚点开屏幕，映入眼帘的便是陈母发来的一大堆微信消息，他瞬间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置若罔闻他肯定做不到，他刚准备点开对话框，陈母的语音就干过来了。只见他脸上布满了阴云，发泄般的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扔，起身拐进了更衣室才点了那个绿色的圆圈。
　　“小卓啊，你是不是又把手机静音了？给你发那么多语音都没接！”电话那头传来陈母的声音。
　　“是的妈，刚才一直没看手机。”陈卓轻声解释道。
　　“你这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呢？换裤子怎么不知道掏兜？还好我在扔洗衣机里前发现了！那东西是不是可不好配了！”
　　“谢谢妈。”陈卓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他生怕陈母在手机那头心血来潮寒暄个没完，自从有了微信这个软件，陈母便再也没有心疼过电话费。
　　“也不知道你这火急火燎的跑那么快干什么，你前脚刚出去，你爸就下楼送钥匙了，愣是连你人影都没见到！”
　　“辛苦爸了。”陈卓心烦意乱的在更衣室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最终在排班表前停下了脚步，他盯着墙上的排班表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心里极其不平衡，后来陈母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连回答都是“嗯、啊、好”。
　　挂了语音，他只恨自己不会闪现，不能三步位移，怒气冲冲的阔步走到王溪面前质问道：“王溪！你这Soffle店长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王溪坐在高脚凳上，叼着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无辜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特么才看这个月的排班表，你什么意思？一星期人人都有两天的休息，为什么我这个月连一天都没有？我是修炼了金刚不坏什么的古三通么？还是刀枪不入的钢铁侠？”陈卓愤愤不平的怒吼道。
　　“卓哥，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就这儿事儿啊！”王溪若无其事的看着不爽到极致的陈卓，云淡风轻的说道，“Seven不是刚离职么，店里人手不够，要是加班的话，还得付加班费……”
　　听到这儿，陈卓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王溪的话，继续质问道：“合着我就是免费劳动力了呗？你可真行！”
　　“我也没办法啊！店里这几个调酒师一个比一个贵，我也是为了把成本降到最低啊！”王溪的脸上蓦然露出一丝丝的委屈，不过说的还是那么振振有词。
　　“行！”这个字，陈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重重的拍了一个桌子，摔了一下胳膊，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走到卡座那里，直接躺了下去。连看手机的心情也没有了，闭上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仿佛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口中低声默念道：“命途多舛啊！但尽人事，各凭天命！”

　　很快，玄关处便传来了你追我赶的脚步声，连吼带骂的嬉笑声。
　　被吵醒的陈卓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到——杨帆、陆飞、夏天那三个活宝又是踩着点儿来的，为了满勤奖争先恐后的抢着打卡。他也懒得睁眼睛，索性继续装睡算了。
　　这三个活宝明显是没看到躺在卡座“睡觉”的陈卓，满勤奖都保住了，分贝也没降一降。
　　“我靠，什么情况？排风怎么还坏了？要是有客人抽雪茄那不烟雾缭绕了么？”夏天打开电闸们，茫然的问道。
　　“怎么了？你大惊小怪的什么啊？”估计是他说话太快了，所以才导致正在专心致志的站在王溪身边一起榨柠檬汁的陆飞反问了句。
　　“排风坏了！”夏天重复道。
　　“什么坏了？”陆飞依然没听清楚，继续反问道。
　　“你小弟弟坏了！”夏天实在是不想把一样的话重复三遍，不耐烦的调侃儿道。
　　“怎么坏的？”这种没经过大脑的反问，只有在仍然没听清的情况下才说得出来。陆飞估计是根本没听到夏天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思维还停留在上一句话里，思忖许久才反应过来夏天前面那两个字说的是排风。
　　“被我玩坏的！”夏天忍俊不禁地快步走到陆飞身前，坏笑道。
　　“牛B，你是真牛B！排风都能被你玩坏了！”陆飞抬头向他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并竖了竖拇指，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身侧的王溪直接笑喷了，放下手里的柠檬，直接蹲在地上狂笑不止。
　　还在扫地的杨帆听了完完整整的这段对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摇头喃喃自语道：“真是二B青年欢乐多！”
　　“我靠！你们笑什么啊！”陆飞将店里的这几个人挨个看了一遍，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气急败坏的高声问道。
　　这个几人就跟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笑，一句回声都没有。
　　“他们笑你的小弟弟是被夏天玩坏的！”卡座出传来了陈卓忍俊不禁而又懒散的声音。
　　杨帆、陆飞、夏天这三个调酒师不约而同的闻声望去，又同时将不满目光投向蹲在地上笑得肚子都痛了的王溪，好像是在埋怨——老大在呢，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陈卓站起身来理了理衬衫，紧了紧领带，抬手在胸前划了条直线，佯做训斥道：“别笑了！赶紧开BAR！今儿周五，心里都没点数么！”
　　声落，这四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纷纷投入到了各自的工作中。

　　真是人多力量大，还不到一小时，开bar前的准备工作便竣工了。陈卓跟着这几个坐在吧台高脚凳上的低头族一起订外卖，耳边传来的扬帆的闷声抱怨：“哎，我也真是够了，每天最发愁的一件事儿就是——晚上吃点什么，点了这么多年的外卖，美团上的商家都快吃遍了！愁死了，吃点什么呢？”
　　这句话绝对是说出了在座的每一位冥思苦想者的心声，纷纷唉声叹气的点了点头。
　　“卓哥，你打算吃点什么？”扬帆愁容满面的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对灵感的渴望。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从醒了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了！”陈卓鄙视的撇了一眼哪壶不爱提哪壶的扬帆，继续上下滑看着手机屏幕。
　　王溪却放下了手机，站起身来，一副大功告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就这么一个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小动作，却引来了身旁陆飞的羡慕嫉妒恨，他狐疑的凝视着正准备离开吧台的王溪，问道：“溪哥，你点的什么啊？”
　　“我什么都没点，”王溪回头答道，“去隔壁买袋方便面回来煮算了！”
　　“我靠！你这么随意么？那玩应儿挺不了多久就饿了！”陆飞说道。
　　“豪华套餐不至于。”王溪笑道。
　　“帮我也带一份方便面豪华套餐！”夏天仿佛听到了福音，连忙黑了屏幕抬头看着王溪。
　　“我也要！”扬帆说道。
　　“还有我！”陆飞拽着王溪的胳膊，也随了大流儿。
　　“加我一个！”陈卓朗声跟了句。
　　声落，王溪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脸纠结的低声问到：“卓哥，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卓阿姨不让你吃这些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
　　“王溪！你是不是处处跟我过不去？我不吃也行！正好我还担心厨房的锅煮不下呢！来来来，你帮我把外卖订了！”说这，陈卓解开屏锁，将手机在吧台上一个寸劲儿平移到王溪面前。
　　“别别别，我错了，卓哥，咱还是一起方便面豪华套餐吧！天知地知，Souffle调酒师知！”言罢，王溪像丢了魂似的开门冲出了玄关。

　　为了煮这一大锅方便面豪华套餐，做饭经验贫瘠的王溪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毕生心血才做好。水明明那么多，把鸡蛋打进去居然快干锅了，他只好往里加水，眼看着就快要熟了，肠还没往里放呢……不管过程有多么坎坷，味道好不好，大家最终吃的都挺开心的。也许是人多吃饭香吧；或许是男人天生就对做饭这件事充满了抵触，有人做饭就不错了，挑啥啊，万一人家罢工了，日后恐怕就要划拳定胜负了。

　　周五不愧是周五，碗筷还没来得及收呢，客人就来了。方眼望去，只有陈卓一个人穿的还像那么回事，他主动走进吧台招待客人，其余人非常自觉的拿着各自的碗筷，连句“你好”都没说，连忙起身拐进了更衣室。
　　这客人是Souffle不折不扣的铁粉，常常带着三五个好友一起光顾，与调酒师们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是他最享受的事情，绝对没有之一。今晚也一样，刚进来的时候挺绅士的，几杯鸡尾酒下肚，他那话匣子便打开了，不是打趣儿王溪他们四个，就是吐槽他们方才为什么要吃方便面。估计是喝有有些快，提前上头了，记忆居然都不完整了，不过他还是可以把舌头屡直说话的，期待的看着站在主调位置上的陆飞，朗声说道：“我要喝新西兰的羊奶Gin！”
　　“哥，那个羊奶金酒上次就没有了。”陆飞操作台上的酒票已经落快成打儿了，只恨自己没多再多长出两只手，他左手摇着波士顿摇壶、右手Stir着吧勺，忙里偷闲的抬头回了句。
　　“什么？！”那客人诧异的高声询问道，“怎么没进呢？”
　　“啊？”此刻，陆飞的心思全在手中的鸡尾酒上，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Gin？进？劲？”哪个，樘目结舌的看了眼他，这一走神儿，波士顿摇壶里的鸡尾酒差一点倒洒了。
　　站在出品口等着上酒的陈卓见此，连忙帮王溪解围道：“哥，是真没有货，今天还问酒商来着呢。”
　　“哎？这不陈老板么！你怎么也沦落到这步田地了？”那客人扭头看到穿着马甲的陈卓，笑着挖苦道，“刚才我还合计呢——怎么一低头陈老板就没影了？原来一直在我身后当服务员呢啊！”
　　“可不么，人手不够啊，我虽然手腕子不行做不了酒，但是我身残志坚啊！能出一份力量算一份啊！”言罢，陈卓优雅的用三根手指掐着高脚杯杯柱，朝那客人做了个苦大愁深的表情，转身上酒去了。

　　Souffle早就饱和了，可仍然源源不断的有新客人进来，等位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扬帆和陈卓两个人不仅要满场跑着上酒，还要安抚等位的客人，抽空还得跟在坐的酒客们少聊两句。吧台里面那三个人更是惨目忍睹，身为今晚Bar Back的夏天站在水池子那里就没直起腰过，这杯子不仅怎么刷怎么有，还越刷越多！主调陆飞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本来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可就是有那些没有眼力见的小姑娘没完没了的跟他搭讪，缠着他喝Shorts；王溪也没好到哪里去，副调虽然做的酒相对主调会少一些，简单一些，但架不住琐碎的杂活多啊，既要做好本职工作做好每一杯酒，又要给陆飞打下手，酒没有了要去拿酒，果汁用完了就要灌满，杯子不够用了要去跟夏天交接。为了避免做错酒，操作台上的酒票更要及时整理。还好王溪就是一个细心能干的小白脸，工作忙碌的时候永远都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也许这就是陆飞那里生意兴隆的原因吧。
　　直到过了12点，Souffle的客人才逐渐散去，该做的酒做完了，该洗的杯子洗完了，该上的酒也都上完了，这五个调酒师总算是松了口气。
　　夏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对坐在吧台高脚凳上的客人置若罔闻，紧紧的握着陆飞的右手，柔柔弱弱的看着他，小声呢喃着：“你还好么？它还好么？”
　　“啊？”陆飞一脸懵逼的看着夏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右手，并把他往旁边用力推了一下。可夏天却不依不饶的凑了过来，坏笑着做了一个非常不文雅的动作，还不等陆飞反击，他便一溜烟的拐进更衣室吸烟去了。现下吧台里就陆飞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能离开半步的，只好等夏天回来再收拾他。 这会儿，吸完烟的扬帆走进台，非常自然的将双手环抱在陆飞腰上。这个动作让陆飞猝不及防的一激灵，若是Bar里没有客人，他绝对会直接回手朝扬帆脸上打一拳。他极力压制住胸腔中如火如荼足以燎原的怒气，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对着扬帆顶了下胯，柔情似水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宝贝，我知道你很急，可咱现在上班呢，再忍忍好不好？等我俩到家的。”
　　扬帆眼看着陆飞的唇就是贴到自己脸上了，惊慌失措的收回双手，铁青着脸，惊愕的从吧台里跑了出来。
　　王溪隔着吧台一副看了一场好戏的样子，百无聊赖的问道：“陆飞老师，你还好么？”
　　“别说风凉话了成么！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扬帆好像比玉麒麟还委屈，诉苦道：“店长，如果有一天我找卓哥离职了，你一定知道原因！我是被他们摸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闻言，王溪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扬帆支撑在吧台上的手背，还妩媚的伸了下舌头。
　　“你们真行！”陆飞此时的五官好像都要拧到一起了，低吼道。
　　“陆飞老师，你能别抢我台词么？”也不知道陈卓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的关注着这几个人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王溪身后的，佯做生气的训斥道：“还能有点正常人么？”
　　虽然名义上这五个人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可早就混的比亲兄弟还亲了，王溪转头挑眉笑道：“我们是假不正常，但卓哥你是真的！”
　　陈卓索性顺势而上，做了一个几乎让王溪想直接跳到吧台上的动作，伏在他耳边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本来就不正常，反正这么多年没碰荤腥了，下班拿你解解馋！”
　　王溪不知所措的转身，两只手不知道是该捂着上面还是下面，还好前面传来的那句“买单”解救了他。